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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楼安世沉默地闭着眼睛,似乎是累了。楼诺一道:“晚上你和兰格非聊什么了?”楼安世和兰格非两人从书房出来后,神色都有点不对,别人或许注意不到,但凭他对楼安世的了解,不会看错。
“没什么,回忆往昔而已,我们没计划去做什么有损千善王室尊严和楼家骄傲的事。”楼安世的语气极尽嘲讽之能事。
“这我相信,毕竟你们长大了,不再那么愤世嫉俗。”楼诺一微笑,“但你现在□□份了,我反而更加担心。”
“‘贱人就是矫情,没事找骂是不是?’,如果你是别人我会这么说的。”
“……”楼诺一嘴角一抽,“道歉。”
“我很抱歉把你假设成别人。”楼安世不耐烦地说,“行了,说了没什么事,你可以去把我的保镖数量加倍,只要这能让你高兴到别再来烦我。”
楼诺一没再说什么,楼安世到家下车时,他也没说话,楼安世嘀咕了声“晚安”,特地在车门边磨蹭了几秒,但他目不斜视地没有回应。
“少爷,你的宵夜。”江柏叫住要上楼的楼安世。
“嗯?”楼安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到江柏把一个小蛋糕放在桌上。
“蓝莓慕斯,老板说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楼安世立刻便下了楼梯——比他上楼的速度快得多,走到餐桌边坐下,等着江柏拆开蛋糕盒子。
江柏把那个小小的圆形蛋糕装进瓷碟里,在旁边放上银色的小叉子,然后把它放到楼安世面前,“这个蛋糕的规格超标了,我估计你只能吃一半……”
楼安世有严格的食谱,蓝莓慕斯是限量食品之一。
楼安世咬着小叉子笑容甜蜜地看着他,但目光闪烁,里面清楚地写着:你敢拿走一半我跟你没完。
江柏一向不笨,他退开两步,负手站到一旁,显示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但我想偶尔多吃一点也没关系。”
楼安世低下头开始吃他的蛋糕,微眯着眼,吃得很慢,像是永远不想吃完。
“你为什么一直都在这里。”楼安世这么问时没有抬头看江柏。
“你是问我的工作?”
“嗯,你肯定有更好的选择。”
“不,这份工作的性价比其实很不错。”
楼安世没再追问,“晚上兰格非和我说起了他那个钻石手镯的事,你就这么和楼诺一说。”
“是。”
第二天,楼安世本来打算去肖侃家蹭饭,但却接到了一个邀约。
楼安世看看手机上的陌生来电,然后接了,“喂?”
“是我。”是明戈。
“有事?”
“请你吃饭。”在楼安世拒绝前,明戈说,“你昨晚想查的事情有反馈了。”
这速度真快,开雇佣兵公司的人效率果然非同凡响。“时间,地点。”
明戈说:“把手机给你保镖,我有些问题要先和他商讨一下。”
“等等。”楼安世招手让人把江柏叫来,又让大家都保持安静,然后他开了免提,示意江柏说话。
江柏道:“你好。”
“你好,我约了世子吃饭,他对有什么花过敏吗?我花园里的很多花都开了。”
江柏道:“他有对某些花粉有轻微过敏症状,最好不要在花园会面,如果花园里种植有……”
“好的。那么食物呢,我记得对花粉过敏的人中有一些也对某些水果蔬菜过敏?”
“是的,有些水果蔬菜他不能多吃,例如……”
“那么其它食物,我们先说说海鲜方面。”
“海鲜问题不大,只要不加某些调料,像……”
“肉类蛋类呢?”
“……”
江柏花了几十分钟耐心地回答明戈的各种问题。最后,明戈诚挚地感谢了他,并表示已经有信心有能力制定一份楼安世的安全食谱了。
楼安世在一旁听得脸色发青,等手机被转回他手里时,他说:“知道得太多不是件好事,我如果死了,最大嫌疑人就是你。”
明戈说:“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到你的饮食偏好,我只是简单核对一下,我认为我手上有一份正确的信息表对你会更安全。今天去外面吃?我这里得先叫人清理一下花园。”
楼安世心想,他已经在云海买房子了?不,或许是租的。不过这不用他管,楼诺一会去查清楚。
确定了时间与地点后,没再多说,双方便挂断了。
楼安世瞪着认真记录下地点、然后开始制定线路的江柏,“你很期待?”
江柏说:“少爷,放心,他不会毒死你。别想太多,有时人们并不是都怀着目的。”
“那你就错了。你这么天真的人怎么会干保镖这一行?”
江柏默默地干自己的活。
吃饭的地方是家装修得不错的餐馆,全场没人,估计是明戈把这地方包下来了。楼安世的第一句话就是:“其实你可以把钱给我,然后来我家吃饭。既然一点餐厅的气氛都没,那为什么还要特地来这里浪费钱?”
