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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秦斯焕的生日,路止给他买了个小蛋糕,在医院陪他过完生日后,就要回学校了。

他逃课回沥市的,只是让陶冬帮他打了下掩护,但是时间长了教授肯定会发现,辅导员那关也不好过。

分别时,秦斯焕带病送他去机场。

不知道为什么,路止今天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点粘人,在医院上个厕所也搞得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物一样,非得要人扶着。

而且时不时地就喜欢摸摸他,唔,哪里都喜欢摸,摸个手指都像是高.潮。

路止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今天凌晨的时候,秦斯焕说的那句——“以后我都听你的”。

这句话让他有点儿自我满足感,还有种被人依赖信任的感觉。

于是他走之前抱了秦斯焕一下,给了秦斯焕一个爱的拥抱。

男人爱怜的摸摸他脑袋,轻声说:“就算再忙,也要记得每天给叔叔打个电话,知道吗?”

路止把他拉到柱子后面,亲了下他的脸,点头:“那我走啦?”

五月的天儿,沥市热得像蒸笼。

等路止走了,秦斯焕回了车上。乔定正襟危坐的坐在副驾驶,驾驶座上的司机问:“总裁,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公司?”

秦斯焕脊背靠在靠背上,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他神情寡淡,指尖点了点膝盖,“乔定。”

突然被点名,乔定一个激灵坐直,扭头笑的讨好:“总裁!”

秦斯焕看了他一眼,视线很淡,他说:“你似乎不太喜欢路止。”

“没有!我最喜欢路止了!”乔定凄怆道,“总裁您相信我,您有多喜欢路止,我就有多喜欢路止!”

“哦?”秦斯焕眯了眯眼,语调莫名低了几个度,连周身的气压似乎也冷了一些,“可我怎么听到你吓唬他了?”

乔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期期艾艾:“总裁,我没有……”

他这个助理也太难做了吧!呜呜呜!

秦斯焕懒得跟他掰扯这些,他把手机从兜里摸出来,垂眸给自家小宝贝发消息:【上飞机了吗?】

过了足足有十秒钟,路止都没有回他。

秦斯焕又发了一条:【不理我?】

又过了快十秒钟,路止依旧没回。秦斯焕这才想起,飞机上手机是不能联网的。

他收起手机,一抬眼,正好对上乔定一脸快哭的表情,乔定哀嚎:“总裁,我对您忠心耿耿!您要相信我啊!”

秦斯焕轻嗤了一声,他又没说什么,他助理至于反应这么大?

半晌,秦斯焕有点不耐烦的说:“你以后在路止面前别说话。”

乔定:“……好的。”

秦斯焕对司机道:“回公司。”他又看向乔定,自认为温和的解释道:“你会吓到他。”

他自以为的温和,落在乔定眼里就是满满的嫌恶!

他家凶神恶煞外号阎王的总裁说:你别跟我小宝贝说话!你会吓到他!

乔定坐回副驾驶,愤懑想道,到底谁会吓到路止啊!秦总半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难道秦总自己不比他吓人多了吗?!秦总还要剥夺自己在路止面前说话的权利!

乔定委屈,乔定不能说。

*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路止过的很匆忙。

表演系课程多,他又要准备新戏,给人物写小传,揣摩人物的内心世界,还要忙着期末考试。

等这些都忙完,已经六月十几号了。

在考完最后一场试之后,路止出考场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已经五点多钟,天边灼着火烧云,云雾卷夕阳,天色美如画卷。

他往校门口走的步伐不由得放慢了些,抬眼看着天空。

有其他考生来来往往,擦着他身侧走过,路止听到电话那边女孩子的抽泣声,他皱了下眉,“您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女孩子哭诉着说:“路止,我高考没考好。”

“嗯?”刚考完,路止有点倦了,声音也有些冷淡:“你是?”

“……李霜。”李霜哭的很伤心:“我、我考了两百二十分,呜呜呜……不能跟你上一所学校了,学长,路止,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啊?”

路止额上几乎都快冒出几条尴尬的黑线:“额……”

李霜考多少分跟他有什么关系?

