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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琅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鸡鸣,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枕边的暖耳,可那里冷冷清清,空无一物,阿琅惊起,翻了个遍,愣是没有,她心里一急,草草披上棉袄,喊来采荷。
采荷起得早,给她打来了热水,一打起暖帘就看到她急煎煎地在屋里翻箱倒柜,搞得自己蓬头垢面,狼狈不堪。
“怎么了?怎么了?你找什么呢?”采荷放下铜盆,问。
“我做的暖耳不见了,我记得临睡前明明放在枕边的,怎么醒来就没了呢?”阿琅挠头搔耳,心急火燎。
采荷拧干的巾子往她脸上一拍,“我瞧督主今早戴着出门了。”
阿琅冰冷的脸蛋有了温度这才清醒过来,“督主他……回来了?”
采荷点点头,昨晚睡得早,倒不知道督主何时回的府,今早出门雪已停,她拿了铲子和扫帚扫雪,刚进院子就见督主站在雪地里,好在风雪已停,不至于变成雪人儿。
“听顺子讲是昨儿个半夜回的府,没睡几个时辰又走了,我瞧督主戴着你刚做好的暖耳,想是昨晚来看过你了。”采荷有话直说,阿琅心跳漏了一拍,继而像只小鹿一样跳跃。
他来过,还拿走了她做的暖耳,而且一大早就戴上了,说明他很喜欢,可他没有亲口对她说。阿琅恨自己为什么睡得跟死猪一样,连他来过都没察觉!
也不知道宫里怎么样了……
“先把脸擦了,我再给你梳头,瞧瞧你现在的鬼样子,哪能出门见人。”采荷一句话,把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阿琅胡乱擦了把脸,接过茶杯漱口,将茶水吐进痰盂后,道:“成天都在这宅子里,除了你们,我还能见谁?你也别给我梳什么头了,我自个儿随便挽个发髻就成。”
从小到大,她都是自己梳头,采荷心灵手巧,梳的头一丝不乱,此前不曾给她梳过头。
嘴上说着不要,身子已被采荷推着坐到了妆台前,她一眼看到铜镜里的自己,还真是惨不忍睹,发髻耷拉着,发丝参差凌乱,活脱脱一逃难的。
采荷松开她睡前绾的发髻,因发质柔顺,轻轻一解就垂至后背,她骨架瘦小,头发却很长,已到腰间,只是不曾用心呵护,发梢略有分叉,采荷拿起笸箩里的剪子稍许修剪了几分,而修剪下来的头发又用红绸布包裹了起来,以示对其父母尊重。
修剪、梳通、篦头,采荷手法灵活,一气呵成,须臾就为她整了一个光洁齐整的头面,阿琅左右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甚为满意,而她不经意间的笑容与举止令人不忍移开视线。
以前光是远远看她一眼就已惊为天人,相处久了才能坦然面对,从未近她身的采荷今日才看清她的肌肤胜雪,尤其是她的脖颈,如女子一般纤细莹白,还有那一双耳朵,晶莹剔透,若不是没有耳孔,她险些就要误认她为女子……
采荷被自己大胆的设想惊到了,忙收拾梳妆台……梳妆台,该是摆放女子妆奁物的家具,她若只是个内侍,倒也不需要如此齐全的妆奁之物,起初只以为太监们与寻常男子不同,也会学姑娘们傅粉,可她这台上除了水粉,还有胭脂。
“采荷,我饿了,一块儿去吃早点吧!”阿琅饿了,没察觉到采荷的内心活动。
采荷应了声,“我把水倒了,再去厨房给你端来。”
“我来倒吧。”阿琅这会儿心情愉悦,想帮着做点事。
“不用,我来就行。”采荷拦在前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趁着阿琅转身的当口,双手略一松,铜盆里的水洒了一些到她身上。
阿琅胸前湿了一大片,采荷连忙放下铜盆,拿了巾子慌慌张张给她拭干,口中一个劲地道歉:“瞧我,笨手笨脚的,快把衣裳脱了吧,我给你换身新的,可别着凉了。”
见她靠近,阿琅心里一惊,往后缩了缩,道:“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我自个儿换吧。”
“那怎么行,都是我不好,害你湿了一身。”说着,采荷已开始动手,阿琅闪躲,生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
公孙怀说过,她的身份还不宜暴露,就算是他府上的人,也暂时不能透露。
阿琅不想给公孙怀招惹麻烦,就只好得罪采荷了,她一把捉住她的双手,把她拖到门外,关上门,没再让她进来。
只是这个秘密,到底还能守多久?若今日被采荷发现了,公孙怀又会对她做什么呢?
