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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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勉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整个人变得更沉默了。

陈小臣心情不怎么好,也没再搭理他。

吃了饭，陈小臣也去洗了个澡，回来头还痛,就上床躺了。

飞白坐在床榻看着棋盘,心思却不在棋盘上。飞白感觉陈小臣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有些无所适从、心慌不安。

前两天对他好的人难道是假的吗？说当他哥哥的人,难道都是胡说的？

只是两天就不喜欢了么？飞白想到这,不由有些伤心。怎么谁都不喜欢他呢？尤大人不喜欢他,老骂他。大王也不喜欢他，进宫两天把他送人了。现在他来到了这里,才过了两天,那人又不喜欢他了。

他不喜欢他了,会不会又把他转手送人？或者将他赶出去？

飞白心中充斥着不安,从前他无畏无惧，现在经人调/教过,就觉得外面是龙潭虎穴,他一出去，谁都可以侵犯他。说不定还被卖到花街柳巷，干那种肮脏的营生。

怎么样都是干那种事，和谁做不是做呢？那个人他也不是很讨厌，如果他喜欢的话……飞白已经有了献身的觉悟。他现在一无所有，被赶出去只能乞讨了，而乞讨他又怎么甘心呢？跟狗在垃圾堆里抢夺食物,他又怎么甘心？

人都是贪心的。在没变成这样之前，他不知道人还可以过这种日子，他不知道，他还可忍受从前那些疾苦和磨难。可一旦经历了这些,他就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他想吃好吃的，想穿漂亮的衣服，想有人喜欢，想过快乐的日子，想每天陪人下棋，解闷……

他贪恋这种富贵生活，迫切想抓住这种生活。

如果说从前陪大王有杀头的风险的话，那么现在陪着这个人，就只需要让他开心就可以了。

飞白打定主意要让他开心，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飞白并没有多大的胆量。单是想到要去找他，他都得下很大的决心，鼓足了勇气。

最后，飞白被信念驱使着，就这么从床榻上下来，磨磨蹭蹭向里间走去。陈小臣躺在床上睡着。飞白走了过去，掀开了帐子，坐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看着看着，飞白也有些困倦，他看陈小臣紧闭了双眼，便偷偷摸摸跨过他爬上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飞白不敢太靠近陈小臣，两人躺了有一段距离。陈小臣翻转了个身，将他抱在了怀里。飞白吃了一惊，感受着身后的动静，不敢轻举妄动。

飞白忐忑地等了许久，陈小臣都没动静。飞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好像没醒。飞白不由转过身来，面对了他，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莫名令人安心。飞白合上了眼，很快也睡着了。

陈小臣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外面什么时辰了。怀中的人睡得正香，陈小臣见了，心中欢喜。这小东西什么时候爬上来的？怎么这么黏人呢？想到有个人这么黏着自己，陈小臣心中还挺美。

陈小臣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飞白就被他亲醒了，睁着眼迷茫地看着他。

“醒了？”陈小臣看着他笑，“做点有趣的事吗？”

飞白见他笑了，好像不生气了，心安了些，开口问：“什么有趣的事？”

陈小臣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本来是打算怎么给大王侍寝的，嗯？”

飞白一听，脸上就发烫。他本应该做好心理准备的，但事到跟前，又有些心慌和害怕，“没，没怎么，”飞白脸埋在他月匈膛，羞得抬不起头来。

陈小臣揽着他的腰身，手在他腰上摩挲着，亲了亲他的发顶，道：“做哥哥的人，好不好？”

半晌，才听得怀里人轻轻“嗯”了一声。

“洗干净了吗？”陈小臣轻笑。

“嗯，”飞白低声应着。

飞白的心砰砰乱跳，等着陈小臣的动作。

“你原来要怎么服侍大王，嗯？”陈小臣看着他，手指捏了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他，“表演给我看看。”

“我，我没有，”飞白颤着声，神情很是紧张。

“没有？”陈小臣笑，“什么准备都没有？那可是要被砍头的，你不怕吗？”

