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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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您就是那位不知所踪的archer了。”

allforone有些惊讶于乔月客的出现，不过似乎并不是十分惊讶乔月客用这样的模样出现。

听到他以“archer”的阶职称呼自己，乔月客就知道他大概是对圣杯战争有个概念了。

“怎么？你的口气仿佛是已经找到了其他几个阶职的英灵似的，就差本王了？”

黄金还在不断的流入召唤池之中，乔月客有些心焦，十连的速度越来越快，手边的涟漪挣扎的也越来越剧烈，但是却始终无法挣脱出来。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打算参与进圣杯战争里面，她这种a货也就在不知情的人面前糊弄一下而已，面对真正的英灵就算有着王财的加持也根本不能和英灵们相提并论的好吗。

而且……

才不要，被人用令咒控制。

“圣杯那种东西直接在这里毁掉算了。”

似乎是她疯狂的十连起到了点作用，一只被禁锢在王财之中的乖离剑终于挣脱了桎梏。乔月客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触及到了剑柄，红黑两色的乖离剑就这样被她从王之财宝之中抽了出来，出现的一瞬间就开始疯狂的汲取她身体之中的魔力。

慢点，慢点！魔力都要给你掏空了！

一边维持着ea所需要的魔力一边又要控制着自己的魔力不流向圣杯的乔月客差点腿一软跪了下来，但是还是顽强的支撑住了自己的人设。

“冒犯本王的罪过，就连同你一起将圣杯在这里抹除吧。”

乔月客举起了ea，魔力开始朝她疯狂汇聚，甚至形成了旋风一样的涡流。她的视线余光瞥见了已经做好准备的几个学生，稍稍松了口气，在他们借助着个性冲出来的一瞬间，酝酿了片刻的ea也彻底的从头落下。

“品尝这原初之理吧！『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elish）』！”

闪耀的光束几乎撕裂了夜幕，allforone这才发觉这个一直没有就位的archer似乎有些超出自己意料的棘手，但是现在没有给他的大意反省的时间了。

宝具释放的巨大狂澜将敌联盟的几人尽数掀翻，刺眼的光束在地面像是坠落的日轮一样张扬的炫耀着自己的存在。

爆豪胜己借助着爆炸的推力高高跃起一把抓住了切岛锐儿郎的手，刺目的光芒和剧烈的爆炸几乎将欧尔麦特之前和那个敌联盟首领战斗的地方夷为平地，令人心惊的力量还在拼命朝外溢出，但是最终只是被控制在了那一小块区域，在一阵沉闷的垮塌声之中，那块地面凹陷成了一个深深的坑洞，连带着上面原本存在的一切都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存在的一抹影子。

乔月客早就在ea释放的那一瞬间伸出天之锁卷起身旁的欧尔麦特朝外扔了出去，但是对方的反应比她想象的更快，在天之锁卷住他的一刹那就拽住了锁链，顺着天之锁收回的力道又重新落到了乔月客的身边。

“你现在的状态抵抗不住乖离剑的冲击。”

乔月客控制着ea的释放，还要控制在这么小的一个范围之内已经十分费力了。就算她只是个亚从者，动用宝具释放的威力比不上吉尔伽美什，但是将这片区域夷为平地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并非是她有多么强大，而起乖离剑本身的强大就注定了哪怕持有他的只是个小孩子，他的强大也不会因此被太过削弱。

如今只是被炸毁了这么一小片早就被清空和摧毁的区域，已经是她全力控制着ea的轰炸范围的缘故了，但是身处魔力中心以及控制着乖离剑，乔月客本人的感受绝对不好，不尽感觉自己的魔力要被掏空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掏出来献祭了。

“你也要撑不住了吧？”

欧尔麦特伸手扶住了乔月客的肩膀，身体已经相识开始漏气一样泄出气流，但是还是稳稳当当的扶住了她。

“比起我，最先撑不住的应该是你吧？”

天之锁还缠在欧尔麦特的身上，乔月客有些心焦，但是又找不到把他甩出去的时机，只能咬着牙硬撑着这么刺了他一句。

ea在她手中并不是那么的受控制，主要还是因为它本身太过强大，乔月客又太过弱小，以至于难以完全的掌控她。再加上控制自己的魔力不向圣杯流逝已经分散了她的一部分精力，光是控制着自己的输出，乔月客就已经有些心力憔悴了。

欧尔麦特顶住了她的脊背，高大的身躯支撑着乔月客，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稳稳地扶住她的身子，像是高塔像是城墙一样的没有一点动摇，哪怕在肉眼可见的变虚弱，也没有一点动摇。

“你不要命了吗？！”

