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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安世屈膝蹲下,伸手摸向男人颈侧的动脉,有跳动,虽然不强劲。突然,男人抽搐般地动了下,楼安世立刻收回手,但还是在中途被另一只手抓住了,是那个男人动了——很奇怪他居然在奄奄一息时还能如此警觉,与此同时,男人的眼睛也睁开了,刀一样的目光迅速划过楼安世的脸,落在了旁边女人身上,“沈鸳,他是谁?”他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但仍然清晰并且冷静。
“他说他是楼安世。”女人这么答道。
男人的目光转回了楼安世脸上,“我以为我失血过多……”他的声音似乎暖了几分,不过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楼安世手微微一挣,男人便立刻松开了他,楼安世说:“看样子你能活着到医院?”
“我尽量。”男人声音中带了点笑意。
楼安世和他对视了几秒,然后低头去掏对方的口袋,男人没有加以阻拦,任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机。
肖侃在旁边快速地报出了手机的型号和功能,“……号称是最安全的手机之一。”
楼安世开了机,要输密码,他把手机转向男人,男人配合地输入了密码,楼安世进入通讯页面查看有历史记录,排在第一个的就是他的号码。好了,接头成功。他把手机塞回男人口袋里。
“那么,让我来做点什么保证你能活下去?”
“多谢。”男人声音中的笑意更加明显。
楼安世抬起左手腕,解开袖口的扣子,把外套和衬衫的衣袖一起推上手臂,露出了手腕上的一个银灰色金属环,它厚约一公分,宽四公分左右。楼安世摆弄着那个金属环,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那个金属环居然裂开了,像朵花一样,绕着他的手腕开出了一圈金属花瓣。金属环打开后,可以看到它其实是空心的,里面排列着一圈微型针管。楼安世取出了一支浅蓝色的微型针管,然后合上他的金属环,取下针管上的针帽,把针伸向男人的脖子,男人配合地偏头,针头准确而利索地扎到了他脖子上,药水被全部注入。
旁边的沈鸳伸出了手,像是想阻拦,但她的动作稍一犹豫,便错过能拦下那支针的机会。
“感觉怎样?”
“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男人灰白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有了点光彩。
“那就走吧,回无方。”
男人被扶上了直升机,过程中他一直保持着清醒,也终于注意到肖侃了,问楼安世,“你朋友?”他坐在楼安世旁边,两人肩膀挨着肩膀。
“肖侃。”肖侃主动说,并问,“你呢?”
“我……”男人说,“我的情况有些复杂。”他看着楼安世。
楼安世似乎并不关心,他转头去问驾驶直升机的梁程,“多久到无方?”
“半小时。”
男人看向楼安世,但什么也没说。
沈鸳看着她对面的两人,楼安世还是副冷淡的矜贵公子模样,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她自认自己最大的优点是眼力不错;旁边的那个男人她已经认识很久了,印象中很少看到他不那么严酷的一面,这不是人之将死时回光返照的善意,而是真的变温和了,但这只是她的直觉,她并不知道事实是怎样,她在心底自嘲道,反正她也从没了解过这个人。
男人察觉到沈鸳的目光,看向了她,目光中夹着丝疑虑,这会儿他看起来又像往常那个冷酷的人了,沈鸳摇头,示意没发生任何事,然后她不再看他们,而是转头看向窗外。
肖侃也看着他们,不过他没想太多,他只是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时候认识楼安世的。
往外看的沈鸳说:“前面有很多警车。”
肖侃伸头一看,那些警车围着的地方正是之前他们弄翻那辆车的地方,他朝楼安世使了个眼色。
楼安世也走过去看向窗外。
梁程问道:“要绕开吗?”
楼安世说:“不,飞高点,飞过去。”
下面的警车很快便注意到了他们,连喊带打手势地让他们立即降落。
肖侃凑在楼安世身旁嘀咕,“可能是那两个家伙把我们供出去了。”
楼安世说:“别理他们,继续飞。”
梁程没说什么,但按他说的做了。
直升机继续往快速飞向无方市方向,但屁股后面跟着一串汽车,虽然他们在被越落越远,但只要直升面的行驶方向不变,他们就有机会让市区那边的警力出动拦下它。
沈鸳看向那个男人,“夏哥?”
