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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菀坐在梳妆台前,专心对抗发髻上钗环首饰,这东西纷繁复杂,有几个簪子愣是摆弄了她好一会儿才摘下。
刚要去摘那最后几根白玉花小钗,时腕子忽而一紧,小钗顺着缝隙掉了下去。
“啪嗒——”
屏风外的撩水声突然停了,她下意识的侧目看去,镂空的屏风外,水汽朦朦胧胧勾勒出一只光洁的玉肩,木桶之外,还有飘着一大片白花花的毛发。
尾巴?
姜菀惊喜万分,曾以为江皖结合了邪力之后,妖气已经被完全压制,却不想竟还有妖力反胜的时候,如此一来,这也说明他体内的邪力并不是完全不可控制的,至少,在一些特定情况下,会被压制。
不自知地盯了会儿,回神时,对上了一双亮莹莹的墨眸。
他在瞧着她,长而密的银发垂在两侧,水珠水滴滴答答的淌上少年苍白的脸颊,滚落至紧实的臂膀。
美人沐浴的场面,完全吸引住了她的视线,竟是半分也挪不开来。
木屏风的另一头,少年透过缝隙,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看她从容平淡的卸去妆容与面首,褪去厚重嫁衣,只留了件贴身金丝红袄,平敞的衣襟内,是一条贴身的白丝小裙。
她安安静静的,被包裹在烛光之下,
她终究是留意到他的注视,望来时,少女淡定如初,没有半分惊慌或不愿,甚至他恍然看到她眼底存留着的期待与娇羞,仿只是个寻常人家的新娘。
一时间,江皖有种二人真成亲了的错觉。
所谓的真,是没有今日抢婚部分,只是单纯的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可惜,注定不可能了。
但他意外,姜菀出乎意料的配合了所有,甚至比往日任何时候,两人相处得都要融洽。
可他清楚,这看似温馨的的一切,不过是他执着而来的一场梦。
若她真心如此,又为何拒绝他共浴的邀请。
这副身子她用过、见过,又何故扭捏?
她的配合,也不过是在任务驱使下的伪装,又或是为百里东升寻出的一条生路,因为他的出现,的确打乱了秦陵等人的计划。
不过一个入了魔的剑尊又如何,以他现在的能力,即便百里东升,又或是修为全胜时的姜菀,他也有一战之力。
一想到那个男人,少年不屑轻嗤,若不是阿娘曾叮嘱过不可与他一战,他早就动手了。
汽倏地笼上少年的眼眸,将二人视线生生阻隔开来。
“皖哥,你能变回妖身了?”
屏风外,轻悠悠的声音驱散了少年眼中悄然浮出的戾气。
“嗯。”他冷淡的回了句,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化回半妖形态,不由的眸色一沉,稍稍运转些许邪力,压制住反控的妖气。
少时,后脊下的尾巴被收了回去。
屏风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靠着内侧的边沿突然冒出个小手,上面搭着几件干净衣裳。
“洗、洗的差不多就出来吧,夜色深了。”她磕磕绊绊的说着,下半句“该睡觉了”,没说出口。
她背过脸,胳膊一直举着,对方没有动,甚至连水流波动的响动都消失了。
得不到回应,姜菀也没有催促,只是干巴巴的立在那。
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中,她宁愿彼此保持沉默,也好过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倏地,一点冰凉触碰到她的腕子,激得她轻颤,手臂一轻,衣裳被拿走了。
他的手好冷。
姜菀想到那日被他抽离的寒气,心绪难平,从乾坤袋里翻出之前太徽真人给的雪莲子,折去内屋时,见桌案上烫好的酒,她小心翼翼将雪莲子浸入其中,而后一点点的用灵力加速其在温酒中分解。
“你的灵力恢复了?”身后冷不丁的冒出句,吓得她差点叫出声。
“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么?”
她顺了顺气,见他没穿她递去的衣裳,反倒是换回一件崭新的喜服,乌亮的长发垂在身后,衬的他皮肤更白了。
好在有喜服的颜色,让他看上去多少有了些血色。
姜菀取来手边酒盏,满上一杯,“喝了吧,这样你能舒服些。
江皖没有接下,固执的追问,“什么时候恢复的?”
