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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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午夜感觉自己的面颊好像有点烧的发烫，大约是酒喝得有些多了，但是她也注意到了身旁的乔月客几乎已经空光的碟子，打算起身去拿点沙拉什么的去一下油腻，然后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继续坐着吧，这种小事还用不着你去动手。”

乔月客也注意到了午夜面颊上泛起的红晕，整张妩媚的面孔都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一样由里到外的渗透出一股熏醉的柔媚。

“你还真是在某些地方意外地会照顾人呢。”

午夜也没有抗拒，笑着靠到了乔月客身上。

“毕竟我不擅长和人交流。”

乔月客也感觉有些晕沉沉的了——她本来还以为自己能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能喝一点呢。

“看得出来。”

午夜脑袋搭在乔月客的肩膀上笑了一声，乔月客感觉到她的身体抖了一下，倒是相当宽容的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

毕竟午夜可比她高出不少来，要想把自己拗成这个姿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乔月客叫了几分沙拉和果汁去了下嘴巴里面的油腻味道，又叫了一份刺身过来——这家店虽然是家烧烤店，但是当时她也是看中了这家店还有刺身供应才选择来这里的。

她本人还是十分喜欢吃刺身的。

大约是喝了酒之后就让人不怎么容易能够控制自己的一举一动，乔月客此时表现出来的简直可以说是平易近人的ooc，午夜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她就腾出一只手去夹金枪鱼刺身然后喂给午夜，倒也不担心她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可真是会享受，我都不知道这家店，你才来多久啊，就已经把这里摸得这么清楚了吗？”

午夜的嗓音也像是她身上氤氲着的暧昧体香一样逐渐低沉了下去，擦过耳廓的时候痒的像是一片羽毛挠到了心底。

“自然了……不管在什么地方，让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乔月客仿佛也没有听出午夜的画外音一样，猩红的眼瞳被酒精熏陶的朦胧柔软，以至于噙着浅浅笑意的烟波朝着周围扫了一圈的时候，竟然是没有什么人敢和她对视。

“你们两个都喝醉了吧？”

因为身体原因基本上没怎么喝酒的欧尔麦特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的女人有些无奈的说。

“还好吧，”午夜撑着脑袋坐了起来，然后顺势伸手揽住了乔月客的肩膀把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稍微有点醉，但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没有醉。”

乔月客靠在午夜的怀中——她比一米七五的午夜矮上十几厘米，靠在她的怀中倒是显得小鸟依人的可爱，闭着眼睛软绵绵的回了一声。

“怎么看都像是醉过头了吧？”

看着一桌的醉鬼，唯一清醒着的欧尔麦特已经在开始考虑要不要叫相泽消太过来搬人了。

“没有哦，我还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乔月客像是抬杠一样这么说。

“饶了你的车和路上的行人吧，而且我记得你应该根本没有驾照才对，你哪里来的车？”

欧尔麦特劝着面前的醉鬼。

“唔……”

仿佛觉得欧尔麦特说的十分有道理，乔月客软绵绵的靠在午夜的胸口思索了一会儿，一打响指，一个巨大的黄金涟漪就出现在了半空中，属于维摩那的一部分构造从这个光圈之中探了出来。

“不能开车的话，那就开维摩那吧！”

乔月客欢快的说道：“反正开维摩那不需要驾照。”

“你是想撞飞东京塔吗！”

欧尔麦特按住了乔月客的手试图阻止她继续召唤维摩那，真让她在这种地方召唤出维摩那那还了得啊，整个店铺都要被撑爆了。

“这也不允许那也不允许的烦不烦人啊！”

乔月客似乎脾气上来了，整张脸都被酒气冲的红扑扑的：“本王就是规则！本王是说可以开维摩那就可以开！”

“乔老师你先冷静一下啊，没有说不让你开啊，只是这里地方太小了，维摩那也出不来啊。”

绿谷出久看到维摩那的一角出现脸都绿了，当初在林间合宿的时候他们都是见过这件传说中的飞行器的英姿的，要是在这里召唤出来，他们就真的全部得留在这里抵债，说不定还要被疯狂的记者撕成碎片。

旧日no.1英雄借酒消愁买醉砸店为哪般？职业英雄当街酗酒砸店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为何雄英学院未成年学生会解救消愁？是否担忧未来毫无出路？

他连明天的头条都给想好了！

“是啊乔老师你先冷静一下，喝点饮料休息一会儿，我们还不急着回去。”

八百万百拿起了乔月客之前叫过来的果汁塞进她的手中，乔月客愣愣的回不过神来，捏这杯子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干什么一样，小口小口就这玻璃杯抿着果汁。

“都醉成这样了啊……”

耳郎响香看着一桌的醉鬼老师们感慨了一句。

“真是不靠谱的成年人们。”

蛙吹梅雨这么点评道。

“醉的这么厉害的应该只有乔老师，”午夜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倒是清醒了一点，“不过说起来我还以为她挺能喝的？”

“大概也没有想象中的这么能喝……说起来，等下怎么回去？”

