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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成化二十二年己卯。
这是余象斗翻阅典籍掐算出来的好日子,但这一日不但非常冷,还下着小雨。
王兆楠一大早被折腾着沐浴、着衣着,整理仪容仪表,然后向余象斗重述今天成婚的流程。余象斗才不过三十岁的人,老成的像是七八十的老先生,足足教训了王兆楠半柱香的时间总算放过了王兆楠。
阿哲继续跟在王兆楠身边负责提醒和伺候,这一日她醒得比较早,到了王兆楠房门前打算叫醒她,却听见里面已经有响动。
敲门试探,王兆楠果然已经醒了。
阿哲憋不住心里的疑问,进去之后忍不住问:“小南,你不是女子吗,你和小姐…..怎么能成婚?”
王兆楠扭过头问她:“如果我告诉你,我和簧簧真心互相喜欢,两情相悦,你会祝福我们吗?”
阿哲犹豫了一会儿,小手捏着自己的衣角,最后还是点头说:“你和小姐都是好人,你们在一起,我以后——以后也要伺候你们。”
“乖孩子——”王兆楠微笑。
但其实她已经和李簧簧商量好了,等在李潇面前成婚了结了他的一桩心愿她就会和李簧簧回到现代继续生活。李簧簧为了她作出了让步,她不会在这方面坚持什么,但一定会在回到现代后努力给李簧簧最好的生活。
在李簧簧走了之后,商颂会代替她在这里陪着李潇,这是李簧簧和商颂交谈之后的结果。王兆楠曾经问她,会不会担心商颂出来后继续谋夺李家的财产然后逃之夭夭。
李簧簧说,李潇几乎动用了所有李家的财产作为嫁妆,因此商颂只能老老实实留在李潇身边,代替她来生活,往后的日子能保她衣食无忧,不用再到处流亡。
和商颂说完利弊之后,她欣然同意。
比起商颂的问题,李簧簧更关心王兆楠离开这里之后对于双峰书局的安排,问她是否忍心舍下这里的事业和财富,重新回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的生活。
王兆楠想也不想答道:“舍得。”
因为你才是我最大最宝贵的财富。
回到眼前,虽然天气不好,但丝毫不影响王兆楠的心情。整理好婚礼衣冠,到了良辰吉日,她出门骑上了高头大马,在缥缈的小雨中领着迎亲的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李府进发。
亲迎的流程繁复,光是出门之前的准备就耗费了足足两个时辰。男子的衣着相对比较简单,女子的更为复杂,可能李簧簧起得比王兆楠还要早,准备得还要久。
按照大明婚制,在成婚的时候无功名的男子可以着九品官府,女子可以着凤冠霞帔。这是在特殊典礼上给与的特殊优待。所以王兆楠也过了一把穿官服的瘾,戴着官帽骑着大马好不威风地走在街上。
只是这九品官服的颜色绿油油的,很——有深意。
终于进了李府,里面的人满满当当。王兆楠并不露怯,对着李潇行大礼之后,终于见到了穿着大红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李簧簧。她微微垂首,被人扶着缓缓走出来。
王兆楠心脏猛地停跳一拍,在充作司礼官的余象斗的提醒下愣愣接过绑住双方的花球绳,领着李簧簧外出。
看着掌上明珠被人牵走的背影,李潇绷不住红了眼圈,抬起袖子抹眼泪。一边的管家急忙劝说:“老爷,大喜的日子,不能哭的。今儿个已经下雨,不能再见水了。”
李潇抽泣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没哭。”
管家瞅着他泛红的眼睛:“.…..”
送李簧簧上了花轿,王兆楠骑上了光溜溜的马背,差点从另外一头栽倒下来。勒住缰绳稳住身形,一路上战战兢兢使出比平时更多的力气来骑马,背部挺得笔直,深怕在成婚的当天当街丢脸。
等腿都夹地麻了才挺到自己的别院里,下马的时候,王兆楠重重吁了一口气,这时候感觉屁股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从轿子里请出李簧簧,继续牵着绳子把她迎入府中。李潇已经提前做了轿子赶在前头坐在前厅等着新人拜见。因为王兆楠自称父母已经过世,所以只立了个牌位,由李潇作为父母一方接受新人的跪拜。
行完大礼之后,王兆楠把李簧簧送入了洞房。自己出去和客人觥筹交错,但自然不会喝很多酒,她提前安排了兑换的酒水,最后伪装醉了,摇摇晃晃回到洞房。
李簧簧安静地坐在床头,等王兆楠开门进来,发现里面还有一群人在。
断断续续回忆起余象斗说过的复杂的大明婚制,这群在洞房里面的人还要伺候她们换衣服,吃果子,祭拜先祖,喝交杯,然后才——
王兆楠开始局促不安。吃果子的时候漏掉了一颗,祭拜的时候把系在腰间的绑着两个人的红绳打了个死结,交杯的时候把半杯酒都洒在了李簧簧的膝上…….
