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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容婵都忍不住地去思索梦中的场景。
手上编着芦苇筐,每编好一寸,容婵都要去瞅一眼状态面板上的cp亲密度,确认它仍旧是0,才能放心地继续干活。
“八成是搞错了。”容婵心想。
就算不是,一个cp亲密度而已,管对方是人是鬼是bug,都没什么妨碍。
容婵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最近就是太神经兮兮了,才会做噩梦。
“要放松,要放松。”
专注做着手工活,筐很快收尾完成。
虽然卖相不怎么样,若是摆摊儿出去卖,妥妥地被当作是残次品;但容婵是拿来自己用的,不讲究。
提着锄头,容婵走到目之所及的一处鸟粪丰富的坡地上,勤勤恳恳地挖起土来。
人家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她是面朝粪土……
容婵挖出一筐,抬起双手端着芦苇筐的边沿,把这些土搬运到新锄好、才灌透的田地边上。
如此反复,随着容婵“嘿咻嘿咻”一趟趟地运输,侧面林子的树叶始终仿佛聚光灯一样打在她身上,不停地追随着。
让人无法忽视。
容婵不由去想:亲密度什么的无关痛痒,或许是她胡乱梦出来的。倒是这座岛,自她到来之后毫不遮掩自己的本领——明显是成精了的样子!
双臂交叠,容婵老农似的拄靠在农具上休憩,嘴里叼着根清香的细草,目光不经意地打量着岛屿深处黑幽的一大片土地。
遮一半,露一半,当自己犹抱琵琶半遮面呢!
她一定要探索明白。
一时间,容婵注意到了自漆黑密林中探出头的几支藤蔓,上面甚至还绽放着纤妍的花朵。
不自觉摸了摸脖子,容婵心中升起一种名曰畏惧的情绪。
她记得自己初次与之打交道的场面,那是弱鸡般的完败、惨败!
若是谁冒犯岛屿,下场一定不会很好。
巧了,正好有一群海鸟扑扇着白白胖胖的羽翅,纷纷落到它们熟悉的坡地歇脚。
容婵扬起唇角。
海上的岛屿是这些鸟儿们最佳的栖息地,也因此,她脚下的土壤比广阔大陆上的要肥沃数倍。
曾经,有几个美洲国家为了争抢一座岛的鸟粪归属权,甚至发动了战争。
容婵不打算赶跑这些鸟,她默默转身,前往田地上进行最后的土壤铺掺。
忽然,一阵大风席卷而来,轰轰呜鸣。
树林狂摇,草蔓低伏。容婵站在外圈,都险些没站住脚。
海鸟纷纷乱乱地起飞,如同被赶跑一样狼狈。
下一秒,树静风止,岛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果然很凶啊。”容婵腹诽着,人家一些鸟儿落个脚罢了,这座小气的岛都不容。
她心有余悸地走上前,鼓起勇气试探道:“你讨厌这些鸟吗?”
树枝摇了摇,直起身的细草也晃了晃。
不是。
“那是为什么?”容婵纳闷,她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要赶跑它们?”
一阵小小的旋风平地起,把方才因骤风而落地的树叶送进了她的芦苇筐里。
容婵挠了挠头,一时没明白。
令她避之不及的藤蔓干脆伸了出来,没等容婵反应过来,就缠上她的筐,探头指向里面。
容婵恍然大悟:“因为我要这个土吗?”
对方欣欣点头。
甜涩的滋味涌上,如同吃了还未青青黄黄的果子。容婵张了张嘴,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是她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了。
这样看,岛屿也不是多么暴躁、难相处的样子。
“没关系的。”容婵主动解释。
“我要的就是鸟粪,它们多来噗噗……就是拉便便。我,哦不,我们以后才会有更茁壮的粮食。”
藤蔓凑近了筐里的土壤,拱了拱,好像在闻。
容婵没注意到自己扬起了笑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让鸟儿它们自然地来去吧。”
像是没闻出什么奇怪的味道,藤蔓点了点头。
“谢谢你。”
容婵蹲下,大着胆子伸出手,摸了摸藤蔓。
触感柔韧,满是鲜活的气息。
谁料对方出溜一下地蹿了回去,甚至落下一朵小花。
还会害羞。
.
搬了半日,赶在午饭前,容婵终于把土地掺匀。
昨天多浇了些水,如今倒也刚刚好,不用再浇。
接下来就是移栽麦子。
真正的重中之重。
容婵蹲在麦苗和野草丛之中,仔仔细细筛选合适的选手。
“4,5……不行,这株的叶子太少了,等再多两片的时候再移栽它。”
眼前有几株叶子数目合适的麦苗,容婵却有些犹豫。
不只是叶子需要足够多,连土壤浅层的麦苗根上的分蘖(niè)数目也需要严格把控,这样才能确保移栽后的成活率。
按照老法子,是要都挖出来瞧一瞧的。
可岛上资源有限,容婵虽然要正经育苗种田,也不打算糟蹋野生的粮食。
每一口吃食都宝贵!
