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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李东壁没有在伏缨上出什么力,但范萦怀还是对他十分感激,而且他预料李东壁迟早会有名扬天下的那一天。
范萦怀的预料没错,这李东壁辞官之后,先回了家,将老父亲安排妥当后,便一路南游,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天涯海角,不但亲自品尝草药的药,而且从不以名医份自居,虚心向市井中人求教,然后将所知所得记录下来,分门别类,终于著成了一本集大成之作《本草纲目》。
当然,在他云游的路途当中,他凡遇到疑难杂症或者穷苦之人看不起病的,便随手给治了,对有钱的病人他便收些诊金做盘缠,没有钱的他也不要,对于穷乡僻壤无钱买药的,他便就近采些草药出来,当真是药到病除,活人无数,世人称其为李神医。
且说范萦怀带着伏缨一路再疾奔一百多里,回到昨晚看花灯的镇子,这一来一去再加上上山去找李言闻,以及攀爬悬崖,前后近乎三百里路,而且背上还背着一个伏缨,范萦怀内力修为尽管不弱,但这么一圈折腾下来,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晌午前后,范萦怀来到宾如客栈,客栈的二楼是用餐之处,范萦怀刚到客栈门外,就被掌柜请到了楼上。
偌大的二楼,有十多张桌子,晌午前后,正是用餐时间,而整个客栈却只有年轻人一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显然是他将此处给包下了,不令别人前来打扰,范萦怀对这名年轻人的了解又多了些,这正说明他十分有钱,或者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或事物,不惜花费很高的代价。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年轻人以及桌子上,节刚过去不过半个多月,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祁连山下的严寒更胜往年,但这名年轻人却只穿着薄薄的衫,手中那把几乎不离手的扇子也放在了桌子上,此刻他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范萦怀对这种天生有钱有势有本事的纨绔子弟原本不放在眼里,也不愿同这种人结交,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不同的人,但此刻他却不得不向他妥协。
年轻人神竟然显得十分悲伤,似乎早就知道了范萦怀的到来,又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范萦怀将背上的伏缨放到一张桌子上,年轻人都没有回过头来,直到范萦怀干咳了一声,年轻人才像忽然受到惊扰似的,忽然转过来,脸上悲伤的神色立刻变成了一副平常的神,让范萦怀感慨此人变脸之快,同时他也看出这名厉害和狠毒的年轻人,似乎也有不如意的一面,而他那些玩世不恭,就像一副面具,将他真实的想法给掩盖住。
这么说,难道年轻人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年轻人回过头来,见到范萦怀,故作平静地说道:“你来了。”
范萦怀道:“我来了。”
年轻人道:“不管怎么说,你既然来了,咱们就像将孩子的毒给解了吧。”
范萦怀问道:“你不问我是否答应了你的要求么?”
年轻人苦笑道:“你带着昏睡不醒的孩子来到这,难道还会不答应么?”
范萦怀叹了口气,这年轻人当真厉害,行事直接,他似乎对什么事都很有把握,就连像自己这种绿林豪杰被他玩弄鼓掌之中,他也没有显示出得意之色。
年轻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范萦怀旁,忽然换过一副态度,对范萦怀道:“我得罪了范前辈实属无奈,这次事了,我自会跟范前辈赔礼致歉,此时还请范前辈担待则个。”
昨夜还极为傲慢的年轻人,此刻却变成了谦谦有礼的君子,难以让人相信,他会变化这么多,一时竟让范萦怀生出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感觉,他冷哼一声,对他态度的改变显然并不怎么领。
年轻人立即着手给伏缨治起蛊毒来,范萦怀在他解救伏缨致歉,忽然打断他:“慢着!”
年轻人停手问道:“什么事?”
范萦怀问道:“加入你施救之后,我突然反悔,你又怎的?”
年轻人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且这种事应当他这方提出来才是,范萦怀怎的主动提出来?他说道:“范前辈乃是江湖中的一代奇侠,以范前辈的份,又怎会言而无信?”
范萦怀不依不饶:“如果我到时候偏偏言而无信,你又怎的?”
