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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推销一样美食?
当然是做成好吃的。
如果是谢蓟生在的话,他应该已经做出了七八样菜——
火腿焖土豆、火腿烧冬瓜、火腿炖白菜、火腿蛋炒饭、火腿竹笋汤、蜜汁火腿……
阮文想想都觉得馋,毕竟这些她都吃过,美味得不得了。
奈何,这些统统都没有。
阮文不会做,她厨艺天赋为零。
而现在,她能做什么?
嗯,煎一个荷包蛋,然后把荷包蛋和切得薄薄的火腿放在切片面包里,夹一些生菜,做一个看起来还算凑合的三明治。
当然,煎荷包蛋这活阮文做不来,她掌握不了火候,很容易就把荷包蛋给弄糊了。
而且国外吃荷包蛋要求各种各样的几分熟,麻烦着呢。
所以帮忙的是赫尔斯,矮子里面拔将军,斯拉夫人竟成了厨艺最好的那个。
三人分工明确。
赫尔斯掩着情绪,“你的分工就是你们吃,我来做?”
“不是呀,你看陶永安吃的多香,好吃才能吸引人来吃嘛,对吧陶永安?”
陶永安嘴角还挂着面包屑,连连点头,“对。”
这也不能怪他吃没吃相,阮文说今天带自己吃大餐,昨晚都没让他吃饭。
天可怜见,他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生生饿了一整夜,如今只能吃三明治充饥。
“再来杯牛奶。”
赫尔斯无奈地摇头,一开始只是说在博览会上参观,结果从人家的展台上买了锅,又弄来了橄榄油,搞到最后阮文自己还搞了个展区,就在这里煎荷包蛋做三明治。
大概没有人会比阮文更加任性了吧?
赫尔斯拿了颗鸡蛋,打算继续。
等这些鸡蛋都用完了,阮文的心思也就该歇下了。
“先生,这些真的都能免费试吃吗?”
赫尔斯一眼没看到,倒是阮文举着手喊道:“可以的,小朋友让那位叔叔帮你弄一个三明治。”
原来是一个小萝莉,大概四五岁的模样,金色的头发柔软的如同海岸上的细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可以呀。”这么可爱的小朋友,赫尔斯神色也柔和了下来。
“可以去那边吃,跟阿姨要一盒牛奶,慢慢吃不着急。”
小萝莉拿着三明治,怯生生的看着阮文。
阮文笑了笑,把牛奶递了过去,“吃吧。”
她忽的就想念起了自家的小闺女,手里的三明治都不香了。
陶永安瞧着哑巴了的阮文,知道她想起了谢元元。
他也想呀。
他和彭书燕没孩子,大概率也不会有孩子了,就差把谢元元当自家亲闺女了。
“等回去后给谢蓟生打个电话嘛。”虽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但多少能宽慰下自己。
阮文笑了笑,“没事。”她看着那小萝莉,小姑娘小口小口的吃着三明治,瞧着十分乖巧。
一上午,来这边展区的寥寥几人。
陶永安瞧着那些做好了的三明治,“我可吃不下了。”
就算好吃,也可不住往肚子里塞这么十个八个呀。
“去发给那些流浪汉吧。”
这活陶永安能干,他把三明治装起来出去发放。
展区只剩下阮文和赫尔斯两人。
“你买了几天?”
“三天。”阮文看着赫尔斯,“你想安慰我吗?倒也不用。”
阮文没那么沉不住气,行就行,不行就想想别的办法嘛。
博览会只是一个手段,又不是唯一的出路。
“那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学一个成语就乱用,你这跟程……”阮文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笑着看向那个正在打量这边的中年女人,“女士,您需要帮忙吗?”
在阮文看来,这个女人并非她的潜在客户。
她穿着不怎么讲究,一看就知道并非哪家富豪闲着无聊微服私访搞什么《读者》故事。
“我有点饿。”中年女士有些不太好意思,“你们这里的试吃品,是不是没有了?”
