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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变色,飞沙走石。
随着天空之神的法杖碎裂,无形的力量席卷了整个战场。
有不少实力弱小的士兵直接当场死亡,连转变为幽灵都不够格,就连路德维希和精灵王萨菲瑞,一个如果不是手缩得及时必然断臂,另一个哪怕躲避及时,也仍旧直接被修剪了发型。
头发参差不齐还只到脖颈处的精灵王萨菲瑞:“……”我没脸见人了。
精灵王萨菲瑞陷入哀伤,连带着都忘记了自己想跟伊莎贝尔说什么,一旁的路德维希见此,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却没有继续抓着伊莎贝尔。
哪怕路德维希松开了伊莎贝尔,她也没有逃跑。
“你们这些人都在纠结所谓的‘预言’。”抬头望着乌云滚滚的天空,不知感觉到了什么,伊莎贝尔没有半点给路德维希和萨菲瑞解惑的想法,直接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但是,很可惜,从来就没有什么‘预言’。”
“一切,不过是【世界】的阴谋。”
“哈哈哈——”
伊莎贝尔还在笑,笑得咳血不止。
光明神陨落的那一刻,不同于只是有所感知的精灵王萨菲瑞,伊莎贝尔直接洞悉了“真相”——由光明神“告知”给她的“真相”。
伊莎贝尔和汤姆·瑞格波,都是【预言】中的“流星”,然而带来诸神黄昏的不是“流星”,是神祇的陨落与战争的开始。
【世界】决定创造新的光明和黑暗,然而伊莎贝尔和汤姆·瑞格波不是【世界】选定的目标,他们是踏脚石。
她与汤姆·瑞格波,不过是【世界】与其他世界交易的“产物”。
从来,就没有什么“主角”。
她的命运,以及她的爱人,全都是“早已注定”。
她,伊莎贝尔,就是一个笑话。
从一个极端,到达另一个极端,有时候往往只需要一个契机。
伊莎贝尔本就因为卡尔·茨密希而情绪不稳定,知晓“真相”的那一刻,她直接走向了极端,具体表现就是伊莎贝尔直接打散了带领的队伍,攻击盖亚大陆的时候不但毫无章法,甚至还非常疯狂。
知晓自己的命运,伊莎贝尔也没忘记试图为卡尔·茨密希报仇。
可惜,她失败了。
整个盖亚大陆唯一的黄金巨龙,连主神都要慎重对待的强大存在,怎么可能会被她杀死?
伊莎贝尔抓着手中的血肉,边笑边一点不剩的将这些血肉吃掉。
从黄金巨龙身上获取的血肉吞咽下来,火烧的感觉一路从喉咙间往下泛滥,痛得伊莎贝尔差点都没能站稳。
眼睁睁的看着伊莎贝尔吞吃血肉,感受着对方逐渐变得混乱的力量波动,路德维希不等对方彻底消化掉血肉,呼啸一声便变回龙形。
路德维希:“萨菲瑞,这次我可不给你面子了。”
碍于伊莎贝尔是娜塔莎的女儿,路德维希抓到伊莎贝尔的第一时间,没有马上解决她。
但是,眼看对方决定与他不死不休,路德维希才懒得管什么“流星”不“流星”,连“预言”和【世界】都懒得顾忌,一翅膀挥开还有些愣神的精灵王萨菲瑞,直接朝伊莎贝尔扑了过去。
伊莎贝尔眼角长出了黑色的细小鳞片,就连指甲都变得尖利起来。
满脸血的伊莎贝尔尖啸一声,迎上了扑过来的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再次抓住了伊莎贝尔。
这一次,路德维希完全没给精灵王萨菲瑞同外孙女叙旧的机会,嘴巴一张就准备将伊莎贝尔吞入肚中。
精灵王萨菲瑞没有阻止路德维希,但大张着嘴的路德维希仍旧咬了个空。
一团黑雾,抢走了路德维希到嘴的伊莎贝尔。
黑雾在伊莎贝尔旁边凝成了人形,皱着眉的路德维希还没分辨出来对方是谁,伊莎贝尔到先冷笑一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汤姆·瑞格波!”