年轻人道:“不能怎的,只能动之以,晓之以理罢了。”
这话中没有一个字透露着威胁之意,但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他的自信,所谓动之以晓之以理,不过是用武力来说服他的另一种说辞罢了,范萦怀不再问他,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确是一言九鼎之人。
年轻人继续给伏缨治疗,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细细的看似芦苇管的事物,将一端的塞子打开,对着伏缨的鼻孔,不消片刻,年轻人就将管子收回,然后紧紧塞住放入怀中,在范萦怀如此犀利的注视下,竟然没有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只有年轻人拿管子在伏缨鼻子前凑了一凑。
然而就是这凑了一凑,伏缨竟然打了个喷嚏,然后醒来,醒来后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显然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他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咦,天怎么也亮了?”
看来伏缨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晚看花灯的时刻。
范萦怀问道:“你感觉怎样?”
伏缨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道:“我感觉肚子好饿,这是在哪里?”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这是在饭馆中,你饿了,我让人给你端上饭菜。”
饭菜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因此当年轻人招呼一声,伙计立刻送上做好的气腾腾的饭菜,摆满了一桌子,范萦怀暗暗心惊,这年轻人偿若连这一步都计算好了,那么此人的心智非但极高而且十分缜密,似乎事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想到这里,范萦怀顿时兴起一种无法与抗的颓丧之感。
年轻人对伏缨道:“快吃吧,不用客气。”
范萦怀心中憋气,也顾不得什么利益,跟着伏缨一起坐下吃饭,师徒俩狼吞虎咽,很快吃得满桌狼藉,两人都吃得极饱。
伏缨吃饱饭后一时也忘了自己为何来此,加上掌柜的又可以将他带到另一间屋去吃蜜饯,伏缨得到范萦怀的许可后,高高兴兴地去了,范萦怀知道这也是年轻人的安排,为的是让两人有单独说话的时机。
范萦怀问道:“何时去?”
年轻人道:“现在让你去了,你心中定然感到不忿,心中不满时,行事就容易出现差错,因此你现在既然答应了去,我也不需再向你隐瞒我的份,以及我让你前去的目的。”
范萦怀道:“如此最好,请说罢,像你这般厉害的人物,我还是头一次见,老夫折在你手中,也是心服口服,难得的是你还这么年轻。”
年轻人并没有因为范萦怀的服气而变得趾高气扬,他轻叹一声道:“首先我像请范前辈原谅我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行事卑鄙,但我想了十多种请范前辈过来的办法中,以这个办法最为有效,所以实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范萦怀听他自称卑鄙,倒不好再说什么。
年轻人接着说道:“在下姓殷,名潭,水潭之潭,乃是奕剑门的新一任掌门。”
听到奕剑门,范萦怀震惊地有些呆住了,他不住反问道:“原来你是奕剑门的……”
殷潭道:“不错,先父正是奕剑门前一人掌门殷震南。”
范萦怀登时明白了这年轻人为何要向南宫世家下手,因为被南宫世家灭了门的金刀门,当年和奕剑门并成为金刀银剑,因为奕剑和银剑音同,所以这么称呼,金刀门的掌门席苍海和殷震南两人之间交更是非同一般,金刀门被灭了门后,第一个去南宫世家讨要说法的不是别人,就是殷震南。
但殷震南一去不复返,那自然是遭了南宫家人的毒手了。
如今事隔十多年,想不到殷震南的后人已经成材,此次出来对付避世南宫家,自然是为了其父报仇雪恨,他问道:“令父就是被南宫世家的人所杀?”
出乎他意料的,殷潭说道:“家父的确是死在南宫家的人手中,但这却不是我找你来的原因,一来家父之死乃是为了金刀门出头,他的死是他学艺不精,二来,父仇又岂能假手他人?”
范萦怀愕然:“既然如此,那你让我去南宫家偷回璧的目的是什么?”
殷潭神色哀伤地说道:“偷回璧的目的就是为了回璧,还有什么目的?而我要回璧的目的也不瞒你,家母得了一种罕见的疾症,请了几位名医延治,都说她是因为思念先父成疾,以至心火淤积,虚体质却阳火过旺,想要彻底治好她的病,唯有带着寒之气的回璧才行,我年幼时,父亲就一去不返,奕剑门几乎就要散了,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她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为了她的安康,我宁愿用我自己的命去换,所以我才不惜用此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
范萦怀听完他的解释,心中对他的怨愤消解了几分,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既然你是奕剑门的新任掌门,为何所用的武功却不是奕剑门的奕剑剑法,而是什么龙角和奇怪的招数?”
这个问题的确很重要,若是殷潭回答不出,他所说的一切都将会变得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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