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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簧簧是个独生女,而且是众人捧着当作掌上明珠的独生女,她完全无法理解王兆楠所成长的环境,也无法理解王兆楠口中所谓的唯一的好朋友的意义。
因为李簧簧自己不需要朋友。
上有疼爱他的父亲李潇罩着,下有服务到脚趾头的婢女阿哲伺候着,出门顺天府的人带着,回府有轿夫小厮抬着。纵然要出去交际应酬,她也不必格外去陪笑,有求于她的人自然会端着茶水毕恭毕敬地求着攀交。
而李簧簧沉浸在断案的世界里,无法对别人的感情感同身受,也不明白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需要一个朋友。
“更大的秘密。”李簧簧听完王兆楠的分析之后深以为然,她也有一种这件事背后还有其他秘密的直觉,只是身处于完全陌生的未来世界,没有王兆楠的指点她可能寸步难行。想着王兆楠刚刚在危难的时候帮助了自己,李簧簧基于长远考虑打算还她这个人情。
“我帮你找回你的朋友。”李簧簧轻描淡写地说。
王兆楠非常感激:“谢谢!”虽然已经报警,但如果泽泽的失踪背后隐藏了更大的阴谋,或许只有李簧簧才能揭穿。
“你的身手很好,”李簧簧淡淡开口,依旧是四平八稳的口吻,“比顺天府的一般官差好很多。”
王兆楠得到她的一句夸赞心情激动,“谢谢你的夸奖,我学过攀岩,别墅的外墙落脚点挺多,爬下来不算太难。”
“但你还是摔下来了。”
王兆楠:“……”
李簧簧沉默片刻:“目前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我。”
“什么事?”
“我有一本书就在你枕头底下,现在我没有困意,想要看完这本书。”李簧簧说,“你念给我听吧。”
但李簧簧的语气根本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王兆楠一边摸着枕头底下一边说:“你想看什么书手机里都有,你可以搜到自己看,或者你想要听别人念也可以,手机里都能查到。”
“不必,”李簧簧瞧了一眼床头的黑色的砖头,满脸拒绝,“我不太喜欢你们叫做‘手机’的这块砖头。”
李簧簧不但不喜欢,而且不知道要给这块砖头充电,她以为这块砖头在刚刚被抢夺的时候已经弄坏了,如果去换新的需要用到钱,而钱又要从另一个地方取,这些繁杂的步骤让李簧簧有点头疼,一切都等明日再说。
是什么书李簧簧需要压在枕头底下时常翻阅?
王兆楠摸到这本书一看封面,一下子就呆住了——《醒世恒言》,如果记得不错这本书是明代的一个话本,李簧簧看起来这么冷漠冷淡,没想到涉猎颇广。虽然之前从书架上知道这人读书无数,也有几本看起来还算正常的话本,但这一本——
王兆楠的记性很差,所以历史等需要记忆的功课成绩不好,但对特别奇葩的历史记忆深刻,比如明代最著名的话本要属《金瓶梅》,而冯梦龙的《醒世恒言》也算经典之一。李簧簧大半夜要看明代人写的另类小说,而且要自己大半夜替她念出来,这让王兆楠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找到了?从当中书签处开始读。”李簧簧说。
王兆楠翻开书,找到了李簧簧放置书签的地方,却不着急替她读书,而是仔仔细细打量了这颇为精致的书签。
“这书签是枚金叶子,是真金吗?”
“嗯。”李簧簧说,“聘礼里拿的。”
王兆楠心里扎了一下,李簧簧已经用上了林堂送的聘礼作为书签压在枕头下,所以她应该很喜欢他吧。
搁下金叶子,王兆楠开始给李簧簧念书,但读完标题就觉得有点不对劲:金海陵纵欲身亡,纵欲?身亡?!
李簧簧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王兆楠念书,蹙眉思索一会儿很认真地问她:“是不是有不认识的字?”她到这个500年后的世界也不习惯这里的字,但过了几个时辰几乎就已经认全了。王兆楠已经呆了三日之久,按理说也应该认全了,总不至于不认识?
《醒世恒言》中似乎没有特别生僻的字,否则难以作为话本在街头巷尾流传。
王兆楠谨慎地回:“有一些的确不认识,但我尽力。”
“嗯。”
王兆楠清理了一下嗓子,开始按照上面所写原封不动地朗读。
她非常庆幸此刻看不见李簧簧的表情,如果要面对着面读这一章节,她非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不可。同时王兆楠也十分不理解,按照李簧簧的身份地位,她应该读一些正统书籍,怎会瞧上这些不入流的民间话本?