“汤姆·瑞格波”听到自己的名字,勾唇朝伊莎贝尔笑了笑,表情平和而眸底满是冷意。
伊莎贝尔瞳孔猛地一缩,“不,你不是汤姆·瑞格波,你是谁?”
“汤姆·瑞格波”:“你知道得太多了。”
没有回答伊莎贝尔的问题,“汤姆·瑞格波”淡淡的看了对方一眼,生生止住了伊莎贝尔的话头以后,“汤姆·瑞格波”伸出手,剥开了伊莎贝尔的红色长裙。
“你干什么?!”
路德维希和萨菲瑞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他们谁都不敢相信,汤姆·瑞格波大庭广众之下敢去剥女人的衣服。
最关键的是,伊莎贝尔没有反抗。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路德维希还是萨菲瑞,他们都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剥开了伊莎贝尔的衣服。
萨菲瑞伸手捂住了路德维希的眼睛,“老不死的,别瞎看!”
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默默的伸出手,同样捂住了萨菲瑞的眼睛,“你也是。”
“汤姆·瑞格波”手下动作未停,直接将伊莎贝尔脱了个一干二净以后,他还伸手拍了拍伊莎贝尔的脸,用无比满意的语气说道,“和我想的一样。”
无法动弹的伊莎贝尔连表情都做不出来,她狠狠的瞪着眼前的“汤姆·瑞格波”,仿佛这样就能消除遍布全身的羞耻感,“你想做什么?”
“你。”
“汤姆·瑞格波”一边回答,一边直接将手插/入伊莎贝尔的左胸膛。
“没有?”
在伊莎贝尔的左胸膛搅了搅,一无所谓的“汤姆·瑞格波”忍不住皱眉,拔/出手后又将手插入伊莎贝尔的肚子,在其间摸索。
如此再三,当伊莎贝尔成为一个血人的时候,“汤姆·瑞格波”在伊莎贝尔的大腿根,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一片又薄又透明的结晶体。
“汤姆·瑞格波”直接将这片结晶咽下肚,他不甚在意的将伊莎贝尔身体丢到一边,扭头朝旁边互相遮眼睛,却都故意留缝的路德维希和萨菲瑞看过去,“告诉艾伦·伯德——”
“我在圣殿等他。”
都没等路德维希和萨菲瑞表态,“汤姆·瑞格波”就直接化成一团黑雾消失。
随手被“汤姆·瑞格波”丢弃的伊莎贝尔,当路德维希和萨菲瑞看过去的时候,已经化成了白骨。
最关键的是,伊莎贝尔还没有死。
路德维希指着伊莎贝尔,完全不敢相信直接看到了什么,“这是啥?”怎么可能会有人变成了白骨还不是亡灵生物,而是彻彻底底的人类?
“我不知道。”
萨菲瑞摇了摇头,同样不明白伊莎贝尔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死,他举目朝天际看过去,突然面色一变的扯住路德维希衣角,“你看那里——”
“那片天空,是不是塌了?”
路德维希顺着萨菲瑞的话头望过去,只见处于西方的那片天空,全都被闪着魔雷的乌云覆盖,电闪雷鸣之间根本让人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眯眼细看,路德维希看到了裂隙。
不是闪电划过天空,而是真真切切确实存在的裂隙。
发生了什么?
