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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沈醉在这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但是无论哪种猜测都让他抑制不住的暴怒,甚至每一根汗毛都在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虚情却仿佛没有感受到莫沈醉的怒火,依旧平淡的说道:“前几天你不是说过想开一个酒楼?你现在没有本钱,算是我资助你的。”
莫沈醉的怒火一下子就熄灭了,低头看看金灿灿的金子,心里止不住的发疼,他一句无意的话,却能让虚情记在心里,这些金子,大概是对方所有的积蓄了吧?
一个身份卑微的青楼小倌,攒银子何其困难,如果被发现,说不定还要挨打……
莫沈醉越想越难过,啪的一下合上盒子,拉着虚情的手塞进他怀里:“拿回去,我开酒楼也不能用你的钱,你好好攒起来,到时候给自己赎身。”
虚情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声音轻轻的:“师弟不是说将来会为我赎身吗?你拿去开酒楼赚了钱,不是能让我更快离开这里?”
莫沈醉叹息一声:“傻弟弟,你怎么什么话都相信?我现在不比从前,一个落魄之人见到这么多金子,难免见钱眼开,到时候卷着钱跑了,你怎么办?以后多留点儿心眼儿,知道吗?”
说着,莫沈醉还是不放心,一脸发愁的盯着虚情绝美的脸:“你呀!就是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了,被人卖了说不定还要给别人数钱,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不知人心险恶,更何况还长着如此绝色的容貌,若是遇见坏人,怕是要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这可怎么办?
莫沈醉揉揉额头,敛去眼中的神色,还能怎么办,以后他多看着呗!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上下打量着虚情转移了话题:“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这件衣服怎么了?”虚情抬了抬手,宽大的袖子滑落,雪白的小臂露出来,映衬着月季花一样鲜艳的红色,对比格外强烈,冷白的皮肤如玉雕琢,完美无瑕,若当真让那些嗜好这一口的人看见,不得疯狂。
看着无意识露出魅惑姿态还不自知的天真无邪弟弟,莫沈醉的头更疼了,连忙把虚情的袖子给拉下来,拽了又拽,如果可能,他都想把这袖子给缝起来。
莫沈醉忍住抽疼的额头,艰难道:“这件衣服……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像嫁衣?”
谁知虚情竟然点点头:“就是嫁衣。”
“什么!”莫沈醉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噎死,脸色迅速变得难看,“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虚情伸手给莫沈醉顺气:“别着急,没事……”
“没事穿什么嫁衣?给我脱了!”莫沈醉拉着虚情进了屋里,想也不想就要扒他身上的衣服,脸上是愤恨的扭曲,“你是男人,嫁什么嫁?”
莫沈醉是心慌的,他忍不住想把敢觊觎他弟弟的那些人给乱刀砍死。
虚情抓住莫沈醉胡乱撕扯他衣服的手腕,感受到掌心颤抖的细微动作,正要开口说话不由得一顿,继而语气更加柔和了些:“不是你想的那样,前几日发生了一起命案你可知晓?”
莫沈醉被虚情抓住手,情绪略略平复,看着被他扒的衣衫不整的人,眸光闪了闪,是他激进了,怕是吓到了弟弟。
莫沈醉深深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温和:“略有耳闻,新郎和新娘在洞房花烛夜失踪,三日后才在乱葬岗发现尸体,听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
虚情见莫沈醉情绪平复,松开了他的手:“经柳大人调查,作案嫌疑人是江湖上一对心狠手辣的夫妇,专门挑新郎、新娘在洞房花烛夜下手,手段残忍毒辣,若是不能尽快绳之以法,怕是还有许多人受害。”
莫沈醉的额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这与你有何关系?”他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虚情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莫沈醉的预感:“我打算配合柳大人捉拿犯人。”
莫沈醉感觉到了自己开始呼吸不畅:“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那柳大人是吃干饭的吗!怎么让你一个青楼……”莫沈醉及时住嘴咽下了未吐出的两个字。
他停顿了片刻,脸色青黑青黑的说道:“这根本不合理,衙门里难道没人了吗?怎么三番两次让你来做这么危险的事,虚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莫沈醉其实没打算从虚情这里能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却不想虚情给出了出人意料的回答:“我是最合适的,我的身份与官府有些关系,协助柳大人是理所当然的。”
莫沈醉因为这个回答彻底愣住了,与官府有关系?
莫沈醉不免多想了一些,莫非虚情不是青楼小倌,小倌的身份只是他的伪装?比如,他是某个权势培养的情报人员?藏身在此处,是有目的的?可与配合柳大人破案缉凶有何关系?
