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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上官霆烨见着焰溟坐在御案前,气定神闲地看着奏折的模样,嘴角微微抽搐。
这皇上向来镇静,哪怕当年帝位差点落入他人之手,也能万般隐忍,韬光养晦。
焰溟的心思太过深沉缜密,这一时也令上官霆烨有些摸不着他究竟作何打算。
他屏息凝神,缄口慎言,谨小慎微不主动去触及那龙须,只等着这帝王开口。
静了半晌,才听得皇帝的声音淡淡传来。
“此次迎接凤天凌的事务便交给你与礼部来办,按一国使臣的礼遇接待即可。”
“……是。”上官霆烨应了声,踌躇片刻,又道:“皇上,臣可否斗胆问您一句,您对这北冥州与朔国通商的事宜究竟意欲如何?”
这既然命他去迎,上官霆烨自然也得知晓这帝王的意思,才可更好地与那凤天凌周旋与相商。
御案后的帝王从那奏折中抬起头来,案前烛光摇曳,晃得那人眸底的情绪虚虚明明,深不见底。
“朕认为北冥强盛,是该提防。但却并非事事提防。”
焰溟这话说得意思隐晦,但上官霆烨听罢,眼眸却是一亮。
果不其然,焰溟的谋略心思还是与他一致的。
如果因为对方强盛便闭关自锁,不与其往来,长期以往对朔国的发展显然并无好处。
况且,如今的朔国已经统一了整个云苍大陆。
“上官霆烨,朕希望你能把此事办好。”
“是!”
皇帝并无再与他多言,但上官霆烨心中却已了然。
如今焰溟私下里已与自己说得十分明了了,就是要让他在接待凤天凌之时,只要对方提出的商贸条例合理,便可适当在朝野中推动着此事进行,促使北冥与朔国明面上的商贸往来。
摇曳光影中,他看着那端坐与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这人尊贵优雅的俊朗脸庞是惯来平静,让人无法轻易揣摩出他的心思,只是那双如墨般的眼眸里隐藏的凌厉光芒却还是隐隐透露出了他的雄心壮志。
这南焰帝恐是不甘于他王朝永居于这北冥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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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霆烨缓过神来,又突然想起一事。
“对了皇上,这北冥来人,皇后娘娘应会出席?”
“朕会带皇后出席宫宴。”焰溟淡道。
上官霆烨眼珠转了转,道:“可臣听说这凤天凌与皇后娘娘可是旧识,如若娘娘能多与这凤少主多见几次面,说不定——”
宫绫璟一心都系在焰溟身上,倘若她肯为朔国出面,北冥与朔国的各项商贸条例自然对于朔国而言会更有利些。
即使不能全然占了上风,但想必这两国之间的商贸往来协议会更容易制定得多了。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脑门就被一本奏折砸上了。
还来不及呼痛,上官霆烨刚捂上脑门抬起头来,就对上那冷面帝王寒如暗夜冰锥的眸光,他识相地闭上了嘴。
得了,这辈子要让焰溟再利用宫绫璟一次,无论出于何种立场,应该都是绝无可能了。
罢了罢了。
上官霆烨双膝跪下,顺便捡起了那本被皇帝扔过来砸他的奏折。
“微臣该死。”
他垂着头,可隐隐觉得头顶那道寒光依旧没有消散,刺得他周身都有些冰凉。上官霆烨只好默默把头垂得更低了些。
半晌,他才听得那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皇后是朕的妻子,朕不会再打她的主意。这朝野之事,该如何便如何。你一当朝丞相若这点事都办不好,便可早日脱了这玄紫禽鸟官袍。”
上官霆烨汗如雨下,脑袋垂得死死的,只应了声:“是。”
踏进这御书房之时,他就一直警惕自己不要一不小心触了这龙须,没想到他不仅触到了,疑似还正巧拔了起来……
不过何时,焰溟这般在意起了宫绫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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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宫绫璟醒来后,便由着身旁婢女给她梳洗更衣。
换完一席华服后,她又在婢女的侍候下,坐在梨花镜前由着几个手巧的给她绾发梳妆。
不得不说,在这朔国的后宫之中,除却皇帝似乎并不喜欢她,她这皇后的日子真是不要太过舒爽。
单这六宫无妃便免去了她去跟一群皇帝的女人争风吃醋,虚以委蛇,不仅如此,这后宫中竟然是连需要她去请安的太后或是太妃都没有!