乔月客真的有点急了，呵斥的声音都拔高了些许。乖离剑释放出来的魔力连她这个亚从者都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更不要说状态正在飞速下滑的欧尔麦特，要是他在不离开魔力中心，很容易就会被ea释放出来的魔力杀死的。

“如果我走了你一个人也撑不住。”

在扶住乔月客的时候欧尔麦特就发现了她现在勉强的状态，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按照她说的离开了她很有可能现在就会倒在这里，因此没有一点动摇的这么说着。

“你不是要隐瞒你的另一种状态的吗？再不走等下你可就藏不起来了。”

天之锁逐渐发力，但是这个男人就像是长在了地上一样和她一起沉入地底，宛如亘古不变的星宿。

“英雄……可不能逃避战斗啊。”

就像欧尔麦特能够感觉到乔月客的虚弱一样，乔月客也能够感觉到他的虚弱。鲜血顺着她的脊背蔓延了开来，支撑着她的身体的不只有欧尔麦特的身躯，还有着他的伤口。

但是他还是这样说道，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一点动摇的这么说道。

这算……什么啊。

心脏在胸腔之中震颤了一下，乔月客抿了抿唇，才开口说：“低下头。”

欧尔麦特不明所以，但是还是低下了头，以为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交代，却不想乔月客腾出了一只手来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偏过身子，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和他交换了一个充满了血腥气味的吻。

女性过于柔软的唇肉贴合上了欧尔麦特已经被血染红的嘴唇，他因为过于震惊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柔软的舌尖钻入了他的嘴巴里面。

这个吻十分的短暂，像是昙花的盛开转瞬即逝。毕竟乔月客本质上只是想补个魔免得自己身体真的被掏空。

她的嘴唇上染上了一丝殷红，在离开的时候开舔了下欧尔麦特的唇角，舔去上面的血迹，声音带上了点沙哑的说道：“既然打算和我并肩作战，那么就别给我选择退缩。”

“你的信念，的确闪耀的让人目眩神迷。”

是的，闪耀的让人无法直视。

腥甜的铁锈味还在口中扩散，乔月客舔了舔唇瓣，终于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真实的世界认真对待了。

以及。

“你的魔力的味道倒是出乎意料的细腻甜美。”

说起来的确很魔幻，但是乔月客的确品尝出了魔力的味道。

这一定不是她的问题，这么工口的设定一定是型月的问题。

乖离剑释放出来的魔力逐渐消散，乔月客也终于感觉到身体之中那种即将被掏空的感觉逐渐消失，她手中拎着乖离剑站在凹陷下去不知道多少深的坑洞之中微微喘着气，盯着被光线照不到的地方暗自提高了警惕。

“你真是……超出我意料的存在。”

allforone正面硬接乖离剑，哪怕是在乔月客的控制之下为威力削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乖离剑，也依旧受了不轻的伤。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装备也变得破破烂烂，但是却还有力气还这么对乔月客说道。

“少拿我和那些被圣杯做成的家伙比较。”

乔月客其实已经腿软的快站不住了，但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怯。

虽然还在懵逼刚才乔月客的举动的，暗示欧尔麦特还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身后支撑住她，警惕着allforone的一举一动，防止他的突然袭击。

“你看起来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但是乔月客面对的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她的表现太过的劣质与稚嫩，以至于一眼就可以被人看出来她现在的状况。

“那又如何？”

乔月客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肌肉抽紧了一下，身体被抽空的虚弱让她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连简单的对话都快维持不住了。

她干脆相当放松的倚靠在欧尔麦特的身上，把乖离剑插在地上，眉梢一挑带着十成的挑衅的看着对方：“就算支撑乖离剑的释放耗费了本王大量的魔力，但是硬接下乖离剑的你也不轻松吧？”

乖离剑的威力到底有多大，亲自释放了它的乔月客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别看对面那个搓比现在还能和她嘴炮，但是乔月客知道他其实也已经到极限了，只不过她还有欧尔麦特在背后撑着可以假装自己轻松一点，但是对方可没有人帮他支撑。

“轻视了你是我的过错。”

allforone没想到她和其他几位被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截然不同，而且最要命的是那个融入他体内的圣杯现在仿佛也失去了响应，沉默的没有一点反应。

“哼，”乔月客发出一声嗤笑，金色的涟漪点亮了幽暗的地底，也照亮了她苍白的面孔，“还在天真的指望着圣杯吗？若是愿望仅仅依靠着圣杯就可以实现，你以为这么多人的付出和努力又是为了什么？”

“圣杯不过是一个容器而已，如果真的认为那个东西可以改变些什么，还不如做白日梦来的快点。”

她释放乖离剑的主要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击退allforone。

更主要的，是为了那个一直藏在他身体之中的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