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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了床上,春娘才发现原来自己有择席的毛病,翻来覆去烙饼似的足折腾到半夜,方才朦胧睡去。结果也就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主院那边就派了个小丫头过来叫她了。

“羁哥儿闹人呢,夫人叫你过去哄孩子,你快着些。”小丫头传了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春娘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也顾不上梳头,把一头青丝胡乱绾了绾,批了件小袄就赶紧往上房去了。

上房灯火通明,翠果怀里抱着天赐正在房里颠着小碎步来回小跑着,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念叨着歌谣:“小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

她已经跑得气喘吁吁语不成调了,可却不敢停下来歇歇------只要脚步略慢些,怀里的小娃子就立刻哼哼唧唧地哭个不停,还边哭边咳嗽。

另几个丫头也没敢闲着,将天赐主仆俩团团围在中间跟着来回走,有的手里拿着拨浪鼓,有的举着个布老虎,还有的拿着块栗子糕,嘴里发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一起哄着天赐。

淳于氏显然也是刚刚从梦里被迫起身的,头发凌乱,身上穿着水红绫子袄裤,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床上不停地打着哈欠,神情看上去萎靡又烦躁。

“别停下来,继续跑啊,别让他再哭了!”

“跑那么快干嘛?没瞧见羁儿咳嗽着呢?”

“他不吃那糕,换一个去!”

“把那老虎拿开!杵着羁儿的眼睛了!”

“……”

她暴躁地拍着床,不停地发号着施令,一屋子人被她指使地团团转,丫头们战战兢兢,小孩子哭哭啼啼,乱作一团。

春娘才一走进屋子,屋里所有人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双眼发亮,齐声道:“来了来了,羁哥儿的饭来了,这下可好了!”

翠果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看见春娘就像半夜里捡了个大元宝,客套话都免了,二话不说立刻便将天赐转移到了春娘的怀里。

春娘心里暗暗感慨这萧家哄孩子的阵仗也太大了些,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接过天赐赶紧宽衣解带。可是这次哺乳却非常不顺利,天赐喉咙里像拉风箱一般呼噜呼噜响,咳得很厉害,神色恹恹,没吃两口奶就哇的一声都吐了出来。

淳于氏急了,迭声叫常嬷嬷:“去把临行时陈太医给我写的那各种药方子都拿过来!”

常嬷嬷答应着,慌忙去开箱子找药方。就这一会儿功夫天赐又咳了四五遍,小小的一个人儿看着面白气浮欲哭无力好不可怜。

春娘怜惜地摸着孩子的小手小脚,又给他揉胸摩腹开胸顺气,便见常嬷嬷已抱着一个黑漆匣子急急地走了回来,打开匣子里面满满的一箱全是药方。

淳于氏面露踌躇之色,硬着头皮从方子里挑挑拣拣,看一个撂下一个,犹犹豫豫地自语道:

“二陈丸行不行呢?这是理气和胃化痰的药,应该对症吧?现成的丸药家里就有,不用配去……”

随即又摇头:“便是对症,那个药丸子羁儿也吃不下去啊……”

常嬷嬷试探着建议:“那个小青龙汤可以吧?我记得陈太医掉书袋时说过,它解表化饮止咳平喘效果好来着?”

淳于氏忙忙地检出小青龙的药方一看,嫌弃地撂到一旁:“里头有麻黄细辛,小孩子家如何吃得?”

常嬷嬷不甘心地又拿起方子研究了半晌,迟疑道:“我看这方子上陈太医注着“酌情加减”呢,要不然,派人出去找个大夫来给哥儿瞧瞧……?”

淳于氏拧着眉哼了一声,“酌情怎么酌,加减多少那些江湖郎中懂吗?君臣佐使相须相恶他们明白吗?他们能读过几本医书,若是开错了方子可如何是好?”

常嬷嬷不敢再言语,主仆两个拿着一堆药方继续在那里苦苦研究。麻杏石甘汤、桑白皮汤、理中丸、甚至四逆散都看了个遍,研究了半日皆不得要领。

淳于氏便埋怨常嬷嬷:“当日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日日换着拨儿地来府里给羁儿诊脉瞧病,一天能来八趟,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也应该看明白了啊!怎么现在还是什么什么都不懂呢?”