而且……二百二十分,考这个分数是没有听讲的吗?只要认认真真跟着老师学了,就连宋俞都能考三百多分啊!

不对,宋俞考了多少分来着的?

371还是471?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路止现在有点口渴。

他咽了咽口水,把书包拉到身侧,拿起包里的黑色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说了声:“抱歉啊,我不认识你。”

李霜急了:“路止!你不能——”

说完,路止挂断电话,顺带把李霜也拉入了黑名单。

上次周格找他好像就是为了她“女儿”李霜成绩下降的事情,路止不想再和周格有任何的牵扯。

挂完电话之后,路止奇异的发现自己内心有点儿平静,平静之余还有些小爽。

他好像也变得恶毒起来了,在周格因为李霜的成绩找了他之后,路止其实也想过,李霜最好能考砸,能有多差就考多差,然而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可这次真的听到李霜考砸了,路止竟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就像是电视剧里志得意满的小人,报复了自己讨厌的人之后,得意洋洋——看吧看吧,这就是你瞧不起我的下场!

司机在校门口等他,路止上车之后,冷不丁的听到司机说:“秦总等下回过来,小路你要不要去机场等他?秦总好久没见到你,这次要是一下飞机就能看见你,肯定很高兴!”

路止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身子往前倾,凑到司机的身侧,问:“为什么您知道,我不知道?”

司机笑:“秦总知道你下午要考试,特意不让我说,怕影响发挥,这不你一考完我就跟你说了吗?”

“那行,我们去机场吧。”

路止脑袋靠在车窗上,看向车外的景象。

大概是因为刚刚才接了李霜的电话,他忽然觉得现在的幸福难能可贵。因为从小被妈妈忽视的原因,路止内心其实很敏感,表面上的淡漠都是装出来的,他也格外珍惜别人对自己的好。人家对他好一点点,他就会想要去回报。再加上从小被身边的小孩子们嘲笑,为什么就你没有妈妈,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久而久之他也学会了反击别人,就算自己委屈极了,也不会让别人占到一点儿好处。

可他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周格这件事情。

她毕竟是他妈妈,是他小时候,渴望她能抱一下自己的妈妈,是那个曾经承载了他对于母爱幻想的存在。

虽然那些渴望和幻想,在他八岁的时候就全部破碎。可是,血缘亲情,却斩不掉。

路止闭上眼睛,他想,他已经很幸福了,他有一个很爱自己的秦狗。所以,也就没必要去计较周格的事情了,不是吗?只要周格不再招惹他们就够了。

*

秦斯焕一下飞机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小宝贝。

他提着公文包匆匆快步走过去,路止站在车边,歪着脑袋冲他笑,见他过来了,甜甜喊了声:“秦狗!”

秦斯焕嘴角抽搐,揉了把他脑袋,拔他头发揉的乱糟糟后,才应了声:“嗯。”

秦斯焕这次来京市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能呆半个月左右,路止因为马上就要进剧组,所以时间很赶。

等他坐上车后,路止想了下,秦斯焕脾气不好,所以他没有把周格的事情给他讲,免得秦斯焕自己把自己给气死。

这两天秦斯焕白天上班应酬,晚上就在家里粘着路止,像个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路止考试考完,没有别的事情要做,于是整天窝在家里和宋俞连麦打游戏,有时候玩到半夜两点多钟都不睡觉。

这天晚上,秦斯焕洗完澡,想做点儿什么浪漫的事情,于是蹲在床边,仰头看着双腿.叉.开坐在床上的路止。

小少年拿着手机,戴着耳机,开始骂人:“宋俞,你怎么回事儿啊!你脑子被秦斯焕吃了啊!你看看你刚才,你差点一枪把我给毙了!你个猪队友!你信不信你再这样儿,爸爸就把你赶出家门!真是有辱我路家门风!那个新手都比你厉害!你个渣渣。”

秦斯焕:“……”

秦斯焕以前以为路止只是喜欢玩游戏,却还没有到上瘾的地步,可是现在看看!

这小宝贝为了玩游戏,连他也骂上了!