“有的。”阮文歪头看向赫尔斯,“麻烦了大厨。”
赫尔斯无奈,看向那中年女士的时候又彬彬有礼,“稍等。”
做自己不假,不过谁说人就只能一副面孔呢?
赫尔斯的面孔,多着呢。
这是试吃的第二位用户,和小萝莉不同,阮文很是认真的询问着中年女人一些问题。
“您觉得火腿的口味如何,有哪里不满吗?”
这个国产火腿只有一个极为简单的名字——86。
简单到,贾天山觉得阮文这是随便拍脑门决定的。
不过阮文觉得,既然瞄准的是海外市场,那就需要一个通俗易懂的名字。
阿拉伯数字怎么了?
简单易懂,挺好。
不过,品牌推广出去的前提是,口味得到普罗大众的喜欢。
虽说贾天山一群人都觉得味道不错,但没得到潜在顾客群的认可,阮文始终不够放心。
“这是熟的吗?”和她在意大利餐厅吃到的帕尔玛火腿不太一样。
阮文点了点头。
“这个好像比帕尔玛火腿稍微硬了一些,不过也很好。”
阮文笑了起来,“这个是牛肉,帕尔玛火腿以猪肉为主。”
“我说怎么不一样。”中年女士有些不好意思,“很好吃,谢谢你。”
阮文觉得这个试吃后的体验非常不错,“您还需要一份吗?我给您拿牛奶。”
大概是因为中午头的缘故,来博览会参观的人忙活了大半天也有些累了饿了。
阮文给这位中年女士拿牛奶时,又有人过来打听。
等陶永安回来时,他几乎不认识这个展区了。
明明走的时候还门可罗雀呢,怎么一下子就车水马龙起来了?
莫非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开瓶器,他一走人就来了?
……
来到博览会进行展览的第一天,用掉了一百多个鸡蛋以及两个火腿。
食用反馈倒是不错,阮文看了半天,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努力错了地方。
“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意大利餐厅吃的帕尔玛火腿,或许我们也该让火腿走进餐厅?”
陶永安的发现和阮文不谋而合。
“你继续说。”
吃了一天的三明治,陶永安觉得自己都快成三明治了,他喝了口水缓了缓,“我们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何把这些火腿推向餐厅,尤其是意大利餐厅。”
意大利的美食是出了名的,知名意大利餐厅的标配便是帕尔玛火腿,甚至于连切火腿都是一门艺术,会被顾客们欣赏,津津乐道的讨论。
他们的86想要跟意大利美食一较高低,是有些难度的。
“我们采取之前的办法如何?”
就像是把火腿免费赠送给航空公司一样,把86火腿送给意大利餐厅,让顾客们来做出选择。
“这样并不好。”赫尔斯否定了陶永安的方案,“意大利人十分固执,而且凭什么帮你推销火腿呢?他会找你索要一大笔的好处费。”
“卧槽,这也太市侩了吧。”
赫尔斯苦笑了一声,“意大利人是一个非常复杂难懂的国家,总之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就是了。”
陶永安了然,“也对,德国被意大利坑了两次嘛。”
插刀小能手被阮文踢了一脚,陶永安有些不太好意思,“赫尔斯你别介意,我就胡说八道的。”
斯拉夫人耸了耸肩,“阮文你没有想过从西德入手吗?”
“你是说你来做这个推销员?”
“不不不,我做不了这个,不过我想丹尼尔先生会很乐意做你的推销员,前些天他来信跟我说正在热烈的追求着你的同胞,但她始终没有答应。”
早些时候阮文也跟邱爱梅和李大利说起了这事,当然那纯粹是胡扯。
丹尼尔追求是真,但订婚压根没这回事,就是为了气气人罢了。
“你的意思是,用感情做交易?”