常嬷嬷讪讪地红了老脸,嗫嚅道:“普通常见的方子倒是也看明白了一二分,复杂些的就实在是……谁曾想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早知道的话老奴当初拼了老命也要留心着好好学一学了……”

淳于氏实在无计可施,只得对翠果说:“去书房把你爷请过来。”

话音才落,萧岳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春娘见他外面就随便披了件外氅,衣带也没系,直接能看见里面穿的月白中衣;中衣的交领松松两合着,露出脖颈和前胸一片平滑紧绷的麦色肌肤。

春娘哪敢再看,慌忙转过头去,一颗心直如擂鼓般怦怦跳个不停。

淳于氏却似走夜路的人突然看见了一盏微弱的灯火,立刻起身上前扯住了萧岳的衣袖,急急道:“夫君你快来瞧瞧羁儿,他咳得越来越厉害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不知是委屈还是上火抑或是矫情,或许兼而有之,她的声调里刹那间带出了两分颤音。

萧岳任由她扯着衣袖径自走到春娘面前,一手拿了盏灯向天赐脸上仔细照了一回,另一手便将孩子细细的小手腕把在手里替他诊脉。

淳于氏在旁边看着,焦灼地连声道:“要不要紧?是什么症候?要吃些什么药才好?”

萧岳不言语,诊了左手又凝了神诊右手,半晌方道:“脉浮、迟、滑,细,应该就是小染风寒,再有些寒痰客肺,应该不太打紧吧。”

淳于氏颇有些怀疑:“真的不打紧么?可是羁儿怎的咳得这么厉害……”

萧岳其实也并不十分肯定,复又捏着天赐的下颌看了看舌像,究竟不敢造次,沉吟道:“羁儿这个脉太过细弱,瞧着虚得很,我也辨不太好,还是要找个精通幼科的大夫来看看才行。叫刘升出去……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他起身便要走,常嬷嬷忙道:“天一亮姑爷不是还要去县衙应卯么?这都三更天了,出去找郎中来回折腾一趟,只怕就赶不及去县衙了。”

淳于氏闻言立时沉下脸来,呸了一声道:“赶不及就赶不及,什么大事,原本也不必去的!给一个七品小官儿应什么卯?这么做小伏低的,是打二郎和我的脸呢!”

常嬷嬷瑟缩了一下,迟疑半晌还是坚持着道:“的确是让夫人和姑爷没脸了,可是……咱们到这高平县也半月有余了,论理,第一天就应该去县衙报个到的,哪怕做做样子呢!咱们今日不比从前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些表面情儿该做还是要做做的,咱们就当是给那七品小官儿脸了……”

萧岳已经吩咐翠果去给他拿来了外袍,一边道:“不打紧,我骑马去,很快就回来了。不会耽误去县衙应卯。”

淳于氏突然暴怒起来,一把甩开了萧岳的袖子,用尽全身力气冲着他怒吼一声:“应什么卯?不许去!我说了不许去!”

只见她凤眼圆睁面色铁青,恶狠狠地瞪着萧岳,像要吃人似的。满屋的人一时都吓得噤住了。

萧岳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如水,只是那如水的平静里隐隐有一丝疲惫:

“夫人这又是何必呢?如今这个情势已是今非昔比,说不起那些硬话了。若是只有我光杆一个人,天塌下来我都无所谓的,可是还有孩子们呢。还有你。”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听到他话里最后那三个字,淳于氏脸上的暴怒一瞬间奇异地消失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使劲儿眨着眼睛,突然就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一头扑进了肖岳的怀里。

常嬷嬷也红了眼圈,边掉眼泪边拿了一沓子细纸擤鼻涕。几个丫头俱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如木头人般直挺挺站在那里,假装没长眼睛和耳朵。

春娘低下头,用下颏轻轻蹭着孩子的脸蛋,听着他一声声短促细弱的咳嗽,

鼓起勇气小声道:

“我,我倒有个方子……”

“什么方子,你说说看?”萧岳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轻轻推开淳于氏。

“就是那个,花椒蒸梨……”春娘小声地说:“我儿子以前也是着了凉,我没有钱抓药,就用这个偏方,两个钱买了一个梨,用花椒煮了梨水给他喝,结果竟喝好了。我想着小少爷不妨也可以试试看。”

她抬眼望向众人,见淳于氏只顾着用常嬷嬷递过来的细纸拭泪,根本就没听她说话;肖岳也是兴味索然不置可否的样子,不觉有些气馁,声音便更低微了下去,讷讷道:

“便是没有效果,也是吃不坏人的……”

萧岳已经穿好了衣服,无可无不可地道:“那就叫厨房蒸一个吧。我先去找找看,看哪里有好大夫请过来。”

他一边说着,人已经出去了。满屋的人也便各忙各的去了。

春娘颇有些难堪,便也讷讷地掩口不提,继续低了头替天赐轻轻揉着胸口。

忽见大小姐佑君走了进来,一径走到了她面前,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说的梨是什么样的梨?白梨?酥梨?香梨还是雪花梨?花椒又是怎么个放法,洒上去还是嵌进去?是隔水蒸还是水里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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