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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我崆峒山庄的家内事就不劳太溪涧的几位操心了。”
偌大的殿堂内,白发苍苍的老太墩了下手中的拐棍,震得白玉板嗡嗡作响,一时间,守在一旁的弟子蹙起眉头,睨向太溪涧的几人。
太徽真人见几人是来给赵曦言说情,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她就凌柒柒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如今让赵家那混小子拱了不说,闹得连其他门派的人都知道了,竟还找上了门。
候在一旁的小弟子蹙着眉,暗叹口气,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太溪涧的那位女剑仙身上。
冰肌玉肤,英姿飒爽。
玉菀真人的气质与容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太徽真人何必动怒,您也知道我们太溪涧不曾管过闲事,可这事既然落到我们身上,就得把话送到位,还是请凌小友出来一谈吧。”
都说医者仁心,性情温和,陆子昭没想到老太太会这样难对付。
他与大师兄老脸都不要了亲自来递话说和,反复讲了一个多时辰都未见到凌家姑娘,这不当着小师妹的面丢人吗。
“没什么好讲的了,不见!”
“可两人籍都合了,您妄加干预小辈的事,不太好吧。”
“陆道长这是什么话,合籍就不能和离了?柒柒天资聪慧,外表出众,性格又好,大好的青年才俊排队等着呢,不用你们操心,苏陌,送客!”
太徽真人挥着拐杖要赶人。
顾行之与陆子昭面面相觑,不愿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师妹,咱们还是先走吧。”
江皖杏眼微阖,点了点头。
“嗯,不过我还有话要讲。”
他向前迈了半步,不顾陆子昭在耳边劝说,缓缓道:“太徽真人,若是大好青年知道你口中这位天资聪慧,外表出众,性格又好的姑娘其实暗修媚术,用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去勾搭我未婚夫婿,还会不会在你崆峒山庄门口排队等着求娶呢?”
江皖说的不紧不慢,像是在讲一件唏嘘平常的见闻,可在场的所有人脑子嗡的一声。
“师妹,这话……”即便是真的,也不能当众说呀。
陆子昭也懵了,见老太太铁青着脸,彻底怒了,一时不知要如何收场。
都说覆水难收,一盆子屎当众扣在了对方脑袋上,即便能收回来,也有臭味儿啊。
“玉菀真人你此话何意?!”
“就是字面意思啊,太徽真人莫不是年纪大了听不清楚?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三分戏谑,七分认真。
顾陆二人要不是知道师妹是受江皖之托来说和的,还以为是来找麻烦的。
江皖眉头微蹙,勾着抹笑意讥诮问:“要不还是让凌姑娘亲自出来讲一下她是如何用下三滥的秘.药逼迫我未婚夫婿的?幸亏她意志坚定,未与凌姑娘酿成大错,否则今日我就不会心平气和站在这里了。”
一想到那日荒唐事,怒意就忍不住的往上冒,若不是凌柒柒后来突然跟了赵曦言,他断不会轻易放过她。
“什么?!凌姑娘还、还想跟江皖……”
陆子昭转而一想,之前一起修行,凌家姑娘的确一直缠着江皖,可谁能想到,看似天真的丫头竟会用媚术、迷.药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攀附男人。
“你、你们给我住嘴!”
老太举起拐杖,对着女子的脸甩去,被江皖敏捷躲开。
“几位是有头有脸的修者,怎能将有辱旁人声誉之事肆意乱讲!”
她已是气急,可很快,又冷静下来了。
这种事对她就是讲一万遍都不会信,可在场的弟子就不好说了,万一流传出去什么,柒柒的名誉就全毁了。
柒柒是名门正派培养出来的,怎么可能会修习媚术,又怎么会……用那些药来不择手段?!
