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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成王后”。

顺天应时,而后功成;言和意顺,伉俪天成。

歧王定下王后徽号的第三日,便正式册命,昭告万民。因在非常之时,便不曾再兴典仪,只夜放烟花,恩赐晏府。

晏氏王后这都获封徽号了,褚家的姑娘却还没传出要入宫的消息。褚家没催,褚鹰儿入宫后要住的地方也就始终没有定下来,更别提拟定宫名了。褚中天不急,歧王不急,燕妫自然也就不急,将这事放到一边去,暂把心思放在落实宫规上。

歧王那头,则接连几日的朝会议的都是对敌大羲事宜。使臣与岁贡业已派出,若车队出使不利,这仗打不打很快就会有个结果。

山雨欲来风满楼,林姑姑也跟着着急,这会儿和瑞香结香两个丫头一面补衣裳,一面你一言我一言议论着——宫里奉行节俭,顺成王后以身作则,衣袖不仔细勾坏了也是补补再穿的,就当为筹集军费出一份力。

“唉,这仗到底打不打呢?”

结香是个话多的,立即接过林姑姑的话:“我猜八成要打!女皇帝刚愎自用,从五皇子暴毙之事上就看得出她这人只求痛快,不顾后果。大羲朝正统嫡系可叫她绝了后。我歧国立国,她不解了心头之气定不会罢休。”

瑞香腼腼腆腆埋头绣花,拨拨灯芯,小声说:“不至于吧。别说得那么吓人,我们都已派出使臣愿臣服上国了。”

燕妫抄写着宫规,不参与谈论,只作未听见。她能说什么呢,后宫不干政,这规矩她更该以身作则,不管她知不知道些什么,在人前她都会恪尽本分绝不妄言。

其实她心里也是有判断的。歧王做事求稳,到目前为止应该只有放她北上冒过大险,今次事关百姓民生,若有三成可能开战,他都不会自立为一方诸侯去激怒女帝。她猜,女帝大约气急败坏,但真要说开战,未必。

“行了,打不打仗你们说了不算,朝堂上的事以后少嚼舌根。”

她们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王后突然发话,林姑姑忙示意瑞香结香闭嘴,三人老老实实一言不发在灯下做女红。

又过一阵,林姑姑做完手上的活,瞧了眼滴漏,嘴里嘀咕着:“都这个时辰了啊,王上该不会过来了,娘娘要不早些就寝吧,仔细明儿又头疼。”

自那日歧王写下“顺成”二字后,他便没有再来过瑰燕宫。政务繁忙,他就歇在问政殿,连她受册命时也未现身。燕妫也是一样,忙得脚不沾地,数日不曾好好休息,眼中血丝越发重,今日午后又现短暂头痛。听林姑姑这么说,她也就放下笔。

因手腕酸痛,笔未搁好斜落在白色玉版纸上,染下一块刺眼的墨迹。燕妫不禁皱起眉头,忽而想起那日歧王扔笔。后来她细细想过,知他是个能忍之人,应当不至于累出暴躁脾气,定是有什么事惹他气恼,且还是她惹出来的。

可思来想去,燕妫捉摸不透自己到底哪里没做好,值得他摆黑脸。

因着早就困乏,疲于思考,燕妫很快放下疑惑,躺下闭眼睡觉。总觉心里不踏实,她摸出挂在脖子上的小钥匙捏在手心,才感觉心里的空落感稍稍淡去。

心里数着,时若有多少天未来入梦了。还有付之涯,他从来就没到梦里找过她。不知他在那边过得可好,可已轮回去了。

渐渐睡去,一夜无梦。

次日早间,她才刚梳洗完,结香从外头扫地回来,说王上叫给使送来一个人,现已在宫门口等娘娘宣。

“什么人?”

结香:“奴婢问过了。给使说,是王上特派来做娘娘的贴身侍卫的,戴着个面具,虽然瞧着高大,背却好像有些驼,还是个跛子。不过奴婢猜啊,他定是有过人之处,不然哪轮得到他这样的呆在娘娘身边。”

怎的突然想起来给她侍卫?

林姑姑朝外张望几眼:“也该有个侍卫贴身保护,昔年先王妃身边也是有的,咱歧国向来不比京城安稳。若早有的话,先前哪还有褚家姑娘伤人的机会。”

燕妫心中暗想,眼下人手紧缺,提拔用人又要防着有心人安插细作,歧王能找个让他足够信任的出来,也是不容易了,那人模样差便差点儿。

“让他过来吧。”

那人进来的时候,燕妫的眉头不禁皱起来。这个人……形态的确不好,跛脚驼背,头戴面具斗篷,浑身上下只露了对眼珠子在外面,连眼睑都有灼烧的痕迹,耷拉下来遮住一半的眼仁。

燕妫心底忽然有一股古怪的感觉,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劲。她看着这个人,脱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指指面具的下半部,摆手摇头。

结香见他不会说话,忙追出去叫方才那给使。眨眼却又折返回来,感叹道:“怕不是忙得一刻也呆不住,刚把人送到,那给使就走老远了。”

“可不是么。”瑞香取来纸笔,“宫里好多事堆着呢,方才又等了老一会儿,那给使可不赶着回去忙他的。”

