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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荷的大婚吉日定在十月初十,执日,诸事皆宜。

即便采荷是外姓公主,可她的大婚仪式仍是按照大夏公主婚嫁的规制来操办,十分隆重。出嫁的这一天,凤阳阁里最是热闹,一大早就要伺候采荷梳妆打扮。

今天是大喜之日,采荷一改往日清新淡妆,穿上了盛装,浓妆艳抹,明艳动人。一位资历最老的嬷嬷为她梳头,又黑又长的头发像是瀑布一样垂在背后,日光照上去,如黑色的绸缎一般,丝滑柔软。

光是梳头化妆,就花了近两个时辰,之后穿戴九翟冠、大衫、霞帔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穿戴整齐后,便要前往父母跟前接受醴酒。只是采荷父母双亡,又是外姓公主,便由长姐阿琅与皇帝替代。

相对于盛装出嫁的采荷,阿琅今日身穿燕居服,头戴九翟冠,冠子还比采荷小一圈,不能抢新妇风头,也是礼制使然,而身侧的皇帝穿着黄色常服,头戴翼善冠,与往常无异。

皇帝向采荷赐予醴酒,阿琅则照本宣科,说一些训诫之类的话,采荷低着头洗耳恭听,说到后来,阿琅只觉得讽刺,她最讨厌的礼教,此刻却不得不说给她最亲的姐妹听。

说到后来,阿琅都忍不住要落泪了,皇帝看了一惊,刚要开口抚慰,太监已在报吉时,于是阿琅哭得更凶了。

“阿姐,大喜的日子,万万不能哭啊!”皇帝心里也一阵难受。

“我这是喜极而泣,好了好了,莫要管我,让人送你采荷姐姐出宫罢,我就不去送了,就怕忍不住哭得稀里哗啦,叫外面的人瞧见闹笑话!”阿琅拎着大袖轻轻抹了抹眼泪。

皇帝朝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采荷被人扶着离开后叹气:“阿姐可是在怪朕把采荷姐姐远嫁了?”这些日子她虽然嘴上不说,神情可骗不了人,整天愁眉不展,姐弟两人说不上几句话,可他也没法子,若不把采荷的婚事办了,大臣们就要办她的婚事,他也是万不得已。

“起初我是怪过你,可仔细想想,你也没有法子,大臣们给你施压,必须嫁一位公主来稳定朝局,你也考虑到了采荷的母亲是赣州人,那地方山水好,又是富饶之地,她嫁过去也不会吃亏。”阿琅擦干了眼角,吸了吸鼻子道。

“原来阿姐全都知道,那为何还要给朕脸色看?”他们姐弟从未如此陌生相处,李钧恼了好一阵。

“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我最好的姐妹,一想到她要远嫁,留我孤身一人,心里能不难过嘛!”说着,泪水又涌了上来。

李钧真是见不得她哭,顿时手足无措,语无伦次:“那阿姐要怎样才能原谅朕呢?只要阿姐提出来,朕一定应你!”

“当真?”阿琅看向李钧。

李钧道:“君无戏言。”

阿琅嗟叹道:“你我姐弟一场,我又岂会一直揪着这事儿不放,如今采荷嫁了人,我身边没个可以说窝心话的人,气也不顺,过几日想去西苑住上一阵,就当散散心。”

“嗐,那还不简单,只要阿姐一句话,朕即刻着人安排!”

“好,那就有劳皇上了。”阿琅破涕为笑,此时的李钧尚不知阿琅心底的盘算。

*

两日后,大婚的热闹气氛过去了,另一队车驾从西华门缓缓驶出,阿琅终于再次离宫。

说是去西苑散心,实则打了另一番主意,她最是擅长金蝉脱壳和调虎离山之计,可要在锦衣卫的眼皮底下逃脱并不容易,好在西苑的太监里有曹元亨的内应,他们里应外合,偷梁换柱,成功离开了西苑。

“曹公公,公孙怀现在人在何处?”阿琅已有半年没有公孙怀的音讯,她不是没打过曹元亨的主意,可他这人守口如瓶,誓死不说。

可在一个月前,曹元亨突然秘密传信,作出了今日的安排。

阿琅跟着曹元亨离开西苑后上了一辆马车,不知去向何处。

“督主在城外庄子。”曹元亨自己提督东厂,却仍是没有改变对公孙怀的称呼。

公孙怀权倾朝野的时候,也捞了不少钱财,可他在放权时便已散尽了一切,只为填补国库的大窟窿,如今就只剩老家的一户田宅,还有城外的庄子。

“他不是回乡了么?”阿琅惊讶道。

曹元亨“哎”了一声,道:“其实督主就没回什么老家,他老人家一直在京师。”

“他没回乡?”这公孙怀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回乡只是个幌子,督主哪里舍得留您一人在那个黄圈圈里啊!”曹元亨这大半年里憋得实在难受,明知道公主心里发急,却不能告诉她督主的下落。

“那他为何不告诉我?”

