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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句夜一脱口而出之后,爱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这位夜一看起来似乎之前经历过一场大战,她应该没有占到上风,甚至是在最后时刻用了什么方法逃出生天的才对。就目前露出的部分来看,皮肤上除了擦伤,更多的是烧伤,但有一部分衣物确实被外力撕裂的,也许是逃跑的时候造成的。

而且夜一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至少现在应该不会。

且不说夜一现在收没收到信,就算收到了,她在信中也尚未提及求助之类的话。虽然病着要把情绪和公事分开的原则,在兰的监督下老老实实的把当时了解到的关于这个村子的事情全部记录在了上面,就凭夜一的行事风格,恐怕也不会收到信之后就咋咋呼呼的马上就过来。

“哎呀哎呀,我的爱花真是长大了不少真让人欣慰啊。”

估计会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信件拿给晴明一起看看,稍微感叹一番“我们爱花也变得可靠起来了”之后,本着对于自己教学的自信以及徒弟质量的认可,想着“这次的异象就当做是她的一番试炼好了,我迟点过去看看她处理的如何就行了”。

唔!这个家伙总是在可恶这一方面天赋异禀!光是想想爱花就觉得非常气愤忍不住要扑到她身上咬她两口!

之前被这张突然出现的熟悉脸庞真的有些混沌的头脑重新清明了起来,现在再看面前这个虚弱的家伙,爱花觉得自己真是太蠢了。自己根本不应该去考虑“夜一为什么会在这里”这种问题,这种一看就是冒牌货的家伙,只需要想一想她会是谁假扮的,或者是如何得知夜一这个人的就行了。

之前听见这些村民称呼这位夜一“神明大人”……想必她与这里也脱不了干系,甚至有可能是核心人物。这里几乎已经到了不祥的浓度最高的地方,已经来到了风暴的风眼,无论如何也不能空手而归!

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爱花原本有些慌张的心此时也渐渐定了下来。她心想反正现在逃跑的机会已经丧失了,原本要去寻找的核心也凑到了眼前,如果此行真的注定无还,那现在退缩就一无所获,还不如勇往直前。

那位虚弱的少女已经被其他从后面凑上来的村民搀扶着坐了起来。一手按着额角,头痛让她眉头紧蹙,另一只手招了招:“来,帮我按一按脑袋,我的头好疼。”

她身后的村民闻言各自散开,空荡荡的面具正对着爱花,明明雪白一片什么也没有,但却凭空让人产生一种被注视着的感觉。

现在他们看起来暂时平静了下来,之前那癫狂的模样暂时收敛了……不,不对,比起收敛或者是变得正常,这种情况更像是木偶的提线全部回到了人偶师的手中,原来还有迹可循的抗争现在已经渺无踪影了,所有人都成了一副呆呆的模样。

大脑正疯狂运转,爱花心如鼓擂,冷汗几乎湿透了衣背,脸上却没什么失态。披衣有些妨碍行动,她答应了一声,顺从的走到夜一的身后,从披衣下伸出两只手,开始帮她按摩脑袋。

这个人胆子可真大。她想,此时自己正站在夜一的正后方,且对方是不易活动的坐姿,而自己是跪姿,加上此时两人的距离这样近,无论她是想要偷袭夜一的脊髓点、头部还是颈部都易如反掌。这种角度,即便身边为的全部都是她的人,那自己也有把握在折断她的脖子之后才被制服。

这算什么?证明她对于自己的实力不屑一顾吗?

她大脑飞转,夜一却并无异动。她像是快要睡着了一般打起了盹,片刻后苏醒过来。稍作休息让她看起来精神状况好了许多,虽然身体情况并未复原,但那双暗淡的眼睛终于有了些许神采,终于有了夜一的半分形似。

“辛苦了。”她声音懒懒的,扶着爱花的手站起来时转过头看着她,微笑道:“不用害怕,我已经来了,你这次做的非常好了,我很满意。”

“额…谢谢。”她有些不自在,随即又问:“你怎么在这里呢?其他的事情都料理完了吗?”

夜一理所当然的回答:“还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呢?一收到你的信我就马上赶过来了,真是让人太担心了,小孩子就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呀。听好了哦,以后如果遇上这种事情,爱花酱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如果再陷入这样的险境那可如何是好?”

