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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沈醉在这个瞬间害怕到窒息,不是对自身安危的紧张害怕,而是害怕虚情受到伤害。
莫沈醉就要准备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为虚情制造逃跑的机会,却见虚情突然看向,对着他轻轻摇了摇要,看着他的一双眼睛里带着暗示。
莫沈醉稍微这么一愣神,下一刻已经被劫匪们推的踉跄,他和两个衙差一起被关进了一间改造成牢房的昏暗小屋。
昏暗的小牢房里还关着一个男人,也不知这人被关在这里多久了,浑身散发着酸腐的臭味,头发杂草一样蓬乱,脸上又黑又脏,几乎看不见本来面目,身体佝偻蜷缩成熟虾的姿势,躺在墙角里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莫沈醉与两位衙差对视一眼,两个衙差过去,小心翼翼的用脚踢了一下。
那人没有任何动静。
两个衙役大胆的上前,把遮住男人大半面容的脏头发撩开,手指放在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
衙差收回手:“还活着。”
另一个衙差晃了晃男人的身体:“醒醒,你是什么人?也是被抓到这里的吗?”
男人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吵什么吵!”
等男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单人间里突然多出了三个人,略微诧异的瞪大了一些眼睛:“你们是谁?”
莫沈醉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与男人不远不近的距离:“你呢?你又是什么人?”
男人磨了磨牙:“我是这里的老大!那群兔崽子,全被那个妖精迷住了,把老子关到这破地方,气死老子了。”
莫沈醉意外的盯着蓬头垢面的男人多看了几眼,完全没料到这人竟然是这劫匪窝里的老大?
两个衙差也意外,不动声色的和男人匪头子挪开了距离,劫匪杀人不眨眼,虽说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威胁,但还是小心为上。
莫沈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皱着眉盯着落魄的匪头子:“你说的妖精是怎么回事?”
问到了匪头子的伤心事,他一脸愤怒的瞪圆了眼睛:“前段时间抢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漂亮的跟妖精似的,妈的!老子就好这口,本来想在床上享受享受,谁知道那妖精不知使了什么下流迷/药,老子眼前一黑,醒过来的时候就被手底下的人五花大绑。
“那群吃里扒外的蠢东西也不知被那妖精灌了什么迷魂汤,对那妖精言听计从,那可真是比狗都听话,叫往东不敢往西,叫跪下舔鞋喊主人竟然都照做,真是邪了门儿了!后来,老子就被关了起来,到现在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
莫沈醉想到的是,匪头子口中的“妖精”是不是用什么迷/药控制住了这些劫匪们?他一脸凝重的问道:“那他现在的身份是这里的老大?”
落魄匪头子无奈的叹气:“是啊!用着我的人,花着我的钱,在老子地盘里作威作福,吃香的喝辣的可会享受了。”
莫沈醉预感到了危险,虚情正是被送到了那疑似会用药控制人的新老大面前,万一虚情也被控制了呢?虚情身体那么弱,万一对那不知名的药有反应,出现危险怎么办?
莫沈醉在这方寸之地的小牢房里焦急的走来走去,最后走到匪头子面前:“怎么才能逃出去?”
男人翻了一个白眼:“老子要是能逃,还会在这里受罪?”说完翻了一个身,脸朝墙,继续睡觉去了。
莫沈醉一脚一脚去踹被加固过的门,发出咚咚的沉闷的声音,但是牢门却纹丝不动,整个房间里光线昏暗,纯靠一个巴掌大的小口透过来的光照明。
除非借助工具直接把门劈了,否则这里完全没有能逃出去的方法。
莫沈醉在这里心急如焚的担心虚情,另一边,被押送去“洗刷后要送到大当家床上”的虚情,竟是在土匪窝里看似闲逛,原本押解他的两人跟在后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遇见其他土匪们,虚情只是淡淡瞥过去一眼,那些人就继续各自干手中的活计,完全没有对虚情表现出任何疑惑。
一直到虚情走到北边一座小院外,这里背阴,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比刚过来的东边厢房低上几度,常人走到这里,胳膊上的鸡皮都要起好几层。
小院里的传出惨叫声,虚情面无表情的模样变了变,他隔着院墙抬眼看向小院里面,那双格外漂亮的眸子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一丝丝一缕缕浓稠的黑色正从小院里往外冒,不过当要逸散到小院外的时候,却又被看不见的屏障挡住、折回,然后朝着天空某一点汇聚。
