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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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的石像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是一头象。徐忆举着手电筒，说：“这又是蛇又是象的，到底几个意思？”

“巴蛇，以象为食。食其肉，可医心腹之疾。后来贪婪之人夺取象牙，甚至想要绞杀她。后来就是有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

听完沈年的话，何圣辰忽然明白了：“那这应该是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徐忆还是有些不明白，这象和巴蛇的关系弄懂了可是跟他们出去有什么关系？

沈年开口道：“好比现在我们是象，这个房间就是蛇的肚子。我们该怎么出去呢？”

徐忆点着头回答：“这蛇一般都是先让猎物窒息而死，再吞食。那，我们要找尖锐的东西把蛇的肚子划破出去。刺激啊。”

“那我们拿什么破开这硬的跟石块的蛇肚子呢？”

沈年走到石像前，摸向象牙。听见一声响声，可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有什么变化？”

坐在石块上的付云淼慢慢起身：“谁说没有？”

周围的墙壁上的小孔慢慢打开，爬出和门外一模一样的蛇来。

何圣辰想自己刚才真该拦住沈年，就他倒霉运气也是够了。

沈年一惊，急忙松开握住的象牙。自己刚才想错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蛇，所有人靠在一起手中举着匕首随时防备。秦灵川刀起刀落，砍断了一条又一条蛇的身子。付云淼伸手无意间摸到了墙壁上的缝隙，随后拿出铲子一下有一下的砸着缝隙。碎石块落下，她这样边挖边防蛇速度太慢了。

沈年挥着刀子将一条蛇甩到了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付云淼揪着衣领扔到了刚才的地方还扔给他一把铲子：“你挖，我保护你。”

沈年捡起铲子，顺着刚才的缝隙用尽力气挖着。最后一铲子下去，石壁破出了一个洞。

“沈年！”听到身后的声音，沈年转头看到沈老三挡在自己面前慢慢倒下。他的脖子上还有着一条蛇，付云淼闻声跑过来将那条蛇扯下一刀扎在了它的脑袋上。

“沈老三！”沈年扑到沈老三面前，堵住他不停渗血的脖子对旁边的人大喊：“快点！血清！快点啊！”

旁边的人匆忙将血清递给沈年，清泪滴在沈老三苍老的脸上。带血的手颤抖的拿起血清，被一只手压下：“别浪费血清了，这血清留给你们。”

“沈老三，你瞎说什么！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绝不会在祠堂里立你的牌位！”沈年推开沈老三的手，将血清给他注入。

可是这根本没有用，沈老三被咬破了动脉。血不停地渗出，染上了沈老三大片的衣服。沈年用手堵住沈老三渗血的伤口：“想想办法啊，想想办法求你们了。”

沈老三靠在石壁上，从来没在沈年面前哭过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断断续续的说：“沈年，记住了以后沈家，沈家就靠你了。可，可不能，让让沈家绝了后。”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沈年摇着头，被沈老三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傻孩子，我好像看见你妈妈了。”沈老三轻声的笑了两声，慢慢合上双眼头沉沉的落了下去。

“沈老三！沈老三！我真的不立你的牌位了，你给我起来！”

遍地的蛇身，秦灵川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沈年道：“快走，不然蛇来了我们挡不住。”

付云淼看着一幕，垂下头走到沈年身旁忽然打了他一巴掌：“你要是在这里送死，对得起他吗？”

不得不说，付云淼这一巴掌确实有效。沈年耳边传来嗡鸣，停止了挣扎被秦灵川拉走。队伍逃到一个拐角，停下来。

沈年双目无神的看着不远处，何圣辰和徐忆相视一眼都不去打扰他。秦灵川默不出声的坐在他身旁，看着他。

付云淼活动着自己的手踝，听见了队里其他人的抱怨：“什么破活，我要回家。这钱我不要了，我要我的命。”

“就是，我家里还要妻儿老小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

“这沈三爷没了，我们还在这里图什么？”

他们大部分都是跟着沈老三来的，沈老三一死难免人心涣散。付云淼坐在石块上，抬眼望向他们：“我知道你们都想活着出去，可是你们现在返回还能活着回去吗？现在，要我们团结起来才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从这里出去。”

李三扔掉手中的石头，起身大声的道：“你说的轻松，你一句话多少人来保护你。我们呢！拿着自己命来赌，公平吗？”

“哎，兄弟你这句话可就不对了。你要是怕死，当初为什么接活拿钱？都到这里了，你开始说这些话。就是在破坏人心团结，你要是想回去自己一个人回去！”

徐忆戴着墨镜起身来到李三不远处道，李三上下打量着他认出了他是徐忆不屑的冷哼一声：“我当是谁？不也是给她卖命的狗！我懂了，现在一切都是在偏向他。”

李三话音落下，付云淼起身眼睛紧紧的望着他说：“倒也是什么东西都能对我指手画脚了。你当自己多大的威望，在这里耀武扬威控诉自己的难处。但凡你真的有觉悟，你绝不会在这里为我付云淼为别人卖命。我的位置是我自己挣来的，你的命那么廉价的卖给了别人你有什么好说的？”

看着付云淼的样子，李三伸出手指了指她。转身对其他人说：“想要活着的，现在跟着我回去。”

几个人犹豫的举起手，徐忆刚想上前被何圣辰拉回来，他们选择什么是他们自己的自由。但是一旦决定离开这里，离开的人的生死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付云淼并没有理会离开的人，而是径直来到沈年身边：“他希望你活着，秦灵川你带着他走吧。有谁想走，快一点。”

“我不走。”沈年起身望着付云淼，眼角含着泪水声音已经沙哑：“我要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秦灵川在他身后也点点头，何圣辰和徐忆也要留下来。付云淼低下头摇摇头，拎上背包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