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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兆楠坐姿端正,手老老实实放在双膝上,小船晃荡,她就坐在李簧簧的侧后方,身边是被捆绑打包了的卢子期。托腮凝望李簧簧的后脑勺,王兆楠心情平和,眼带桃花,她觉得李簧簧连后脑勺都是完美的。
卢子期见大势已去,索性放弃了挣扎,一路上只拿眼睛往王兆楠身上瞥,好像在研究什么。
这人到底何时何地蹦出来的,为何李大小姐会对他情有独钟?实在想不明白。
王兆楠被他一直盯着看着不自在,于是抽了个布条把他眼睛也蒙上了。然后继续大摇大摆、明目张胆欣赏李簧簧的美貌。
李簧簧头发梳得整齐,修长的脖颈泛照着水面的光泽,她的皮肤白,足以反射出一道道光影。穿着浅色衣裙,清雅高贵。
王兆楠痴痴看着欣赏着。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大船上,李潇派来保护李簧簧的那群护卫已经重新换装变成了普通的船工杂役,船老板过来恭恭敬敬地行礼打招呼,然后领走了卢子期关押起来。
这一切李簧簧安排得有条不紊,悄无声息,甚至连王兆楠都瞒过了。
大船在开阔的运河水面上快速行驶,很快就能回到顺天府。王兆楠观察了一日,经过桃花源内的相处,她以为自己和李簧簧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捅破,接下来李簧簧应该有所表示,但是明明有一日的时间,李簧簧却没有任何表示。
于是王兆楠的心被吊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进一步表明心意还是该继续保持暧昧,是进还是退,她是先动心的那一个,就要多经受一些挣扎。
当夜,王兆楠从另外安排的舱房内出来的时候,发现李簧簧又在船头甲板上吹风。王兆楠回屋去拿了一件披风替李簧簧披上,李簧簧回眸见到是她,紧蹙的眉头稍稍松了松。
她不皱眉头真好看,王兆楠心想,希望她往后都不皱眉。想完回神,王兆楠发现自己已经抬手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李簧簧灵动的美眸轻轻一台,一眼就往入了王兆楠的心底里。
暧昧的氛围很快在二人之间蔓延,说不清是第几次,但依旧这样心跳如诉。
王兆楠收回手,指端还残留着刚刚触及到她眉心的温度,“桃花源我们找到了,人也抓到了,新宁伯要找的清平姑娘应该就在顺天府,你还在忧心什么?”王兆楠问。
李簧簧轻飘飘地答:“我们还忘记了一个人。”
“谁?”
李簧簧打量着王兆楠,在思索她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假装忘记:“新宁伯的护卫陈风,我们启程的时候忘记了他。”
王兆楠愣怔,好像还真是,护卫陈风被派去和落水女子报案,自己和李簧簧去了桃花源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结果把人家陈风落下。
“他自己能回去,不用担心。”显然陈风这件事是一件小事,让李簧簧伤神的不是这个,但既然李簧簧不想说,王兆楠也就不会追问。
李簧簧颔首,继续望着开阔的水面,神情放松下来,“其实这是我第一次出顺天府。”李簧簧平时的话很少,像这样主动挑起话头的次数更少。
“那你觉得顺天府之外的世界怎么样?”
“其实以前会觉得好奇,现在看来其实也不怎么样。”李簧簧撩了下鬓角碎发,刚刚微风吹来,有点扎眼睛。
还不如留在顺天府,至少有最新的话本可看,更有很多奇特的案子。但如果不是为了弄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会贸然出来。这一趟旅程算是有了收获……
她多看了王兆楠一眼,然后转过身闭上眼睛,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一头墨色长发被微风席卷而起,宽大的衣袂随风而扬,在这静谧的江水之上,倩影如墨,美人如画。
近距离欣赏到这一卷美人图的王兆楠的心再次怦然而动,强烈地预感到无论是第几次见她都会像初次见她一样觉得她美丽、可爱。
当然一开始和李簧簧不熟的时候觉得她很冷漠。
王兆楠在进入桃花源之前原本是想告白的,但是因为这一次她又忽然回到了2019,于是下定的决心又因为“身不由己”这四个字悄然消散。
急什么呢,如果你不能保证自己能长久留在这里,你就不要轻易向她许诺。
想明白了这一切之后,王兆楠走到船头和李簧簧安静地并排欣赏夜景。此时此刻能陪着她已经心满意足,这样的好时光能珍惜一刻便是一刻。。
“在我的世界很少能见到星星。”王兆楠抬头仰望,眸色闪动,“因为周围的城市灯火彻夜亮着,因为空气污染,水质污染,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所以没有星空,没有水里的月亮,大多数人疲于奔命,因此也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李簧簧却说:“虽然没有美景,但至少多数人是为了生活得更好而忙碌,而不像是这里的普通百姓只是为了生存而挣扎。”
这段话触动了王兆楠。
成化年间还算太平,没有大规模的战乱,但是却有瘟疫、劳役、赋税、天灾、贪官污吏……其中任何一样都可以肆意压垮千千万万的百姓。一想到如此,就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袭来。
“我的母亲,死于肺痨。”李簧簧突然说,声音很低,夜色中瞳色分明,虽然她在克制,但是悲恸却无法掩藏,“我父亲用了很多办法,找了很多名医都不见效。如果——如果你能早一些出现就好了,我知道在你们的世界,这种病不算什么。”
王兆楠一直没有见过李簧簧的母亲,李府下人也讳莫如深,顶多提起来就说在娘家养病,却不知道其实早已去世了。
王兆楠揽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李簧簧似乎怔了一下,而后顺从地靠在了她的肩头。
拿着另外一件外袍的阿哲出来见到这一幕,呆在了原地半晌不动弹。
要是我能像小南一样高就好了,这样小姐也能靠在我的肩上,阿哲苦恼地想。
翌日,李簧簧腰酸背痛地起床,发现王兆楠已经在甲板上开练。这人估计有多动症,一天不运动就闹得慌,搞得一早就听见她踩过甲板木板的咚咚声。
王兆楠看见李簧簧睡眼惺忪地出来,眼眸一亮,大声打了个招呼:“早啊,空气真好,要不要拉一拉筋,就和昨晚一样?”
