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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给你带了生煎包,吃吗?”
“我吃过了,现在很撑。”
苏知野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今早饥肠辘辘,起得比饭堂阿姨还早。一大早蹲在饭堂外面等开门,饿死鬼一样,把阿姨吓了一跳。
傅祁焉依旧把书包里的各式牛奶和早点往苏知野桌上放,“那你留着课间的时候再吃。”
“行吧。”
“昨天胃有不舒服吗?膝盖好了没?”这人一天天的净爱瞎折腾自己,傅祁焉担心他的身体熬不住。
“还行吧,没啥感觉……”苏知野趴在桌上做数学大题,“老傅头你今天话很多,给我住嘴。”
“哦,你那道题有别的思路。”
“……我要自己想,不听。”
“那你想吧,我看看你的膝盖。”傅祁焉作势要撩起他的裤腿。
苏知野忍无可忍,“老傅头你大爷的!你是不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
居然对他的裤腿发起了攻击。
“……”傅祁焉手一顿,悻悻地站起身。
一说起跑步,苏知野就愤怒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赶紧写检讨,再帮我写一份。”
他写个屁的检讨,他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写检讨。
“幼儿园老师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傅祁焉微笑着说,他是不可能帮苏知野写这份检讨的。
他非要让苏知野亲自写,以“如何处理好恋爱与学习的关系,我与傅祁焉深夜调情”为主题的三千字小论文。
等苏知野写完之后,粘贴在告示栏里,傅祁焉还会把它拍下来,天天拿到苏知野面前招摇。
这样一想,就特别美好。
苏知野对他的谋划一概不知,磨了磨后槽牙,“你静一点,别打扰我做数学题。”
傅祁焉非常愉悦地说了一声好,“有不懂的来问我。”
“问你大爷,做梦去吧谁要问你!”
“咳咳。”傅祁焉清了清嗓子,“这么多外人呢,给我留点面子。”
苏知野:“……”
其他同学:“……”
路英泽陷入迷茫,这两货昨天不是还闹别扭,整得生离死别一样吗?怎么今天就……好上了呢?
老傅真有一套,这么快就把他们霸霸的毛顺好了,实乃三中最强牛人。
他很想问,但是又不敢打扰傅祁焉“办正事”。
估计对于老傅来说,撩霸霸跟他说话,是顶天的大事。他要是干扰了,说不定会死得很惨。
但是邬南就没这个顾虑,邬南心大能跑马,眨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野子,你跟草草好上了吗?”
路英泽捂着脸,今天的邬南依旧是一个可敬的勇夫。
苏知野:啊?哈?
啪嗒一声,他把笔丢下,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nonono,儿子你怎么能这么形容呢?”苏知野眉毛揪成一团,“傅祁焉是我新招来的小弟,是洗碗工,还不是正式工。”
傅祁焉&路英泽&邬南:“……”
他夸下海口,“虽然傅祁焉一直很想当我儿子,但是经我前段时间的考核,发现他还不够格,于是给他降降品阶。他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工人,从今天开始,我要体恤劳动人民,不再欺负他。”
“你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小弟,有本质的区别。”
“哈哈哈哈哈哈!”路英泽发出爽朗的笑声,“好你个老傅你也有今天!”
傅祁焉看了笑得肚子疼,还笑到椅子下面去的路英泽,清了清嗓子,“早读了。”
他飞快地揉了一把苏知野毛扎毛扎的脑袋,狭促地一挑眉,“小猫咪,你还挺得意。”
小猫咪这三个字一出,苏某人立马回想起不该回想的东西,仿佛被拿捏了三寸,动弹不得。
他什么气焰都消失了,给了傅祁焉一爪子,警告道:“不许叫我小猫咪。”
“嗯哼,kittysu。”
你才是kitty,你全家都是kitty!
苏知野气鼓鼓的,又反驳不了,只能过过嘴瘾,“死傅祁焉,我是你爷爷。”
“好的,猫大爷。”
“呵呵。”苏知野微笑灿烂,那张精致小脸格外得容光焕发,“你还想不想娶老婆了?”
没有他的信息素,傅祁焉这一辈子都是单身狗。从今天开始,他苏知野就是地主,傅祁焉就是他手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佃农。
优雅扇风~
傅祁焉不说话了,脸有点红,“想。”
“想娶老婆是吧?那就给我闭嘴。”
“好的……”老婆。
傅祁焉异常乖巧。
卧槽……才一天时间,就互称老公老婆了吗?
这个惊天霹雳癖了路英泽的天灵盖,没想到他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路英泽火速上群,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心情,用颤抖的手打下一行消息。
lulu:姐妹们,我们要准备份子钱了,草草求爱成功了!霸霸已经答应当他老婆了!
lulu:万岁≧▽≦!
