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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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面露惊慌,她推开门的时候,林语已经跑走了。
吴氏的脸上又闪过一丝无措。
她想过如何面对老太太,想过如何面对林默,却没想过要怎样讲给林语听。
冷风从屋外灌进来,有一丝丝的冰凉的雨轻轻落在林默的手背上,仿佛被一根极细小的针扎了一下。
不知道林语听到了多少,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吴氏回过头,眸子里似乎有什么在闪动,“默儿,这件事算做母亲的求你了,别跟老太太讲行不行?”
林默沉吟片刻:“好。但即便是跟老太太讲了,老太太宅心仁厚,不会将妹妹赶出去的。”
吴氏苦笑道:“一来老太太年纪也大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二来也是我胆子小,怕老太太责怪当年的鲁莽。”
“我答应母亲不说,那母亲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吴氏眨了眨眼,询问似的看着林默。
“母亲要答应我劝一劝妹妹。我见妹妹有意于镇北王,她见到镇北王竟是挪步开眼,我怕她越陷越深,终究是误了自己。”
吴氏答应了,她明白这件事也只有她才能劝得动。
林默转而又问道:“父亲知道此事么?”
“他是知道的,我自然不好瞒他。你别去为难你父亲,他比我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父亲他,他原本要娶走的人是我的妹妹……”
吴氏怅然一叹。
“他本是先钟情于她,后来她逃了婚,吴家觉得没有脸面,觉得失了信用,便让我嫁过来。”
这背后竟然还有这一遭。也难怪父亲愿意收留林语,林语竟是他爱慕之人的未婚生女。
三媒六聘的姻缘,门当户对的规矩,不是摧毁了世间多少真情意切和一往情深。
可怜可叹。
林默没有再继续追问,由于刚刚和吴氏谈得入神,她都没注意林语是何时来的,也猜不出这一番谈话有没有让她打消嫁给镇北王的念头。
亦或是,坚定了要除掉林默这一绊脚石的念头。
*
“姑娘!侯府大少爷回来了,这回儿一干人都在议事堂坐着,听他讲奇闻趣事儿呢。姑娘回来还没讲过这位大少爷吧,不如去瞧瞧去。”
玲珑刚从外边回来,便带着几分兴奋对林默说。
林默打趣儿道:“你激动什么莫不是暗恋这位大少爷”
玲珑本来有一丝红晕的脸上红得更明显了,“没有,姑娘别乱说话行不行。”
林默常常听人讲起这位侯府大少爷名叫林轩,刚满十八岁没多久。因为从小在侯府里面调皮捣蛋,虽然没有到品行顽劣、冥顽不化的地步,但也算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整日就是将侯府搅得天翻地覆,为此林安时和吴氏都愁坏了。
他对做饭感兴趣,便差点炸了侯府的厨房。
他说对园艺感兴趣,便拔了侯府老太太最爱的一棵海棠树,密密麻麻栽了一片月季。
他说对垂钓感兴趣,便直接拆了马圈,修了个池子,天天蹲着钓锦鲤。
一时间,来侯府拜访的官员对侯府的构造都觉得不忍直视,审美的底线被屡屡突破。
林安时,一听到“父亲,我觉得……很有趣”这话,便觉得心抖肝颤。
老太太觉得京城内有着侯府作为后盾,这小子更会越发混账下去。
一次,林轩说“我觉得当兵很有趣”,老太太便干脆将他打发到了湩阳的军队里,告诉他“大丈夫,应保家卫国,有鸿鹄之志”,他便去湩阳做了一个小小的将领。
湩阳周围是连绵的山脉,加之湩阳过于富庶,是兵家必争之地,经常有外敌翻山越岭时不时来骚扰一下。
因为容易受到外敌的窥探,镇北王不久将湩阳驻守这支队伍收编进了自己的军队。林轩便在镇北王手下干了两年。
他归来时,已经看不出当年的那张白俊儿的脸皮,晒得跟修城墙挖煤回来的一样。一笑,一口白牙醒目得厉害。
众人才纷纷发觉林轩如今是意气风发,成熟稳重了许多。说话谈吐也像是个阅历丰富的。
他这一回来,先去拜谢了老太太,说了些“多亏老太太,我才有机会收归镇北王麾下,长了不少见识”云云。
然后这嘴皮子便停不下来了,摆出了说书先生的姿态,好似要一口气讲掉在外三年的故事似的。
他嘴皮发干,喉咙冒烟。
湩阳离京城有些远,骑马也需要三天三夜。众人对这个富庶繁华的西地都十分好奇,便都听得很入神,想知道京城和湩阳哪里更好。
林默走入议事堂,林轩注意到了。
他停下来打量着这个突然回归候府的妹妹。
林默淡紫色的襦裙一层层像花瓣似的叠开,莲步轻移,竟渲染出几分梦幻的美。她化着极淡的妆,眉如朦胧山烟,眼含粼粼波光,似笑非笑的薄唇。
吴氏走上前给林轩介绍道:“这位就是你的默儿妹妹,她刚回京半年左右,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林轩笑着道:“我本是想见完老太太,父亲母亲,便过来见见妹妹的,可惜他们一群人拉着我说个不停。还望妹妹见谅。”
老太太忍不住说:“泼猴。分明是你叽叽呱呱扯着我们说个不停,还赖着我们了耳朵都叫你你说痛了。”
一句“泼猴”引得众人乐了,分明都想起了林轩小时候搅得候府天翻地覆的样子。
林默也忍不住掩了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美人仿佛从画里活了过来一样,引得林轩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
“都说哥哥讲故事好听,今日我也来听听。”
寒暄了一会儿,林轩又继续讲下去。
“自军队被收编进镇北王的队伍后,基本上湩阳盗窃抢劫以及西境外入侵的外族人都少了许多,虽然咱们镇北王不在湩阳,可这名声、这威望还在。”
“可最近这几日,湩阳可出了好些古怪的事情。”
林语自小没出过京城,好奇得不行,立刻问道:“是什么!”
