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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溟脸色一变,刚启唇唤了一声,“阿璟。”

不料那地上的女人竟一下子爬起身来,随手抓过地上衣裙往肩上一批,就跪到了宫绫璟脚下。

“娘娘,娘娘,求求您给奴婢一个机会侍候在皇上身边吧。”

看着这女子一身凌乱,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那纤手颤着就要拽上她的裙摆,宫绫璟细眉蹙起,不自觉便往后退了一步,避了开来。

霏然一抓空,身子一扑,摔倒在地,只显得更凄楚凄惨了几分。

可她却仿佛再无顾忌,手一撑,就又要往前抓去。

晚七脸色微变,当她这皇后娘娘贴身护卫是透明的不成?她走上前,二话没说就把女子的手踹了开,省得她弄脏了她家主子的衣服。

她才不管这宫女和皇上是不是真有什么私情,反正碍着宫绫璟的人,在晚七看来就是极其不顺眼。

霏然先是被皇帝毫不留情地一扔,再是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丫鬟用力地一踹。这身子骨都快要散开了,不止皮肉痛,她这心更痛。

痛着痛着好像便看清了些什么。

霏然心中一寒,突然便不想再这般委曲求全下去。

她用力将襦裙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颤着腿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张小脸原本如芙蓉花般娇艳,此刻却蓬头垢面地犹如那泥地里的残叶。

青色惨白,灰头土脸。

眸里凄婉的泪光早已干枯,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崩溃的血红。

霏然颤巍巍地站直了身子,兀地一转身,对上焰溟。

嘴角勾起,凄惨一笑:“皇上,三年前正月初七那晚您还宠幸了奴婢,却因着要瞒着皇后娘娘,便把奴婢捻到尚衣监去!奴婢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奉着您,如今为着这位身份高贵的皇后娘娘,您便这般弃了您与奴婢多年的情分吗!”

她话毕,屋内刹时都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门外几个宫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起皇后的神情。

却见得皇后仍站在门边,身子挺秀,面色除了白了些倒是如常。众人暗暗感叹,不愧是世家贵女,此等风范当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只有宫绫璟知道自己手足早已是一片冰冷,一股凉意直沁心底。

正月初七?

她与焰溟的大婚之日在正月初一。

他与她成婚之后,对她冷淡至极。只在那大婚当晚同她圆房,后来便久久不曾碰过她。可……却背地里瞒着她与别的宫女……

这个认知措不及防地闯进她的脑子里,宫绫璟呼吸一窒,身子僵硬地再难以动弹,突然觉得心痛得宛如刀割。

焰溟你何必!

何必不远万里求娶于我?!又何必许诺六宫无妃?!

身边的晚七发现宫绫璟的异常,连忙伸手扶住了她,“娘娘,您可还好?”

宫绫璟没有去搭晚七的手,而是直直地对上男人的眼眸,眸里倔强、苦涩、失望的情绪混在了一起,复杂至极。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刚要开口,却猛地听到男人一声爆呵。

“李德喜!把这满口胡言的女子给朕带下去!”

男人似乎比她还要炸裂,锐眸里满是狠厉的精光,似乎下一秒就要手刃了那个女人。

李德喜从后头连忙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几个人手法利落,没个三两下便把弱如扶柳,身子已经站不大稳的霏然,捂了嘴架了起来。

因为宫绫璟一直站在门口,几人难免从她身边走过。晚七担心那疯女人对宫绫璟不利,便护在了她的身旁。

而霏然不知道是无力反抗了还是如何,被绑着拖出去时并没有过多挣扎,仿佛已经是认了命一般。只是在路过宫绫璟身边时,还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但是很快就被一太监甩了一巴掌,拽了出去。

那一眼对宫绫璟而言自然没有什么威慑力,只是她却从中看出了一个女人这一生心系错人的所有悲凉。

心系错人?

她就系对了吗?

“阿璟——”猛然间,男人低沉忍耐的声音响起,她晃过神来,却很快被人紧紧地拉进怀里,他用力禁锢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颤抖。

男人俯在她的耳边,尽量控制住了自己此时的怒气,哑着声:“不要信她的话,朕从未和这女人有过什么情分,与你成婚后更不曾……”

话未落,却被人猛地打断。

“可你还是碰过她是吗?”