燕妫细细瞧眼前这个人,不太喜欢他的阴森样子。但同为习武之人,见他似受过大伤的样子,不免又心生些许同情:“那你就写吧。”

那人抬起小臂,原以为他要提笔,哪知抬到一半却是摆手。他始终低着头,好像怕人瞧见他的样子,但遮盖成这样其实根本无人看得出他长什么样。因不会写字,又看起来有些惭愧,头越埋越低。

结香苦了脸:“不会写字么……那以后可怎么交谈。”

燕妫叹口气:“罢了,等王上来了问王上吧。林姑姑,你先带他下去,给他安排个房间,先将宫里熟悉一遍。”

林姑姑便带他下去了,半日后热得满头是汗回来,嘴里直喊累。

“老奴这身子骨可要散了架了!他哪里要我带路,飞檐走壁自个儿把内宫逛了两遍,追得我……差点累死!”

瑞香给林姑姑捶腿,结香给林姑姑倒茶。

“嗐,回来后带他去吃点喝点,偏他就是饿死渴死的也不打算摘面具。没法了,只好叫人把吃的喝的送到他房间去。”林姑姑连灌自己两碗茶,累得嘴皮发白。

她说话时,燕妫瞧见那黑袍人已立在殿外守门。若不是背驼着,他应该能站如青松,纹丝不动吧。燕妫也是受过许多伤的人,万幸不曾伤在脸上,也没有伤及骨骼。刀口舔血的日子她煎熬了很久,习武要流多少血泪她比谁都清楚,所以对这个新的侍卫,燕妫很有些同情。即便他形态不佳,留在身边渗人了些,她也并不排斥。

因而交代道:“他不会说话,往后你们三个要多些耐心。”

“是。”几人齐声遵命。

“主动替他考虑些,别等到他来你们跟前比划半天又说不清楚。”

“娘娘放心吧。”

这日燕妫在书房坐了多久,那人便在门外守了多久,安安静静的似一抹幽魂。待她忙完今日之事,他竟未离开半步。这个人有此等忠心,也难怪歧王会选定他来瑰燕宫。

燕妫忙完今日之事,揉揉手腕出门透气,经他身边过时,他便埋头见礼,始终是卑微又恭敬的模样。

“你不必如此紧绷心神。”她顿住脚,特地停下脚步与他说话,“这宫中有守卫来回巡逻,还有宋侍卫长在,哪来的那么多危险。知道你不想在人前摘面具,你若饿了渴了就自去找吃的,若是累了休息休息也无妨,不必一直守在这里。”

他点点头。

“去吧。”

他仍站着不动。

“还不快去,半日下来一口水都没喝过。”

他这才退下。

是日晚间,燕妫沐浴罢了准备就寝,结香进来添安神香,嘀嘀咕咕的又说起他。

“他这毅力奴婢自问是不敢比的,白天站哨,晚上竟还坐在檐下守夜,铁打的身体都熬不住。”

燕妫凝了眉头,并不喜欢房外有人守夜:“他不走?”

“哪儿赶得走呀。”结香添了安神香便来放帷幔,一叹再叹,“春秋还好,夏天数不清的蚊子,冬天又冻手冻脚的难道他还要守在檐下不成。”

这是歧王派来的人,他要如此便如此吧。燕妫躺下阖眼,已无心再管他了:“随他吧。”

这夜子时,多日不曾踏足瑰燕宫的歧王终于深夜驾临。时有初夏清风吹来,檐下灯笼红光摇曳,他踏上台阶,将要推门入内。自阴暗处悄然走出来一个黑影,眨眼间如鬼魅站在他的面前。

随行的给使被吓得险些惊叫护驾,闻人弈却是面色如常,只瞄了这黑袍男子一眼。短暂静默后,那黑袍男子双膝跪地,无声地磕了三个头。

上能包容宽大,可居圣位。

歧王什么也没说,绕过了他,推门入内。

屋里,燕妫早被给使那声低呼惊醒,下床揭开灯罩,不多时便见歧王掀帘进来。歧王依然是带着满身疲惫,那眉心的“川”字像雕刻出来的一般。

“孤累了。”

“那早些睡吧。”

歧王径直和衣躺下,翻身朝里:“人收了?”

“嗯?嗯,只是忘了问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写字,现在还不知道该叫他什么。”燕妫放下灯罩,打个哈欠接着睡。

“他叫落鸢。忠心可鉴,你可放心用他。”

一个不会写字的哑巴,的确可以放心。燕妫谢过恩,因房中点了安神香,很快就又睡着了。只是她向来睡得浅,旁边的人辗转反侧久不能眠,动来动去的最终还是将她吵醒。她揭开灯罩,探头瞧了眼滴漏,见已快五更天了。

“王上可是有烦心事?”

闻人弈难得失寐,和女帝交锋数次他哪一次不是安枕入睡,这一次倒叫一个付之涯扰得失了心静,着实不该。

“头痛。”

“那叫瑞香进来为王上揉揉?她今晚值夜,就在耳房。”

“不必。”歧王又翻个身,心烦意乱遮掩不住,“王后随便给孤揉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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