一颗漆黑的珠子正在凡人看不见的空中成型。
那逸散的浓稠黑色是人的恐惧,是临死前的不甘,是经受百般折磨的痛苦……
虚情的眼睛从未像此刻这般一眼看去深不见底,仿佛酝酿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从在山下接触到那些劫匪开始,虚情就感受到了那些人身上淡淡的妖气,而且是极为邪恶的妖气,这里距离佛陀山的百妖窝不远,他猜测是有妖跑到这里祸害人,却不想竟然还有如此人神共怒的事情。
那妖竟然利用杀人取怨、憎、恨这些凡人最为浓烈、负面的情绪来修炼,不仅仅是他看到的,恐怕还有其他残忍的手段,抓他上山的小头头说过,他们那个“大当家”的喜欢漂亮男子,恐怕那大当家的早已经被妖取代,要男子定然是吸取男子元阳和精血来修炼。
虚情淡淡的瞥了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小喽喽,眼中暗藏的锋芒一闪即逝,整个匪窝里的人恐怕都已经被那只妖的邪恶妖气侵蚀了,这些人此刻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但是只要那妖一个动作,这些人都会变成最残忍噬杀的怪物。
虚情的思索只是片刻,他迅速进入小院,刚踏进去一步,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的妖气扑面而来,不过在接近虚情之前已经被挡了下来,虚情腰间的玉佩亮着微微荧光,看着脆弱不起眼,却是异常的坚固,这是义父亲手炼制给他的。
眼前所见惨烈如地狱,人类如猪仔牛羊一般被人宰杀,地面的鲜血几乎汇聚成小溪,同类总是能对同类做出最残忍的事情。
残忍的刽子手眼中是残酷的兴奋,完全没有为自己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感到羞愧或害怕,仿佛他们进行的是一场盛宴。
就在虚情进入这个“屠宰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发现了他。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
“谁允许你进这里的!”
“哈哈哈哈哈!正好宰了,看这细皮嫩肉的……”
虚情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长剑,面若冰霜,一剑挥出,便结束了对方残忍戏谑的话语。
刽子手脸上的笑容凝固,他缓缓倒在地上,被地面的鲜血染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缕缕的黑气从死去的刽子手身上飘出,是几位浓重的暴戾、血煞,缓缓汇聚到天空中的黑色珠子里。
虚情提着剑,仿佛是从地面上飘过,迎面挡过来的人他完全视如无物,手腕轻抖,便是一个刽子手倒下,黑气飘出、汇聚。
虚情并没有打断这种血腥的生命“祭祀”,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天空那颗黑色的珠子,如入无人之境般的朝着小院深处走去。
昏暗的地下通道泛着腥臭的气息,虚情仿佛误入污秽之地的仙人。
一条不起眼的灰色小蛇在通道顶部扬起了头,伸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它冰冷的蛇瞳盯着下方的“猎物”,身体缓缓向前游走。
突然,小蛇朝着虚情头顶一跃而下,却在半空中被劈成两端,空气里立刻冒出一股焦糊的肉味儿。
虚情完全没有去看那条蛇,只是如云一般轻轻飘过,只留下地上两截焦黑的蛇身。
虚情已经收起了长剑,两手空空,一身白衣更衬得乌发如墨,即使在这种昏暗、脏污的地下,依旧清冷出尘,不似凡间人。
腰间的玉佩散发着温暖的荧光,照亮了一片天地,虚情一直走到了地下甬道的最深处。
只见这里空间极大,上方是倒悬下来的尖长钟乳石,整个空间发着淡淡的红色荧光,最中央一个巨大的血池,血池中血水翻涌,粗大的爬行类动物的躯体时不时从血水中翻滚出一截,五彩斑斓的鳞片折射出光华,美丽却透着极致的诡异。
突然,血池中呼啦一声,池中的生物冒了出来,巨大的蛇头转向虚情,冰冷的竖瞳盯着他,仿佛要把人吞吃入腹。
这竟然是一条无比巨大的花蛇,是凡人从未见过的品种,它身上那美丽的五彩斑斓越是蛊惑人,便越说明它的剧毒。
蛇尾在血池中翻搅了一下,巨蛇突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赤身裸体的妖娆男子,男子从鲜血中走出来,血液自他白皙的身体上滑落,不留一丝痕迹,残忍、血腥,却妖媚无比。
任何一个人仿佛都会被这种魅惑俘虏,男子心中也是这么想的,看着虚情的眼神闪过势在必得。
突然闯进来的白衣男子美的惊人,而且身上很香很香,理智都仿佛在叫嚣着“吃掉他吃掉他”,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不过,那又如何?谁能逃得过他的媚术呢?
虚情冰冷的双眸盯着妖媚的男子看,仿佛对方美丽的身体在他眼中不过白骨:“区区一条小蛇妖竟敢在人界肆虐,好大的胆子。”
蛇妖笑的妩媚惑人:“哥哥说什么呢,你再看看,我怎会是什么蛇妖呢?”
