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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云压得很低,滚动的乌云时不时冒出紫色电弧,暴雨前的风是迅猛的,吹得艳丽的山茶花沙沙作响。
偌大的空地上,时不时地传来鞭子击打的声音,如果仔细听,风中还带着嘻嘻笑声。
一个青年正专注地打地牛,陀螺在鞭子的挥舞下仿佛永不停歇,在地板的灰尘横扫出一条扭曲的线。
竹林间,一个小脑瓜探了出来,少年面无表情地望向旋转着的陀螺,漆黑的眼中掠过不易察觉的好奇。
他就那样看着,一直看到日色骤转,泼墨般的天空落下豆大的雨,雷声仿若野兽咆哮,贪玩的青年突然扔下鞭子与陀螺随着侍从飞奔离开,四周空无一人。
他等了很久,确认没人再会来后,悄悄走了出去。
细碎的雨溅在青石板上咚咚咚的响,他蹲在那,盯着陀螺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拿起鞭子,尝试让它转起来。
一下、两下……很多下,直到殷红的山茶花瓣扑落满地,他都没能让陀螺转起来。
末了,少年掏出张符,咬破了手指,在雨中画着。
少时,空地上只留着一只陀螺在雨中急速旋转,甩的雨水横飞。
*
“主人呐,放着让竹竹来吧。”
竹节糯糯的唤着,眼前男人暗如黑夜的眼中映着缕火光,他紧抿着唇,一动不动的盯着炉子上的药锅,缝隙中,一缕淡淡的白烟螺旋升起,沁人心肺的花香溢满整间屋子。
“让你找的书安排下去了吗?”
“安排了,主人,一会儿应该就有信儿了。”
“好。”
江皖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守着药炉下的那缕火。
好像火不灭,屋内的人就会没事似的。
竹节看他这样,长叹口气,默默爬向灶台另一边去准备吃的。
姜菀已经昏睡三日。
先前他只是等着,等着她醒,那么彪悍的女人,总不会被□□这种小事打趴下。
那日在并蒂坞同怒剑皇试剑时的样子历历在目,天地失色,唯有她一人红衣飘飘,身上漫出的杀意与傲气,是无坚不摧的。
这也只是江皖的臆想,他们不熟,痛不痛的只有自己清楚。
反正他来□□时,疼的只想让天地毁灭。
想到这儿,他默默闭上眼,记忆的片段像一只调皮的蝴蝶,在他脑中翩翩飞舞,不一会儿就飞到一片暖黄色的花丛中,旖旎的春色被少女白皙的小手摘下,绾在她鬓角上,她笑吟吟的望着自己,身子上只披着层暖纱,朦朦胧胧的,像一朵娇花。
【皖哥,你看我好看吗?】
他滚了滚喉。
“皖哥?”
忽而从哗哗的落雨声中辩驳出一声轻唤,立刻打断了他所有思绪,他扔下手中的抹布,顾不上撑伞,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主屋里。
一推门儿,见她还躺在那,不由得松口气,不是梦,是真的醒了。
所有的思绪发生都在一瞬间,快到江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看到人没事的一刹那,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或情绪,被瞬间敛回。
姜菀见黑心莲板着个脸,还没说上一句话,扭头又出去了。
她本想下床追去看看,奈何手动了动现在虚的跟个棉花糖似的,实在没力气,又老老实实地躺回去了。
侧目看去,简单朴素的房间没什么多余的装饰,跟她的作尘舍很像。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窗棂间的缝隙传来落雨的哒哒声,一时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
想到刚才那个光怪陆离的梦太过于真实,她点开任务邮箱看了眼,果然是未读信息滞留太久,系统自动默认播放了。
除了这封信,还有一封未读邮件,应该是s+任务目标的奖励,她想了下,还是没打开。
黑心莲的记忆都太过压抑,这么连续不断的看,她都快要抑郁了。
刚才就是哽咽地醒来,一抬手,脸都哭湿了。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黑心莲拿衣袖遮挡着什么,缓步走了进来。
离近了,姜菀闻到一股幽幽莲花的香气,暗道这骚包又换了个花香熏衣服。
“我想吃点东西。”
“喝了这个。”
二人同时脱口而出。
江皖面色一沉,把碗往她床头一扔,带着身水汽又走了。
“唉……你别走啊。”
她现在跟个废人没两样,之前跟怒啸天打的时候消耗太多灵力,导致寒气反噬,现在算是自食恶果了。
江皖那头淋着雨又折回厨房,听竹节哼哼唧唧唱着歌,正摆弄着勺子往碗里盛饭,不由得面色一沉。
竹节见他立在门口盯着自己身边香喷喷的饭,有些得意的笑着说:“主人呐,跟你说剑仙大人会先要吃饭的……”
不等它说完,一个黑影闪过。
它被扔锅里了。
“好烫嘤……主人,快救竹竹。”竹节扒拉着稀饭扑腾了一小会儿,听着没动静,它慢慢腾腾自己从大铁锅里爬了出来,见盛好的饭没了。
心痛,它面面俱到的为主人服务,到头来却被扔到锅里。
难道是时候换个主人了?
似乎跟着剑仙大人……也不错。
红衣飒爽,执剑问天的样子回想在脑中,那日它顺着缝隙匆匆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嘤嘤,不知道剑仙大人会不会愿意接受它这卑微小妖的献身呢。
江皖端着稀饭进到屋内,见人病恹恹地躺在那,碗里的汤水一点没动,眉头瞬间蹙起,嘴角带着抹讥诮:“动不了了?之前看你同怒啸天打的时候还挺欢实。”
搞不清黑心莲这股怒气从哪儿来的,碍于现在半残的事实,她得认怂。
可又忍不住皮一下的冲动,笑意满满的说:“人前显贵背后受罪这话听过么?一个字帅就够了。”
“那你一个人窝在这帅吧。”
说着,江皖眸色一沉,将稀饭扔在桌上,甩着那条银白色的大尾巴走了。
“唉……”
qaq大哥,我错了,回来行不行,再也不皮了。
这种话也只能在脑子里想一下,她哄着黑心莲都来不及呢,又怎么敢指挥他去做些什么?