“别急,别急。”
林轩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
“这湩阳有一位富豪,名叫刘大全。祖上种田为生,到了他这一辈,偏生他有个灵活的商业头脑。他将西地质地上佳、颜色丰富的丝绸锦缎运到江南,然后高价卖出,发了一笔横财。”
老太太微微点头,“也算是个机灵的。”
“这刘大全发了一笔横财后,便开始经营起这专卖和运送的业务,逐渐的,这湩阳大半的丝绸都通过他运到江南去。从湩阳下江南的这条泯江,商船上的水手和船长,都没有不认识他的。”
“刘大全家族实力逐渐壮大,他大女儿刘秀秀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刚好这湩阳原来的县令顾书的原配季氏去世了,便将刘秀秀嫁给了这顾县令。”
“这可是十里红妆,整个湩阳都知道了,热闹了好一阵子。”
这官商联合的婚姻自古都很常见,但若是太过张扬,反而会惹来祸患,林默忍不住想。
“嫁过去没多久,这怪事情就发生了。”
“现是这刘大全,生了一场怪病,人倒是没什么事儿,刚开始就是精神不大好,后来脸色发黑,经脉暴起。他找了整个湩阳所有的名医,都毫无头绪。”
“这样拖了一个月,倒也没有性命之虞。可不久后便在商船上失足落水,溺死了。”
林语忍不住插嘴道:“溺死就溺死呗,有何奇特的。”
“因为有传闻说当时这刘大全并不是失足落水,有人看见他分明是跳河自尽的。更奇怪的是,按理说尸体不久应当浮上来,一个月了,既没有浮上来,也没有捞到。”
“这刘秀秀痛苦不已,便吵着闹着让顾县令去调查他老丈人的死因。顾县令也不知听说有位山野隐士知道这病如何治疗,便亲自上山去寻。”
“谁知他上山没多久,手下便匆匆赶回来说他便坠了崖。”
“他那妻子刘秀秀一下子失去了父亲和丈夫,崩溃不已,认为是有人在背后害他们家,便跑到衙门要调查此时。衙门询问了顾县令的几个手下,你们猜怎么着”
吴氏不满的催促道:“你又不是说书先生,还卖这个关子干嘛”
林轩只好继续。
“手下说,这顾县令一时想不开,自己跳了崖。”
“那刘秀秀肯定不能接受二人自杀的说法,逼着新上任的县令继续调查。这还没几天,刘秀秀便疯了,下落不明,不知是死是活。”
林轩的故事到这里便结尾了,众人唏嘘感叹。
这时,林安时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你这趟回来是有急事可是为了这事?”
林轩摆摆手:“倒也没有,一是向镇北王汇报湩阳附近的军务,二便是代新县令汇报顾书案的调查情况。”
林默皱了皱眉,心里依然有些在意这件古怪的事情,便问道:“大哥,我对此事实在是好奇,那这新县令可调查出什么了”
“尚未。倒是我在湩阳发现一群行踪诡异的商人。这群人卖着境外的奇珍异宝,换的却不是常见的金银,而是些陶瓷罐子。”
“这有什么奇的,瓷器若是做工精美,年代久远,未必不如那奇珍异宝。”
林轩只是面露疑惑的摇摇头,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
林默问:“那新县令叫什么”
几个人纷纷疑惑她为何要如此问,只当她竟对此事如此感兴趣。
林轩虽然也一愣,但还是回答道:“万海。妹妹为何要问这个”
“啊……我随便问问罢了,大哥不必在意。”
林默赶紧摆摆手,表示自己只是随口一问。
万海,竟不是万金。
为何自己会觉得这位新上任的县令是那个叫万金的人?
可是,都姓万。这并不是很普遍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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