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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个时辰,景末离终于将关在各个山洞里姑娘都找了出来,聚在了厅堂这边,加上今天掳来的两个,共有八个人,前面六个姑娘被软禁在不同的山洞里,精神都不错,并无被虐待。
景末离是好言相询,方知这兔妖的手段。原来这兔妖虽掳了她们,可一开始就温柔相待,不仅许她们衣食无缺,更是时常相赠金银珠宝,待得她们放下戒心,就以情相诱,说什么夙世因缘,天定夫妻,让姑娘们都以为自己是是他所爱,反而付之真情,甘愿住在这里。
看到被捆住的兔妖,六个姑娘是毫无顾忌的就要扑过去相救,只是六人相对是各个相觑,伸出的手僵住在空中,她们都以为自己是唯一,却不曾想她们不过是其中之一,如此境地是多么难堪。
景末离有些头疼的朝着梵音眨了眨眼,“那,是废还是不废?”
梵音也没想到还这么复杂,看旁边几个女子颓然哀泣,他也只能是看了看景末离,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事关情之一字,就算是神仙也是难以决断啊。
景末离叹息了一声,目前状况,只能是先缓一缓了,“先带回去吧。”
御清风将一众女子都带回来,景末离让着云娘暂时安置好那些姑娘,自己和梵音则先回院子里,而兔妖则先被梵音关在了锁妖壶里。许菀和景晖都没有休息,听到说姑娘救回来了,景晖就朝门口奔来,差点撞上景末离,猛地一退又撞上了门槛,身子一倾就要摔倒。
景末离眼疾手快的扶住他,“慢慢走,跑什么。”
景晖站稳了,呼了一口气,“怎么样?抓住那妖怪了吗?”
“嗯。”景末离点头,走进院里,直到了许菀这边,“我回来了。”
许菀看他安好也就放心了,“回来就好。”
“妖已经抓住了,被掳走的姑娘也都带了回来,不过事情有点复杂,今天很晚了,其他的事就明天再处理。”景末离简单说了结果,“对了,这位是梵音道长。”景末离介绍了下梵音,随即对梵音道,“这是景夫人,他是景晖。”
梵音稽首一礼,“景夫人,景公子。”
“道长多礼了。”看梵音风采不凡,许菀也还了一礼。
“夜深了,夫人休息吧。”景末离和梵音退了出来,景晖也跟着追问,“究竟是什么妖?”
景末离拍了拍他的头,“去睡,明天再告诉你。”
景晖轻哼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小气。”嘟着小嘴满是不开心的回了房间。
闲人都离开了,景末离转头对着梵音笑了笑,“今晚只有一间房,只好委屈道长和我同榻静修了。”
芙蓉花颤,红霜现出身形来,婀娜多姿的屈膝一礼,“公子。”
景末离毫不吝惜的对她一笑,“红霜姑娘有事?”
“红霜这里有清净客房,公子和这位道长若是不嫌弃,就请到那里安歇吧。”红霜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下梵音,脚步轻移,往着景末离这个方向靠近了些。
“姑娘如此美意,岂有拒绝之理,那就麻烦姑娘了。”景末离眼波微转,温柔得一塌糊涂,红霜忍不住都有些双颊发烫,这位景公子还真是勾人心魂啊。
这个院落显然不是平日里待客的,而是红霜云娘自己住的地方,移步换景更是秀丽,房间摆设也是十分精巧别致,绣床软榻菱花镜,八宝玲珑架锦绣屏风,一桌一椅皆是女儿家点滴雅意。
打开窗,散去房中些许的脂粉味,景末离就近的在软榻上坐下,“道长觉得如何处置这兔子的好?”