保镖们都转开了头,他们少爷通常还是很有挥金如土的气质的,会这么说完全是想刁难人。
“下次。这次已经付了钱,餐厅不会退款。”挽着衬衣袖子的明戈引他在一张桌子边坐下,“等我一会。”说完他便走开了。
楼安世坐在桌边扯着餐巾玩,在意什么用餐礼仪?反正请客的主人自己也不在意。
明戈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是开胃品和汤,楼安世兴致缺缺,“西餐?”
“原本的计划是中餐。”但楼安世太“挑食”了,明戈的原定菜单用不上,就干脆换了西餐,“时间太紧,我觉得还是做西餐更方便。中餐下次吧。”
“你做的?”
“嗯,尝尝看。”
楼安世把玩着餐刀,他脸上露出点阴森笑意,“最好能吃。”
“请。”明戈取下他手上的餐刀放到旁边。
楼安世没去碰那坨鱼子酱,而是拿勺子喝了口汤,然后评价道:“唔,毒不死人。”
即使是楼安世,在他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前,也会稍微克制一下,他甚至把主菜吃完了,明戈这个厨师怎么想他不知道,他自己是心情复杂的,“你为什么会做饭?”
明戈说:“我负责过佣兵团的伙食。”他是从普通雇佣兵做起的,资历尚浅时,他曾承担过额外的杂务。
“幸好你不是说你在养猪场干过。”楼安世挖了勺布丁放进嘴里,他已经吃饱了,也被家里医生告诫过不要暴饮暴食,但他又很想把这个大布丁都吃掉,这真是个艰难的选择,“雇佣兵也会被人追杀?”
“一般不会,但军火商有可能会。”
哦,果然还兼职做军火生意,军火商才有钱,可没听过雇佣兵发了大财的。
楼安世自觉自己的问题很平常,但明戈的回答却透露得太多。他不确定自己想知道多少,或者说他不确定想从明戈本人这里知道多少。别人对你真诚时,就算只是假装的,也会影响你。杀死一个熟人和杀死一个陌生人相比,肯定是后者容易。他暗自琢磨着,看来自己的良心还是太多?
明戈看楼安世盯着他的布丁不说话,想了想,把旁边的一个文件袋移到他面前,“你要的东西。”
楼安世暂时忽略了布丁,把文件袋的东西倒出来,是一堆照片和一张光盘,照片内容劲爆,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各种性姿势,理所当然都是熟人:聂措和聂追。楼安世有点心惊,见鬼,明戈动作太快了,所以楼诺一怎么说的:离那种危险的人远一点。楼安世正式把明戈升级为最危险的人之一。
翻看着那些照片,从场景来看,有客厅有卧室,从清晰度和角度来看,应该是有人在那些房间里都装了高清摄像头,那张光盘里的想必是录相。
楼安世看过一遍后便把它们装回了文件袋里,然后重新开始吃那个仍然没有被他遗忘的布丁,“你那有备份?”
“可以没有。”
楼安世肯定地道:“没有。”
“好,没有。”明戈把楼安世的布丁移走了,“别吃了。以后你想吃时可以叫外送。你有我的电话。”
楼安世看着他没吃完就被拿走的布丁,有些生气……但毕竟被许诺了外送,所以还是没发作,虽然他并不打算在以后叫这项服务。
回去的路上,江柏说:“明先生人很不错。”
“上帝……你们的眼睛怎么长的?”楼安世无力地抱怨,“到底是你们来保护我,还是我来保护你们?那是个恶棍中的恶棍,记住了?”
“少爷,我是说他对客人不错。”
“你是想说他对我不错?这算什么,得日久见人心。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楼安世开始充老板教育下属了。
“十三年。”
“还不够久啦。”
“……”
回家后,楼安世看了那张光盘,如他所想,的确是录相,那些照片只是这录相的截图。
录相上有时间,是昨晚,当然是昨晚。拍摄下这些的摄像头是什么时候装进聂措家的?应该是在自己和明戈交谈之后、在聂措和聂追回到家之前。为了不被发现,还得在聂家的保镖第二天来接他们前就拆除。能做到这些的,肯定是高手。
看录相中聂措的神情,他不清醒,聂追的清醒程度不好评判,他们应该是被下药了,是在兰格非的别墅里就被下药了?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在兰格非那里被下药,得算好发作时间,在路上就发作了,他们的保镖肯定会发现不对。所以很可能是在家里被下药的,那个装摄像头的高手应该找到了什么可靠的办法把药放进了他们食物或者水里。然后,好戏上演了。
楼安世从影碟机中把光盘取出来,然后掰碎,又把照片扔进了粉碎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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