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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灵皋是做梦也想不到,世上竟有这么尴尬的师兄妹见面场景。
惊云山山势崎岖,云雾缭绕,山□□分十五部,称为“一泊二道十三峰”。各脉同气连枝,互相协助。
在这一泊二道十三峰之中,偏偏出了寒贞师父这么一个不守规矩的正道子弟,只带着一个小徒儿住在惊云山脚下的湖泊旁。
在十年前,他又离开了惊云山,四处云游,只在有事务出现的时候才与掌门通信。
是以这二人名为师兄妹,却并没有打过几次照面,因而极为生疏。
“沈师妹。”陆临川微微踌躇,最终还是选了个不轻不重的话题,“师叔呢?怎么没见他同你在一道。”
“我师父正在追捕一名恶徒。我俩在十日之前分开。”寒贞道,“他交付了我一些事情,约定日后再见。”
对方听完,略一颔首,也将自己的经历细细说了。
原来他近来下山,发现了一批魔教弟子的踪迹,便暗中跟随,方来此处。
不过,对于这些魔教弟子到底要做什么,又有些什么样的打算,他也不是很清楚。
魔教之所以被称为魔教,与他们行事狠厉,手段妖邪脱不了干系。左右便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寒贞正极力思索的当口,灵皋却幽幽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没有。”
“是么?”对方道,“我不知道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好的,好的。”
沈寒贞这么说着,转头去应付陆临川“那你们是来做什么呢?”的问话,虽然她所谓的应付,也不过是定定地看着对方,一言不发。
“我们……我们是来找人的。”秦歌道,“可是……这屋里没人。”
他说的一点也不错。那屋子里一片凌乱不堪的景象,偏偏没有半个人影。
一袭素色的帐子被扯了下来,丢在了地板上,还有半个沾了污泥的脚印。柜子都敞开着,在凉风中一晃一晃,甚至有块地板被撬开了一半。
几册书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透露着一股凄风苦雨的惨淡氛围。寒贞翻开了其中一册书。
上面似乎是个志怪故事,讲的是一男一女在晚上跑到荒野去探险,结果出来个会变化万般模样的怪物,化作同伴混入他们中间的故事,言词情节极为怪诞离奇。但从它摆放的样子来看,这本书却好像是屋主的睡前读物。
她大致地翻了翻,默默地又把书放回去了,还很细心地翻回到了原来的那一页。
“定是魔教的人要找什么东西,所以才四处翻箱倒柜的。”秦歌眉头一皱,“沈姑娘,陆前辈,你们说是不是呢?”
“我看很有道理。”
寒贞予以了肯定,“那这屋子的主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主人家大抵是早知不对,逃难去了。”陆临川温声道,“二位是要找屋主么”
秦歌点点头,将两人这几日来的遭遇和盘托出。
临川听罢,建议道,“不妨过几日再来寻他吧。”
“这叫什么事儿啊。”秦歌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照我看,我们不如先去歇息歇息吧。我……我好困,耳朵都不行了。就听见一个声音在我耳朵边上转来转去,叽叽喳喳个没完。”
“秦兄弟,你也不必太没自信。”寒贞闻听此言,一下子转过了头,同他说道,“你说的这个声音,我也听到了。”
二人一时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了。
一片寂静之中,隐隐约约的呼救声显得更为清晰响亮了,“这里有人么——这里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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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歌还是个一丁点大的小豆芽的时候,他最热衷于玩的便是探险游戏。
这种游戏玩起来很简单,可以随时开始也可以随时叫停,唯一考验的就是想象力的丰富程度。
在小时候,他时常灰头土脸地在昏暗的库房里钻来爬去,想象着某个密室里有武功秘籍,金银财宝,最好还有个什么人,正在等待着被拯救。
有时候他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便会挥舞着木剑噔噔地从门口跑出去。直到站在阳光下面了,才会惊魂未定地吐出一口长气。
现在,他终于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密室了。
秦歌紧盯着眼前的房间,心想。
烛光像一条灵活的长蛇一样,在那房间的种种布置上游走而过,连带着把人的影子投到墙壁上的时候,也是摇来晃去,使人联想起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沈姑娘,举蜡烛的时候不要抖来抖去。”陆临川说。
沈寒贞的声音闷闷地在小房间里响起来,“刚刚,蜡油……”
她好像被人戳了一下似的,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不说话了。
陆临川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蜡烛,道,“别把蜡烛放在那张桌子上。”
“怎么了?”
“那桌子只有三条腿。”
这房间里的物件摆放的确很诡异。相比起来,三条腿的瘸桌子已经算最正常的一个了。
房间的房门完全笼在阴影里,一块不属于房门的门板被卸了下来,平平地放在一张小桌上,上面还有几点已经干了的血渍。
一只药炉歪倒在水斗里,好像主人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它,急着落荒而逃似的。地上堆了几个散落的纸包,倾泻出些稀奇古怪的干枯植物。
整个房间暗沉沉的,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
“这是什么鬼地方”穆灵皋乖乖地跟在后头,声气放的轻轻的,“你们真的要继续往里走么那个大喊大叫的人呢?”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这些问题也正盘桓在寒贞心头。
寒贞想了想,问道,“你害怕了,是吗?”
“胡说八道!”
“你别激动。”
这句劝慰唯一的效果是让灵皋更激动了。
还是秦歌的一声呼喊,打断了两人的争论。他左找右找都找不见人,当即试探性地出声了,“有人吗?你在哪?”
一室的寂静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咳嗽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是我!是我!我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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