陶永安觉得赫尔斯这办法略损,哪有这样的呀。
“我并非这个意思,丹尼尔是证券经理,每年圣诞节,他都会为自己的客户准备礼物。我想作为刘的朋友,丹尼尔会很乐意帮助你。”
赫尔斯的想法十分简单,“另外,安德烈名下有餐厅,或许阮文你可以找他帮忙。”
“对哦,阮文你跟意大利人不也挺熟悉的嘛,对了你跟意大利大使馆那边也挺熟悉的吧,要不送点去大使馆,让大使馆帮你做做推销?”
“瞎说什么。”大使馆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帮忙,真要是帮了那往后都去找大使馆做推销好了,还用不用干正事?
陶永安悻悻,“我就随口一说嘛。”
吃多了脑子不好使。
“我联系丹尼尔和安德烈。”阮文看向了赫尔斯,“你还有什么主意?”
“暂时没有了,不过我能否请求,明天不要继续做荷包蛋?”
重复同样的劳动几十上百次相当的枯燥无味。
“知道了,申请驳回。”
赫尔斯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有些无奈地看着阮文。
陶永安哈哈大笑,那意思十分明确——兄弟,你也有今天。
……
安德烈对于阮文的请求答应的爽快。
成为新贵的安德烈本来也没什么底蕴,不像是其他意大利餐厅那么讲究。
何况阮文与他有各种生意上的往来,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互帮互助,他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那我尽快让人送一批货过去。”
德国人那边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距离圣诞节还有段时间,不过我会尽快找一个理由,先把这些东西送给我的客户。”
至于阮文的产品能笼络到多少人,那就看产品质量如何了。
阮文挂断电话,想了想又给刘春红打了个电话。
提到了自己前段时间回安平县遇到的事情。
刘春红笑了起来,“这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其实早就放下了那段婚姻,不过听到这消息却也觉得爽快的很。
谁让她并不虔诚,既她不信主也不信佛呢。
刘春红并没有问两个孩子的事情,阮文也没提,说了几句话她挂断电话,倒是惹得陶永安感慨万千。
“这个大姐,还真是杀伐果断,有点像是刘邦的作风了。”
“人的心被伤透了之后,哪还有什么母爱呀。”
阮文觉得这样倒也不错,起码不会再度受到伤害。
博览会继续,阮文倒是没少跟人聊天,但并没有接到订单。
“你是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大概全天下都这样,能白嫖为什么不白嫖呢?
阮文都已经脸熟了好几位。
甚至有一位直接问了起来,“为什么没有鸡蛋和牛奶了?”
面对这样的白嫖上瘾,陶永安很是气愤,但他被阮文拉住了。
“不好意思,今天没了,只有面包和火腿,麻烦将就下。”
陶永安忿忿,“对他们这么客气干什么?”
把他们这当作快餐店也就罢了,还把他们当作服务生,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生这个气做什么,不然你还打算把那些火腿都带走?”
鸡蛋牛奶都不贵,至于火腿……
陶永安一共带来二十个,到现在也才用了五个而已。
“剩下给赫尔斯慢慢吃呗。”
“赫尔斯自己在家很少开火。”
“他这不厨艺还挺好的吗?”
阮文瞥了一眼,“一根火腿够他吃一百多个三明治,你觉得他一天要吃几个?”
不折腾一番是永远不知道问题所在,比如说火腿并非普通家庭的日常消耗。
因为吃不完。
宴请宾客又或者家庭聚会时,火腿这才是餐桌上的常客。
阮文来的不是时候,难怪没遇到什么订单。
到底是实践出真知呀。
……
三天的博览会结束,阮文还留在纽约,她还没能在博览会上仔细参观。
刚好赫尔斯要跟华纳那边的人见面,阮文又不方便参与进去,约了陶永安一起去博览会上溜达。
陶永安对计算机感兴趣,尤其是听说了博览会上有更轻的笔记本电脑出现,他兴致勃勃的拉着阮文去看。
阮文使用过超薄本的人,对现在所谓的“轻薄本”实在是瞧不上眼,再怎么轻薄也得二三十斤,你这好意思说?