等等,如果是以此为契机,把虚情放到某个大人物身边呢?比如借用杀人案上报之时,同时加上这么一个容貌绝色的小倌,以协助缉凶为由,让上头的人注意到青乌镇这个小地方,进而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凭借虚情的美貌,尤其是对方的弱点有喜好男色这一点,把虚情放到对方身边,就更容易了。
届时,对方也不会怀疑,毕竟这青楼小倌只是机缘巧合被他看到,尤其是主动寻人要人更不会引起怀疑,若是这中间再加上点儿阻碍,让对方有一种“越珍贵的东西越难得到,越难得到就更要拿到手”的势在必得,就彻底打消了对方的疑虑,到时候虚情这颗暗钉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入敌人内部。
越想越可怕,莫沈醉觉得自己可能想的有点儿多了,但是脑洞开了就止不住,更多恐怖的念头争先恐后的从脑子里冒出来,让他的脸色从青黑转为了虚弱苍白。
莫沈醉脑子里“千回百转”,虚情却是没有读取人思想的能力,只以为自家好兄长在担心自己。
虚情轻轻拍着莫沈醉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有师父跟着,谁也不能伤我分毫。”
莫沈醉可不会被三言两语劝的放下担心:“可是事有万一……”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下去,只是假设,他也不舍得让虚情受伤有意外。
虚情体会不到莫沈醉的心情:“师父的武功乃江湖第一人,区区两个名不经传的小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莫沈醉也体会不到虚情这种轻松为师父自豪的心态,最终只能无奈的叹口气:“你能保证没有危险吗?”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想方设法保驾护航。
虚情似乎终于看了点儿莫沈醉千回百转的纠结,冷艳如山巅之雪的容颜绽放出一个短暂的笑颜:“放心,不要多想,我真的不会有事,如果……将来真的有必要,你会知道一切真相。”
莫沈醉当然不会彻底放心,但也没办法让虚情放弃,只得说出了另一个让他格外在意的事情:“你假扮新娘,那新郎是谁?”
虚情想了想:“不如让师父来扮新郎?”
莫沈醉嘴角抽了抽:“怕是不太合适。”
虚情难得疑惑:“为什么?”
“那两个凶手万一分开行动呢?先劫走新娘亦或是先劫走新郎,师父都不好暴露抓人,但若是不动手,你不就危险了?更何况对方行踪诡秘,不能一网打尽的后果就是更难抓住对方,万一对方觉察出危险,潜伏不出就麻烦了。柳大人想出这个引蛇出洞的办法,想必就是为了一网打尽吧?”
虚情点头:“既然如此,那……”他突然上上下下打量莫沈醉,“不如师弟陪师兄演这场戏?”
莫沈醉心中一动,说他对虚情没有一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是既然已经证实虚情是自己当成宝贝弟弟养的人之后,他们之间就没可能了,他怎么也不会对弟弟出手。
但是,一场虚假的成亲却能为他带来慰藉,这段记忆就是以后余生里最珍贵的珍宝,万一哪天撑不下去了,亦或者是丧心病狂想干出些令自己后悔的事情的时候,可以拿出这段记忆回味冷静一下。
这是一个无法让他拒绝的诱惑。
虽说如此,莫沈醉依旧犹豫不决,他觉得自己的心龌龊肮脏不堪,如果让虚情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怕是要恶心的吐出来。
“……好!”莫沈醉在心里对自己冷笑,看啊,他就是这么一个卑鄙无耻、肮脏龌龊的人!
他与虚情分别太多年了,当年年幼的孩子仿佛只存在于久远的记忆之中,现在的虚情于他来说就是两个人,更何况虚情是这么真实善良,这么的纯洁美好,让他怎么能不心动呢?
认真剖析自己的心,之前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借口,都是他的逃避之词,甚至是让他心安理得待在虚情身边的借口,事实是他对虚情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莫沈醉仔细想想,或许从那个暴雨天,这人把他从深渊的绝望里拉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动心了。
不是铭心刻骨的爱,但是种子已经落土,经过日夜相处,现在,种子它发芽了。
一个猝不及防的意外,剥开了包裹在外的硬壳,露出了里面柔软却也丑陋的心脏。
莫沈醉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一边温柔缱眷的对一无所知、毫无戒备的虚情说:“好啊!我假扮新郎,我们成亲。”
莫沈醉笑的毫无破绽:“师父说我应该多些实战经验,这次正好练练手,还能保护你。”
这份感情,我会永远埋在心底,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为难,尽我余生,让你快乐、幸福。
虚情,我最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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