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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圆月高高悬挂于夜空之上,映出一片银白的光晕,洒在一座座红砖绿瓦的宫殿之上。
今年的寒冬腊月似乎比往年长了许多,时至今日,外头还是冰天雪地,寒风萧瑟的。
宸沁宫内,炭火暖炉依旧是一刻不歇地燃着,屋里头暖和得紧,穿多了还容易叫人捂出了汗。
皇后如今身边除了晚七,多了一名女官小桃侍候。
宫里人都说小桃实在是好福气。
原以为晚七回来了,小桃也该让位了,谁知皇后却还是把人给留下了,依旧留在里屋侍候。
这能在皇后身边侍候的,如今可是宫里头最好的差事了,先前宫人们还会有些忧虑皇后娘娘和皇上闹起脾气,受罪的总是他们,可眼看着晚七毫发无损地回来,众人只觉得再无后顾之忧了。
只要是皇后在意的,皇上哪敢动?
于是一个个都争先恐后领着去宸沁宫的差事,只盼着能像小桃那般一个不留心就被皇后看上眼,这在宫中当差的日子也就算是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
.
夜更深了些。
宸沁宫内。
女子闲适地倚靠在窗边,着一身锦白的中衣,外套一件紫罗藤蔓烟纱,裙边系着淡紫宫绦,及地延绵。三千青丝仅用一玉簪绾起一半,如瀑般肆意地垂散在柳腰间。
明明已卸了容妆发髻,玉嫩秀靥却堪比花娇,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窗户微微敞开着,中间露出一道细小缝隙,徐徐的凉风从缝隙中吹了进来,不觉得冷,倒是解了一室的燥热。
晚七刚捧着洗漱用具推门进来,就见着宫绫璟似失了魂一般,凝着那窗户缝隙,眸光聚神,不知在看些什么。
而恰巧这时,外头的寒风却突然变得凛冽,肆虐,从这缝隙中,一涌而进,女子耳后的缕缕发丝被吹拂得微微扬起。
晚七心惊,娘娘怎么可以这样吹风?她一转头,却见着小桃就跟块木头一样垂着脑袋杵在宫绫璟身后,咬着唇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小桃怎么侍候的?
晚七跺了跺脚,急忙放下手中东西,走上前去。
“娘娘,您如今是有了身子的人,怎能这样吹风?快快把窗户关上吧!”晚七说着,没等到宫绫璟开口,就探上前去伸手去够那窗户。
谁知她刚扭头看向窗外,整个人就愣住了。
窗外,男子一身明黄,安静地站在院子里。
晚七身子一僵,连忙把手收了回来,低下头去。
她不敢再挡再帝后跟前,脚步正挪欲退下,却听得宫绫璟淡淡开了口。
“把窗关上吧。”
晚七浑身寒毛一炸,怔怔地回头看着宫绫璟,还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哪知一转头宫绫璟都转身,自顾自走到床榻边上了,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留恋了。
晚七手搭在窗户边沿,只觉得自己现下倒是关不也是,任由窗户敞着也不是了。
可外头还站着皇帝呢,她哪敢去关?
晚七无助地瞥了一眼小桃,小桃却是朝她憨憨一笑,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就转身往宫绫璟跟前凑去了。
晚七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怎么而今多了一个小桃,可帝后之间这样尴尬的差事还是得她去做?
可宫绫璟的话她不能不听,晚七只好咬咬牙,却也着实没敢去瞧外头帝王的脸色和模样,手一伸,头都没抬起,直接就把窗户给合上了!
屋里头的一切被完全隔绝,院子里的男人眸色一缩,眉头紧蹙,可目光却还是定定地落在那扇紧闭的窗户上。
女子刚刚淡漠转身而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在他眼前一直挥之不去,焰溟冷硬的脸上,宛如凝上了一层冰霜,眉头越拧越深。
他从白日到现下,一直在宣政殿交代朝中政事,也把出征齐国的诸多事宜一一落实。
可如今一静下来,似乎成了习惯,总觉得只有到宸沁宫来,才能真真正正卸下一天的疲惫,好好地歇息;也似乎只有见着女子的笑靥,才觉得这一切的疲倦忙活对他而言是有意义的。
刚刚一忙完,李德喜便提醒他夜深该歇息了,可他放下奏折,一踏出宣政殿脚步却不受控制地往宸沁宫走来。而行至宫门前,才又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她,若她不想见到他,他不踏进宸沁宫便是。
宫绫璟近来与他置气,不愿见他,他却越发对她念想得紧,以前总能轻而易举把她拥进怀里,如今怀里落了空,便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心安踏实这种东西,在时不觉得多重要,没了的时候,才会开始慌张。
可正当他在她的院子里踌躇之际,女子却兀地打开了窗。所幸,让他还能看一眼她,心也顿时安定了不少。可很快,她又淡漠地转身离去,还命人关上了窗……
天空下起了飘扬小雪,李德喜瞧着皇帝的肩头以被雪花沾湿,隐隐有些忧心。
他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皇上,下雪了,夜里冷,您今日已操劳了一日,明日还要早朝。您这身子骨哪经得起这样折腾,还是赶紧回宫吧。”
何况娘娘都直接命人关窗了,瞧着怕是您今晚站再久都不能进去的……
后面这句话,李德喜自然没敢说出口。
焰溟摆摆手,一言不发。
李德喜微微叹气,瞧着皇帝坚毅的身影,不敢再劝。
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扇窗户上,里头灯火昏暗,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仍能看见一片绰约恍惚的红光。
他还记得最初的时候,那时他们新婚不久,他的龙撵刚至宸沁宫宫门口,伴着宫人的通传声,里头的女子就会像只刚被放出笼子般的兔子般,蹦跶地出来迎接他。
尽管她表面还是矜持有度的,寻着宫规,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可一抬头,一双杏眸里隐着的雀跃欣喜,确实有几次令他错愕不已。
那里头原本平静无波,却在见着他时,霎时起了阵阵波澜,流光涌动。
说没有被触动,是假的。
只是那会,他实在没办法对她放下戒备,也自然没有爱意。
后来,三年后他征战回宫,她对他故作冷漠和疏远,可每回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对他一次次软了心。
他以前只觉得她好哄,乖顺,可就是宫绫璟这样子的性子,却让他好像不知不觉中,渐渐沉沦其中。
可如今就在他已经习惯她,爱上她,真的非她不可的时候,女子再见着他时,却已然不复当初模样。
她已经可以当着他的面,决绝地转身,连一个回眸都不给他。
恍惚间也让他更明白了些什么,这个女子兴许从来都不是乖顺听话的,她只是以前真的很爱他,所以对他,实在太容易妥协。可如今呢……
手中那枚紫色玉佩被人越握越紧,男人的手掌被勒出了淡淡的痕迹。
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与他赌气,可是现下,他隐隐觉得她是对他真的失望了。
而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寒心,是否足以挥霍掉她对他的所有爱意?
焰溟不知道,只是一想到宫绫璟可能会收回对他的所有心意,她不会像以前那样爱他了,他的心就不断地往下沉,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与恐惧渐渐弥漫在了他的周身。
雪越下越大,院子里的帝王,目光深邃如炬,肩头覆满银白绸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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