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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水道一路向西,沿途不再遭遇黑衣人,总算是顺利抵达西区,此处离城内最是喧闹的地带有好一段距离,与本地香火鼎盛的宝天禅寺近上几分。
岑尚寒几乎是说完话便丧失了意识,貂不恶将人一肩扛起,留下破斗笠和乌篷船在水道上。
碧城是个风光明媚的好地方,说来姜公子这等富贵人家,若是在碧城有个私宅居所也着实并非令人意外的事,总说烟花三月下江南,貂不恶自己这一待就是一年,也没想过要走。
可说来这等私第园林据他所知,多半是临着太白湖的美景而建,姜公子这一带颇是幽静,多了几分禅意,空蒙的雨水时落时歇。
门口这人见了两名来人一副鬼样子倒也是波澜不惊,听貂不恶说明来意后,面不改色地快步进去通报了。
不出多时,隋大夫身后领着几人来了,一旁下人连忙上前替来客撑伞。
貂不恶对平躺在地面上的岑尚寒几番比划,将本人的说法如实转达:“隋大夫…这位岑公子说他中了邪人的毒花骨之毒,几天前还从悬崖上摔下来,伤了五脏,恐怕不久于人世。”
不待他解释完,隋甘看了眼这酱菜人的面色,立马蹲下身子,给这满身酱菜味的人把了脉,而后挥挥手让下人把伤员用担架抬进去了,起身道:“知道了,小公子也快请进。”
“这人无事,还不会要命,只是要想好透得花上一些时间,且,好生静养自是必须的。”
这后头的话似是说给某人听的。
隋甘看了眼这被蹭得一身狼狈的貂不恶,敢情是又不晓得跑哪里去蹦跳,道:“既然来了就顺道浸个药浴,泡上两个时辰,把没静养的份儿都补回来。”
说到治病隋大夫就变成了个格外固执的人,平时除了有点唠叨,倒也是个好相处的人,晓得自己也快成了个酱菜人,又是受了一身风吹雨打,貂不恶便乖巧地跟着隋甘走。
姜和煦的私第园林,看上去是富丽又有几分清幽,葱郁的园林景致沾着雨水,凉亭中尚有小雀鸟在石椅上逗留。
貂不恶老老实实的泡了两个时辰的药浴,整个人的身子都缓和起来,浑身有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味,一个晚上便是配着各式精致的茶点,和姜和煦不着边际的闲话。
待到听闻隋大夫终于把人治得差不多时,已过午夜时分,貂不恶便也没有推辞留宿了下来。
夜风徐徐,貂不恶独自一人在客房外头的园林中闲游。
这一身熏香过的锦缎衣裳,让他莫名有些失眠,从前受过姜公子恩情的那段时光后,他许久没有再嗅上这样的香味了。
他在庭园中找了个中意的大石头平躺上去,枕着双手,宛如翠玉的瞳眸望着漫天的星点,今夜的星空竟是有些晴朗,细赏着星点的模样,不知不觉间沉沉的睡去了。
甚至是有人走近了他也没有察觉。
夜深至此,姜和煦仍尚未打算就寝,高挑的身姿上一袭华服如常。
“……”月光下,见貂不恶在石头上睡得香甜,姜和煦没有吵醒他。
这春季的夜风尚有着冷意,姜和煦只是把肩上的外袍脱下轻柔地盖在他身上,低垂眼帘,静静地看着他的熟睡面庞。
听隋甘所言,貂不恶的经脉内气与从前相比,判若两人,不晓得是经历了什么剧变……心头浮上他看似无事的笑颜,这两日的闲话之间,姜和煦几番想开口却也不晓得该从何问起。
当貂不恶睡眼惺忪地爬起身来时,那人的身影已经远去庭园良久。
透着淡雅熏香的浅色外袍从他身上滑落,貂不恶的目光仍犹似半梦半醒间,望着外袍愣了半晌,他才忽地惊醒,不晓得是不是药浴的作用,自己竟是睡得如此深沉……
将姜和煦的外袍仔细整齐地折叠好,貂不恶心里隐约觉得有些怪奇,心道:“这都几更天了,姜公子还不睡么?”
怀里揣着折得方正的外袍,貂不恶一路往白日时闲话的厅堂方向走去,前方远处走廊上方的挂灯笼都还点着未熄。
貂不恶的耳力很是灵敏,人还没走近,便听见二人正低声交谈着。
“没可能凭空消失,什么人能在穷奇窟里同鬼怪缠斗整年还不死,那得是什么名堂的人物?能没半点风声么?”