她不信,一句都不信。
太徽真人扭头对一旁的苏陌道:“去,把柒柒请过来。”
少时,凌柒柒肿着双眼慢悠悠地走进大殿,一眼便瞧见立在最外围的灵剑仙,不自知地慌了下。
端坐在上的太徽真人留意到自家外孙女的小动作,心顿时慌了。
留下了最信任的那位后,太徽真人对旁人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
江皖不经意的勾了勾唇。
凌柒柒恭恭敬敬行完礼,便急切的望向顾行之,希望能得到一些赵曦言的消息。
从儒行书院回崆峒山庄后,便被困在这不得出,连玉简都被收走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蠢事她都放下身段做了个遍,奈何外婆是医道泰斗,三两针下去,她就暂时被封了灵力,走路都没什么力气,更别说跑了。
“柒柒,这三位都是你在儒行书院的师父?”太徽真人见凌柒柒以师徒之礼见过三人,存了些疑虑。
“嗯,陆仙长平日有教导我剑术,顾仙长教导的是赵哥哥,至于剑仙大人……她教导的是另外一人。”
“谁?”太徽真人留意到凌柒柒的避讳,追问了句。
“是柳院长的另一位徒弟江皖。”
“前几日揭发子桑临的那个江皖?儒圣之子?”
“是他,外婆。”
“也是我的未婚夫婿。”
江皖冷不丁的插了句,话语自然,没注意到顾陆二人眼中闪过的惊诧。
太徽真人酝酿了片刻,“柒柒,方才玉菀剑仙说你在儒行书院同她的未婚夫婿……做了些有辱声誉的事,可是真的?”
凌柒柒眸光一沉,整个人都紧张起来,见到陆子昭时,以为是赵哥哥托他来传话,却不想是剑仙上门来跟她算那晚上的账。
“纠正下,是对我未婚夫婿做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不是同。”江皖扭向凌柒柒,眼中凌厉,“凌姑娘可还记得迫我吃下的那半盘核桃酥?里面可是有不少好料。”
凌柒柒听她胡乱说,下意识的纠正道:“核桃酥明明是江公子吃下去的,怎么是你?而且最后你还逼我……”吃下另外那半盘。
“逼你?”太徽真人听出些隐情,当即严肃道:“柒柒,若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外婆给你做主,我太徽真人名气虽不如灵剑仙大,却也不怕事,更不允许目中无人的小辈来我家门口嚣张跋扈!”
太徽真人动了真怒,不经意的散了些威压,太溪涧的三位倒是没事,只见凌柒柒呕了半口血,委屈的哭了起来。
“外婆,不,不是的,剑仙她没有迫我做任何事,是我……是我自己被迷了心窍……”
一时间,太徽真人的脸由黄到白,由白到绿,气得说不出话来。
“但我与赵哥哥是真心的,那夜是我误食了秘.药,若不是赵哥哥帮我解了毒,我怕是已经死在荒山野岭里了,外婆,求您成全我们吧。”
少女咣当跪下,抱着老太太的大腿哭成了个泪人,听得顾陆二人都心软了,只知二人匆匆合籍,却不知背后还有这些隐情。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孙女。”太徽真人直起了身子,沧桑的脸拧成一团,她用拐棍轻轻点了下凌柒柒的脑门,不过三两下就红成一片。
“从小我与你爹娘怎么教导你的,不可修行邪术,妄入歧途,你!”
震怒之下,手中拐棍一沉,直直甩向凌柒柒。
*
“吧嗒”
筷子突然落在桌上,引得众人看向姜菀。
她蹙着眉,胳膊上一阵钻心的疼。
心跟着怦怦乱跳。
黑心莲这家伙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
“江皖,方才父亲不过是问了两句你在书院的近况,你不答也就算了,至于当着大家的面甩脸吗?”
坐在江鸿温另一侧的是江家二子,看上去约是二十多岁的模样,正横眉冷对地瞪着她。从这个人入座开始,便对她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一直挑刺。
而今夜晚宴就是给江祁接风的。
其实之前江鸿温叫她参加晚宴时,姜菀是以为这晚宴是给她接风的,满心欢喜以为终于有个人是不需要她出面改善关系就真心对黑心莲好时,一盆冷水又浇了下来。
面对温馨和谐的家宴,姜菀很少觉得自己这样格格不入,自从穿进黑心莲的身体,世间一切都仿佛在刻意针对她。
面对黑心莲的家人,她能做的只有回避。
暗戳戳地瞧了眼江鸿温,他面色如常地抿着酒,似乎对江祁针对江皖的阴阳怪气见怪不怪,并没说什么。
自从看了第二段片段,姜菀开始觉得黑心莲能长大成人,真挺不容易的,儿时流浪在外,几经波折,好不容易认祖归宗回到自己家,却处处被针对。特别是江皖的两个弟弟都已是成人模样,而他又高又瘦,整个人看上去比他们都小,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儿时营养不良,才导致发育迟缓。
正因与年龄不符的外貌,黑心莲的这个长子身份才更为可笑。
她不能饿了这副身子,只有好好吃饭,才能抚平此刻心中的不平。
想着,姜菀拿起筷子,刚要夹上面前的鸡翅,被横插进来的一副筷子生生抢了去。
江鸿煜笑吟吟地给江祁夹过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姜菀咬了咬唇,逼着自己忍住了。
“江二想多了,江皖是身子不舒服,你这几日巡了趟西山的灵矿,怎么样?”
