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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过,上京城的雨便小了许多,豆大的雨滴已经转为绵绵续续的雨线,一炷香的功夫,便连雨声也几不可闻了。

将军府的后祠堂素来大门紧闭,是整个府邸最为冷清的地方。午后饭饱人易困,负责看守的小厮今日恰恰喝了点酒,在庑廊下就着雨打芭蕉的声音倚柱打起了鼾。

约莫一个时辰,一身玄服的沈镇阴沉着一张脸从祠堂里出来。守门小厮被他关门的声音惊醒,忙一抹嘴边的哈喇子,整理整理衣服站起来,拿起油纸伞恭敬地递了过去,“少爷。”

沈镇的嘴角微微下撇,眉头深沉紧锁,只低声向小厮交代了几句,便撑伞离开了。他一路上并没有停留,脚步匆匆,一出月洞门就朝着折柳轩的方向去了。

那小厮在廊庑下没守多久就又开始张口欠牙,一炷香的时间未到,小厮又犯了老毛病一般打起盹儿来。

这时芭蕉树后面转出一道雪色人影,左顾右盼一番,只见她身形一闪,两个起落就轻飘飘地落在祠堂门前。

小厮酣睡着,哈喇子再度从微张的嘴角溢出。女人见状,面纱上柳眉一蹙,杏眼里透出浓浓的嫌恶。

她小心翼翼地从小厮腰间取下钥匙,将门再度合上后,顺利进门的她这才松了戒备,然后掏出一早准备好的火折子。

今日天色晦暗,常年紧闭的祠堂更是如浸黑夜,沈氏祖祖辈辈的灵牌端立于灵桌,冷肃又幽森。

空气中弥散着香火味,还能看见香炉内残存的两点火星。女人漫步其中,倘若不是因为留意沈镇许久,她险些就真被沈镇的举止给骗过了。

在祠堂内摸索一阵,凭着足道的江湖经验,女人终于发现了供桌下面某块木制地板的异样。

揭开地板,一条幽深的楼梯笔直伸往地下黑暗之中。女人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将军府的密道就在祠堂。

女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密道,在上京城,有的世家贵族挖好密道以备不时之需,这种现象并不罕见,而将军府的密道直通城外山脚,虽是直线,但走到终点至少也要一个时辰。

女人的脚程快,约莫半个多时辰就已经窥见揭开了头顶的石板。

密道的出口是一口旱井,女人沿着垂挂的绳梯上来后,入目处是一间围了栅栏的小巧精舍,屋后有修竹疏影乱筛,门前立着两株绿意盎然的樱桃树。

屋内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人,四周也静得只能听见风拂枝叶的声音。透过支起的小轩窗,女人看见屋内的架子床上双目紧闭的男子,不远处火炉上正小火煨着汤药。

女人推门走到床前,眼前这男子眉目如霜,肌肤苍白毫无血色,正是下落不明的七皇子。

女人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确定他胸口被纱布包裹的箭伤后,才放心地从鹿皮靴里拔出一把短匕来。

“七皇子,你果然还活着。”女人将短匕高举至鬓,“不过,与其痛苦地活着,不如就让我送你一程吧,反正不管如何,王爷都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躺在床上的男子虚弱地睁开眼,就见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朝自己脖颈处猛地来,登时吓得瞳孔散大,嘴唇翕动。

可他声带还未发出半个音节,就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抹了脖子。

鲜血四溅,刚抬起的右手无力垂至床缘。房门被推开的刹那,吱嘎一声,女人立即跃过就近的轩窗逃了出去。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紧靠着墙壁听着房内骤然而起的动静。瓷器落地时的破碎声,然后是女子难以置信地且带自责的哭声。

没过多久,女人几个起落下了旱井,放心而又满心欢喜地按原路返回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她刚下旱井没多久,精舍内的哭声便渐渐止住了,连翘走到窗前四处探望,然后掩上窗,扭头对坐在桌前的女子道:“没人,看来已经离开了。”

演了一场苦情戏,沈俏本打算倒茶来润润哭沙的嗓子,可瞥见床头的惨象,顿时没了欲望,放下茶盏道:“刚才我演的还可以吧?”

连翘竖起大拇指:“顶好。只是这尸体……怎么处理?”

