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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国平的自由表演是暗器,使的暗器很普通,就是用本地楠竹削的竹钉。
柳国平在台上时而腾挪,时而飞跃,时而翻卧,时而跌扑,凡是一个人日常会做到的动作他都会随手甩出暗器,一番表演下来,大家这才注意到,幕布上的气球并不是每个都被竹钉戳爆了,而是出现了一个大笑脸,笑脸就是由那些被竹钉戳爆的气球组成,一时台下掌声不断,个个称奇。
柳思逸表演的还是自己的老一套----飞檐,把“柳氏闪腿”的精髓发挥到了极致,整个戏台从上到下,柱子、横梁、椽子、屋顶都走了一遭,让关昊彬咋舌不已的是,柳思逸从横梁翻身上屋顶时,竟然屋顶的瓦片一片都没掉下,真正的可说是“草上飞”了。
柳玉润的自由表演还是“柳氏闪腿”的套路,只是加了些自己的独创动作,台下观众反应平平。
柳品杰表演的是大刀,但那大刀有些过于沉重,柳品杰耍起来有些吃力,看的观众都有些为他揪心。
最绝的是最后出场的柳正鹤,他居然表演的是一段街舞,他妈正儿八经拎了个音响给他放音乐伴奏,弄得台下哄笑声不断,柳正鹤的父亲柳品希在台下实在看不过眼,跃上戏台,一脚把儿子给踢了下台,台下的观众更是爆笑不已。
两场表演结束便是大家投票了,戏台两边各排着六个大箱子,上面写着六个参评人的名字,支持谁就往那个箱子里投自己的纸板。大家投完票之后,族长会成员分成六个班组,当场唱票,柳道守柳国平虽然是族长会成员,但也是参赛人,唱票就没参加,在台下的人堆里找到自家人,问大家自己表现得怎么样。
“你的一票投给了谁啊?”柳道守问关昊彬。
“我投给了二哥。”关昊彬不好意思地道。
“为什么?”柳国平问。
“我觉得二哥好酷哦,在台上飞来飞去的。”关昊彬羡慕地道。
“我暗器使得不好么?”柳国平佯装不满地道。
“也不是啦,各有各的妙处。”关昊彬呵笑道。
“二叔这是想搞打击迫害吧。”柳思逸笑道。
“嗤,你先别美,就算昊儿投了你的,你也得不到状元。”柳道守肯定地道。
“为什么?我看有不少人都投了二哥的呢。”
“他年年炒现饭,大家都看厌了,我可以打保票,今年的状元一定不会是他。”柳道守捻须笑道。
不多时,统计结果出来了,柳国林老先生在台上念出了今年文武会的状元----柳国平。柳国平一听,喜形于色,在人声鼎沸中跃上台去领奖了。
因为全家人都去了现场,卞娴鹿春英又被马素华带去忙族内的事了,大家回家后虽然饿得不行,但也只有慢慢等林贵芝开始烧饭。等到大家准备开始吃饭时,柳道守柳国平两个族长会成员也已从祠堂回家了。
柳思逸见二叔揣着那状元榜眉开眼笑的,很是不服气地道:“二叔用的是旁门左道,胜之不武。”
“奇了怪了,族规中只说是凭自己的招式取胜,又没规定不能用暗器,怎么就是旁门左道了,你小子是眼红嫉妒吧。”柳国平笑道。
“使暗器就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招术。”柳思逸还在喃喃。
“我也觉得,只有小人才会用暗器这种小伎俩。”柳道守也跟着埋汰起儿子来。
“管它什么伎俩,反正我是得了状元,你们的招术就是再正大光明也不抵事,靠票数说话。”柳国平喜滋滋地道。
“有胆咱俩来较量一下么,你就用你的暗器,我还用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那套路。”柳道守挑战道。
“再激我也没用,你两个落选的祖孙俩比吧,我要去把这状元榜给挂起来。”柳国平说完就去了自个家。
“嗤,瞧他那德性。”柳道守很是不屑地道。关昊彬瞧着这爷儿几个,很是有趣,心里憋笑不已。
招待族长会成员的中餐是不上酒水的,柳道守看看家里满桌子的菜,便坐上饭桌,想抿几口酒,接过林贵芝递过来的碗筷,夹了口菜放进嘴,皱了皱眉又把筷子放了下来,正准备起身回北屋休息一下,柳国平这时又从自家折身回来了。
“状元榜我得好好留着,奖金就给老爹吧,算是给你的年节礼了。”柳国平掏出那奖的一万块钱,塞进了柳道守怀里。
“全给我啊。”柳道守掂了掂那沓钱道。
“嫌多么。”柳国平笑道。
“再多我也要,行,我收下了,你的孝心我给你重重记一笔。”柳道守把钱塞进了口袋。
“爷爷不给我们买些糖吃啊。”柳思勉装可爱地道。
“臭小子,我没向你收税就不错了,你倒打起我老头子的秋风来了。”
关昊彬看在眼里觉得这家人特逗,父子兄弟间说起话来透着浓浓的亲情,心里不禁感慨万分,想起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乐趣多多,回味无穷,便问身边的柳国胜:“大伯,村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活动么?”
