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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一事叫人心有余悸,可进了公孙怀的新宅子,转眼她又被眼前的景象掠去了心思。

宅子安在内城,却在最北面的安定门内,不像东厂那样与紫禁城就隔着一条筒子河。远是远了点儿,宅子挺气派,三进四合院,连带个跨院,里里外外像是翻新了一遍,看了眼前一亮。

公孙怀好说也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府第该是豪华气派,可这三进的院落在其他高门大户面前不过是小巫见大巫,配不上他的身份,而在阿琅看来,他选了这宅子作府第自有他的道理。就是这大宅子也可供好些人住,天底下的达官贵人哪个府上不是住了百来人,像他这样空置大宅真是浪费!

他们下车后,除了迎门的奴仆,也就前院齐刷刷站得笔挺的十来个仆人,有男有女,一个个垂着脑袋,等着他们的主子公孙怀发号施令。

“日后你就随我住这儿,后面的院子僻静,我让元亨给你安排了住在那儿,走,我领你去瞧瞧。”他并未向仆人们传达指令,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领着阿琅逛宅子。

跟他走的时候,阿琅忍不住看了一眼人群,有人趁着公孙怀不注意抬起了脸,与阿琅四目相对,那是个长相黝黑的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华,眼神懵懵懂懂,对阿琅充满了好奇。

阿琅朝她眨了眨眼,那姑娘立时惊慌低下了头,原来是个腼腆害羞的姑娘。

“督主,这么大的宅子,就雇这些人,忙得过来么?”

“有人负责日常洒扫、炊事等事便可,照顾我一人,有你就够了。”他谈吐云淡风轻,不知在他人的心上泛起了涟漪。

言下之意,除了奴仆,这府上也就住他一个主人,由她贴身伺候足矣。至于买这么大的宅子,不过就是彰显东厂督主的气派,他出行也用不着奴仆数百簇拥,光靠一声令下就有千千万万的番子为他撑场面。

“好,阿琅定把督主照顾得妥妥帖帖!”她笑得如沐春风,享受着与他独处的时光,不期望过多的热闹。

跨过垂花门,穿过两条抄手游廊与一座小门才到给她安置的院落。这里是三进院的后院,通常供一家之主的女眷使用,公孙怀没有女眷,就把后院留给了阿琅。

后院与前院、内院相同,除正房之外,左右更有一间厢房,可住三人以上,只是这样的大宅子,除了那十来个仆人,也就她和公孙怀,未免有些可惜。

“督主,我就住这儿么?”她难以置信道。

公孙怀点了点头,道:“这院子都已清扫干净,随你住哪间房,若觉得一人住不习惯,可随我住到内院……”

“我还是随督主住一个院子吧,若您有什么差遣的,阿琅也好及时到您跟前!”她习惯挨着他了,若要她单独住一间,心里也是空荡荡的。

公孙怀看着她默了默,心头漾开了一片浪花,轻轻地“嗯”了一声,不急不缓道:“以后在我府上,若有什么需要,自可差遣他们,不必拘谨。”

虽然经历了被人刺杀,可他眼中的阴鸷早已散去,此刻的谈吐格外温文尔雅,阿琅醉了,进而大胆发言,道:“督主待阿琅真好,不知该如何报答,督主若不嫌弃,阿琅给您唱个小曲儿吧!”

公孙怀怔了怔,在看到她万般诚恳的模样后,竟忍不住发笑道:“好,我房里恰好有琴,就为你抚上一曲。”

阿琅痴迷他温文尔雅的笑容,一日之内能够看到两次她还不餍足,如若可以,她希望每天都能见到他这般笑着,他的笑可以颠倒众生。

“可是阿琅的小曲儿难登大雅之堂,配不上督主的琴音,唔,不如督主移步到偏厅坐着,一面喝茶,一面听阿琅唱曲儿解乏?”

她古灵精怪,花样百出,公孙怀竟也兴致盎然地随她,在他的默许之下,他们移步前院偏厅,叫人看座上茶,也上了一些细点。

待直到他二人之时,阿琅才端起架势,清了清嗓,唱了一曲江南小调,吴侬软语酥到人骨子里,而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

阿琅许久没有开嗓,她的嗓音本就清丽婉转如黄莺,融合在江南的调子里,一如江南的绵绵细雨,润而酥。

她偶尔眼波流转望一眼沉浸其中的公孙怀,见他非但没有笑,反而黯然神伤,小调在嘴边戛然而止,不禁问道:“督主,我唱得不好么?”

“没有,你唱得很好。”就是唱得太好,他才心烦意乱。

阿琅去不明白,既然唱得好,他怎么不笑了呢?

