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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块玉被柳兰心摊在手中,晏家父子一时哑口,因从未见过故不知真假,不晓得该怎么接话才不入圈套。那柳兰心是副使,不仅不能堵了她的嘴,还不能敷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今天要不能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说辞,一颗颗怀疑的种子就将在世人心中生根发芽,把歧王、燕妫、晏家的关系推向未知。

柳兰心身份特殊,她说有,没有也得有,尽管歧王明确知道,晏华浓入大慈悲寺时随身俗物中并没有这样的半块玉佩。拿不出根本就不存在的半块玉佩,不论是回答玉佩没有随身携带或是丢了,都会让燕妫背上虚情假意与忘本负义的骂名。

那柳兰心可是求到女帝跟前,怀揣玉佩跋涉千里来看挚友一眼,到了歧国,宴会上挚友不仅没有及时认出她,连约好“人在玉在”的玉佩都没带在身上。一国王后声名若留污点,此后就会难叫人信服。

今晚蔡轩先铺垫了基调,然后再由柳兰心来把燕妫逼到死角,循序渐进,不显突兀。殿中参宴百官有胆大的偷瞄起歧王,可见歧王已显露冷然神情,心情不佳久不发话。而王后方向的珠帘也良久没有回音。

蔡轩见殿内冷寂,无人应答,突兀一声喟叹:“罢了,张夫人莫等了,王后今天不方便,怕是拿不出来,还是日后再问吧。”

他特地把“拿不出来”几字捏得极重。

晏大公子拽紧了拳头,咬牙在父亲耳边说道:“若是珠帘后的真是妹妹,岂容他们这般胡诌,儿子从未在妹妹身上见过这玉!”

晏海:“呵,帘后女子要真是你妹妹,哪里有今日这出。”别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身为父亲,却不能指认帘后的是自己的女儿,因为一顶“卖女求荣”的帽子就足以让他的话无法令人信服。上国使团来歧,目标不会只有歧王,他晏家叛逃大羲,女帝绝不会漏掉他们。

但今日翻船与否还未可知,以歧王与王后的能力,还不至于让局面彻底失控。现下他晏家站出来继续争吵下去,事情闹大反倒沦为笑谈,倒不如就此闭嘴。

晏大公子也知道,现在晏家最好保持沉默,反应越大越引人怀疑:“那现在怎么办……只能又晕一遭?”

像初遇褚鹰儿那次一样,晕了了事。虽会给在场众人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就在众人以为这块玉佩王后怕不是没带着之时,林姑姑掀帘出来,手中承盘托着一枚与柳兰心掌中玉佩相似色泽的半块玉。

稠人广众下,林姑姑向柳副使屈膝一礼,请她将玉佩放进承盘中。柳兰心忙将自己手中的玉佩与之合放一处,两块玉佩竟严丝合缝还原成一枚翠绿宝玉。柳氏眼中大喜,激动惊道:“就是这块,就是这块……都怪我愚钝,竟信了无稽之谈!”

玉佩无误,看来王后是她的金兰姐妹不假,重情重义一直将玉随身携带。在场众人见此,不禁乐得拍手,连歧王也嘴角一勾,畅饮一杯颇为舒爽。唯有蔡轩两眼一瞪,大步跨上前去瞧那承盘。他分明已将另一半玉佩砸了粉碎,王后怎么可能……

待他细看,这才瞧出承盘里的玉根本不是他在路上准备的。蔡轩脑仁一震,猛然回头瞪向柳氏,那柳氏喜极而泣正抹眼泪,余光瞥着他,投来一抹淡笑。

这个柳氏,她竟反了?!

在他的狠瞪之下,柳氏哭泣着跪下,当着他的面还在演戏:“还请娘娘千万保重身子。”

那珠帘后传来王后沙哑而断断续续的声音:“叫你……担忧了,是我之过。待……明日养好精神,咱们姐妹再好生叙旧。”

好一段跨越千里的姐妹深情,叫人不禁泪目。在满堂的赞叹中,晏家父子面面相觑,庆幸自己还好没有站出来多嘴。

珠帘背后,燕妫长吁一口气,侧目瞥了一眼落鸢——他该好好解释解释,这枚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北方京城之中,看守死牢的狱卒将一块馒头丢进张岸山的牢里。里头的人裹着脏兮兮的破棉袄,冻成一团,迟迟没有来捡馒头。狱卒喊了几次,那姓张的也无反应。牢房臭烘烘,屎|尿和干草混杂着,那张岸山浑身恶臭,脸上的泥厚得瞧不出本来面目了,狱卒捏着鼻子懒得管他,转身去别处送饭。

待今晚的饭都放完了,那狱卒回来顺路一看,见那个张岸山没挪动下屁股。这天寒地冻的,怕不是冻死了?死了可不行,上头交代过,这个死囚得好好活着!狱卒忙打开牢笼,用脚踹了踹他。这一踹,人倒地,已硬邦邦不知何时归西。

那狱卒吓得心惊肉跳,正要大吼叫人,仔细一看,这死得分明不是张岸山,脸型身形虽像,下巴上却有个张岸山没有的痦子。

这、这……这怎么和前些天无故失踪的死囚李四喜一个样?!他怎么换到这里关押了,那张岸山呢!

