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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说道:“途中遇雨,想借宝地避下雨,等雨停了便走。”
这妇人看来三十多岁,脸色却露出犹豫之色。常满丁以为这妇人独自在家,留两个男子在家避雨不方便,可是这妇人却扭头向院子里张望,这说明家中有别人。一般村里人,待人都非常热情,遇到这种事,都会请人进家。这女子态度奇怪,或者她家中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常满丁便想做出去其他地方避雨的动作。
朱雀暗中将他手一拉,止住了他,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既然有人来避雨,就让他们进来吧。”
朱雀听到此人的说话,却看不到这人,心中一凛,相隔这么远,又下着瓢泼大雨,两人中只有朱雀一人说过话,他怎知是两人过来避雨,而说道他们呢?
这妇人听到了这话,才开门让他们进来。两人一进了门,就看到院子中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一个宽大的车厢,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不会这么巧,正好阴差阳错地找到了马车吧。
这户人家,屋子虽然简陋,可是院子却非常大,因为农忙时节,许多农活都是在自己家中做的,普通的农房皆是如此,不足为奇。两人穿过院子来到厅堂,经过马车之时,都忍不住对着马车多看了两眼,偿若此事马车车厢中有常丁风的声音传出,那边能够确认了。可惜,马车车厢中静悄悄地,听不到一丝声息。
两人进了厅堂,看到厅堂中做了无名大汉,其中一人拾起两张板凳递了过来,两人接过坐下。一名大汉说道:“这雨下得当真邪门,刚才还好好的,这下子,说下就下了起来。”
朱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若非如此,我们出门时也好有个准备,路上带着伞,也不会被淋得全身都湿透了。”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观察着这几人,这几人虽然骨节粗大,却绝非平日种田为生的农人,而是平日练拳所致,其中更有一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内力不若。
常满丁也看出了此点。两人表面上不说,心下都暗自留神。
其中一人向开门的妇人说道:“有客来了,还不去泡杯热茶,给他们喝?”
这妇人答应了一声,就去厨房冲茶。朱雀趁机站了起来,对着那妇人说道:“不用客气,我们都不渴。”话说着,眼睛却向厢房里面瞄了一眼,里面厢房里似乎堆着两个箱子,破有些像那密室中用来盛放珠宝的箱子,只是当时他没有点灯,不好确认是不是。不过,厢房一般都是睡觉的地方,放上这两个箱子,似乎也有些不对头。
他向里屋看的这一眼,惹起了几人的怀疑,那妇人更是直接,伸手把厢房的帘子给拉了起来。
朱雀准备乍一乍他们,他问道:“不知几位和公孙如是怎么称呼?”
五名汉子中,有三个人神色不变,但还有两人,脸上的惊讶神色,已经告诉了他俩他们是认得公孙如是的。这个时候,似乎再加解释也是徒劳,一个人问道:“你是何人?打听他做什么?”
这个回话,无疑更加肯定了此点。还没等朱雀和常满丁先有何动作,这几人站起身来,就要动手。
朱雀和常满丁立刻一人对着一人打了起来,这几人虽然武功也不差,但哪里是朱雀和常满丁的对手?整个战斗持续不到一炷香时间,几个人里,除了给她们开门的那名妇人,其余的都被他俩点了昏睡穴道,倒在地上。
这妇人尖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常满丁冷笑着问她:“我问你,常丁风现在什么地方?”
这妇人愣了一下,赶紧说道:“你说的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朱雀拉开厢房的帘子,向里一看,里面放着的,果然是珠宝和字画,正是那密室中之物。
这妇人见事情败露,硬撑着说道:“怎么,你们还想对一个女人用刑不成?”
常满丁为了相救四哥,哪里管她女人不女人的,一伸手,也点中了她身上的穴道,将她晾在一边。两人极快的来到马车后面,拉开车厢的帘子,向里一看,顿时失望透顶,这车厢里面是空的,根本没人。
两人又回到屋子,在整个农房四处搜寻了一番,也没有结果,朱雀点开这妇人的穴道,问道:“常丁风现在何处?”