李簧簧在仔细听着,她发现虽然王兆楠人看起来傻不愣登,但嗓音着实好听,她读书时的停顿起伏都恰到好处,那些不会说话的文字所描绘的画面随着她的嗓音浮现在自己脑海中。
李簧簧无书不读,李潇也很溺爱女儿这样的爱好,于是搜罗各种书籍给李簧簧。最开始李簧簧的确只看一些正史经书,而后也看儒道墨法,最后实在没有书看了,偶然见到婢女阿哲所读的话本,于是发现了新天地,时常搜罗话本来看。
后来听说话本在民间卖的不错,很多话本的作者因为珍惜名节的缘故用了笔名,赚取润笔费可以贴补家用。
李簧簧于是多了一个额外的爱好——通过读话本推测写这话本的人是谁。起初只是个人乐趣,后来却发现顺天府有官员因为私下写话本赚润笔费的事情被革职查办,而这个官员恰好是父亲李潇的茶友,李潇为此苦恼了好一阵子,李簧簧见父亲失落,虽然觉得只是一时的无关痛痒,但也不再向顺天府告状,顺天府来人问了她也只是推说无法查证作者是谁。
但李簧簧也没有停下推理的步伐,只是将推理出来的作者姓名记挂心中,往后找机会去求证罢了。
她发现这样做能让很多人听话,也发现这样做更有乐趣,于是手中名单越积赞越多,直到——
她不知道冯梦龙是谁。
虽然此人有名有姓,但至今为止,查无此人。
王兆楠念到后篇的时候,已经面红耳赤,她现在独自一人在卧室,外面是陪着的丫头,没有灯红酒绿的现代节奏,四周安静非常,为了不惊醒他人,她只好半闷在被子里念书,更不方便的是,明代只有灯烛,她必须凑近烛火去看,导致又热又闷,实在难受。
读到半途,除了身体热之外觉得脑门也逐渐热了起来,鼻子上温温热热一股暖流,她摸了摸鼻子,一看是血迹,王兆楠心里叫苦不迭。
“余下的可以先不念了吗?”
“为何?”
“我实在太困了,而且继续念可能会吵醒阿哲。”王兆楠抹掉鼻血推脱。
“阿哲睡眠很沉,打雷都不会醒,很快就天亮了,你读完此章再睡。”
王兆楠无法拒绝,只好硬着头皮再上。末了觉得脑门越来越烫,甚至还飘来了一股焦味,王兆楠一抬头,糟糕!
头发被烧焦了一截!
急忙摁灭了火苗,王兆楠走到铜镜前照着,心里哀嚎:完了,我给李大小姐的脑门上烧秃了一块!
“怎么又停了,睡着了?”李簧簧迷迷蒙蒙地问,声音也有些疲惫,但很酥软。
王兆楠梳理了一下头发,确认没办法遮掩,只期盼近期不要和李簧簧打照面,心乱如麻:“有个字不太认识,需要跳过。”
李簧簧没有回应。
王兆楠等了片刻试探问:“李姑娘?李簧簧?李……簧簧?”
那头还是没有声音。
王兆楠不确定是联系断了还是李簧簧睡了,自从第一天穿越之后,他们只有在紧急状态下才能在一片白色的境地见面,到后来他们能够建立心灵感应,再最后甚至能在危难时刻穿越到对方身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他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而且越来越稳定。
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王兆楠已经有点习惯李簧簧就在身边。
“冯梦龙到底是……是谁。”李簧簧含糊的声音传来。
王兆楠仔细听了听,意识到李簧簧在说梦话,虽然她不了解《醒世恒言》,但是冯梦龙是谁这个问题,完全可以搜索一下,生平年岁都可以一览无遗。
这就是现代网络的好处。
但——也有查不到结果的时候,比如写了《金瓶梅》的兰陵笑笑生是谁,说起来和李簧簧是同个时代,在现代解不了的谜团,是否在明代可以破解?
王兆楠以前或许还有这种期盼,但现在只能哀愁满面地继续面对铜镜里的自己——要是被李簧簧发现了头发被火燎了,该怎么解释她才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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