“前几日我就没再服下化灵丹了,师父同我这场婚事本就是个闹剧。”她眸色微敛,想到此时不知去向的百里东升,暗叹口气。
为一人而痴,能有多疯狂,她算是见识到了。
如今师父执迷不悟,系统失联,还有个发现系统存在的书中角色,她自己的事也乱成了一锅粥,无暇顾及其他了。
见江皖不肯接下雪莲子酒,只是如临大敌般的看着她,酸涩一笑,兀自饮尽。
看来黑心莲的心结也一时半会解不开了。
可人心这种事,从来都是最难揣摩的。
往日她凭着自己侠义之心活的自由自在,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栽进情情.爱.爱的泥沼之中,也会谨小慎微起来。
恋爱真的好难。
不是你一颗真心剖开,人家也能还给你一颗真心这般简单。
更何况一个好不容易从深渊中爬出来的人,被再次推进深渊,没从他妈那染上疯病,发狂发狠要将她杀了,已经是万幸。
泡过灵植的雪莲子酒带着暖意,灌得脑袋晕晕乎乎,是她此时想要的状态。一时间,她都忘记了这本是给他准备的,只顾着压住自己混乱不堪的思绪。
酒盏猝不及防地被对方夺去,未等她说话,眼睁睁的看着酒液如数灌进他口中,像是突然丢了玩具的孩子,她踮着脚尖,凑过他唇边,埋怨道:“你不是不领情么?还给我。”
说着,她贴上去,稳准狠地撬开他唇瓣,只为了夺回她精心准备的雪莲子酒。
少年沉暗的眼眸在她唇瓣贴上来的一瞬间就被点燃,他垂下眼,瞧见她眼角挂着的湿润,满心怒火瞬时燃爆。
“闹剧?我们的婚事在你眼中就是闹剧么?”
他终于忍不住了,自嘲着,死死摁住少女柔软的后颈,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半推着往里带。
红帐轻纱,随着晃动摇摇曳曳,他把她扔上柔软的床榻,手腕上的红绳凌乱的系在二人之间。
这一幕,落在江皖眼中,无比可笑。
姜菀默然,看着少年眼中渐渐漾起暖意,她也懒得辩驳了。
酒气的催促下,意识仿佛剔除了礼仪的约束,满脑子都是方才透过缝隙看到的画面。
她盯着,脖颈下的嫩滑,咽了咽口水。
江皖双目猩红,垂下长长的睫毛,那件精致的小袄衣被他弄得折折皱皱,边缘上的银毛亮莹莹的,再往上,衣襟敞开了一点,露出精致的骨形。
他俯身,慢慢解开她小袄上的红扣子,半挂在她肩头,柔软的银丝套裙落入视线,边角上锈着的小荷花活泼可爱。
他失了神,伏身吻上少女湿润的睫羽,迷恋而克制。
此刻爱恨交织的感觉快要把他活活吞噬下去,比体内无法控制的邪气还要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迷茫,怯懦,自卑,却又忍不住要贪恋,期待,奢望。
他要疯了,不,筹备这处小宅,又或者谋划有关她一切的事情时,他就已经疯了。
背叛了阿娘在他身上觊觎的希望,背叛了血缘之亲,只为了此刻这虚幻的迷离与沉醉。
这一吻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让姜菀甚至萌生了睫毛都要被他快吃掉的感觉。
少时,他扣着她柔软的手,微微抬起头,贴上她耳垂,咬了咬。
“后悔么?”
她摇摇头,半支着身子反咬上他的耳垂,像是含住了个冰块,连舌苔都冷的发颤。
“不后悔啊,你呢?”