她也不愿采荷置身险境。
可她方才的神情和举动,阿琅看得一清二楚,她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采荷也是姑娘家,即便伪装得再似模似样,早晚也会露出破绽。
经此一事,阿琅心神不宁,换了衣裳之后,便觉下腹一阵疼痛,原以为是饥饿使然,可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而每走一步,下身便有一股热流涌出,她心中一惊,不顾疼痛,冲进里间,在屏风后重新褪下下裳,但见亵裤上一片血红!
这是阿琅从未经历过的事,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双手连带着身子颤抖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此时,采荷在门外吆喝:“阿琅,早点我给你端来了,你快开门啊!”
阿琅紧咬着双唇,匆匆收拾了自己,亦步亦趋走向门口。她以为自己可以强撑,开门时还能对着采荷强颜欢笑,怎料采荷一眼看出她脸色发白,极其不寻常。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见她脸色难看,采荷放下了方才的疑虑,关心道。
阿琅却要死鸭子嘴硬,耳根子有些发烫,无法跟她解释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可是下腹的胀痛之感间歇袭来,她整张脸都皱在了一块儿,采荷进屋放下餐盘,探了探阿琅的额头,冰冷的触感,不是发烧,那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可能就是太饿了。”阿琅若无其事地撸了一把肚子,坐下来拿起一个肉包子往嘴里塞。
然而吃东西并不能缓解她此刻下腹的酸痛。
她对自己过于自信,没想到这次怎么也忍不了了。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我去请大夫!”采荷心急道。
阿琅一把拽住采荷,寻常大夫一来准会穿帮,可在这京城,她认识的人寥寥无几,公孙怀又进了宫,眼下恐怕想瞒也瞒不住了。
或许她可以赌一把,赌采荷的为人。
阿琅硬着头皮道:“我肚子疼,不是吃坏东西,也并非受寒,不知道怎么回事,采荷,我下面见红,可能得了什么恶疾,但我不能找大夫……”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羞涩,也有委屈。
采荷听她说得严重,险些被她糊弄过去,可听到后来,总算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愕之余,也解除了心头的疑惑,她没说话,挣脱了手转身去关门,回来时握住她的双手,轻声道:“放心,你不是病了,这不是什么恶疾,是天癸水至,每个女子必要经此磨难,将来才可孕育子嗣。”
采荷虽比阿琅小一岁,却在十三岁时就已经人事,那时候她母亲尚在人间,并未卖身为奴,这些事自然都告诉了她。
阿琅过于瘦弱,这才稍迟于旁人。
听了采荷的解释,阿琅才定下心来,略带羞涩道:“原来这就是癸水,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恶疾要死了,此事万不可告诉督主……”
采荷点点头,知道她是羞于表达,这是女子的秘密,可在将来,秘密早晚都会公开。
“我可以不告诉督主,可你这样需持续几天,他回来见你异常,总要问及,你想瞒也瞒不住。”
“不,我说的是我的身份,你现在知道我是女儿身,千万别让督主发现。”她是怕公孙怀对采荷不利。
采荷怔了怔,心中纵然仍有疑虑她也不再多问,当务之急,是为她缓解疼痛。
“你别说话了,我先前做了新的月事布,来癸水时用得上,我去拿来给你换上。”采荷心细如尘,想得面面俱到。
没多久,她取来月事布,教会她如何使用,告诉她期间的注意事项。
一来二去,过了晌午。
因用手炉暖了小腹,疼痛缓和了一些,她才有了精神吃点东西,饱腹之后,采荷扶她上床躺下,她看着采荷为她操心,笑呵呵道:“采荷,其实你比我小一岁,可你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照顾我。”
“呸,少贫嘴,我可没你这样大的闺女,好好歇着,我出去做事了,有什么事儿你再喊我。”
“好的,采荷妈妈。”阿琅甜甜一笑。
采荷也展颜一笑,得知她是女子后,便更愿与她亲近了。
采荷走后没多久,阿琅独自躺着发呆,想起今日种种,窘迫之余也松了一口气,来这世上走一遭,她还没交过一个真心朋友,采荷是第一个,同为女子,往后起居行事也可行个方便。
想着想着,身上乏力,困意来袭,她又倒头做起了春秋大梦。
再醒来时,已到了傍晚,冬天夜色来得早,昏暗的烛光里坐着一个人影,低头持卷,微微蹙着眉,就像是西子美人,赏心悦目。
许是感受得到她灼热的目光,公孙怀迎面对上了她的视线,放下手中的书卷,道:“醒了?”
阿琅“嗯”了一声,“督主何时回来的?”说着就要起身,下身一阵汹涌,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公孙怀略看了一眼,不动声色道:“饿了吧,我让人上晚饭,起来吃点。”
阿琅苦笑,她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偏偏公孙怀就在眼前,万一露出马脚,那不得羞死人!
平日爱逞威风,敢作敢当,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她就畏缩了。
见她没动静,公孙怀也没多问,只道:“我到外间等你。”
阿琅愣愣点头,总算可以避开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穿戴整齐,与他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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