她任由他抱着,靠近男人的耳畔,用着仅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轻问出口。

语气悲凉。

焰溟抱着她的手一紧,神色僵硬,沉默片刻,却还是点了点头。

他实在……不想再欺骗她。

宫绫璟眼睛重重一闭,在他怀中轻笑出声。

可紧接着男人又很快出声,“但朕与你成婚之后,便再无碰过她或是其他女人!正月初七那晚全属她一派胡言!朕定会让她跟你吐出实话!”

他说的很着急,一双惯来深沉的眼瞳猩红一片,也不顾及宫绫璟身后的一众宫人,似乎此刻没什么比夺得这个女人的信任与原谅更为重要的事。

许是因为害怕一个不慎就失去她的缘故,他把她抱得越来越紧,就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一般。宫绫璟被他抱得有点痛,腰很痛,肋骨压在他如铁一般硬朗的胸膛上也很痛,但最痛的还是心。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把她揉碎。

宫绫璟苦笑了一声,“你先放开我,我腰快断了。”

男人听闻一愣,随即很快把她松了开来。他用力握着她的双肩,对上她一双清澈的杏眸,沉了声。

“阿璟,信朕好吗?”

宫绫璟笑了笑,回回都是这般。求娶她的时候,他虽然面无表情,语气里并无多少温度,但铁骨铮铮的帝王也在众人立下非她不娶的誓言,以示真心。

还有上次要骗她回宫也是如此,他温柔细致地陪她在宫外玩了一天,似乎只要她开心便一切都好。

焰溟你的深情,你对我的心意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你还让我如何信你?

她再也忍不住,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嘲讽。

“您是皇上,您想让那宫女说些什么便说些什么,也无需再让人特意来向臣妾证明什么。”

焰溟的神色重重一凛,握着宫绫璟肩头的刚想用力,却又想起她刚刚唤了疼。

她身子骨是娇,他不敢再对她用劲。

他忍了忍,还是收回了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

漆黑的眼瞳深深地看着面前女人一张倔强的小脸,无奈至极。

刚想开口,又听得宫绫璟冷嘲出声。

“况且皇上既然想要别的女人,往后也不必如此藏着掖着。若是当年六宫无妃的誓言皇上您不想遵守,弃了便是。臣妾不敢多说二句。”

她这话说得又轻又缓,好像毫无怨怼,但听见焰溟耳里,却只觉得一阵翻天覆地。

她为何便这般不信任自己!

她这般模样,便像是下一秒就要甩手离他而去,他的事与她再无瓜葛。

心头重重一挫,他猛然抿唇,眸子里的柔色变冷。

“朕承认朕还是皇子的时候,母后赐过两个通房丫头到朕宫里,朕也确实碰过她们,可自从朕和你成婚以来,身边哪还有别人?!”

宫绫璟讥讽一笑,眸光里满是不信任。

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似再也不愿看他般,偏过了头。

男人被她这幅事不关己淡然之至的模样弄得怒火中烧,只觉得心中从未有过的愤懑与冤枉。

他气急,话也渐渐重了起来。

“如若朕真的有心要别的女人,收了便是!何必绕一个这么大的圈子来骗你?”

焰溟的眸光微沉,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尖细圆滑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阿璟,朕若现下心中没你,就不会费这么多时间与你解释这些!”他要是存心背着她要别的女人,敷衍她,欺瞒她,现下就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这话说得狠厉,宫绫璟的心却猛地一揪。

她在他眼里不仅看到了怒气,还有她从未见过的无措焦急。

这个男人一向镇定自若,似乎从来没有什么事可以打败他的从容。而如今,他却因为她慌乱成这幅模样……

可是……

我还能信你吗?

我知你颇有城府,善于权谋,谋人心计更是不在话下。

可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你对抗敌人,安身立命的武器,但如若一直以来,你把你的阴谋、算计、利用也统统用在了我的身上呢?