这妇人非常倔强,竟然一个字也不说。两人不好对妇人下手逼问,便点了她的穴道,又解了一名汉子的穴道,问了同样的话。
这汉子说道:“想要我告诉你他在那里,除非你们先把我们放了。”
常满丁对着他兜脸就是一拳,说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娃娃吗?你现在立刻说出我四个常丁风的下落,否则,哼……”
常满丁从腰间拔出一把带鞘的匕首,他将匕首抽出,抵住这汉子的眼睛,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先刺瞎你一对招子,接着再刺聋你的耳朵,看你说是不说。”
此人悍不畏死,说道:“你有种就将老子一刀杀了,零碎折磨人算什么?我会怕这个?”
常满丁愤怒之下,便要将匕首刺出,被朱雀挡住了一下,接着伸手又封了他的穴道,说道:“一个一个的试试看,我不信他们都不怕死。”
两人又解开另一名汉子的穴道,问起同样的话,这名汉子也是不说,两人如法炮制,一直问道第四名汉子,才说了常丁风的下落,在离此处二十多里地的一座破庙中,由公孙如是在那里陪着他。
两人心道:“果然是公孙如是。两人不敢耽搁,将这几人全都点了昏睡穴,又怕他们醒来自救,便找了麻绳将他们都捆了起来。”
救人要紧,放在屋中的珍珠古董字画两人也来不及去处理,就赶着马车向此人所说的破庙赶去。
常满丁不懂赶车,便由朱雀在马车前驾车,常满丁坐在车厢里,那雨依然哗哗地下着,幸而车架下放着蓑衣和笠帽,朱雀穿戴好以后,就冲风冒雨向外冲去。
到了破庙前,看到破庙门口有两人看守着,见到马车后,认得这马车,以为是自己人,知道朱雀下了马车,来到跟前,才发觉有些不对,还没来得及叫喊,就被朱雀点了穴道,常满丁也下了马车,两人进了庙门,可是庙门中只有几个喽啰,并无公孙如是和常丁风在内。常满丁来回奔波,希望一次一次地破灭,再也忍不住,对着这些人拳打脚踢,质问常丁风和公孙如是的下落。
其中一名喽啰吃打不住,说道:“公孙少爷和常公子二人刚才接到一个消息,便忽然携手离去。”
常满丁又踹了此人一脚,说道:“胡说八道,我那四个常丁风不是被你们绑来的吗?”
那名喽啰说道:“什么绑来的?是我家公孙少爷请来的?他二人是好朋友,如何会绑来呢?”
这下朱雀和常满丁都疑惑起来?难道这次绑架是公孙如是和常丁风二人演出来的一场戏?否则为何会是朋友?那如云难道真的是在说谎?
两人见外面天色已黑,想着此行也并非没有结果。两人又逼问了别的喽啰,所言皆为一致,都说二人是好朋友,那是再无疑问的了。
两人也想到了,既然他们得了密室中的珍珠古董字画,何用再要什么四万七千五百两的银子呢?岂非多此一举?但如云这么说又是何意?
外面的雨渐停,常满丁提议,先回到刚才避雨的地方,将那些珍珠古董拉回去再说,然后再问问如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又驾着马车回到那避雨的农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朱雀点了这几人的昏睡穴,过了这几个时辰,昏睡穴应该已经自动解开了,几人虽然被绑着,可也不会一声不吭,总会所说话吧。天色已经漆黑,天上暗无星光,雨虽然停了,估计天还是阴着,所以没有星月。
农房的厅堂中更是黑暗,两人点了灯,才看到这几名黑衣人已经死了,朱雀查看了其中一人,是中了足以开碑裂石的催云掌而死。催云掌并非什么了不起的掌法,许多武林人士都曾练过,不过要想练得精深却不容易,这需要深厚的内力辅佐。由于掌法寻常,也看不出是谁所为。常满丁又到了厢房查看,果然,那些珍珠古董字画,统统不见了。
朱雀说道:“不管是谁,能够杀了这几人,然后运走这些东西,都不足为奇,因为这几人被我们捆住,根本没办法反抗。”
常满丁点了点头,说道:“你也不用自责,我看这些人都非什么好人,既然偷了我家的东西,又掳走了我四个……”
朱雀叹了口气,说道:“你四哥是不是被掳走的,现在还很难说,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问问你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两人只得打道回府,到了常家已是半夜,家丁给开的门。
进门以后,发现厅堂里灯火通明,两人进了厅堂,看到自常岐山以下,常满丁的十几名兄弟都在,包括常丁风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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