说着,她抬手,利索的抽下腰间的衣带,红绳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笑吟吟的看向他。
随后见少年郑重的摇了摇头,唇角浮现出凄凉而满足的笑意。
他说话一字一顿,比婚礼时立誓还要郑重。
“永不后悔,你不知道我期盼这一日有多久了,菀菀。”
太溪涧仓库里的聘礼及她这次婚嫁时用的东西,无一不是他亲手准备。
就连她这身嫁衣缝制时找来的裁缝,都是他安排好的。嫁衣送去给她之前,还先拿去给他看过修改。
他从未把这场婚礼当做是她同百里东升的,即便事实如此。
“所以,记得你的誓言,即便是下地狱,也要同我一起。”
说着,指尖邪气一散,屋内的烛火被通通打灭,视线骤然进入漆黑的夜色,一时间,他什么都看不清,倚靠着记忆,俯身下去,吻在她的香软的发丝之上。
窗棂上映着屋外的雪色和水雾,青白一片。
姜菀就着昏暗的月色,看着少年鼓起的喉结,心中一片茫然,却又无比期待。
灯灭了,总算是有点进展了不是?
一刻后,她这个念头荡然无存。
因为身上的人,还在执着的吻着她发丝。
最多挪了挪地方?
他们从横着躺,变成了竖着。
姜菀有些苦恼。
这澡也洗了,酒也喝了……吻也接了,然后呢?
他跟个怯懦的小狗似的,只敢吻着无关紧要的地方。
又是头发又是额头……
他在搞什么鬼?
又或是……她不够诱惑?
姜菀想了想,努力回忆往日执行任务时,那些魅惑众生的角色是如何成功上垒的。
此时,俯在她身上的少年全然不知她的想法,脑中忽而闪过阿娘给他看过的角色剧情安排。
邪主这一部分,他已然经历。
如今剩下的,唯有弑父杀兄,毁天灭地。
他阖上眼,前途一片黑暗,吞噬邪力后无时不刻的下坠感与杀欲,重新席卷而来。
“皖哥……睡了吗?”
手腕上的红绸紧了紧,一股子清淡的芷兰香扑面而来。
思绪骤然重回人世。
唯有这一时间的平静与温暖,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索然无味的亲吻之后,姜菀几乎快失去了耐性,她忍不住皮一下的冲动,尝了口眼前滚动着的喉结。
顿时,对方僵的像块石头,一动不动,正当她以为他能有点啥反应时,江皖利落的松开她,平躺在一旁。
姜菀:???
他侧过去,见她满是疑虑的看着自己,脑中早已安耐不住的想法又被压制回去,他匆忙扭过去,失神的望向头顶上的纱帐。
他……不敢。
怕被拒绝,又或是欺骗。
不如这样,紧紧的贴着她,找回做回人时的平静。
细水长流。
忽然陷入的死寂让姜菀更迷茫了,她躺在那,除了自己的呼吸,还能听见屋外绵绵的雪地上沙沙作响,像是有蟹子爬过似的,又像是挠在她心头,那般轻微。
哦,她悟了。
黑心莲自小没有爹娘照拂,大一些了不是在沦落四方,就是被抓紧小黑屋里供人吸血。
他极有可能缺乏某些教育。
记得以前看过个新闻,久未怀孕的夫妇去看大夫,结果大夫听了两人描述,又看到二人报告,各方面都没问题,狐疑问他们的启蒙知识是从何而来,谁知谜底揭开,两位呆萌新手上路,看的都是岛国精良电影,还是有偏好的那种。
医生恍然,哭笑不得,原来二人所学,就是干穿地球,也怀孕不了啊。
好在她有好好上过生理卫生课,再加上多年工作需要,读了不少圈内名著,是个实践上的矬子,理论上的巨人。
那也应该能带得动小白吧?
带着丝迟疑,姜菀一手拢上他僵直的身体。
嗯,果不其然,这家伙只是知识储备不足,硬件还是可以的。
少年沙哑的嗓音忽而颤抖起来。
“你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身前翻上个白影,顺滑的青丝散落两侧,见她忽而勒了勒手中红绳,唇角漾起抹笑容。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感情戏突然沙雕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章?我放个预告时间,看不看的到全看运气了。也许会扩一下吧?看评论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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