蛇妖说着,伸出柔弱无骨的双臂,就要去搂虚情。
下一刻,蛇妖发出凄惨的叫声,他的一双小臂从手肘处不知被什么东西斩断,切口平滑,好似被空间直接吞噬了一般,断臂处鲜血涌出,如泉直流。
蛇妖发出痛苦和愤怒的吼叫,张口朝着虚情吐出一口黑雾,那黑雾腥臭、剧毒无比,与此同时,一颗黑色的珠子凭空出现在这处空间之内,珠子里储存的能量源源不断的朝着蛇妖断臂汇聚,很快,他的双臂竟然重新长了出来。
蛇妖凶狠的盯着虚情,面容扭曲,再也不复刚才妖媚惑人的模样:“我要你生不如死!”
然而,让他惊恐的事情发生了,本已经完好的双臂却在下一个瞬间开始腐烂,那腐烂甚至往上蔓延,很快便爬到了肩膀、脖子,一直延伸到了脸上,他完全不能阻止。
“这是什么?”蛇妖疯狂的从珠子里抽取能量,可是他抽取的越多,身体腐烂的速度就越快。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我做了什么?”蛇妖惨叫一身,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噗通掉进了血池里,池水突然升温,如同沸腾了一般冒着泡。
蛇妖的惨叫更加凄厉,他飞快的从血池里爬出来,整个人已经快烂透了。
“求、求你……”蛇妖往虚情面前爬,气若游丝,“求你放过我。”
他害怕了,眼前这个美的惊人的白衣男子手段竟然如此恐怖,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恐惧和畏惧一个人。
虚情的心毫无波动:“你有如今的下场,皆是你自己造下的恶果。”
说完,虚情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蛇妖已经没救了,他必死无疑。
“站住!不要……”蛇妖绝望的看着虚情离开的背影,“求你放过我,不,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知错了……”
蛇妖的惨叫完全无法阻止虚情的脚步,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黑暗的甬道之中。
蛇妖在死前恍惚中看到了一朵美丽的莲花虚影在虚情背后一闪即逝,他震惊的喃喃自语:“生生……造化莲?少主……”
传说妖界少主秦虚情从生生造花莲中/出生,天生身负生生造花莲此等神物莲魂,莲魂不死,其主之魂永世不灭。
完整盛放的生生造花莲扎根虚空,可汲取虚空能量,生生之莲,孕育生生不息之力。
世间阴阳相合,物极必反,阳极必阴,生生之下是最恐怖的毁灭之力,妖界都说,现任妖界少主,下一任的妖界之主,将会是三界之中最强的妖,即便是天界,都将臣服在他的脚下。
妖界少主秦虚情,将来会是统治三界,最至高无上的君王。
此种说法已经找不出流出的源头,但是有些妖、有些仙却是信了,他们要在这位少主成长起来之前杀了他。
蛇妖死了,他完全没想到,在人界竟然会遇到少主,早知如此,他就不听那一位的怂恿了。
人界的人类确实弱小,确实能让他无所忌惮的予取予求,让他修为攀升,可是这种实力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轻轻一戳便碎了,可笑他竟然沉浸在这种快速提升的快感之中,完全没有想到,头顶的利箭早已经刺入他的头皮,只待时机一到,便势如破竹的劈开他的身体,摧毁他的妖魂。
阴暗之中的阴谋正在逐渐壮大,虚情目前对此还一无所知。
虚情神色带着凝重走出了地下妖穴,妖界与人界的结界屏障必须尽快修复,否则将会给人界带来更大的灾难,届时妖界也必然会受到反噬。
虚情抬头仰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他要注意的不仅仅只有妖界,还有天上。
他是生于三界之内,却又跳脱三界的存在,身体与灵魂皆不受三界束缚,天上某些神、某些仙高高在上惯了,时间一久,就变得胆小了,害怕他这个“异类”,害怕他将来的力量会压过天庭,害怕失去如今的地位,不过是一个没有根据的谣传,就想着要以“祸患”的借口杀他于弱小之时。
虚情眼眸中的情绪逐渐转为冷漠,若他没有义父和师父护着,自小被那些所谓的神仙以“天罚”的借口迫害他,或许将来等他有了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大概真的会拆了天庭,把那些道貌岸然的存在踩在脚下。
虚情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义父给他打造的玉佩可不仅仅只有一点保护的作用,还有屏蔽气息、隐藏他存在的用处。
虚情只在站在原地出神了几秒,便转身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却是一身黑色锦袍,一张白色面具覆脸,站在了囚禁莫沈醉的牢房的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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