“有啊,大年初一下午的跑状元,有你干爹长脸的。”柳国胜笑道。
“都是这么热闹好玩的啊。”关昊彬乐不可支。
“那倒不是,”柳国胜解释道,“大年初一早上的祭祖活动是很庄重严肃的,只能男丁参加,女眷都是在后面搞后勤服务的。”
“像我们是不能参加的吧。”何欢琪指了指关昊彬对她婆婆道。
“你是不能参加,彬彬是可以的,他是男丁啊,又是二娘的干儿子,算是咱家人了。你到时跟着我就是了,我们这些儿媳妇要在后面准备祭祖的供品,你趁机学着点吧。”林贵芝笑道。
“好难吧?”何欢琪有些发悚地道。
“有什么好难的,好好记着顺序就是了。”柳思鹏面无表情地道。
“不是说国英和思雯回来了么,怎么没见着她们?”柳国平四下看了看,问林贵芝。
“是啊,我也一直没见着她们人呢,不会是看完文武会就回去了吧。”林贵芝看了看大家道。
“她们不是说来给送我节的么,人都没见着送什么节啊。”柳道守好笑地道。
正说着,院子里突然传来柳国英的大嗓门:“玉成,快出来帮姑奶奶放炮仗。”
柳玉成一听,赶紧起身窜了出去,大家也都出来瞧热闹,却见柳国英柳思雯一人抱着挂大鞭炮。
柳家人自是知道她们俩的意思,关昊彬何欢琪看得是云里雾里,这又演的是哪出啊。
等鞭炮放完了,柳思勉才跟关昊彬说,你跟四嫂都是第一次登门,家乡的风俗,家里添了新人要放鞭炮庆祝的,出嫁的女儿也要买鞭炮回娘家庆贺。
“我说怎么没见着你们的影子,原来跑街上去了,”林贵芝呵呵地迎了过去,“你们两个吃了么?”
“跟大嫂一起回的盘秀街,我们三个在街上随便吃了一点。”柳国英嘴里说着,眼睛却盯着关昊彬猛瞅。虽说刚才在祠堂前远远见过,但近看更是不同凡响,怪不得大嫂说起二嫂的干儿子来一脸的羡慕,谁家有这么个儿子,梦里也会笑醒啊,周周正正气质非凡,客客气气温和谦让,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是姑姑,这是堂姐柳思雯。”柳国平给关昊彬介绍起来。
“姑姑,姐。”关昊彬大大方方地叫了起来,把个柳国英柳思雯乐得不行。
柳国英柳思雯把带来的东西分送到各家后,两人便跑到柳国平家闲聊起来。
柳思雯得知关昊彬从事交警工作后,不无遗憾地道:“六弟不去拍戏真是浪费了这副好容貌。”
“嗯?……哦,我从小就喜欢当警察,觉得穿警服特神气,特神圣。”关昊彬心下不解,干嘛长得好就非得去拍戏啊。
“思雯姐在浙江一影视基地做武打演员的替身,她这属于职业病。”见关昊彬一脸的疑惑,柳思勉解释道。
“这叫什么逻辑,长得好就非得去当戏子啊。”柳国平对侄女道。
“可不,”柳思雯很是不屑地道,“那些个年青演员,除了一副皮囊长得好之外,一无是处,架子大得很,摆起谱来范儿十足,恶心死人,外看一朵花,里面一包草。”柳思雯想是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深受过打击,说起话来一篙打翻一船的人。
“怎么听着感觉姐是骂我不学无术啊。”关昊彬笑道。
“哎哟,不是那个意思,”柳思雯笑着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说,要是六弟改行当演员,那些个草包准没市场。”
“演员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啊,也是一门艺术呢。”关昊彬呵呵地道。
“二哥啊,二嫂是不是工资好高啊,怎么到现在还在忙。”柳国英见马素华她们到现在还没回家,便跟柳国平开玩笑道。
“一个村里的内执事又不是什么行政级别,为族里的事务忙还不是应该的啊,报酬也就是意思一下的,有什么高不高的,你嫂子也是图个老有所乐老有所为,”柳国平眯着一只眼再次打量了一下墙上的状元榜是不是挂正了,“她召集几个管事在开会,商量后天祭祖的用度,还有要大家准备连桌饭的事。”
“什么叫连桌饭呐?”关昊彬好奇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柳国平卖起关子来。
“二哥,到时你得多给我几匹红绸子,让我缝几床被套。”柳国英涎着脸对柳国平道。
“我得个状元,倒让你揩去不少油呢。”柳国平哼道。
柳思勉见关昊彬云里雾里的样子,便道:“跑状元时,经过谁家谁家就会放鞭炮,还会搭匹红绸子到竹轿上。”