嗨到最后的酒鬼们也清醒了一点，但是除了手臂不能动再加上因为以前受的重伤不能喝酒的欧尔麦特，基本上所有人如果试图去开车都会因为酒驾被教育，所以一时间面面相觑着有些不知所措。

蛙吹梅雨对于成年人的不靠谱更加认识了几分:“老师们可以叫车回去吧？”

被酒精麻痹了大脑的职业英雄们纷纷露出了“原来还有这种方法”的恍然大悟表情，欧尔麦特有点想问你们确定自己还有自己打车的能力吗，然后就从他们身上挨个的摸出了手机联系了一下他们各自的事务所，让事务所派人把他们的职业英雄们顺便捎回去。

真的让他们自己打车回去，欧尔麦特很担心明天雄英的一大半职工可能就要就此失踪了。

说不定还会出现什么类似于“职业英雄夜晚买醉宿醉街头，到底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这种头条。

从某种方面来说，绿谷出久和欧尔麦特这对师徒的脑回路真的可以说是十分相似了。

“那乔老师呢？亚瑟老师和梅林老师没问题吗？”

除了不怎么能碰酒的欧尔麦特，也就之后还端坐在一旁还在不断给自己烤肉的亚瑟alter看起来像是还清醒着的样子。

……等一下。

“亚瑟老师……这是吃了多少啊？”

尾白猿夫看着亚瑟手边垒起来的两摞差不多和他已经齐高了的碟子，又看着亚瑟alter毫无变化甚至都没有鼓起来的肚子，开始陷入了人为什么这么能吃的疑惑之中。

“他应该是吃的最多的吧……基本上都没有看见过他停下来过，应该说不愧是英灵吗……”

欧尔麦特看着亚瑟alter的食量都有些咂舌，虽然他以前没有受伤的时候食量也相当大，但是却也没有见过亚瑟这样的体格还能吃这么多的——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看起来好像还一点吃饱的意思都没有，就好像给他足够多的肉片他就可以吃到天荒地老的样子。

“她提供给我的魔力没有这么多，我只能依靠食物的补充摄入更多的能量而已。”

今天亚瑟alter的话似乎意外的多，毕竟对比起他之前不动手不讲话的模样，今天他说话的频率可以说是相当高了。

“而且她可能要麻烦你们送回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把女士一个人丢下未免太不绅士了吧，吾王？”

梅林托着腮笑着说道。

“你也要和我去，我感觉到有其他从者的气息。”

亚瑟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眉眼冷淡的就像是一尊精致的雕塑。

“如果是assassin的话，您既然已经感知到了，那也没有我动手的必要了吧？”

虽然并没有潘德拉贡祖传的直觉，但是通过对亚瑟的——或者说，阿尔托莉雅的了解，梅林还是猜到了些什么。

“反正她也不想看见你。”

亚瑟alter无动于衷的这么说道。

“那么，她就交给你了。”

于是最后，乔月客就这么被交给了欧尔麦特。

其他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反对，连身为唯一的女性更加适合带乔月客回去的午夜都没有什么表示。

绿谷出久猜到了点什么，有点犹豫要不要和其他同学们一起回去，毕竟欧尔麦特现在还受着伤，可能也不是很方便。

然后一根天之锁就缠上了他的腰，一把把他拽了过去。

“乔老师？！”

“嗯……”乔月客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身上的锁链支撑着她的身体没有倒下去，红色的眼睛似乎落在了绿谷出久的眼中，又像是涣散的对不上焦距一样只是随意的拽着那根天之锁，然后又皱着眉在自己的手上绕了几圈。

上鸣电气还以为乔月客是喝晕乎了才拴住绿谷出久，正打算上前就被耳郎响香用耳机插头狠狠地戳在了腰上，惨叫出声。

“那我们就先走啦。”

耳郎响香一把拽住上鸣电气的衣领冲着老师们挥了挥手：“老师再见。”

“耳机女，你干什么啊？！”

上鸣电气捂着腰眼痛的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你难道看不出来乔老师有话要和欧尔麦特还有绿谷说吗？”

耳郎响香恨铁不成钢的对着没有反应过来的上鸣电气说道。

“乔老师不是喝醉了吗？”

他下意识地反问道。

“笨蛋，要是乔老师真的喝醉了，那么多老师怎么可能会让还受伤着的欧尔麦特送乔老师回去啊！”

“乔老师有什么话要说吗？”

绿谷出久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醉醺醺的女人问道。

“本来是有的，”乔月客在说这话的时候却好像一点都不见醉意，猩红的眸子扫过了绿谷，最后定格在天上饱满的月亮之中，“但是大约是我喝醉了，我也忘记了。”

“你刚才……”

欧尔麦特看到了缠绕在绿谷出久腰上的天之锁化成金色的黄沙消失得一干二净，眉头皱起朝乔月客看了过去。

“真是让人失望。”

乔月客在欧尔麦特说出他的推断之前就阶段了他的话头。

“我的确不能够拥有自己的实力。”

这大概就是她失去自己本身的耐久的代价了。

乔月客眯着眼睛看着逐渐被云翳遮掩的月亮，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悲喜，冷淡的仿佛北极霜冻了无数岁月的冰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