算了,寒气反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忍忍就过去了,可是……
毛茸茸……姜菀盯着那坨蓬松的尾巴,眼睛瞬间红了。
方才还满是美食的脑子,此时只剩下了晃啊晃的毛茸茸尾巴。
不过这个念头停留在脑中不超过五秒,各种各样的美食又飘回来了,其实换回原本身体后她并不会饿,只是本能嘴馋了,即便是碗白粥,她也想灌进肚子里暖一暖。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江皖蹲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摘干净后才回去,一进去就听到床榻上哼哼唧唧的声音,心顿时就乱了。
他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自糖球那事后,他就斩断情根,舍弃了一切会让他变的脆弱的事。
因为一旦脆弱,那个人就会出来蛊惑。
糖球的死,使他绝望,让他哭泣,也让他察觉到自己从未察觉过的弱点。
过深的与他人交往,只会拖累自己。
可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不由他选择的闯入他的世界,用过他身体,顶替他身份,知晓了他埋藏最深的秘密。
不同于上次,她现在病了,病的起不来身,如果他想,就在这里解决她。
这样就不会有任何弱点了,也不会担心他的秘密被说出去。
他定定的想,缓步走到榻前。
先前还是淅沥沥的小雨,此时已是倾盆大雨,屋顶上的瓦砾被雨水打的叮咚作响,没有关好的窗棂胡乱抖动,而这一切似乎都不能打扰到帐内人的昏睡。
江皖立在榻前,湿漉漉的银发垂落而下,雨滴顺着发丝流淌进衣领里,整张脸被笼罩在阴郁之下,黑眸宛若夜浓,看不出一丝朝气。他垂眸,静静地看着姜菀。她双眼有些红肿,小脸红的跟个熟透了的果子似的,额头满是汗水,小嘴吧嗒吧嗒地咕哝着,不知是不是饿了。
她似乎很痛苦。
想到这一点,他的心猛抽了下,随即便是满腔的厌恶和愤怒。
看,不知不觉,她已经成了他的弱点。
她的欢笑让他欣喜,悲伤使他难过,而痛苦也会染得他痛苦。
她会成为他灭世之路上的绊脚石。
所以她必须……得死。
江皖捏出张木符,化出一柄木刃,随后轻轻撩开被子。
起伏着的月匈膛下,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嗡嗡——”倚靠在床头处的惊蛰差觉到浓浓的杀意,护主意识被激发,但就在剑身脱壳时,一张血符被贴了上去。
瞬间,惊蛰没了动静。
血顺着他的手指淌上木刃,滴滴答答落在褥子上,开出一朵朵刺眼的红花。
此时此刻,床上装睡的姜菀心跳如雷,冒了身虚汗,躺在那不敢睁眼。
方才才因腹痛陷入浅眠没一会儿,就被一连串的夺命系统音给吵醒了。
黑心莲的黑化值突然从两千多一路飙升爆表,“嘟嘟嘟”的声音搞得她头都要炸了,稍微睁开点眼,便看到这家伙满身杀气的站在床畔,如渊的墨丸满是阴鸷,吓得她当即又闭上了眼。
呜呜呜,这狗东西怎么突然想杀她,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啊,她英明一世,就要在这个阴沟里翻船了么,真不甘心啊,狗东西。
可怜她现在软成一滩水,毫无缚鸡之力。
狗东西,要是我死了,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姜菀正恶狠狠地在心里画圈圈赌咒时,冰凉湿润的触感从唇角向唇瓣蔓延,一丝血腥入鼻。
是血?
他还是忍不住要下手了,可恶啊!
腥甜的血顺着唇缝灌入口中,姜菀抱着死也不能便宜了这家伙的想法,张嘴捧着他的手猛的一咬。
“嘶——”的一声倒抽气。
对方的食指被她含进嘴中,鲜血顺着刚刚咬破的口子流了她一嘴。
他也不退,只是面色如常地看向睁开眼睛的人,见她黑宝石般的眸中闪烁着的怒火。
脸色因失血而苍白,他忽而弯起唇角,淡淡的笑着,像是有些享受似的,轻轻哼了声。
姜菀木讷的叼着他手指,四目相对,不寒而栗。
“菀菀,你可以再咬深一些的。”
声音沉哑,宛若诱她品尝香甜的毒药。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扫过她光洁的额头,像是小孩子见到新玩具似的,来回抚弄,额间细弱的碎发扫的他手有些痒。
可以感觉到,手下的人在微微发抖,是遮掩不住的恐惧。
第一次见到她害怕的样子,真的很乖。
难言的掌控感充斥着他的大脑,莫名的开心起来。
“……”
“菀菀,多喝一些,肚子就没这么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1
菀菀:这章竟然没rua到毛茸茸,呜呜,不开心
剧场2
皖哥在用血给菀菀涂红嘴唇。
菀菀:妈妈,这有变.态要杀我(发抖)
皖哥:乖,听过什么叫置于死地而后生吗(笑)
皖哥不懂得什么是爱,也不懂得如何和喜欢的人相处,他就是张已经被染黑的纸,在仅存的那点空白里,去摸索如何跟别人相处。
相比于皖哥,菀菀是张干净的白纸,有时候大大咧咧到作者菌也想打她的那种。
哦对,我这两天给两只又画了张新画,回头换成新封面~wb一样会放大图感谢在2020-11-1717:13:01~2020-11-1813:54: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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