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热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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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时近午夜。
江北的笙都乃是冬暖夏凉,即便是正值冬季也尚未落雪,倒是有几分阴冷。
漆黑的夜色中,繁华的街道处处是朱红的灯笼亮着,这一带酒肆茶铺云集,其中彻夜经营的”洛云酒楼”就算是深夜也人声鼎沸,客人往来络绎不绝,成州最为出名的酿酒坊正是出自其下,出产名酒霸天、瑶泉一等好酒无数。
这双栋三层的大酒楼,精雕着走兽的檐角上,无声地落下一只通体纯黑的大鹰。
三楼的雕花窗畔有个人影,一双狭长的墨色瞳眸正远望着河道上漕帮的诸多船舫,此处地势略高,正好能将码头的景色一览无遗,衬着皎洁的月光洒落之下,连同漕帮位于成州的大本堂也映入了眸中。
临近的厢房一直传来的悠扬胡琴声,忽地,渐渐转小而后止歇了下来,半晌,门边走进了一道人影,手中还拿着一把胡琴。
这人生得一张很讨好人的白皙脸蛋,唇角总若有似无的笑着,黑色的长发扎成了麻花辫落在肩上,此人正是“漕帮三少”之一的梅子澐,气质很是低调,好似转眼就会融入人群中,找不着影。
“二位,打扰了。”梅子澐先是向一旁在嗑瓜子的人影点头致意,才转向岑尚寒道:“庄主……七二驿站,雷少黑鹰送来的信报,方才到的,您要现在过目么?”
窗边的那人收回了视线,此人正是“成阳庄主”岑尚寒,一头墨色的长发垂落腰际,发尾处扎着几个宽松的麻花辫。
岑尚寒拉了拉肩头上披着的苍水锦绣外袍,颔首道:“来。”
见状,一旁的人嗑着瓜子,出声道:“怎么,此回云龙派可是有意插手……?”
此人是“青龙镖局八少爷”皇甫丞天,一头飞扬的殷红色长发,低绑在脑后,他英俊的脸庞上,左眼覆着黑色的眼罩。
岑尚寒晓得这是谁的来信,他伸手接过信件拆开,清俊的面庞上神色不变,应道:“……鬼道心丹的事儿,我这可不是一直都在插手么?”
岑尚寒将降妖都尉送来的密报,快速地扫视了一遍,他与姜和煦之间的往来可谓不多,从前多半是貂不恶在与此人打交道。
密报中的文字一如往常地精简,丝毫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简单来说,貂不恶的身躯有一口气了,救活的可能性很大。
“梅子,小齐儿呢?”岑尚寒半敛下狭长的眼眸,面色如常地随口问道,心里一边思索着,竟如降妖都尉所言,他这义弟是命数未尽,估计当真能救活。
梅子澐回道:“他这几日都在青城。”
“也好……去忙你的吧。”岑尚寒出言将人遣退,一抬手把密报的信件凑上了烛火,凝望着纸张在火焰的吞噬下,燃烧殆尽,他心里浮上了那数年前,与他萍水相逢却救了他一命,骨子里有情有义的义弟。
总说情义是个债,行走江湖,相欠理不清。
虽说皇甫丞天并不是个沉不住气的,但若是将此事告诉他,想必也是口风不紧,这件事情尚未有个着落,岑尚寒便独自一人压下来了。
皇甫丞天一向以为这些偶有的密报,是成阳庄背后的“云龙派”的事了,他也就是随口关心一下罢了。
而这漕帮帮主之位,本就是貂不恶那生死无惧的作死脾气,这些年在风浪中打滚混来的,不论是岑尚寒或是皇甫丞天,谁也没想接他的位子。
这帮主的位子就这样空了一年,他成阳庄主姑且就是顶了个暂代一职。
岑尚寒一想到自己那义弟,作为帮主事先留下的遗嘱,当真是什么都交代得妥妥的,可一想到貂不恶那份留给自己的遗嘱里,特别对他一人另外交代了一件事。
──“岑哥,我此生欠姜公子诸多恩情还不清,往后无论如何,切记善待他。”仅一行小字,让岑尚寒格外头疼。
这事本没什么大不了,漕帮与黑旗巡狩一向关系良好,可……此前还当真看不出姜和煦这人竟是霸道,一声不吭就将帮主的尸身,给悄无声息的带走了。
此后,姜和煦送了一封密报到岑尚寒手中,上头写着“他命数未尽,若寻天道,尚有一线生机。”
岑尚寒此前也曾听闻过,世间曾有人死后七日又复生的事情,他本是要彻查尸身消失这一桩事,没想到密报随后就到,这事也就免了。
他只是莫名地有些……怒火中烧?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这义弟此前是早已料到这姜和煦会这样,还是真不知道……?