李簧簧面色顿黑。
她才不想经历和昨晚一样的折磨!昨晚临睡前,王兆楠突然和自己说拉筋有利于舒展筋骨,消除疲惫,强身健体。于是在她的殷切期盼下李簧簧不得不配合她让她搓圆弄扁,但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个硬骨头,光是弯腰够到脚背这个动作她都做不到。王兆楠索性用体重压在她背上让她拉伸够到脚背,李簧簧疼的狠,但是又因为面子问题咬牙硬抗着不叫出来。
阿哲当时在隔壁折腾糯米粉,打算搓圆了炖煮成珍珠试试,却间歇性地听见隔壁的闷哼叫唤,似乎是自己家的小姐的声音,但是这种隐忍的声音以前从未听过。
王兆楠的声音比较亮。
“再下去一点。”
“够得到吗?”
“疼不疼?”
“还行吗?”
“再来一次?”
“不如把衣服脱掉吧。”
“坚持!”
阿哲继续揉着白乎乎的面团,心想这面团又白又软,揉着手感还挺着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揉好搓圆,也不知道珍珠到底能不能成功。
哎,真烦人。
回到眼前,面对王兆楠的热情眼神,李簧簧冷下脸,如果不是考虑到仪表风度,她肯定会转身落荒而逃。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阿哲出现了,她懊恼地说:“小姐,珍珠又失败了,变成了一碗疙瘩汤,我加了料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李簧簧瞄了下她端着的黑漆漆的疙瘩汤,“我不喝,给小南吧。”
然后一箭双雕地避开王兆楠顺便把黑暗料理的试吃权转嫁给了她,留下王兆楠和阿哲互相伤害——王兆楠想让阿哲一起运动和拉筋,阿哲想让王兆楠吃她新开发的黑暗料理。
李簧簧气定神闲地回到舱房,拿起一个名叫吴元泰的新出话本继续阅读,这话本名字一瞧就是借着《西游记》热度往外印,名叫《东游记》。
李簧簧本来对这样的模仿话本并不在意,但是一扫之下觉得还可以,甚至津津有味地继续看了下去,充耳不闻窗外王兆楠和阿哲的打打闹闹,一心一意地读话本。
嗯,这一本书好像挺不错。
窗外是阿哲隐隐约约的尖叫。
船只顺风顺水地到了顺天府,靠了岸,一下船就见到等候在岸边的新宁伯,他已经迫不及待。
一行人没有直接去新宁伯府,而是另外定了个酒楼包场,并让护卫团团围住禁止外人入内,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王兆楠和阿哲在一边陪坐,新宁伯孤身一人坐在李簧簧的对面。
酒菜虽然精致,但是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上面。
除了阿哲。
新宁伯急切地问:“怎么样,是否找到桃花源,是否见到了她?”
李簧簧答:“我们找到了桃花源,也见到了清平。”
王兆楠却困惑,已经找到桃花源不假,但是见到的是清平的排位和伪装的孙女,李簧簧怎么会说见到了清平?
新宁伯继续问:“她现在怎么样,你有没有把她带回来?”
李簧簧不答反问:“我们离开顺天府的这段时间,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或者出现以前没有见到过的人?”
新宁伯一怔,不明白为什么李簧簧会问这种问题。但是昭宁公主确实召了他入宫,回来后府里也说走了一个丫头,正要找新丫头入府打杂。但这些都是寻常的小事,算不得特别。
为了以防万一,新宁伯还是一五一十都和李簧簧说了。
李簧簧听罢,说:“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
“伯爷真想见清平?”
新宁伯身体往前倾了倾,情真意切道:“我真想见她。”
“任何结果都能接受?”
新宁伯迟疑片刻,重重点头:“任何结果,我都能接受。”
“好,我让人带清平上来。”然后李簧簧对着阿哲吩咐两句,阿哲就下楼了。
王兆楠心里和新宁伯一样困惑,甚至比新宁伯还要困惑一些,她也等着那位神秘的“清平姑娘”露面,直觉告诉她只要能见到这个人,就有了答案。
楼梯里传来脚步声,阿哲先冒出了头,随之跟在后头的一定就是清平。
新宁伯站了起来,遥遥望着楼梯口。
王兆楠转过脸,也等着清平出现。
只有李簧簧四平八稳地坐在原地,似乎对清平的身份毫无兴趣。
等到人上来了,新宁伯困惑地皱皱眉,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然后望向李簧簧想要从她那边寻求答案。
王兆楠起初也是奇怪,后来联想到一些细节,这才勉强推断出来龙去脉。她看向李簧簧,等待着李簧簧的分析。
两个人的眼里都藏着大大的困惑,李簧簧轻抿一口茶,然后放下茶盏说,“这一切——要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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