“那干爹不是赚大发了么。”关昊彬对柳国平笑道。
“羡慕吧。”柳国平老脸那个乐啊,比当年在发改委提任科长还要高兴。
柳思雯在闲聊的间儿,总感觉柳思勉关昊彬两人说话时神态大不正常,心下有些狐疑,对二娘这个干儿子的身份不禁猜忌起来,但第一次见面也不好问三道四的,便想着拜年的时候再来套套话。
柳国英柳思雯回家前都很好客地邀请关昊彬去她们家走走,既是亲戚,常来常往,关昊彬忙不迭地应和着说一定去,姑姑姐姐都是大人,理应要去拜访。
第二天便是除夕,让关昊彬奇怪的是,这天家里烧饭炒菜洗碗扫地等家务活全落在了男人们的肩上,上到柳道守下到柳玉胤全都出动,忙得不亦乐乎,男人们干活手脚上没个轻重,乒乒乓乓,热闹异常。原来这也是柳家村祖上传下来的风俗,除夕这天女的歇息,男的干活。
不过马素华这个村里的内执事一上午都没闲着,去各家的管事了解情况,协调好大年初一祭祖的事宜,所谓管事就是负责跑腿办事的各辈份中选出的媳妇。
除夕吃的是团圆饭,全家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吃,守岁饭自然不比平常的饮食,要置办的东西很多,热菜冷盘,蒸炸煎炒,鱼鸭鸡肉,熬骨煲汤,面点甜食,果蔬野味,山里捕的园里采的街上买的水里掏的天上飞的地下跑的,琳琅满目。蒸的是四色饭,白的大米黄的小米黑的黑米红的红枣;兑的是四味酒,枸杞三星蕨豹骨金环蛇。锅盆碗瓢,铲筷刀叉,灶台烟雾缭绕,厨房满室飘香。
关昊彬在厨房方面根本是插不下手,全靠柳思勉一人大显身手,柳思元柳思逸柳思鹏都只有打下手的份,干些拨拨鸡毛切切肉剥剥大蒜捣捣姜之类的活。关昊彬只得干些体力活,跟两个老的柳道守柳国胜两个小的柳玉成柳玉胤摆摆桌椅扫扫院子,时而又跑到给四个屋子写对联的柳国平那去瞧瞧写的是什么对联。徐仙凤林贵芝卞娴鹿春英何欢琪五人倒是悠闲得很,聚在一起看看电视拉拉闲话嗑嗑瓜子喝喝茶。
关昊彬虽然觉得村里的风俗很古怪很新鲜,但细一想不禁佩服起柳家老祖宗来,女人侍候一家子灶前灶后忙了一年,除夕那天让她们歇歇,也算是对她们一年来的辛苦表示褒奖和体恤。
马素华一上午在村里家家户户的串了下门,把明天所要准备的事都安排妥当后,下午便没出去,跟妯娌侄媳们在谈天说地,她们做得也绝,对厨房的事瞧都不去瞧一眼任由男人们去干,就是扫把倒在眼前也不去扶一下。
除夕这天,早餐中饭都吃得比较随便,谁饿了就去厨房看着吃些,重头戏在晚饭,吃得丰富不说,吃饭前还要举行一套仪式。
所谓的仪式就是在开吃前,全家老少都聚在院里,向西边方向焚香烧纸,按柳道守的解释,是向老祖宗们祈福,保佑儿孙福寿绵瓞。
吃饭时就热闹多了,女人们可着劲的吃,男人们放开肚海着喝,从没喝过酒的关昊彬看得羡慕不已,忍不住尝了口柳思勉杯中的酒,却被呛得泪流满面。
吃得差不多时,长者们便给三个小的发压岁钱,关昊彬是早已准备好了,拿出红包就要递给柳玉成他们三个小的,半途中却被柳道守给夺了去。
“果真没猜错,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会胡来。”柳道守打开红包数了数,每个红包里都是一千块。
“连这也有祖训规定么?”关昊彬一头黑线。
“祖训上虽然没有规定,但约定俗成,不能给太多,意思一下就行,不能从小就让小孩子对钱存在攀比的习气,村里族长会统一规定过,一律是每人十块。”柳国平从老爹手里拿过红包,还回给关昊彬。
“我现在哪去找一张一张十块的呀。”关昊彬接过红包道。
“我这有,你先拿去发吧。”马素华从口袋里掏出三张崭新的十元钱。
吃了年夜饭,看了会春节联欢晚会,大家陆续散去。因为明天要赶早,关昊彬柳思勉没看完晚会也上床去睡了。临睡前关昊彬忍不住对柳思勉唠叨起他们村里的各种怪风俗,柳思勉一边帮关昊彬松松肩按按背一边解说起柳家的历史来。
说着说着见关昊彬好久没反应,细眼一看,嘿,睡过去了。柳思勉笑笑也歇了手,关灯躺下来搂着关昊彬睡,心里在想,回来一次真好,有了开始,回去后要在一张床上睡也就自然多了,不必再打破脑袋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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