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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蒲儿在司礼监非长久之计,公孙怀从东厂回来之后,阿琅便识趣地向他交代了前因后果。

每当与他单独相处时,总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他仍是一声不吭,不愠不怒,只是这样的风景独好,阿琅忍不住偷眼望望。

他今日散值回来换了一身细领大袖橘绿素绫道袍儿,脚上也换了一双玄色的云头镶履,轻装便服,悠然自得,活脱脱就是个舞文弄墨的士人模样,只是他与儒雅沾不到半点边儿,人家文人雅集自有谈笑风生的气度,他倒是天底下的人都与他无关似的,关起门来孤芳自赏。

阿琅承认自己没出息,见点美色忘了人家是东厂督主。他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阿琅自然见识过,但要说他心狠手辣、残害忠良,倒真没见什么真章,不禁怀疑到底是她认识他时间太短,还是这一切只是外界以讹传讹,故意丑化?

“你该知道,她不属于这儿,紫禁城的宫人各有司职,原先在哪儿就该回到哪儿去,否则这宫里的差事谁还能当得好?”他手指的伤尚未痊愈,今日不抚琴,一面侍弄窗前香几上的香炉,一面理所当然地讲着宫里的规矩。

先前已为了蔡安与他顶嘴过一回,她与蔡安交情深,也算是情理之中,可是蒲儿,两人萍水相逢,她只是凑巧淌了这趟浑水,哪里有资格异想天开奢望他能把她留下。

“督主教训的是,阿琅知错了,可是先不说蒲儿,钱选侍留在万岁爷身边,当真无碍么?”既然无法直接解救蒲儿,那便只能从钱选侍着手。

公孙怀岂能不懂她的小心思,他扑扇着袅袅升起的香烟,无关痛痒道:“阿琅,你来闻闻,猜猜是什么香?”

他是有意岔开话题,她不得不依,只身向前,摇头道:“阿琅粗鄙,只在庙里闻过香火,识不得这是什么香,还请督主不吝赐教。”

“这叫麝香,可入药,外用有镇痛消肿之效,你的金疮药中便含有此香,难道你没闻出来么?”他动了动食指,上头仍缠着先前她为他包扎的棉布。

说起来,他一天一夜留在东厂,换过药了吗?

“原来这叫麝香,难怪气味如此熟悉,只是阿琅愚钝,未能留意。”

“你还真是粗心大意,不过这也无妨,多闻了也未必有好处。”好端端说着,他忽然转身取了一杯茶水泼在香炉里,烟虽灭了,可早已香盈满室。

这香可真厉害,非但芳香怡人,且香味持久,闻得多了心情竟无比愉悦。

阿琅沉醉其中,整个人飘飘然,不知怎么就靠向了公孙怀,许是他站在香几旁久了,身上熏了香味,经久不散,她喜欢这种沉稳中夹着一丝甜味的香气。

“这么好闻的香,为何闻多了没有好处?”

公孙怀低头,发现她不施粉黛依然粉腮红唇,上下翕合的檀口把人的思绪都给搅乱了,他十指在大袖底下紧捏在一块儿,指尖的痛意把他一竿子打醒了过来。

别开视线,张嘴声音愈发低沉:“物极必反,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不过若说好处,除药效,也可在颜料与墨中掺上少许,如此写出的字画,芳香清幽,封妥之后也可防腐防蛀。”

字画……说起来,钱选侍的那幅《美人春睡图》展开画卷也散发着幽香,起初她不明白是什么道理,原来是加了麝香,这些文人,还真够知情识趣的!

“至于你说的那画,回头让人一并送去延祺宫,人各有命,是福是祸,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关于蒲儿的事,他当真不留半点情面,说他冷酷无情倒是一句不假,说到底蒲儿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宫女,还犯不着他堂堂司礼监掌印出面。

话到了这份上,她再求情就是自讨没趣,得罪了他今后怕是没好果子吃。

好在经过一天一夜的照料,蒲儿的烧退了,她也已经仁至义尽。

阿琅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回去之后,她向蒲儿言明了公孙怀的态度,蒲儿小小年纪,倒懂得大是大非,许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连挣扎的力气都省了。

不过,令阿琅震惊的是,送她回延祺宫的人是曹元亨,他手上似乎还揣着一个锦盒,像是早做了准备要走这一趟。

事后阿琅才幡然醒悟,不是公孙怀不把人放心上,而是想不留痕迹,有曹元亨撑场面也是一样,若是司礼监扣了人,延祺宫那头也不好多言,自然没有理由责罚蒲儿,或许今后还会善待于她。