至于为何朔国后宫无太后太妃?这件事便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焰溟的生母德贤皇后在生下焰煦时就去世了,后那忠玄帝又立了新后封号如安。
可怎知忠玄帝驾崩后,如安太后竟然藏匿立储圣旨,结党营私,意欲把她自己所生的三皇子推上帝位。
后被焰溟识破,一举揭开了她的真面目。如安太后与三皇子如此胆大妄为,违背纲常,顶不住朝野上下的压力,自然被废黜。
而这位少年新君看似温润实则狠辣。
这二人的结局,自是惨不忍睹。
如安被夺去封号,囚禁于那冷宫之中,这辈子都不得再出来见人;而三皇子直接贬为庶民,发配至边境充军。
后三皇子在远征途中染上风寒,不久之后,便病死于荒野;而那消息不知如何传到这如安耳中。几日过后,曾经掀起一场夺位风云的女人便在冷宫中上吊自尽了,结局凄凄。
事实上宫绫璟在还没嫁过来之时,就听闻了这件事。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她世家家族里的表弟宫绫质告诉她的。
她乃北冥州州主独女,并无亲兄弟姐妹。小时候便与家族里几个表兄弟姐妹玩得好,后稍稍大了,又与几大世家的同龄孩子玩在了一起。
那日父亲好不容易应承了她与焰溟的婚事,她兴高采烈地刚回到自己的宫殿,那宫绫质就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后头还带着她那仅有两岁大,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表弟宫绫桓……
她还记得他当时是这么和她说的。
“宫绫璟!那南焰帝只是长了一副好皮囊,私底下里有多残暴,手段多毒辣,城府有多深你是不知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对他的一概手足同胞的吗?!”
“他……%¥@&*%&……”
这里省略了宫绫质手舞足蹈连说带演地说了半天,焰溟是怎么耍尽阴狠手段,才登上这王位的。
他说到最后快要断气,才堪堪住了嘴,末尾还不忘在痛心疾首地质问了宫绫璟一句。
“你当真要嫁给他!?”
宫绫质说是宫绫璟的表弟,实际上只比她慢出生了两个时辰。从小几乎是与宫绫璟一块长大,两人也算是如亲姐弟一般。
宫绫质此人性格火爆,向来是风风火火的,宫绫璟早就习以为常了。
她眸光从他说得通红的脸上一瞥而过,柳眉皱了皱,很不满纠正。
“你要叫姐姐。”
“......”
宫绫质嘴角狂抽,这个时候还那么在意谁大谁小?不就比他早出来两个时辰吗??
她就只轻描淡写地提醒了他一句,目光又很快移开,落回到了宫绫质身旁的宫绫桓身上。
而宫绫质后面那些话她似乎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
对于宫绫璟来说,比起一个长大了的宫绫质,宫绫桓显然是可爱惹人多了。尽管二人出自同一父母,可似乎只有宫绫桓继承了他父母亲的所有美貌俊朗……
宫绫桓这才两周岁大,那乌溜溜的眼珠却是极有神的,又被人养得白白胖胖,今日还带着一顶老虎帽,手上拿着一小锣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叮叮当当的当真是可爱极了。
于是宫绫璟就直接无视了怒火滔天气急败坏的宫绫质,转身笑靥如嫣地抱起了宫绫桓。
宫绫质身份虽不抵宫绫璟正统尊贵,但在这北冥州上那也是无人敢这般无视他的。
不过宫绫质也是被宫绫璟无视惯了的,他也练就了一颗寻常心,不指望着宫绫璟能怎么正视自己。
但看着宫绫璟一点都没把自己打听得那么辛苦的小道消息当回事,还把宫绫桓抱了就走,愣是不搭理自己。
这位横惯了的小霸王真是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人家小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好不好╭(╯^╰)╮!
他咬牙切齿:“姐!我说真的,那焰溟就不是什么好人!”
宫绫璟正喂着哄着宫绫桓吃下一块桂花糕,只看着他咽下去了,她才不紧不慢地转头看了宫绫质一眼。
宫绫质似乎瞧见宫绫璟回心转意留在北冥州的希望,他强撑起一个笑脸,又再接再厉道:“姐真的,你别被那男色骗了去。”
顿了顿,他还接着劝:“你嫁到焰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见不到你父亲母亲,也见不到从小疼你的天凌哥哥了!”
他以为他这番话说得够触动了叭!
怎知,那宫绫璟当真真是一个字都没入耳。
她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朱唇轻启,喃喃道:“可是阿质啊~~~~”
“嗯?”宫绫质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忙瞪大了眼竖起耳朵听。
“你姐姐我,偏偏就只心悦他焰溟一人呀。”小公主双手托腮,一脸陶醉羞涩。
“……”任性!花痴!重色轻弟!
宫绫璟你没救了!!!
*
宫绫璟如今想来倒是有些想笑,当初一颗心不知怎么的就挂在焰溟这个男人身上,似乎只要能够让她嫁给他,她就一切都好。
可现在回忆起宫绫质的话,倒也觉得不无道理。
倘若她留在那北冥州上,不说夫君一个人的爱,真是一大世家家族的人都会疼爱极了她。
哪还会像如今这般,独居后宫,空虚寂寞。
每日除了独自一人在这镶金嵌玉的宫殿里,玩赏些珠宝首饰,奇珍异玩,看看花看看草,便再无事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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