终于等到有人问起他差事,江祁整个人都起了劲儿,滔滔不绝的把这些日子的事讲了个遍。
姜菀索性放下筷子,默默在一旁将江家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并蒂坞如今外场的事都是交由二子打理,坞内的事则是由江鸿煜主理,而家主江鸿温主要负责应付仙门之间公事,平日那些杂七杂八需要儒圣出面的事,就够他烦的了。
特别是这几日出了血丸的事,他身为儒修之首,主导此事的调查。
待晚宴过后,江鸿温就要出发去女娲宫了。
家宴到了尾声,姜菀看着一桌子没怎么动的饭菜发了愁,在座的都是仙躯,吃饭这些对他们只是社交手段,而真正需要吃饭的人,却没动两筷子。
突然,一直乖乖坐在角落里的江琉似乎察觉到姜菀的心思,叉起碗里的鸡翅,兴奋地嚷嚷着:“大哥,呵呵,吃,吃。”
他是下午在书房外打地牛的江家三子江琉,也是第一个记忆场景中找黑心莲玩的那个大高个,要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原来沈师叔的三子是个傻子。
虽说是个傻子,却也是仙躯。
这就很尴尬了。
三个儿子,只有黑心莲是凡胎。
也真够背的。
而这一家子里,姜菀看出来了,除了这个傻子对黑心莲有着莫名的亲昵外,没一个真把他放在心上的。
姜菀对江琉微微一笑,低声道:“你吃吧,大哥不饿。”
胃口抽搐了两下,表示抗议。
“既然吃好了就先回去吧,祁儿你与鸿煜留下,一会儿我与太行书院的几位去女娲宫,有些事需要交代。”江鸿温说罢,点了两个侍从分别带姜菀与江琉离开。
月色朦朦,一阵阵蛐蛐声嘶力竭,姜菀同江琉往各自院落走去,少时便走到了江琉的院子。
江鸿温似乎特别照顾这位三子,安排的院落同他离的最近,花里胡哨的摆设倒是同江鸿温那处完全不同,江琉依依不舍的同她告别,得到姜菀应允明日一同打地牛后,这才乖乖跟着侍从回去。
之后,姜菀跟着掌灯的侍从走了约有一刻,山爬的腿都有些酸了,见四周的院落越来越破败,忍不住问:“咱还有多久到?”
侍从仿佛没听到,兀自往山路深处走去。
“我跟你说话呢?没听到?”
“大公子脑子还真坏了啊,不远了,马上到。”
侍从阴阳怪气地回了句,话音未落,“啊呀”一声,重重摔了个狗吃屎。
“你……!你敢踹我?!”
灯笼滚落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映的他狰狞的脸上灰一块红一块,额间一股鲜血落成道线,他抬手一摸,见出了红,眸色泛起狠辣。
“呦,摔破了,疼吗?”
姜菀笑吟吟的伸出手,示意将他扶起。
“废话,能不疼吗!”侍从骂骂咧咧地瞪她一眼,把手递了过去。
抬眼间,对方修长的手仿若蝴蝶振翅,虚晃中突然捏住了自己的手腕,未等他反应,“咔嚓”一声脆响,右手已经被掰成个诡异的弯度,手背与胳膊贴在了一起。
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回荡在房舍深处,周围静悄悄的,唯有散不去的回音。
侍从疼出了泪,龇牙咧嘴地打着滚儿,听面前少年带着些笑意道:“霸霸我正好今天心情不好,缺个人好好聊聊,不如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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