这具尸体是沈镇从刑部监牢提出来的重刑犯,他身量和脸型都与尹渊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半夏的易容术,短时间内一般人很难找出端倪。

然而再高超的易容术也经不起别人长久的打量凝视,沈俏只愿沈墨兰早点儿动手,自然不会留给她去发现破绽的机会,所以才在她刚进屋没多久就刻意出现,给她制造慌乱。

“找个地方埋了吧。”沈俏想了想,视线从尸体挪到眼前,“等此事一过,别忘了让阿镇给他家人送些抚恤金过去,此人虽犯死罪,但尚且还能活过夏秋两季……”

往后的两日,上京城仍不间断飘雨。骤降的气温让沈俏旧疾复发,虽请了大夫,连翘和半夏也日日守在榻前侍奉汤药,可她依旧咳嗽不止,精神怏怏地伏于床头。

相比之下,沈墨兰的精神状态倒是恢复了不少,一听说沈俏突然卧病在床,忍了心中的狂喜,不仅亲自带上若干补品去探病,还掐准了时间在同样来探病的沈乘面前上演一出姐妹情深。

七皇子一死,将军府还能倚靠谁呢?沈墨兰暗笑沈氏父女站错了队,也时不时找些由头去沈乘的书房陪父亲闲聊。

她认为,只要沈乘得知七皇子的死讯,就必然会倒戈支持睿王,等到睿王举兵那日,与沈乘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整个上京城,到时候江山易主,历史改写,过往的处心积虑忍辱含垢终成云烟,还会担心将军府区区一介嫡女?

当然,她也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尤其是父亲双手撑在书案上,看向她的目光变得陌生而深不可测时。

她本以为在朝堂淫浸多年的沈乘能够审时度势,一双慧眼择明主,却不想沈乘静静听她把话说完后,脸色倏地变了,险些抡起巴掌掴在她脸上。

“住口!”沈乘转身,收紧的拳头往桌上嘭地一砸,“朝堂政事也是你一个黄毛丫头能妄议的?!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话若是让别人听了去,我们将军府有多少颗脑袋是够砍的?”

沈乘的反应早在沈墨兰预料之中,“爹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墨兰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将军府若想长久延续殊荣,就必须趁早做出选择!”

如被冷水浇头,沈乘忽地冷静下来。

昨夜她与发妻霍琅还因沈墨兰而争执不休,自从沈墨兰认主归宗接回府邸的这些日子,将军府大大小小风波不断,他知道霍琅出于私人感情而对墨兰多有厌弃,一度想再次将她送回落梅庄。

出于那份抹不掉的亏欠,他绝不可能再让女儿回到那冷僻之地。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极力维护和补偿的女儿居然生出了谋逆之心!

他扭头看着固执的女儿,甚至能从她的眉目间依稀瞥见她母亲的影子。说到底,女儿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他作为父亲的失责。

终于,在沈墨兰楚楚的泪光之中,沈乘召来守门的护卫:“送小姐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内不准出府!”

“爹爹怎如此糊涂?”沈墨兰推开护卫,朝着沈乘跪下,“为什么沈俏暗中勾结七皇子爹爹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墨兰也是爹爹的女儿,明明七皇子大势已去,爹爹为何还不相信墨兰?”

沈乘背对着她,怒道:“还不快将小姐带下去!”

沈墨兰恨恨地抹了把泪,哪怕被强行带走,仍不甘心地道:“爹爹就等着瞧吧,看看最后能坐上皇位的究竟是谁!到时可容不得爹爹后悔了!”

沈墨兰被带走后,书房终于安静下来。沈乘揉了揉眉心,这是个万分疲惫的举动。他在案前如老僧入定般坐了片刻,直到房门被再次扣响,才回过神来。

沈镇一身暗紫常服,宝带束出一截窄腰,衬得身形愈加颀长挺拔。得到父亲的默许后,沈镇这才入内,抬手行礼:“父亲。”

沈乘脸色稍霁,心不在焉地拿起兵书:“何事?”

沈镇掩上门,从袖内拿出一封信函呈上,低声道:“殿下让儿子务必亲自将密信送到你手上。”

沈乘立刻起身,急急忙忙拆开信封,将内容快速浏览一遍后,原本紧绷的面色突然缓了缓,略有些失态地跌回椅子上,“殿下……他身子无碍吧?”

沈镇点点头:“殿下一切都好,父亲不必担心。”

“镇儿,应殿下之意,有件东西需暂且交给你,请务必保管好。”揭开香炉盖,沈乘叹了口气,把叠成条状的信纸放了进去。

在沈镇看似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他起身走到博古架前,将其中一个不太起眼的古朴摆件稍稍移动。

博古架一分为二,中间空出一条直通密室的甬道来。沈乘回头,对上沈镇的目光,沉声道:“随为父进来吧。”

入秋后的夜晚来的快了些,暮色四合时,湖面便吹来有悠悠凉风,驱走白昼的燥热。近湖的院子一早就熄了灯,负责看住沈三小姐护卫耐不住困意,彼此抱着佩刀背靠背地小憩起来。

因为被禁了足,沈墨兰毫无困意,翻来覆去一会儿,才终于等来传话的黑衣人。

许是因为将军府突然加强了防卫,黑衣人并没有进厢房,而是身形从窗外一闪而过,同时一枚扎着纸卷的飞镖刺破窗纱,不偏不倚地钉在沈墨兰的床头。

灯罩晕开一片暖黄烛光,沈墨兰就着光亮摊开那张破了个洞的纸卷,上面只写了两个楷体小字。

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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