什么叫你脑子被秦斯焕吃了吗?!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小宝贝玩起游戏,就看不见他了!!!仿佛他就是空气一样!!!

秦斯焕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伸手去扯路止的手指,“宝宝。”

路止霸气的挥开他,眼睛盯着小小的手机屏幕,“别碰老子!”

秦斯焕喉头一鲠:“……”

“宝宝。”他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蹲在地上,手指去戳路止的小腿,“老公想吃路路了。”

他仰着脸,一脸真诚,语气都放得很软。

路止戴着耳机压根儿没听见他在逼逼个什么,小少年身上穿着夏季的睡衣,睡衣印着黑白色的小猫咪,猫咪爪子张牙舞爪,他垂着眼眸,手指认真的操作,面无表情道:“莫挨老子!啊啊啊啊啊!”顿了下,可能是赢了,他又欢呼:“我就是这么强大!”

秦·完全失宠·斯焕沉了脸:“路止。”

路·莫挨老子·止笑的开怀:“阿俞,那你去陪女朋友吧,我等下用电脑找我室友玩儿!”

路止:“嗯嗯!”

“……”

路止体贴:“没事儿没事儿!你女朋友比较重要嘛。”

“……”

路止有点愣愣的:“没有谁!没谁摸我!我没骂人!”

“……”

秦斯焕看见小少年的脸在一瞬涨的通红,声音忽然有点娇:“啊……是我老……我呸!我男朋友。”

宋俞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路止摘下耳机,手撑着床沿下床,他腿才挪到床边,就看见了板着脸,眼眸满是戾气的秦斯焕。

男人表情活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个亿没还!

路止眨了眨眼,好奇问:“叔叔,你蹲在地上干嘛?”

秦斯焕抬眼看他,他眼睛非常狭长,双眼皮,眼皮薄薄的,压成窄窄的一条线,眼眸黑,唇角往下压:“路止。”

“嗯!”路止刚赢了一局游戏,心情很好:“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吗?”顿了下,他忽然想到一件事,猛然拔高音量:“秦斯焕,你破产了啊?”

不然秦斯焕这表情怎么像个抠抠搜搜的小气鬼。

男人没说话,神色很冷的看着他,下颚线绷得很紧,像是下一秒就要动手打他。

路止抱了抱肩,忽然觉得有点儿怕他。秦斯焕本来就凶巴巴,板着脸就像是要吃人!

他脚踩在地毯上,下了床,蹲在秦斯焕身侧,垂头,额头轻轻碰了碰他左肩,软乎乎的问:“你怎么了嘛,没钱就跟我说,哥哥挣钱养你嘛。”

秦斯焕冷笑了一声。

男人侧头看他,他抿了抿唇,眸子漆黑如墨,声音压得很低:“路止,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路止抱着膝盖,一脸懵懂的问他。

秦斯焕双手抬起,绕过他脖颈,手在路止身后捏着他后衣领子,他气息一下子凑近,满满的压迫感,“从前有个小孩儿,他很爱玩游戏,天天玩游戏,无时无刻不玩游戏,然后他家老公就感受到了那句话。”

路止被他逗笑了,心想,秦斯焕还是有点儿幽默的嘛。他桃花眼笑得弯弯的:“哦?那是什么话?”

秦斯焕双手扯着他后衣领子,向两边用力,硬生生的把他睡衣从后领口撕开了。

清晰的衣帛撕裂声,就像那次在海边,秦斯焕亲手给他穿上衬衣,又亲手把衬衣给撕了。

像个变态,又有点儿凶。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绷紧,小麦色的皮肤上贲张着一种独属于男人的野性。

路止睁着眼睛看着他,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腿莫名其妙就软了。

他总不能说——我这睡衣可贵了!要一百多块钱呢!你个败家玩意儿可省省吧!还动不动就撕我衣服,可把你这个神经病给惯得!

他后背睡衣被撕开,一下子触到空气,室内开了空调,温度在19度,有些冷,皮肤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秦斯焕继续用力,直接把睡衣全部撕了,然后从后往前用力,动作斯斯文文的把睡衣给脱了下来。

然后路止听到他说:“欲求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嗯。

还有小读者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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