飞白想低头，下巴又被陈小臣捏着，不太舍予服。

“你不是学过了吗？”陈小臣又逗他，“给我看看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

“你先放开。”飞白眼露哀求。

陈小臣放开了他，飞白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眼神，红着脸慢慢退到下面去。

不多会儿，陈小臣脑袋轰的一声。好家伙，还真学了好东西啊！陈小臣闭了闭眼，在心里发笑。

陈小臣从来没有这种体验，真是太美妙了。他已经飘飘然然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全身一阵震颤，脑中阵阵白光闪过，陈小臣的千军万马奔腾而出。飞白被喷了一脸。

帐子里充斥着某种难言的味道，飞白也是第—次见，尴尬无比。

陈小臣狠狠呼出了口气，摊软下去，定睛看向飞白，那小东西正一副迷茫的样子、不知所措呢，真是又纯又色。也不想想这事是谁整出来的。

陈小臣对他勾了勾唇：“你看你把我弄脏了，还不快点弄干净，愣着干什么呀？”

飞白脸上也脏了，陈小臣看到他脸上不停往下滴着什么，虽然是自己子孙，但还是有些膈应，便对他道：“先去洗把脸。”

飞白听了，木木的要下床，陈小臣见他这样，又忍不住说了一句，“穿好衣服。”

飞白已经呆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穿好了衣服，下床去洗脸。陈小臣则自己起来善后。

“那小东西，还是有点技术的嘛，伺候得还不赖。”陈小臣边清理着自己边像个傻子似的笑了起来。

笑了半天才想起，这本是为殷绶准备的，现在倒成了服务自己了……哎呀，心情忽然有点复杂，不知该感激好，还是该嫉妒好了。

当大王就有这好处啊，陈小臣酸酸地想，坐拥天下美人，各种优待。连人都是他挑剩下的。

陈小臣想到殷绶宫中那个美人，不知是何方神圣。听飞白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尤浑送去的。可这世上除了尤浑，还有谁会给他送花美男？还得到了妲己的允许！

难不成是妲己自己送的？

陈小臣在外面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宫中都是妲己在把持，没有外人敢进得宫去。除了妲己自己送人去笼络大王的心，他想不到还有谁了。

咱们大王该不会真被狐狸精迷住了吧？陈小臣暗暗思忖，但看殷绶的信又思路清晰，不似有什么问题。真是怪哉。

飞白洗了脸回来，已经清醒了些。此时见着陈小臣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陈小臣朝他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自己怀里来，飞白温顺地靠了过去。

“做这种事很为难吗？”陈小臣在他耳边轻声问，“嗯？”

“也没有……”飞白声音低低地道，“你喜欢吗？”

“嗯，”陈小臣笑，“快爽飞了。”

陈小臣手搂着他，背靠在床头，刚才的爽快仍历历在目。果然有人帮忙，和自己解决还是差别挺大的。所以他这两年都在忍耐个什么鬼！早知道就找个美男了。美女没有，美男满大街。

但，想起从前的纣王，又感觉自己没找美男是有原因的。而现在找美男，也是有原因的！都是纣王的锅。

陈小臣心情畅快了，对待飞白又温声软语的。飞白伸手抓了他的手，陈小臣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道：“以后就跟着哥哥好不好？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嗯。”飞白听了他的话，安心了些，抬起头来看他，“我会努力，让你开心的。”

陈小臣捏了捏他的脸，笑：“是吗，那我拭目以待了。”

飞白看到他笑，心里因为他的笑而甜蜜。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以前没有过，仅仅是因为这人对他笑了，他就觉得整颗心都暖化了。

想留下来，想留在这人身边，永远不离开。飞白如此想着，不由拥紧了他些。

陈小臣开始相信有一见钟情这东西了，只是短短三天时间，他就舍不得这少年了。他忽然希望以后的人生都有少年陪伴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殷绶：你不是不喜欢男人么？瞧这浓浓的柠檬味，都飘到宫里来了。

小臣：本来是不喜欢，但没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