*

又过了一个月,秋风瑟瑟,落叶枯黄,在这满目萧条的秋天里,紫禁城的后宫迎来了春景。

宫里出了一桩喜事,钱选侍有娠,太医诊断已有二月有余。人逢喜事精神爽,就连不闻后宫琐事的皇帝听了都眉开眼笑,晋封钱选侍为贵人,下令恩赏各宫。

这是皇帝大婚以来的第一子,若能诞下麟儿,钱选侍无疑母凭子贵,纵然不是嫡出,后面的日子也用不着发愁了。

“这位钱选侍还真有点能耐,承恩不久就能怀上龙种,但愿她当了母亲之后,脾气变好点儿。”近日与公孙怀独处,阿琅不似从前那样默默做事什么都不说,时不时跟书场里的大爷唠嗑似的在他面前畅所欲言。

听说蒲儿回到延祺宫后,就被高美人要去了,钱选侍与她姐妹相称,自然拱手相让。又因司礼监曹公公出面奉上皇帝的恩赏,说了几句好话,只能当众吃瘪。

阿琅忽然觉得,公孙怀的心肠或许没有外界想得那么坏。

他安安静静地听她碎碎念,不予置评,只点评她近日新作的画道:“你这画的是什么?”

一个月前,她忽然对绘画产生兴趣,公孙怀亲自拨冗教授,不容她拒绝,只是一个月过去了,她的画功丝毫没有长进。

“菊花啊。”她指着他门口的菊花盆栽,补充道:“照着督主门口的菊花一笔一笔画的,不……像么?”

她本来还挺有自信,至少每一片花瓣都勾勒出了爪子的模样,再上点鹅黄,还挺像回事儿,可一看公孙怀蹙眉,她觉得她要凉了。

“画虎不成反类犬,我瞧你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这儿,过来。”他一副严师的模样,不苟言笑。

阿琅忙不迭上前,他把一支细软的紫毫递到她面前,“拿好,跟着我学。”

“是。”阿琅握笔在手,与他并排立在案前。

公孙怀干净利落地摊开两张熟宣,雪白的纸面与他的肤色几乎融为一体。美人作画,赏心悦目,阿琅失魂落魄,直到他拿笔杆子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才痛醒过来。

“专心。”他一脸严肃,语气却轻柔似鹅绒,阿琅像是干了三两烧酒,醉醺醺,脸颊发烫,心慌意乱。

她真不该跟着他学习作画,美色当前,谁能真沉得住气啊!

而她每一个小动作包括神情的变化,公孙怀都尽收眼底,他却视若无睹,沉住气在纸上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花瓣的轮廓,口中念念有词:“你功夫尚浅,姑且以写意入门,像这样先用淡墨勾出花苞,用中墨双勾花瓣画出次要花朵……”

阿琅如梦初醒般地回到正题,照着他的笔法在纸上来来回回,与他相比还是不尽如人意,多次试下来,她画的花瓣毫无美感可言,搔头抓耳,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孙怀却是极有耐心,反复指导,甚至不惜与她贴近身躯,手把手教她一笔一划勾出菊花的花瓣形状。

肌肤相触的一刹那,阿琅像被雷劈了似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像牵线木偶一样由他摆布。

“专心一点。”他的气息并不像寒风一样冷,而是如火一般在她耳边喷薄而出,灼烧了心。

他们挨得那么近,太不真实,谁都知道公孙怀有洁癖,不善与人亲近,更遑论做出如此亲密地举动,可他们之间似乎常有这样的接触,起初她不在意,相处久了,气氛大有不同。

阿琅心慌了一阵,又好像酥酥麻麻,什么东西在她心口上挠痒。

“督主,我好像学会要领了,您让我自己试一下罢。”再这样下去,只怕她要把持不住,像饿狼一样扑上去。

“嗯。”可他依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撒了手就开始冷眼旁观。

阿琅心里莫名一顿恼火,更加无法静下心来作画。

“你心不在焉,在想什么?”冷不丁一句,阿琅浑身汗毛竖起,仿佛被他洞穿了坏心思似的,不知所措。

“没、没什么,可能是有点儿累了,督主,我能改日再画么?”与其说是央求,不如说是撒娇,她在他面前忘了自己的身份,逐渐露出了女儿家的娇姿。

公孙怀狭长的凤目一开一合,像是在抹去眼底浓郁的色彩,良久,他淡淡“嗯”了一声,让她回去,而他自称尚有公务要处理,直往前院。

他的步子有些急促,而左胸膛那颗鲜活的心更是跳得又急又快,二十六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狂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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