梵音已经思考了一路,也有了一个答案,“那六个姑娘毕竟无辜,还是该惩戒才是。”
景末离点头,为了那些姑娘也是要给交代的,只是那些姑娘失去的却是怎么惩戒都换不回来,“虽说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寻常,可妖与人本就不能结合,他还祸害了这么多姑娘。”做为向来专情的凤凰一族,景末离对于这些滥情的男子真是是很鄙视的。
景末离屈指数着,“用情不专该罚,诱骗无辜该罚,污人清白该罚,触犯六界戒律也要罚,四罪并罚,废去他百年修为,让他永不能踏出妖界。”
如此惩戒也是合情合理,梵音点了点头,景末离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于该罚的人他都做得很是公正,“那就先关他一晚上吧。”
景末离轻声笑了笑,顺势的在软榻上躺下,连着靴子也不脱就闭上双眼,“忙和了一晚上了,休息吧。”
看他和衣而眠,梵音走到绣床这边,拿了一床被子过来给他盖上,“秋风已经凉了。”
景末离睁开了双眼,笑看了他一眼,双手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头枕着手臂,“前些时候见着了翊殊,我觉得你和他很像。”
翊殊是谁,梵音还是知道的,妖界羽族的五长老,与仙界也多有往来,只是梵音也不曾见过,“怎么像?”梵音放下拂尘脱了外裳,走到床边坐下。
“外冷内热,看着好似冰霜,其实内心都很是温暖。我已经离开了这么久,可翊殊都不曾忘记过我,会在飞羽峰的芍药圃里藏我喜欢喝的酒,会记得我爱吃的,记得我偏爱的一切。”以前总是和翊殊不对付,觉得他古板无趣又冷情,可如今再想,翊殊心里其实很是柔软细心的。
是啊,前世的景末离何等逍遥自在,身边挚友无数,他曾拥有一切却在失去挚爱的那瞬间丢掉了一切,梵音想问他,是否值得,可想了想,不需要问也知道景末离的答案。是痴也是枉,是执也是孽。
“末离,你觉得,情为而物?”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景末离左思右想,想自己记得的那些年岁里,虽然是风流好玩,可也没有喜欢上哪一个姑娘,可以说是红尘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连着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那是十分的洁身自好。
“所谓情,大概是很复杂又很简单的东西吧,简单到一见倾心,复杂到日久生情。”对于情,他是疑惑不解的也是好奇的,好奇的想了解那种一见倾心的感觉,又害怕着被情这个字束缚住自由。
“言之有理。”梵音没有多说什么,他很开心现在的景末离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代表着他心中并无情爱牵绊,无牵绊也就无苦难。
“睡吧,明天想来还有的闹腾。”景末离闭上了双眼,陷入黑暗的瞬间,脑海里闪过了那一抹红影。他不知道那人是谁,可他知道那人对他应该很是重要,重要到魂魄不忘。
夜渐深沉,窗户那月光相映,一缕清风飘然入梦。身下是莲舟轻摇,周围荷花荷叶拥簇,和风熙日下卧湖心荷中是十分惬意,察觉到是梦境,景末离很是疏懒的翻了个身继续躺着,许久没有做过梦了,不知这是个怎样的梦。
少女嬉闹的声音传了过来,软言丝语像是南边那边的口音,娇嗔得酥人心,一小舟划近,“公子,你折了几枝荷花了?”
景末离朝她看去,是个黄衣翠袖十六七岁的姑娘,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舟,已经堆了半舟的荷花,“也不知是几枝,姑娘想要吗?”景末离选了一枝含苞待放的递了过去。
少女轻声一笑,“公子的荷花我可不敢接,待会那公子生气了,可怎么是好。”她指了指不远处,笑着划舟离开。
景末离往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无穷莲叶间,一道红影站在那里,脚踏莲叶身随风而动却未摔倒,一身红袍飘飘,像是碧叶中的一朵红莲,灿烂而又热烈。
是他,是画里的那个人,景末离飞身而去,毫不犹豫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伸手一拉将他转了过来,撞入眼帘的是一双潋滟凤眼,瞳孔深处似乎春水般潋滟,恍然再看,却是梵音道长的模样。
景末离有些惊讶的退了两步,“道长?”
梵音道长站在那碧绿之间,唇角扬起了浅浅的笑,温柔的看着他,“怎么了?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心似乎瞬间一颤,攸然梦醒,景末离刹那睁开了双眼,依然是在暮云栈的客房里,窗外月光浅浅,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地上。
景末离摸了摸心口,明知是梦还梦得那么认真,大概是最近想太多红衣公子的事了,连着做梦也梦到了,转念一想,如果那红衣公子是梵音道长那模样,倒是,绝色。
道长向来都是白袍素洁的,若是换上一身鲜艳红袍,想必也是灿若胭霞。脑中默默的想象了了一下,景末离抿着唇笑了笑,扭头看了看绣床那边,梵音道长正睡得安然。
坐了起来,景末离脱了外袍和靴子,捡起地上的被子掂着脚就走到绣床边上,抬脚上床,动作利落的往里侧一躺盖上了被子,梵音在他靠近的时候就醒了,也没有拦着他上床,看着他躺下,梵音往外边挪了挪,这个人睡觉从来都是不老实的,不是踢被子就是爱摔下床,这几年他已经很是习惯。
景末离团了团被子,“这秋风还真是凉啊。”
梵音没有回答,再一次的闭上了双眼,安然的睡着了,景末离微微笑了笑,果然还是睡床比较舒服,道长身上的浅浅檀香更是助眠,想来不会再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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