男人说:“打电话给他,通知他去收那些尸体。”
他没说到底打电话给谁,但沈鸳明显听懂了,因为她开始打电话,很快便拨通了,她笑着说:“喂,是刑警官吗?我有重要情况汇报……”她的这个通话结束后,没过两分钟,下面的警车突然就抛弃他们了,都掉头往相反方向而去。
肖侃问:“他们是去那个坍塌的废弃工厂了?”
男人没说话,沈鸳也是。
肖侃便当他们默认了,“那样可以吗?那个人不是你们杀的?”
“哪个人?”男人看向沈鸳。
肖侃说:“那具尸体?”
“他们发现了那具尸体。”沈鸳看了眼楼安世。
楼安世说:“不是一具尸体,5、6人会是个合理的数字。”沈鸳他们有四人以上,那他们的对头肯定也在四人以上,人太多就得分车,5、6人开辆大点的越野车便行,例如他在不久前弄翻的那辆。
男人微笑,“很合理。”
看男人在这种时候还心情不错,沈鸳冲动道:“还有件事,三哥他们……”刚开口她便后悔了,毕竟还得靠楼安世送他们去医院,现在与对方发生冲突并不明智。
“嗯?”
“没什么……”沈鸳迟疑着道。
楼安世代她说了,“她想说的应该是我把你两个同伴送给警察了。”
沈鸳一愣,“之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之前楼安世隐瞒了关于警察的那部分事实。
男人若有所思,“刚才那些警察就是这事围在那里?”
“对。”楼安世看着他。
“好,我知道了。”男人只是这么说。
楼安世转开了头。
“我们直接去医院?”梁程问。无方就在不远处了。
“对。”楼安世说,“或者你们有私人医生?”后面那句他是在问伤员。
“去医院就好。”
半小时后,男人被送进了急救室。
肖侃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手术要多久?我来上网查一下……”
“走了。”楼安世踢了肖侃的脚。
“去哪?”
“回家。”
“这就走?”肖侃看看急救室的门,“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你都还不知道他是谁?或者说,你其实已经知道了?”
楼安世说:“我不是非知道不可。”
旁边的沈鸳看向他们。
“但我很想知道。”肖侃说,“你救了一个人,难道不应该等他脱离生命危险后再离开?”
楼安世说:“如果他会死在急救室里,我们等在这里,他也一样要死。”他不再理肖侃,看向旁边不知道去了哪里刚刚返回的梁陈,“送我们去机场?”
“没问题。”
“等等!”沈鸳说,“他醒来后我要怎么和他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
十分钟后,他们坐上了直升机。
梁程问:“你们这就要回卢兰了?”
“对。”
“所以你们真的是来这里找人的?”
“当然。”楼安世说,“名沙不适合我。”没事他不会特地来。
“见鬼!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就知道……”肖侃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催促梁程,“飞快点,我们要赶飞机。”他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楼家的那个机长,让他准备好,这样等他们一到,可以立刻起飞。
梁程看了看楼安世,这位贵公子的脸色看起来和早上初见时一样苍白,表情倒是更加冷淡了,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当然,知道楼安世这个人的人,都听说过他身体不好,不过那更加像故事里的事,很难和眼前真实的人联系起来,难道那些八卦媒体居然说的是真话?
“要回医院吗?”梁程问。
“不必,医院对他没用。”肖侃说,“你要不要打一针?”
“没到那个程度。”楼安世看着窗外。
远处的公路上出现了许多警车,楼安世心中一动,拿出了望远镜,然后看到那些警车的行驶方向似乎是他们刚离开不久的那家医院,他看向梁程,“你报了警?”
肖侃看看窗外,又看看梁程,“报警?”
梁程应道:“对。”
“怎么回事?报什么警……你是说你报了警让人去医院抓那个沈鸳和夏哥?”肖侃皱眉看了梁程一眼,“为什么?”
“遵守法律,人人有责。”
“……”
肖侃看向楼安世,“世子,怎么办,他们可能会认为是我们报的警,辛辛苦苦救了他们,结果还要被误会……”
楼安世说:“那又怎样?”
肖侃说:“他以后就算死也不会打电话给你了。”
“那又怎样?”
“你……”
梁程平静地插话,“你们现在要回去吗?”他的语气像是在进行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对话。
楼安世也同样平静,“不必,按原计划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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