“这事儿还得您见了他老人家当面问。”都说女人不好惹,见阿琅此刻脸色不太好,曹元亨哪还敢冲上去自讨没趣,他们两口子的事儿就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去吧!

马车停在一座一进院的宅子前,这比公孙怀在内城的大宅子看上去简陋许多,却也整洁如新,四周的住户也都是普通百姓,是一个安定的落脚地。

阿琅跟着曹元亨进了大门,绕过影壁,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西面有间厨房,灶头上烧着火,炊烟袅袅,阿琅闻到了饭菜香。

除此之外,整个院子安静极了,连个打杂的下人都没见到,所以这里的一切都由谁来打理?

“督主住在这儿后,都由哑婆来照料,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就是哑婆。”曹元亨指了指厨房,阿琅隐约看到一个体形稍胖的身影,梳着妇人的发髻,扎着灰布头巾,看上去极为简朴。

“院子里就哑婆一个人照料他么?”

曹元亨道:“督主喜静,过去为了示威不得不人前做戏搞那么大排场,城里那座大宅子也已变卖,遣散了奴仆,如今就雇了哑婆一人,她是个寡妇,也没有孩子,督主见她可怜才收容了她,好在哑婆做事卖力,能帮得上忙。”

阿琅点了点头,不禁内心一喜,公孙怀哪里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大坏蛋,他是天底下最仁慈的好人!

正当阿琅在内心赞美公孙怀的时候,院子北面的正房里传出一阵琴音,像是拨动了她的心弦,猛地一颤,这是她最熟悉的琴音,是从她怀哥哥的指尖弹奏出来的绝美琴音啊!

正房面阔三间,琴音发自东面的梢间,公孙怀就在那里,阿琅几乎是飞奔着推门而进,一进门直奔东梢间,急急寻找,果真见一身秋香色绸纱道袍,头戴一顶不短不长的鬓帽,看上去与普通士大夫无异的公孙怀正悠闲地鼓着琴弦。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这优雅地举止让人移不开眼,可阿琅急着问他这大半年为何不与她联络,哪还有心思听他弹琴!

“我在宫里幽怨叹息,你倒好,躲在这儿当起了闲云野鹤,怀哥哥真是好狠的心!”真是见者伤心,闻者流泪,她现在这样活脱脱一个怨妇,偏偏他还像老僧入定,目空一切。

公孙怀收起了抚琴的手掌,平静如常地向她招了招手,“阿琅,过来。”

“我不过去,你今儿个一定要跟我说清楚,你心底到底在盘算什么?咱俩的事儿我都告诉皇上了,若你还不向皇上请旨赐婚,那就等着赐死吧!”她卯足了劲儿让自己气势上不输人,可配上她的脸蛋和声音,一看就是只纸老虎,没有底气。

“皇上若已知晓,阿琅今日也不会出现在此了,不是想知道我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么?你过来,我告诉你。”公孙怀气定神闲,了若指掌,威胁不到他。

阿琅拗道:“为何不是你过来?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

“阿琅不是客。”公孙怀道。

“那我是什么?”

“是这宅子的女主人。”

阿琅果真是纸老虎,一句甜言蜜语就把人哄得团团转,“你说什么?”

“我的确骗了你,纵然我手上捏着免死令,可也只能免我的欺君之罪,却没有资格尚公主,那样你和皇上都会被天下人耻笑。”公孙怀轻抚着琴弦,面色沉静道。

“你说过会有法子的……”心中的担忧终究成了事实。

“我久未与你联系便是要断了宫中的谣言,只要我消失于人前,便不会再有人怀疑你我的关系,但我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法设法离开皇宫,即便我的预感有误,我也会设计让你出宫,阿琅,与我在一起是要付出代价的。”公孙怀抬头直直盯着她,郑重其事道。

“怀哥哥,我早与你说过,只要能与你在一起,要我做什么都毫无怨言!”如今阿玕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又已成家立室,采荷也嫁了人,剩她一个人,她只想与他远走高飞!

“我们若要厮守终生,长公主便要从这个世上消失,你将失去所有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愿意,我带你远走高飞,虽然不如宫里,可我也不会让你居无定所……”

“好!我答应你!我不怕吃苦,从小到大我吃的苦也不少了,能有个人陪我一块儿吃苦,也不会叫人绝望!”她不愿听那些长篇大论,只要他不抛弃她,她愿意听从他所有的安排!

公孙怀却笑她傻,吃苦是不至于的,他手上的钱财足够他们过一辈子普通人的生活,何况他精研古籍,又通音律,怎么样都能谋生养活她。

可要活生生的一个人从世人的眼中凭空消失,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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