宫绫璟重重地含下了眼帘,一行清泪再也抑制不住地顺着脸颊滑下,声线颤抖:“可你骗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这滴泪水却似划过他心头一般,酸涩苦楚,无力又心痛。如她所言,他以前确实骗了她,而今他无言以对。

紧握的拳头被松了开来,他伸手上前,想要把她重新拥入怀中。不料尚未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宫绫璟缩着身子猛地避开了去。

手上落了空,心头有些空荡荡的。

他不敢用力去抓她,怕再把她弄疼。

犹豫之际,却见得宫绫璟终于重新睁开了眼,对着他。

眼里仍旧泛着泪光,但却清明了不少。

“焰溟。”她凝着他,轻轻开口。

他心尖一颤,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他突然有些怕她要同他说出些什么话来。

一股已经许久未曾有过的恐惧再次席上了心头,当年母后过世,景仁宫一瞬便变得那样的荒凉,那样的萧条,举目四下,所有人都欲谋害自己的场景突然历历在目。

握在身侧的手隐隐颤了颤,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面前的女子却只是看着他,轻喃了句:“我很累,很疲倦,让我先回去独自静静好吗?”

当宫绫璟说出这句话时,焰溟反而松了一口气。也觉得这个要求一点都不难答应,只要她不离开他,一切都是好的。

一室的宫人不知何时都出了宫殿,在外头眼观鼻鼻观心,装聋作哑地候着,兀地李德喜听见里头皇帝传唤,连忙应声推门进去,谁知还未开口,皇后娘娘却凝着一张冷若冰霜的小脸,从他身旁快步踏出宫殿。

李德喜吃了一惊,连忙低头行礼,却又猛地听得里头皇帝沉声开口。

“派人好生送皇后回宫。”

李德喜忙应道:“奴才遵旨。”迅速转身朝门口的两个太监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赶紧跟上皇后,眼瞧着皇后仪仗已经走远,他这才颤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踏进了内室,走到一脸阴沉的帝王跟前。

犹豫片刻,还是颤声提醒:“皇上,您午膳到这会都还未用,奴才先去给您传膳吧。”

焰溟此刻显然没有半分心思再用膳了,只蹙眉朝李德喜扬了扬手,让他退下。

李德喜忧心地看了皇帝一眼,内心轻叹,这好端端地怎么就和皇后闹成这样。他张了张嘴,却实在不敢再劝,只好躬着身子先行退了下去。

偌大的寝宫里头,只余下帝王一人。他站立于窗前,眉心紧拧,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第一次冷峻的面容里不再是孤傲与事事无畏的淡漠,深邃的眼瞳里映着的竟是无人见过的悔意与后怕。

母后过世之后,并非只有焰煦一人活在黑暗里,他又何尝不是。一个失了母后的嫡长子,一个尚未被立为太子却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嫡长子,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从那时起,他的生活便失了光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准备算计他,拉他下万丈深渊。

他开始不得不要谋划一切,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夜夜担心受怕一个不慎便落入敌人的陷阱里。他渐渐变得杀伐断决,似乎只有浴血杀敌,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人生才有意义。

他的前半生是阴暗的,直到宫绫璟的出现才给他带来了一丝明媚。

他冷漠,她无所畏惧地陪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陪他说话,给他做好吃的哄他开心;他拒绝,她锲而不舍地再接再厉,一次两次三次,似乎只要能在他身边,便是她最开心的事;他累极,她许是怕自己叨扰到他,便只时不时派人让李德喜记得提醒他用膳,注意歇息......

那天她替他斟茶时,摔碎了茶壶,他看到她为她煮茶烫伤的伤口竟然觉得有一丝心疼。

而从母后过世后,他已经许久不知道心疼别人是什么滋味……也再未有人像她这般,不求一切地陪着他,待他百般用心的好。

知道她逃出宫那一刻,他表面镇定,因为知道南焰城定然在他的控制之下。但每每深夜里,一室寂静漆黑之时,他却似乎总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慌乱的声音。于是他并非如他所言,对她不管不顾,放任她逃离。

几乎不过几日,暗卫便摸清了宫绫璟的行踪,他已然知晓她仍好好地呆着他的城墙里。

他其实也会怕自己一个大意,就失去了他生命中好不容易遇上的一束光,只是那时他尚未看清自己的心,而他也确实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

可而今他爱上了便是爱上了,这个女人如细水长流般融进了他的骨血里,如若一旦剥离,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变成哪般模样。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啊爱上了一个心思过于复杂的帝王真的好烦好闷,只想静静……

南焰帝:……静静是谁?阿璟不许想别人,只许想着朕!

小公主:啊头更痛了,这男人不仅心思复杂,占有欲还很强……被爱上了突然也有点慌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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