不过没手机没网络都忍下来了,又有什么不能忍呢?
兴趣是良师益友,阮文没有打击陶永安。
她对计算机发展还真有些摸不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笔记本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笔记本,所以这一块的蛋糕阮文没打算动。
她更感兴趣的还是半导体,毕竟作为一个经历了贸易战的人,对半导体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只不过这次博览会上的半导体产品都不带诚意,日本带来的半导体都是半新不旧的应付人,阮文随便问了几个问题就十分警惕,搞的阮文也不好再说什么。
“阮文阮文,你看这个,好像真的轻快了很多。”陶永安有些跃跃欲试,他很是有秩序的排队。
博览会上的展品有些有试用环节。
最新一代计算机的试用吸引了不少的人。
好不容易轮到陶永安,小陶同志兴致勃勃的上前。
他的手还没摸到键盘,被人挡住了。
“先生,不好意思,您不能使用这台计算机。”
陶永安傻眼了,他排队都排了半个小时,为什么不行呀。
展区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只是面带微笑的拒绝了陶永安的要求。
“为什么我不能用,你们现在不对外展览了吗?”陶永安很是气愤,他隐隐明白了什么。
越是愤懑之际,就越应该保持冷静,否则动了手便是落了下乘。
陶永安没看到阮文,大概是去其他展区参观了,她一向对微型计算机兴趣不大,就连工厂那一台平日里也不怎么用,倒是陶永安没事的时候在上面有不少操作。
“不好意思先生,麻烦您来这边好吗?”
陶永安看着这个笑容得体的女人,他觉得很是眼熟,之前肯定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到的,“因为我是亚裔,所以不许我试用吗?”
回答他的,是那句一成未变的“不好意思先生”。
陶永安又不是泥人儿,哪能受得住这待遇?
苦苦压着的脾气冲到了脑门上,他右手伸出去,想要打开那个工作人员,但先被人给抓住了。
“阮文。”陶永安不知道阮文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她又知道几分,他有些委屈的看着阮文。
这些人是在歧视。
“女士,我的朋友在这里排队等待,似乎并没有违反你们的规章制度对吧?”
工作人员看到阮文后愣了一下,脸微微一红但还是坚决的摇头。
“那他为什么不能试用呢,是觉得我们并非你们产品的潜在用户吗?”
工作人员稍稍迟疑,“有人举报,不想和这位先生一起使用这台计算机。”
“哦,这样啊。”阮文回头看去,“这位举报者应该还在排队吧。”没能发现什么可疑目标,阮文都觉得这举报怕不是莫须有吧。
不过转念一想蒙哥马利市的黑人抵制运动,其爆发点不就是公交车上一个白人要黑人女性让座吗?
历史发生改变的因由总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放在当时压根不值一提。
阮文看着那工作人员,“不过我们并没有违反什么规定,如果您不让我的朋友试用这台计算机,我们在这里耗着,怕是后面的人也没办法用,我们倒是闲得很,不知道后面的人能不能等得来。”
工作人员看着躁动的队伍,尤其是有的小孩子已经在问到底怎么一回事了,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女士,您不能在这里胡闹。”
“谁胡闹了呀。”阮文看着眼前这位工作人员,“您之前天天去我那里吃三明治,我也没说您胡闹吧?”
工作人员脸色仓惶,她没想到阮文能认出自己来。
“我能够拥有一个展区,你觉得我真的没点手段吗?”
工作人员有些慌了,看着阮文那笑眯眯的面孔,她发誓这是自己见过的最讨厌的笑容。
……
陶永安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边展区。
走之前还丢下了一句主观意向十分鲜明的话,“你们这台笔记本在运算速度上没什么提升,屏幕质量也不怎么样,其实还不如我之前用的……”
对计算机还算了解的陶永安拉踩一番,看着工作人员那恼怒的脸,他扬长而去。
走远了又忍不住问阮文,“他们持枪合法是吧?会不会气火攻心拎着枪来杀了我?”