路德维希举目望去的时候,伊莎贝尔的白骨消失在了原地,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当天光乍亮的那一刻,盖亚大陆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否在战斗,每一个生灵都下意识的抬起头,西方看了过去。
红日东升。
西边的天空却往下一沉,随后一座高大而又巍峨的宫殿,随着缝隙变得越来越大,突然出现在西方的天空之上。
宫殿出现的瞬间,滚滚的乌云全都退去,只剩下一碧万顷的天空。
无论身处盖亚大陆的哪一个角落,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座高大而让人畏惧的宫殿。
随着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圣殿”也打开了大门。
只剩骨架的伊莎贝尔一身红色长裙,实力越发深不可测的“汤姆·瑞格波”披着红披风,同时出现在了“圣殿”门口。
视线交错的那一瞬间,宛若蜻蜓点水,又如春风不经意之间划开水面。
各自收回了视线,伊莎贝尔和“汤姆·瑞格波”,沉默的踏进了“圣殿”。
待得两人进入,“圣殿”关闭了大门。
那片又薄又透明的结晶体,是【世界】给伊莎贝尔的身份证明,“汤姆·瑞格波”也有一份。凭借着这个“身份证明”,伊莎贝尔才不会被盖亚大陆排斥。
按照【世界】的计划,伊莎贝尔让艾伦·伯德学会“爱”,并且心甘情愿的成为光明,汤姆·瑞格波则让西斯·埃斯科菲尔学会“恨”,并且带着毁灭世界的决心成为黑暗。
然而,没有一点按照【世界】的计划发展。
计划失控,【世界】无法掌控西斯,也无法蛊惑艾伦,只好采取勉勉强强的备选方案,将注意力放到了伊莎贝尔和汤姆·瑞格波身上。
可惜,从光明神那里知晓真相的伊莎贝尔太不争气,与黑暗神融为一体的“汤姆·瑞格波”,则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的断绝伊莎贝尔所有后路,直接将自己变为【世界】备选方案的唯一选择。
以自身为赌注,“汤姆·瑞格波”拥有了同【世界】谈判的资格。
按照同黑暗神筹谋的计划,自从“汤姆·瑞格波”拿了伊莎贝尔的结晶体,便注定了他的成功,“汤姆·瑞格波”获得了胜利,同时还与【世界】达成了交易。
“我可以代替‘黑暗’。”
至于最后是否要成为黑暗……
比起成为字面意思上的黑暗,“汤姆·瑞格波”更愿意先一步干掉【世界】,同样走向极端的“汤姆·瑞格波”,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黑暗神,还是怀揣着“莫欺少年穷”梦想的汤姆瑞格波。
他只知道,天凉了,【世界】该破产了。
从圣殿出来的那一刻,汤姆·瑞格波心下一松,握着由伊莎贝尔的白骨打造的法杖,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天际。
下一秒,“汤姆·瑞格波”出现在了诺兰王国的圣廷。
艾伦和西斯,同样也在诺兰王国的圣廷。
深渊第七城主带领的队伍,打到了诺兰王国的王都门口。
奥斯曼帝国作为诺兰王国的盟友,第一时间对诺兰王国进行了支援,派出了已经是法圣的全系元素法师艾伦·伯德。
跟着艾伦走的西斯,同样也来到了诺兰王国。
背生双翼的第七城主,带着深渊生物攻破诺兰王国城门以后,便直奔圣廷的大本营。
第七城主手持长剑,一路闯到了教皇的祷告室。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第七城主看到了头戴皇冠、衣冠楚楚的教皇,也看到了刚刚正在跟教皇“叙旧”的艾伦和西斯。
第七城主来临之前,祷告室内正上演着叔侄相见的“表演”(?)。
出乎艾伦原本的意料,教皇不是西斯的父亲,但跟西斯之间确实有着血缘关系。
曾经让黑暗精灵为他生为他死的红衣主教,早在黑暗精灵回到深渊海峡的那一年,便死在了圣廷的内部斗争当中。
至于当年还是个红衣主教的教皇,当时都利用兄弟的死做了些什么,那些混杂在阴谋当中的爱恨情仇,全都化成了见到西斯时出现的悲喜交加。
“你是个好孩子。”
教皇握着西斯的手,表达着自己见到侄子的喜悦,“你的父亲,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从得知西斯全名的那一刻,艾伦和西斯才到达诺兰王国的王都,教皇便让人将艾伦和西斯带到圣廷。教皇连王都城外的危机都无法顾及,一心只想同他多年未曾见过一面的侄子认亲。
西斯抽回手,对满脸亲切的教皇表现出来的情真意切,只剩下一脸的无动于衷。
忽略眼前无比热情的教皇,西斯扭头对艾伦问道,“艾伦大人,我们走?”