“督……”

“督主!元亨有要事求见!”

阿琅才开口,扫兴的人来了,公孙怀没有应声,起身对阿琅道:“今日就唱到这儿罢,喝口茶润润嗓。”言罢,他掠过她身旁,雁过无痕似的拉开了门走了出去。

她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方才的温存显得弥足珍贵,若他不是东厂督主,也不是司礼监的掌印,更不是一个内官,那该多好。

*

公孙怀抖了抖衣袖,背于身后,不再回头去看,曹元亨的出现及时救了他,在他深陷之前拉了他一把。

“督主。”曹元亨行礼,略看他一眼,神色如常,刚才远远就听到阿琅的江南小调,他沉醉地听了一阵,直到调子停止才想到有要事禀报。

公孙怀站在回廊下,没有移步,缓缓道:“说罢。”

曹元亨道:“是王有吉的余党,未能提前察觉作好部署,是元亨失职,请督主降罪!”

“此事与你无关,这个老东西培植党羽多年,遍布天下,这些年你我遇到的还少么?一两个小喽啰而已,尚且能够摆平。只是他死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让天下太平。”公孙怀长吁短叹,目光阴沉。

“人已关进东厂,敢问督主要如何处置?”

“为害社稷苍生,杀了。”他闭了闭眼,如毒蛇吐信,稀松平常道。

“是!元亨自当叫人妥善安排,至于那尸首……还是给他挂西市,即便无人来认尸,也吓一吓他们的胆,这就是和咱东厂作对的下场!”

自王有吉暴毙,公孙怀接管东厂,数年来他们已秘密抓获诸多王党,并向朝廷上报这些人皆为叛党余孽,太后为巩固政权,便放任东厂大肆抓捕,扫清余孽。

为了杀鸡儆猴,但凡是王有吉的党羽,不出三日,便被凌迟处死,并将尸首高挂于西市的木桩上示众半月。

纵然如此,这些烧不尽的野草又死灰复燃了。

“太后就要回宫了,务必做得干干净净,还有,锦衣卫那里叫人多盯着点儿,高禄一案,宋世良不会轻易罢手。”

高禄的谋反案虽结案已有月余,宋世良依旧对他的真正死因存在疑虑,更是对高禄背后的势力穷追不舍,长此以往,总要出大事。

“请督主放心,虽然宋世良处处与东厂作对,多次坏咱们大事,可他要事敢做什么对督主不利之事,就算太后再器重他,元亨也不会放过他!”曹元亨忍了宋世良多年,若是公孙怀放话,早就动手了,可不知为何,宋世良的身上像是绑了护身符,每一次都能够逢凶化吉。

“你只管叫人盯着,办好你的差事,旁的莫去多管。”

每一次义愤填膺总得来他不咸不淡的回应,曹元亨除了唯唯应是,再无他法。

“搬入新宅的事宜到此也该差不多了,时候尚早,我进宫向皇上复命,你且回东厂办事去吧。”他此番搬出宫,皇帝多有不舍,可他总有办法叫皇帝乖乖听话。

“是。”

人一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阿琅探出半个脑袋四下张望,确定人已离开才跨出门槛。

刚才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刺客已经抓到,东厂的办事效率果真如传闻中的一样高,得罪东厂果真没什么好下场,那名刺客终究难逃一死,还要枭首示众,真的残忍。

她见惯了公孙怀对她百般呵护,渐渐淡忘了那些传言,如今亲耳听到他杀伐果断的决策,难免叫人背后发寒。

还有宋世良,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何要派人盯着他?高禄一案早已结案,为何还在追查?

若宋世良出事,阿玕也会受到牵连,出了宫又如何,省心的事儿一件也轮不到她!

“公公,该用膳了。”阿琅在回廊里踱步沉思,不曾发觉身边有人靠近,直到一个声音响起,她才抬头,是刚才在前院与她对视的小姑娘。

“是你呀,你是来叫我用膳的么?”她望了一眼天,乌云蔽日,都不知已到晌午。

“嗯,奴婢采荷,得曹公公吩咐,请公公到前厅用午膳。”

阿琅“哦”了一声,“公公”这个称呼始终听来别扭,于是更正道:“你叫采荷啊,我叫阿琅,你别叫我公公了,咱们都一样,你叫我阿琅就行。”

在外人面前,阿琅也是奴,只是公孙怀待她特别而已。

采荷张了张嘴,怕说错话,不敢应声,不料阿琅拉着她就往前院走,边走边道:“我饿了,快带我去吃饭!”

采荷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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