“会呀,所以你离我远点。”阮文打趣他,“省得迸溅我一身血。”
“这么没良心呀。”陶永安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渣渣了,“我们还是不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说笑了几句,陶永安不明白,“谁这么闲的无聊举报的我啊,就因为我是黄皮肤?”
这也太倨傲了吧。
“也不一定真是被人举报了,当时我问队伍里没人反应异常,要说这人用了之后发现你要使用所以举报,那工作人员用得着这么听话吗?除非那个人在现场盯着,还是一个不能拒绝的大佬。”
这种可能性也被阮文排除了,因为工作人员最后让步了。
在排除了两个可能性之后,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
并没有什么举报者,只不过是有人在贼喊捉贼罢了。
“可为什么呀?她吃了你那么多三明治,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恩将仇报?你真以为他们道德高尚吗?别忘了印第安人是怎么灭族的。”
陶永安忽的就噤声了,他当然知道印第安人的故事。
原住民们送来了食物,却不想自己帮助的却是豺狼。
而这些豺狼,还有脸过感恩节。
真是不要脸至极。
“前些天赫尔斯问我,为什么非要开工厂,做金融不好吗?华尔街的资本家多风光呀,他们动辄收割全世界,那是因为他们有强大的海军,有航母有空军做后盾,我们不行呀。”
“阮文……”别笑了。
陶永安觉得阮文笑得很难看,比哭起来都难看的多。
“我能做什么呀陶永安,我做不了什么的。之前沈老跟我说,我们的航母研究中止了,甚至于沈老他的研究经费也腰斩了一半,我能怎么办?”
那是数以亿计的研究经费,阮文压根弄不到这些钱,她这几年来辛辛苦苦的,搞了那么多所有的成果也不过是才帮着有限的军工厂化险为夷。
再多的,她做不了。
最开始阮文觉得自己能大展手脚,以为自己能做很多事情,可实际上她能做的就那么点。
就像是今天她只能抓住那个工作人员做贼心虚。
可事实上,今天这个工作人员能随便想个办法来为难他们,明天后天甚至往后很多年,他们依旧会各种刁难。
不是所有的国人都像阮文这样无所畏惧,知道这不过是纸老虎。
阮文也没三头六臂,她管不过来。
陶永安看着潸然落泪的人,忽的觉得自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阮文,你别这样。”
别这样。
陶永安几乎祈祷着开口。
不要这样,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阮文。
阮文仰着头,眼泪并没有倒回去。
她就知道,这是句谎话——门前流水哪能西呀。
“吓着你了吧。”阮文笑了起来,眼泪落下后脸颊有些干,紧巴巴的皱得慌。
阮文揉了揉脸,“可就算这样又如何?班里只有一个第一,学校里只有一个校长,地球那么大也只能有一个霸主,我们从□□上邦跌落到尘埃里,浑身污泥任人凌`辱,灭国亡族的危机都挺了过来,现在再难熬,有几十年前煎熬吗?”
如今的阮文起码还有施展拳脚的机会,如果她再往前去,回到世纪初回到二三十年代,她怕是早就死在了贫困之中。
“我们的文明不曾消亡,我们的意志如钢铁般坚强,即便是再多的困难……”
博览会会场很大,周围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来往的人偶尔会把目光落在阮文和陶永安身上,毕竟这种东方面孔在这里出现,是有些奇怪。
阮文看着周围的那些面孔,好奇的打量、不解,以及拧着眉头的鄙夷、不悦。
看着陶永安,阮文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怕,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可以等到那一天,我们再度站在世界丛林之巅。”
那一天是什么样的?
陶永安想象不出来,可他相信阮文,像过去那样,坚定不移的相信着他的战友。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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