被忽视良久的艾伦还没开口,教皇就先朝他们微微一笑,紧接着封死了他们所有的退路。
艾伦:“……?”图穷匕见?
西斯:“……”我就知道会这样。
西斯早已经知晓真相,来到诺兰王国的时候就料想过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没想到因为这一世出现了太多变化,连带着教皇都失去了该有的耐性。
“……来不及了。”
低喃了一声,待得教皇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看着艾伦和西斯的他,又变回了那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如果忽略他封死艾伦和西斯所有退路的行为。
他必须要在那个家伙还没有成功之前,拿到西斯的“承诺”。
没有人配合教皇的表演,教皇也仍旧在西斯和艾伦的静静注视下,将属于自己的戏份全都安排上了。
正当教皇话里话外想得到西斯一个承诺,深渊的第七城主手持长剑,一剑劈开了祷告室。
“为你带来我衷心的问候。”
纷飞的木屑和羽毛当中,深渊第七城主的声音显得无比的清晰,仿佛就响在耳畔一般,“……我的老朋友。”
西斯护着艾伦,直接退到了一边。
待得没有东西遮挡住视线以后,艾伦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金发碧眼的教皇头戴皇冠,背后长出了白色的双翼,羽毛纷飞之间,凛然不可侵犯。
黑发红眸的第七城主手持长剑,背生黑色的双翼,周身弥漫着黑暗和血腥味,让人望而生畏。
恶魔:“好久不见。”
教皇冷着脸,面对打招呼的第七城主,直接回了对方一声冷哼。
看着眼前对峙的教皇和恶魔,艾伦突然明白了什么。
扶着头上戴着的金色皇冠,回想起教皇当时看他头上皇冠的眼神,目光一动的艾伦取下了金色皇冠,直接将皇冠戴到了西斯头上。
西斯:“艾伦大人?”
没有解答西斯的疑惑,艾伦朝他摆了摆手,“你先戴着。”
“好的。”
西斯乖乖应了一声,都没问艾伦一句为什么,甚至还伸手调整了一下头上的皇冠,让它戴得更稳当一些。
在艾伦和西斯的注视下,教皇和第七城主叙起了旧。
“深渊回来了,我也回来了。”
甩掉长剑上的血珠,第七城主听着不远处夹杂着血腥味的“喧闹”声,笑得一脸的心满意足,“我早就说过,我会回来。”
教皇没有搭理第七城主,而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光明神,陨落了。”
“所以?”
第七城主抬起头,毫不在意的勾唇对教皇微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光明神的神座旁,立着天使与恶魔。
然而,早在光明神沉睡的时候,天使和恶魔便消失了踪迹。
教皇:“你说得对。”
教皇满脸认同的点了点头,“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的确已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掺和进来?”
“你又为什么要掺和?”
第七城主歪头反问回去,忍不住舔了舔唇,“你想要得到‘黑暗’的承诺,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光明’的承诺?”
光明神当年射向黑暗神的那一箭,有一部分由天使和黑暗的翅膀构成,这才能发挥那么强大的力量。
折翅的天使和恶魔,失去了待在神国的资格,而光明神又陷入了沉睡,没有神祇愿意庇护天使和恶魔,他们只能离开神国。
然而,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谁都没有放弃过回到神国的想法。
——他也想重回神座。
比起在深渊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恶魔,第七城主更愿意当神国的恶魔。
在深渊的时候,第七城主将伊莎贝尔认成了“光明”。
得到伊莎贝尔的承诺,第七城主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谁知道当深渊与盖亚大陆联通,他踏上盖亚大陆以后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认错了对象。
伊莎贝尔,并不是他想找的光明。
真正的光明,是艾伦·伯德。
这样想着,第七城主视线从不远处的艾伦身上略过,紧接着握紧手中长剑,直接朝教皇劈砍过去。
结束只有彼此才能听明白的交流,第七城主和教皇,在圣廷的大本营打了起来。
角落里的艾伦,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上演的一切。
他戳了戳旁边的西斯,突然问道,“教皇为什么想要你的‘承诺’?”