心疼地精打细算间,面前的麦苗似乎注意到了容婵的凝眉思索,兀自摇了摇嫩黄的麦穗。
容婵目光落在其上,又想起了昨夜神奇的梦。
随即双眸一亮。
“嗯……这位朋友,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日光偏移,洒在树下的草丛上。
有了打算,容婵尝试着和岛屿解释着她的“游戏规则”,耐心无比。
“这是1,这是2……啊,你知道的是吗?真棒!”
她伸手指了指眼前纷乱人眼的麦苗与野草从。
“我们玩的这个游戏就是——挑麦子!”
话音才落,一众麦子齐齐昂首,像是肉胳膊肉腿儿的小学生排排站,在一堆青草中醒目极了。
容婵轻笑:“还要挑,叶子需要6片或者7片。”
过于成熟的和薄弱的麦子垂下了头。
“以及分蘖,就是直直的茎下面,浅浅埋在土里的分枝。”容婵继续道。
“和根不同,根长长的、深色的,数目也多得很;分蘖则更为饱满,嗯……你找到了是吗。”
半数的麦苗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只有符合容婵刚刚所说条件的,昂首挺胸,仿佛在等待检阅。
容婵取过块稍小些的石头,握在手里当铲子使。
麦苗中的哪一株高高昂起麦穗,叶子也掐着腰似的骄傲,她就沿着它的根系,小心翼翼地开挖。
等到一株完完整整的带着根须的麦苗呈现在她的眼前,容婵面露欣喜,不吝赞美。
“果然,有8个分蘖,没有错。”
正确率100%,每一铲下去,都是恰恰合适的麦苗。
“你好聪明。”
容婵喜不自胜,夸得对方微微侧脸。
.
作物柔顺地等待在田地旁。
容婵挥动锄头挖坑,一株株地徒手栽苗,把它们从与野草竞争养分的干硬土地中移栽到她精心耕灌的田间。
这活不仅要卖劲儿,也不容粗心。一整个下午过去,累得她腰酸,胳膊也酸。
夕阳在西面红彤彤的,像是提醒人们去用餐。
容婵捋了捋耳后的头发,长呼一口气,随便啃了口果子。接着趁日光还未完全褪去,和时间赛跑,抓紧把最后几株麦子也栽好。
随着最后一丝白光也消失在海平线的那一头,容婵长舒一口气。
若是不在田边生起篝火,她都快要看不清麦子脆弱的根系。
不过好在,她已经把所有挖出的麦子悉数移成。
像轻柔地拍哄熟睡的孩童那样,容婵手覆在最后填上的一抔土上,温柔而踏实地拍了拍。
“吃饭去——”
洗干净手,容婵发现今晚海边的食物也是不少。依稀瞧着,月光下波光粼粼,有片大的黑影晃动。
“是大海龟吗?”
若是平时,她定要兴奋地叉来尝鲜。
不过她今日干了好些活,太累了。
盘腿坐在山洞口,容婵一边吃着咸咸嫩嫩的牡蛎,一边闲聊天。
“等麦子结出来,再加工下,就可以做成海鲜面,或者海鲜披萨。”
“我清楚的很,隔壁岛的作物是水稻,到时候找姐弟俩交换一点,还可以做西班牙海鲜饭吃吃看。”
容婵身侧的小草好奇地探头。
“你知道我说的是啥不?”
小草摇头。
容婵轻笑:“你想吃好吃的不?”
对方迟钝了一秒,先是摇头,随后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看不清的远方的野草从里,有什么在簌簌作响,好像一时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
本来日常的聊天,容婵却有点点害怕。
额,对方说的想吃,应该指的不是她吧。
饭后,容婵没有直接去睡。
她抱过几堆白天晒得差不多了的席草,编起了席子。
铺一层席子,可以睡得更舒服。
编席子比编筐还容易些,容婵干脆熄了篝火,只靠手指摸索着来。
隐匿在黑夜中,容婵却还是觉得有人在看她。
她试着发问:“你知道睡觉吗?就是闭上眼睛休息,什么也不看。”
小草点了点头,容婵看不见。
不过远方也有动静作响。
许是太累了,她编了没一会儿草席,眼皮就打起了瞌睡。
“晚安。”容婵习惯道。
小草晃了晃,一会儿看向前,一会儿转向后。随即也蜷起了细叶,像是打算沉眠。
夜比往日更加沉寂。
第二天清晨,容婵发现,田里的秧苗缺了一些。
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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