可谓出尽了洋相。
李簧簧淡定很多,反正盖头遮住了她的表情容貌,即使不淡定也看不出来。
终于走完所有婚礼流程,王兆楠仰面躺在床上,揉揉胳膊捶捶腿说:“我真的累死了,这都折腾到快要天亮了,成个婚真的要比想象中的复杂的多。”
李簧簧说:“我们已经省略了很多程序。”
她说的词儿越发贴近现代。
王兆楠翻了个身,侧着对着李簧簧,李簧簧还规规矩矩坐着,此事此刻盖头下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表情。伸手轻轻拉住李簧簧的衣角,王兆楠厚着脸皮问:“簧簧,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
说到这里她自己心里紧张了卡壳了一下,抓着李簧簧的衣角的手慢慢攥紧,出口的声音明显在绷着:“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下一步?”说完她的耳根肉眼可见地变得粉红,不过一瞬,这片粉红就从耳根蔓延到了脸上,脖子上。
天知道她有多么紧张。
以前接吻的时候,不是有过别的进一步的念头,但都被残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想着两个人有可能分离,想着还没给李簧簧一个正派的婚礼,王兆楠就觉得自己不能逾越这一道障碍,她要给李簧簧最好的。
而现在——
一切都水到渠成,心里燃烧着熊熊的一股火儿,不再继续都说不过去。今晚必须让李簧簧灭了自己这团火。
想到这里,王兆楠胆子也大了起来。手拉住李簧簧的胳膊,将她一把扯了过来。本来想顺势翻转压住她,却没想到李簧簧身手矫健,直接压到了她的身上。
情况不妙。
王兆楠躺着在这一瞬间无奈地想。
李簧簧的盖头还没有揭开,一大顶红色的盖头就这么覆了上来,将两个人的脸遮住。
屋内暧昧的烛火摇动,将两个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床榻内的墙上。带着有点泛红的光线,直到现在王兆楠总算看见了李簧簧的脸。她薄薄的嘴唇上点了樱桃色的脂红,娇嫩欲滴,眉毛细长,斜飞入了云鬓。眼睫又密又长,垂眸之间,轻轻颤动。
美轮美奂的画面冲击着王兆楠的视觉,她不自觉咽下一口口水,并瞅见李簧簧在上头轻轻地笑了。
明明是想碾压她的,怎么一转眼反倒她占据了上空优势?什么情况?现在自己是上还是不上?孙子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不动。还是等等情况,看她想要做什么。
但是王兆楠料错了,也用错了《孙子兵法》,李簧簧把她拿捏地死死地,完全不给她反守为攻的机会,在她还乱七八糟的想兵法的时候,邪魅地勾唇,整个人压低就这么俯压了上来,完全不给王兆楠思考的余地,牢牢占据了制空权。
在品尝过甜蜜的滋味后,王兆楠脑子嗡然空白一片,如果不是各处感官触觉还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又穿梭回去了,整个人仿佛漂浮在一层柔软的云层之上,又像是浮萍一样,随着水波在漂流着,就这么轻飘飘地、软软地松散了四肢,松散了精神。
一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鸟儿停在洞房窗台前,窗户漏开了一条缝儿,它扑闪着翅膀钻了进去,落在了桌上去啄食残存的糕点。才吃了没有几下,就看见床榻上轻纱曼妙地舞着,明明没有风,却被里面带动一层一层的涟漪。
鸟儿又听见了几声动静,它一直在人间觅食,听过各式各样的声音,却从来没有听见过这样的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愉悦的声音。
见着里面的人没有出来赶走自己的意思,鸟儿继续品尝美食,吃饱了还得意忘形地扑闪了下翅膀。
“簧簧,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是一只鸟,”李簧簧停顿了一下,有些气喘说,“你……别停下。”
“我要不出去看看吧?”一只光洁的手溜了出来去掀床帐,却被里头的另外一个朦胧的影子拉了回去。
“回来。”她的声音显然更不稳当。
鸟儿虽然听不懂人话,但刚刚觉察到了危险,竖起羽毛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要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危机在瞬间就被解除。既然人类这么浪费粮食,它就负责解决这些“麻烦”。
又啄了几口,鸟儿回头扫了眼床帐。它似乎在困惑,那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会让人类放弃赶走自己的念头,久久沉溺其间?
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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