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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年末,初冬时节。
时光荏苒,四象轮回,白驹过隙,盛世依旧。
这一年,南焰帝以铁血手段整饬朝纲,大赦天下,云苍大陆朔国一统,举国昌盛。
国强,则易协和万邦。
同年,北冥州第二封通商文书送往南焰都城,渴盼两国早日实现贸易往来。
态度殷切至极。
连朔国市井百姓都笑他北冥州以往不是高高在上,根本不屑与大陆为伍。历来都只坐看大陆三国纷争,享尽战争财,而后才大发慈悲似的出手制止战乱。
如今却要这样巴巴求着南焰帝与其通商?
果真时过境迁,世事难料。
南焰帝就该挫挫北冥州的傲气!
两国通商一事,必不能轻易应承了去!
可天下谋士却比普通百姓想得更深了些。北冥州一直国泰民安,富足安定,并非就非得在当下与大陆往来不可。
两国通商其实不过是个形式和借口。
而今非常明显,北冥州是看朔国逐渐发展壮大,恐其威胁到自身天下霸主之位,便先主动抛出橄榄枝,试探南焰帝到底作何打算。
南焰帝若是应了,两国自此通商,实现贸易往来,则相安无事,可这天下恐还是凭它北冥做主。
南焰帝若是不应,那也便证实了,帝王的野心定不止于区区云苍,北冥便也可寻机出兵,防范于未然……
……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南焰帝很快就应下了北冥州主的邀约。
皇帝此行带了司马仪和玄烈两名武将,而上官霆烨又很荣幸地被焰溟任命为摄政大臣,并且这次还给他配了一个得力帮手。
智谋过人的当朝新贵卫邵傅从侍郎一职被提拔为太尉,在皇帝离城之际,掌管军政大权,协助丞相主持朝政。
那年,云苍朔国皇帝协皇后太子亲访北冥州,随行十万帝军。
*
“什么?十万帝军?!”
夜深,月夜漆黑。
南焰城丞相府中的书房内,却烛火通明。
卫邵傅看着瞳孔震惊的上官霆烨,默默点了点头。
“……”上官霆烨咽了咽口水。这位皇帝去访问一趟北冥州,说是为着通商,顺带陪皇后回家一趟,却带了十万帝军随行护驾?
他这是去打战还是去省亲的???
关键是,好似不论焰溟带了多少人,北冥州那边估计都得开门亲迎。
毕竟是他们先行邀约,而南焰帝今时不同往日,是这二分天下的一方霸主,又带着皇后太子同去,带的兵马再多些,好似也没什么不对的。
可上官霆烨却还是越想越觉得后怕,焰溟如今的心思真是越发不好猜了。
“我可记得皇上临走之际,只交代我两主持朝政,没多余的吩咐了吧?”他看着卫邵傅,忧心忡忡地问了句。
就怕焰溟实际有交代过二人做好攻打北冥州的准备,是他脑子榆木,没看出来帝王真正意思。
卫邵傅闻言也顿了顿,似细细回想了帝王的一字一句,才迟疑地摇了摇头。
不过却又很快道:“皇上是无其他交代。不过——”
“不过什么?!”上官霆烨快着急死了。
“不过你可还记得,皇上临走那几日,宣你我与玄烈统领和司马大将军觐见,可都是分开的——”卫邵傅皱了皱眉,“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给了两名武将其他交代?”
“……”上官霆烨笑不出来了,焰溟这样的操作他太熟悉了,当年扳倒如安便是如此。
这位皇帝兵法极好,不仅是在战场上,用在这朝堂之上更是游刃有余。
帝王默不作声,表面恭敬,甚至那会大殿之上还尊称如安一句“母后”。可背地里却早把一切都谋划妥当,只待敌人放松警惕,时机成熟之际,就给了致命的一击。
上官霆烨半晌才转头看向卫邵傅,淡淡开口:“传令下去,留守各府州的将领由即日起,整肃兵马,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这天下,恐不久又会再掀风波。
*
*
上官霆烨觉得心生不安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北冥州的宫绫璟也不知为何,总有些心神不宁。一股莫名其妙的担忧梗在了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原本到北冥了,她本该是很欣喜的。
事实上,她的确也很兴奋,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无一不让她绽露笑靥。
可兴奋之余,她却总觉得隐隐不安。
这种不安在焰溟与她父皇见面那一刻开始,变得越发强烈。
在他们刚到北冥州的时候,父亲便为他们准备了一场接风洗尘宴。宴席盛大隆重,无一不彰显着北冥如今对云苍的重视,更是对两国友好关系的重视。
可席座的安排却有些微妙。
譬如,北冥州依旧寻着以往旧例。北冥州主为上,于席座正上方;而云苍国君只可屈于席下首席。
宫绫璟也不知为何,兴许是她敏感。
看着宴席之上,焰溟如三年一般,同她父皇行跪拜礼,又毫无怨言地入了底下席座,她便总是忍不住要去看男人的脸色。
可焰溟真的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男人整场宴席上都面色如常,令人揣摩不出他的半分心思。
后来宴席之上,无疑就谈到了两国通商事宜。
北冥州大臣竟都以□□大国自居,冷嘲热讽地笑斥通商是屈尊给了云苍面子,南焰帝还是赶紧答应的好。
男人当时容色平静无波,没有变一丝一毫,嘴角的笑意依旧温润淡雅。
可宫绫璟当时脸色直接就变了,她忧心焰溟,更怕两国闹了嫌隙,她绝对是最想两国永远和平安定,共治天下的人了!