“小甘,你冷静点儿。”
“总不会又是什么灵力消退?这什么东西的封印,哪是能说年久失修、鬼怪逃逸,这能一句话一笔带过?……倒也不是没有过这种离谱的事?听闻大师兄当年就是出了个差错才……”
“多说无益,那山中着实是没有煞气了。”
是姜和煦与隋甘的嗓音。
夜风拂过面颊,他莫名地觉得自己似那廊上的挂灯笼,与灯火一同摇曳着,紧了紧怀里的外袍,脚步悄然无声地转身离开。
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竟是漫无目的走出了好一段路,迷路应当是不至于,厅堂到客房间的道路,今日闲逛后也是熟悉了几分,然而,他却是怎么绕也找不到原先的道路,貂不恶立马察觉这之中有些猫腻。
天上的月光早已被残云所遮蔽,四周漆黑,他独自一人站在庭园里,看着相似却不是他客房的庭园,一缕幽幽的青蓝火光从地面飞起。
貂不恶从前在山窟里久待,天黑不怕,鬼长什么样子不认得,不知道怕。
他把怀里的外袍搂好,远远地观赏起这鬼火,心道:“哎,奇了,这是个什么东西,鬼魂么?”
青蓝色的火团之中,忽地涌现出模糊不清的数个灰色人影,一下子似是头颅、手臂又或者是脚,全部纠缠在一起,不断地扭曲晃动着。
此时,貂不恶倏地全身动弹不得。
寒冷的死气溜过他颈间,灰色烟雾先是从他颈子边盘旋浮出,而后飞往青火之中,将所有的鬼影吞噬合一,融合化成一个人影,样貌逐渐清晰了起来。
没等他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见那鬼影的头颅脱离了本体,直直地向他飞来,他顿时感觉到一股好似要被从身躯里扯走的感觉,浑身寒冷彻骨。
忽闻身后传来一个快步,来人抬手打出一道符咒闪电似的飞出贴在鬼头颅的脸上,转瞬间燃起一道白色雷火,那头颅上竟是飞走了数条魂魄,缓缓飞向天边去……
暗中走出了来人的身影,仍是那个不愠不火的姜和煦,温和地倾吐字句道:
“舒大人,我的人也敢动,想必您是想清楚了。”
闪着雷电的符咒散成碎屑飞落地面,鬼骷髅似是被定在原地,貂不恶只觉身子乍然使不上力,身子一软便被身后的姜和煦牢牢接住,轻柔地打横抱起,他眼前一黑,意识忽地远去了。
鬼头颅也不飞回树下的本体,径自道:“哼,他人道你是个正人君子,殊不知闹得京城满风雨的小疯犬就是你,分明还是沾了那半仙老头的光才当上降妖都尉。”
姜和煦有些苦笑道:“是,自然是沾我师尊的光,怎么?这降妖都尉说来…不就是些苦差事儿,是谁想争么?若是能行,我这儿也缺人手。”
随甘提着红灯笼走来,冷道:“闹什么风雨?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忘了,您佬就是个鬼,回头是岸啊。”
那鬼头颅瞥了眼落在地上的符咒碎屑,道:“雷兽果真在你手上。”
闻言,隋甘面无表情道:“舒大人,您那尊脑还是及早医治为上。”
“……我此次前来自是为了这事儿,总不会是来碧城到此一游,这话您就不必了。”
姜和煦此行来到碧城,为得便是捉拿那往南逃逸的雷兽,这东西简直是回光返照,快死了方才变本加厉,引发了如此异常的数日暴雨,又顺道亲自来探查前些年加强封印过的窟鬼,然而窟鬼却是消失得毫无痕迹了……
那鬼头颅在结界内的形体撑不了太久,没能说更多话,连同树下的躯体全数消散了。
“主子,我就说这人脑子真有问题。”
“……无事,他就是觊觎这祸库里的东西罢了。”
不待姜和煦下令彻查,已有下人来报,府内的结界符咒并无破损,这鬼应是跟着人进来的。
姜和煦没想到那人会对府内的人出手,着实是大意了。
隋甘思索一会儿,那岑尚寒给他医了个遍,身上没有被附加这种东西,转而拉开貂不恶的领口一看,只见锁骨旁有三个不起眼的小黑点。
见状,姜和煦腾出了一手,咬破自己的食指,将流出的鲜血抹在貂不恶的唇瓣上,三个黑点转瞬间消散,又吩咐道:“小甘…今晚的事儿是我大意了,加派人手过去祸库守着…让赵于笙也去,舒大人这一搅和我怕是要压不住……”
“是!唉…明明再过几日就要返回本堂了……真是存心不让人好过,这堆积大半年的妖祸一次押运,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好了,大师兄又何尝愿意如此,这是要责怪谁呢?”
姜和煦的神色有些黯淡,再次抄起貂不恶的膝窝,将人打横抱好,默默的往客房走。
意识方转醒,视野中映入那配戴着翠石耳坠的侧脸,貂不恶感觉身子像一团棉花,使不上力只好继续靠在姜和煦的颈肩,舔了舔唇上不知打哪来的血腥味,心想:“这又是做甚?驱邪避煞?”
耳边传来姜和煦的嗓音,温声道:“都说让你听大夫的话,瞧你,这下累成了个小棉被似的软糊。”
闻言,貂不恶不禁露出浅笑,分明是有鬼打我的好么?
他怎么不记得姜公子从前是这样的一个人,原来姜公子也是会装蒜的么?
貂不恶没有戳破,笑道:“哦,那可真不妙……小棉被该怎么办?有劳姜公子铺回客房床上么?”
嘴上说笑,他心里边却想着今晚无意间偷听到的谈话。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看样子我这大恩人不是什么游手好闲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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