磕cp的人生不再彷徨:卧槽!这么快就睡了?!难以置信!
复苏szd:小孩是我接生的,羞羞脸
于舒:我亲耳听到的!是双胞胎!
邬南:是龙凤双胞胎!
lulu:我见到他们一起去买小孩的尿不湿了!
复苏szd:我见到他们一起看学区房了!
磕cp的人生不再彷徨:我是他们家里的床!我昨天震了!震断腿了!
苏知野不造自己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个老公还多了俩孩子。他维持着极高的热情,刷题刷试卷刷了整整一个早上。
每本五年高考三年模仿,就是一台了不起的大炮,就是成功的垫脚石,攻破傅祁焉这座壁垒指日可待。
一切,为了日死傅祁焉!
傅祁焉一直希望他停一会儿,“别一直低头写试卷,对眼睛不好。”
苏知野异常坚定,“我昨天已经丧了一天了,今天得付出加倍的努力,你就是担心我超过你是吧?”
“怎么会呢?我从不担心。”
苏知野朝傅祁焉比了个中指,“滚。”
直到放学了,苏知野还奋笔疾书,依旧在写试卷。傅祁焉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后,“打球吗?”
“不打。”
“隔壁班约我们班打篮球赛,我答应了,你去吗?”
“没兴趣。”
刷——刷——刷
傅祁焉稍稍弯下腰,给他捏肩,“你不答应我,我一直烦着你。”
苏知野笔尖一顿。
“写了一天了,去打球?”
他捏肩的手非常地道,苏知野浑身肌肉都放松下来,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你在干嘛?快放手。”
“不放。”傅祁焉拒绝,“除非你跟我去打球。”
苏知野突然站起身,一边享受一边嘴硬,“快放手。”
“不放。”
苏知野伸了一个懒腰,冷不防抄起傅祁焉的咯吱窝,正要当场就给他表演一个过肩摔。
但被傅祁焉识破了阴谋,傅祁焉快速地搂住了他的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一起去打球?”
苏知野没把傅祁焉摔在地上,反倒被他抱了个满怀,撞上了一身清爽的气息。
周五放学,课室里没有多少人。
他们站在教室后头,以背后拥抱的姿势,沦陷在窗外的夕阳里。
苏知野僵了几秒,“你干嘛?敢揩老子的油,老傅头你胆子也太大了。”
“嗯,我色胆包天。”
傅祁焉总是非常直白地承认自己的恶劣,甚至堂而皇之地把自己的头靠在苏知野的肩上,“所以跟我去打球?”
“你这么害怕我考试会超过你呢?”
“不害怕,但是跟我去打球。”
苏知野喜欢傅祁焉身上的味道,也能感受到自己后背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
“要打自己打,没人碍着你。”
“想跟你一起去。”
像邀请,又像撒娇。
苏知野皱了皱眉,“卧槽老傅头,你也太肉麻了一点。”
傅祁焉松开对他的桎梏,伸出手按了按他的太阳穴,“科学说劳逸结合对效率更好,一直盯着试卷对眼睛伤害很大,一直坐着对身体不好。”
“哦……”
其实傅祁焉还想说:你的眼睛很漂亮,我舍不得它近视。你的身体很漂亮,我舍不得它不舒服。
你很漂亮,我不愿意你一直盯着试卷,不看我。
“走!”不等苏知野说任何话,傅祁焉就拉着他的手腕,一把把他牵了出去。
“喂!”
傅祁焉强行将苏某人拉到了操场,而苏某人一到篮球场,都不用傅祁焉说什么,自己活动活动了关节,整个人舒张开来。
虽然已经放学了,但是来的人很多,球场上甚至还有专门的啦啦队出场舞。
“跟哪个班打,隔壁四班?”
“嗯,上次你打的那个金毛,还记得吗?”
他打过的金毛不说一千也有八百,苏知野摇头,“不好意思,他在我这里没有名姓。”
金毛是谁?我不认识。
傅祁焉笑着把他按在球场旁边的椅子上,“我先看看你的膝盖。”
苏知野扭捏上了,横眉冷对,“你看我的膝盖干嘛?你知不知道古时候看别人腿可是要娶的。”
“娶啊,你敢嫁吗?”傅祁焉撩开他的裤子,细细地查看着。
“嫌弃……”苏知野默默地吐了吐舌头。
“哎呦我的天老傅!你可算是来了!”路英泽火急火燎地走了过来,“你居然真的把霸霸喊过来了,行啊老傅。”
傅祁焉回过头,“第一节你们先上,我跟苏知野先替补。”
“也行,那我过去开场了。”
伴随着一声哨响,两边看球赛的开始呐喊尖叫。
苏知野的膝盖好全了,新生的皮肉粉粉的。傅祁焉放下心来,“走,换衣服去。”
“我没带。”他把这件事忘了。
“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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