“因为我是‘黑暗’。”
抽丝剥茧以后,西斯发现了很多上一世没注意的细节,也突然明白了自己重生的原因。
上一世,【世界】没有得逞,光明神和黑暗神也没有落着好。
黑暗神找错了“替身”,黑暗与黑暗神的融合,直接让【世界】达成了最初的目的,但是作为光明的艾伦·伯德却早在很久以前,就陨落在了伊莎贝尔手中。
没有了光明,世界因之失衡。
回归的黑暗没有光明,直接使得整个世界被黑暗笼罩。
光明神和【世界】达成妥协,合力调转时间与空间,将黑暗送回了最初的时间节点。
【世界】计划好了一切,光明神也做好了筹谋。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艾伦·伯德作为【世界】没有与其他世界交易的“漏网之鱼”,严格来说算是“偷渡”的他出现在深远海峡,与西斯·埃斯科菲尔相遇在了黑暗神殿。
从此,光明和黑暗之间的发展,无论是光明神还是【世界】,全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摸了摸头上戴着的皇冠,西斯将头轻搭在艾伦肩膀上。
他搂着艾伦的腰肢,看都不看眼前的战斗,不甚在意的对艾伦说道,“艾伦大人,您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等待最终结果的到来就好。”
艾伦:“嗯?”
艾伦哪怕知道很多,其实也跟什么都不知道没什么差别,他收回对第七城主和教皇之间的关注,艾伦伸手一揪西斯的领子,张口就想让对方为自己解惑,“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任由艾伦揪着他的领子,西斯回了艾伦一个微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西斯和艾伦对视之间,“汤姆·瑞格波”突然出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祷告室。
听到“汤姆·瑞格波”这边的动静,无论是教皇还是深渊的第七城主,他们全都收了手。
在众人的注视下,“汤姆·瑞格波”走过一地废墟。
他,来到了艾伦·伯德的面前。
“很高兴见到你,我的艾伦老师。”
那一声“我的”,仿佛被“汤姆·瑞格波”含在嘴里仔细把玩一般。
不仅在称呼上显得如此亲密,“汤姆·瑞格波”甚至还伸出手,说着就想要挑起艾伦·伯德的下巴,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
西斯抱着艾伦往后一退,直接避开了“汤姆·瑞格波”,看着对方的目光也渐渐发冷。
“汤姆·瑞格波”轻笑一声,歪头乜了西斯一眼,“生气了?”
“何必生气?”
“汤姆·瑞格波”又看向艾伦,无所谓的收回伸出去的手,“光明和黑暗,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一对。”
耸了耸肩,“汤姆·瑞格波”紧接着说道,“我本来让黄金巨龙给你传话,不过看样子还是我的动作快一点,所以我只好来接你了。”
说着,“汤姆·瑞格波”再次伸出手,“跟我走。”
“汤姆·瑞格波”目光专注的看着艾伦·伯德,仿佛看着他,就看到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艾伦:“……”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后面的教皇和第七城主突然变得沉默,艾伦的感觉越发不好起来。
“你不是汤姆·瑞格波,你是谁?”
艾伦问出了跟伊莎贝尔一样的问题,但得到了跟伊莎贝尔不一样的待遇。
“我?”
“汤姆·瑞格波”目光流转之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顿了一下以后微抬眼帘,笑着回了艾伦一句,“我是黑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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