这句遗嘱为什么偏留给他一人,降妖都尉为什么只把密报发给他……岂有此理,看样子这两人,都觉得他岑尚寒人善可欺么?!
一年前那时,岑尚寒还因为意难平,跑去貂不恶的衣冠冢上怒倒了两瓮的烈酒霸天,皇甫丞天还不明所以地跟着乱倒一通,殊不知岑尚寒心里堵着一件事,想和他这剩下的一个义弟说,却又不能说。
如今,岑尚寒早就冷静下来,只觉……貂不恶脑子里装的全是酒水么?!
。
貂不恶此前真当真从没想过姜和煦会做出这种事,一年以来无辜地被岑尚寒在心里骂了数顿,脑子里装酒水的漕帮帮主,此时正浸泡在浴桶里。
貂不恶全身泡在热水之中,洗去一身风雪的冰寒之气,身子都暖和了起来,四周飘着若有似无的沉香与红莲花瓣的气味。
温暖的寝房之内,云母屏风的另一端,是姜和煦静静地写着文书的声音,只有微乎其微的声响。
姜和煦不说话,貂不恶也干脆不吭声了,反正他闲得很,有的是时间,便果断地决定先沐浴,接下来吃顿饱饭,再来对付这姜公子。
泡得有些昏头,貂不恶爬出了水面,然而,指尖才刚碰到一旁折叠着的布巾,却忽地视线变得模糊,他心口的刀痕猛地闪过一瞬间的痛楚,脚步踉跄了两下,全身突然使不上力……
正当貂不恶以为自己要扑倒在地上时,却是跌进了温暖的怀里,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了他的后腰。
姜和煦一听见他踉跄的脚步声才刚走近,便见到貂不恶险些倒在地上,见他面色痛苦,姜和煦心头一跳,神色闪过一丝凝重,轻声问道:“……哪里疼么?”
“什…我还能哪里疼?”恍惚间,貂不恶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然而,他抬头时正好看见了姜和煦那一瞬间异常凝重的神色,随后,心口的伤痕似是窜起一丝丝的疼痛,貂不恶倒吸了一口气,没吭声,只是耐着疼痛绷紧了身子,可疼痛不减反增。
……这回…莫不是当真落下病根了?
貂不恶此前虽也有过重伤,可当真没有留下什么问题,他疼得吭不出声,只好在心里想东想西,他数算起这心口的伤痕发疼,已经是第三次了,但似乎有比前次好上一些。
见状,姜和煦有些不知所措,道:“别忍着,疼你就和我说。”
貂不恶咬着牙关,没好气地道:“呵……要是…哪天说了就…不疼,我就…和你说。”
说就有用么?这公子的哄糖毛病还没好透么……
姜和煦自知理亏,改口道:“……忍忍,一会儿过了就好,我陪你。”
貂不恶一身热气蒸腾,面色红润,身上的浴水散发出淡薄的沉香与蜂蜜的香味,浸透得姜和煦一袭锦衣也湿了大半,两人相望半晌……
貂不恶想了想,这时候把人推开,让自己去扑地板也不是,不推开似乎也不是。
姜和煦的个子高出他几乎快要三寸,貂不恶莫名地觉得这略为仰望的视线,有些难为情,索性将脸别开。
貂不恶忍着心口的痛楚,忍不住低喘了两下,见他忍得难受,姜和煦伸手想给他顺背,一碰到湿润赤果的肌肤,觉得不妥……只是轻轻地取下貂不恶颊上沾着的红莲花瓣。
“不恶,我……”
“你住嘴,我没想听你道歉,怎么……闹得死人不安息,你大爷现在才良心疼么?”貂不恶不敢看他的脸,就是被这痛楚弄得有些发火了……难不成他自己疼得要命,还得安慰人么?简直太憋屈。
闻言,姜和煦只是将脸颊贴上貂不恶湿润的发丝,顺从地不吭声了,貂不恶疼得全身颤抖,伏在他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不恶,我……”
“住嘴,我没心情哄你。”貂不恶疼得发火,索性伸手摀住了他的嘴,“这一点疼,还能疼死我不成?”
“……。”姜和煦的心跳忽地有些加速,紧贴着他的身子,貂不恶也感觉到了。
“……。”掌心里碰着那人柔软的唇瓣,貂不恶忽地觉得哪里不妥,静静地收回手,乖巧地把爪子搭回肩上,想了想道:“姜公子……你…放开我吧……”
“放不开…”
“……为何?”
“不恶……你抓着我呢。”
“……。”貂不恶疼得不知何时,手中又死紧地跩着姜和煦肩头的衣料,他忽地有些自暴自弃想着……算了,抱都抱了,还差这一时半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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