但她频频看向席上的父皇,想让父皇管管底下之人,不要做的太过之际。
一贯懂她心思的父皇,这回却对她聪耳不闻,任由着臣子们嘴里道出一句句令她听得胆战心惊的话。
一顿饭,吃得宫绫璟格外忧心身旁的男人下一秒就要拂袖离席……
……
但通商一事也不可能在宴席上敲定,不过是两位帝王底下之人在替主子互探对方口风罢了。
北冥州州主和南焰帝直至宴会结束都是神色如常的。
可宫绫璟却不知她是怎么提心吊胆打量她最爱的两个男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熬到宴席结束的。
而后回寝宫的宫道上,焰溟看着身边的女子心神不宁的模样,便上前牵起了她。
谁知一握,才发现宫绫璟手心里竟是一片冰冷湿润。
男人蹙了蹙眉,看着她,沉了声:“怎么了?”
宫绫璟这才晃过神来,对上焰溟的视线,只见得他的眼眸是一贯的幽邃,叫她看不出丝毫异常。
她却还是觉得不安,她有多害怕他刚刚在宴席上直接翻脸,她觉得以男人如今,根本无需受这些气。
宫绫璟也知道,焰溟本可以不必亲自来一趟北冥州,不过是因着要陪她回来,可……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宫绫璟很快反握住男人的手,小手紧紧地抓着他。
可她看着他,咬着下唇,犹豫了好一会,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只闷闷地摇了摇头,轻轻道了句:“没事……”
焰溟凝着宫绫璟就这么拉耸下来的小脑袋,嘴角微勾,无声笑笑。
她的小心思,对他的担忧,还有那隐隐无措的害怕,都那么清楚地写在了那张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上,可她却还偏偏嘴硬的与他说没事。
可她不愿说开,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说。
“别想太多。”
宫绫璟一愣,只觉得小脑袋突然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覆上,轻轻地揉了揉。
她猛地抬起头来,就见着焰溟正勾着唇看着她。
对着她时,男人深邃漆黑的凤眸里似乎才蕴上了一抹不常见的浅淡笑意。
“你……”宫绫璟心里一紧,张了张口,刚想与他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却听得后头似有一老妇人唤住了她。
“公主——”
宫绫璟回头一看,却见着原是她母亲身旁的掌宮嬷嬷,也是从小到大照顾她左右的。
徐嬷嬷而今已有了些岁数,两鬓发白,步子走得不快,但面容瞧着还十分精神。
宫绫璟见着这张熟悉和蔼的面孔,便不自觉笑了,拉着焰溟停下脚步等徐嬷嬷赶上他们。
徐嬷嬷堪堪赶上了仪仗,在二人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而后才笑着道:“公主,夫人日日盼您归来。宴席上也没能与您多说二句,夫人想极了您,而今正在未央宫中巴巴等您去呢!您啊,可赶紧跟老奴过去一趟——”
宫绫璟自然也想见她母亲,原本想先回寝宫一趟再出来,没想到宴席结束,母亲便派了徐嬷嬷来请她。
她立马道:“那我们现下过去拜见母亲!”
眼瞧着公主拉着南焰帝就要一并过去,徐嬷嬷却是很快出声拦住了她,笑道:“公主,夫人可能要与您说一些贴己的话……”
瞧徐嬷嬷不着痕迹看了焰溟一眼,宫绫璟就会意了。
可……
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焰溟笑了笑,只道:“无碍,你先去吧。如今也快入了夜,朕便明日再去拜见岳母。”
宫绫璟听他这么说,便也不再说些什么,她思母心切,与焰溟分开后,很快便跟着徐嬷嬷往未央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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