遭了!那狱卒傻愣好一会儿,一拍脑门儿反应过来,有人劫狱,把张岸山劫走,把憨子李四喜抓来顶包!

这夜,谁都别想谁个好觉。

次日一早,燕妫把落鸢叫来,问他玉佩的事。因昨夜散席已是深夜,落鸢不会说也不会写,问起来定要废许多精力,只得留到今日才详细询问。

落鸢比划半晌,比划出个意思——问柳兰心。

燕妫这就派人去请柳兰心入宫,不料蔡轩昨夜晚宴被柳兰心卖了,自然是怒不可遏,现已将之扣押禁足。她派去的人被告之柳副使水土不服,正在病中不便外出,无功而返。

歧王也在瑰燕宫等着听柳兰心解释,得知蔡轩不放人,索性改派宋义带着人走一遭。宋义是个武人,领着一队人马去的,拍了半晌门才把蔡轩叫出来,说王后娘娘得知姐妹生病,心急如焚,要请进宫去医治。

蔡轩见宋义带兵来的,态度稍稍软和,却仍不肯放人。双方僵持着,都不敢闹得太僵,但宋义也不是个傻的,来前便已派两个身手敏捷的,翻墙进去给柳兰心开门。

这边门口蔡轩正和宋义说着什么柳副使上吐下泻床都下不了,后头柳兰心就好端端走出来,朗声问这是怎么回事,突然的一声吓得蔡轩肩膀一抖。

宋义装傻充愣,大腿一拍:“嗨呀,柳大人这不是都能下床走动了么?!可能一道随我入宫?”

柳兰心:“可是王后娘娘要见我?”

宋义:“可不是么!娘娘一听说柳大人水土不服病到,急得团团转,想把您接到宫里养病,顺便就在宫里住下一起过年,姐妹好好聚一聚。”

见这两人一唱一和,蔡轩听得脸黑:“不可!柳副使有差事在身,岂可入宫闲玩。”

宋义摆出一脸不懂:“贵使团不就是来送年礼,顺便在歧国体察民情的?还能有什么要紧差事儿啊。这不有蔡大人您么,您都说了,柳副使本就是陛下为成全她一颗思念姐妹之心,顺路过来的,难不成真要让她办差啊。”

蔡轩昨晚的话把自个儿框进去了,顿无言以对。

宋义:“再者您自个儿都说了,这一路为两位的姐妹深情感动不已,昨晚宴席上蔡大人还帮腔来着。今日不就是进个宫么,咋还拦着?”

蔡轩更是哑口无言。

柳兰心也不回屋收拾东西了,空着手这就上了去歧王宫的马车。蔡轩气得咬牙切齿,回去一看,柳兰心哪是没带东西,她那些房间空空,包袱另由他人带走了。

燕妫一直等到晌午,柳兰心才终于到了瑰燕宫。因落鸢解释过,那柳兰心可以信任,今日也不设珠帘了,就这么坦诚相见。歧王遥坐在屏风后头,静静看着,不打扰二人说话。

屏退左右,燕妫请她入座,亲自烹茶燃香,为柳兰心斟上一盏清茶。

昨晚的惊心让她夜里睡不踏实,若是没有柳兰心的周旋,她这个歧王后只能当场晕厥龟缩,不知要遗留下多少麻烦。因此她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感激,不惨半点假。

而那柳兰心到了瑰燕宫,虽见歧王后的真容果然不是妹妹晏华浓,但胸腔里一颗心终究是比在路上时踏实。

桌上放着昨晚的那半枚玉佩。

燕妫放下茶勺,直入正题:“这东西是昨夜晚宴落鸢给本宫的,与他不便交流,所以,还要劳烦柳大人亲自解释。”

柳兰心尴尬不已:“娘娘快别叫民妇‘大人’了。民妇不是大羲的官,只是一心为华浓,为夫君平安的寻常妇人。”她轻轻抚摸过桌上的玉佩,昨夜的惊险还历历在目,顿了一顿,往下说道,“事情的开始,还要从落鸢带着一封信来找我说起。”

这么说,落鸢有事告假是去了北方找柳兰心?

柳兰心接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竹筒,从中拿出一封小心保管的信:“这封信是华浓写给我报平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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