爱花顿了一下,甚至忍不住去看了一眼还在滔滔不绝的说教的少女。

她对于爱花的异状毫无察觉,半皱着眉头,摆出老师的架势还在谆谆教导循循善诱。

这不是夜一。

如同盖上了鲜红的“假冒伪劣”印章,爱花原本还能扯出一丝笑意的脸渐渐冷淡了下来。

如果是夜一的话,她才不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从小为爱花道明身份,教导她“身为半妖,道路虽然坎坷但只要一往无前,也能拼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的夜一,绝不会看到有危险就张皇的跑过来,老母鸡一样展开翅膀把自己庇护在羽翼之下,自以为是的说着没事了。

夜一是绝不会这样去否认,去抹杀他人才华的。她不会不知道传授了自己阴阳术就是将她拉入了百鬼的画卷之中,也不会料不到修行之中可能遇到的种种艰难危险。她会担忧,她会思念,她会在出发之前为自己打点行囊,将应对自己所能预见到的危险的所有物品尽可能多得装进本就不大的背囊,但她不会拉住自己的说,不要去。

她说:“你去闯吧,鹰长大了不见一见天空怎么能行呢,我的孩子是最好的。遇到危险不要慌张,但务必记住量力而行。出门在外不要锋芒毕露,但也无需忍气吞声,别怕闯祸,我给你兜底。记得给我写信——记得要写啊。”

她走的时候,都快走到街头了夜一还在门口看着,见她回头,又挥了挥手让她快去。

这个人总是满怀信任,这份并不盲目的信任不仅仅是对于她自己,还有晴明,她的伙伴们,最后,还有身为她弟子的爱花本人。深深信任着爱花的夜一,不会对她的能力这样怀疑。她也许会担忧,会偷偷过来看一眼,但绝不会贸然进入结界之中。

因为她会相信,这是爱花可以处理的局势。

原本自顾自说着话的夜一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爱花的异常,她疑惑的看了爱花一眼,马上明白过来了什么,一脸神秘的靠近。

“对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爱花说哦。”这样说着,她甩开了爱花的手,先是在周围的村民之中左右望了一眼,紧接着就步履轻盈的冲进人群,从挤挤挨挨的人群之中拖出了一个人来。

一时间,爱花如遭雷劈。

那人银发如水,被拖出来是脸上带着明显的无奈,却依然微笑着听之任之。他扶正因为夜一的动作有些歪了的立乌帽,轻轻拍了一下夜一的脑袋,嗔怪了一句“别胡闹”。

爱花只觉得所有的血液突然之间都凝聚到了头顶,空气成了胶状物黏在了肺里,呼吸已经静止了。她有些惊恐的瞪着眼,整个人如坠冰窟,身体的末端变得冰凉,双手开始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啊!”夜一双手拉着晴明,脸上的笑容得意洋洋,表功一般回过头来:“你以前不是说过,我一直都在忙工作根本都没有时间陪你吗?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和晴明决定就在这里住下来,我们可以一直都在一起,就只有我们三个,爱花你——”

“闭嘴。”

这种时候不应该冲动。

大脑的指令暂时无法作用与身体了,理智和情感完全分开,爱花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仿佛同时处在两种极端,她感到自己此时无比冷静,但同样现在这副情况,怎么看都是自己已经完全被情绪支配了。

夜一愣了愣。她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晴明,像是生产商在质量检测人员到来的时候赶紧检查一下自己的产品是否合格,确认无误之后重新回过头来。松开拉着晴明的手,她试探着想靠近:“怎么啦?你不喜欢吗?我…”

当第一句话没有经过大脑直接就脱口而出之后,之后一切就开始想不可预测的方向进展了。爱花脸上没什么表情,正盯着她的一片冰凉。她平静的开口:“你不是夜一。”

“我是!”对方立刻否认,并试图找出种种证据证明,自己正是爱花口中的夜一。她开始不断列举两人之间的趣事,过往,却在爱花的眼神之中语速渐渐变慢,最终不得不停下来。

爱花:“你不是夜一。”

沉默。

那位夜一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确实不是。”

血月之下,人影变了几遍,夜一、晴明、巫女、高大的男子,不断变化不断变化,最后终于停留在了她原本的模样。坐在鼓上的妖怪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她颈项上挂着一枚碎片,那正是不祥的源头。

卸去了温情和伪装,已经连续几次被揭穿的妖怪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庞,她冷笑着,言语如同尖锥一般毫不留情。

“如果我真的是那位夜一,可真是不知道你到底要用什么脸面去面对她。你难道没有羞耻心吗?你不会羞愧吗?做出这种事情之后怎么还有脸面苟活在这世上呢?”

“不过,我其实还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恶毒的语句连珠一般吐出,鼓上的妖怪手指把玩着自己鬓角的发,一脸探索,“爱慕着自己老师的恋人,这样对待恩人的你,你到底是怎样才能理直气壮的继续活着呢?”

·

夜叉觉得自己太难了。

这份艰难从出生时就是种伴随着他,表现形式包括但不限于父母早亡,阴阳师追杀,村民排斥,同族相斥等一系列情况。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夜叉在刚刚觉得“要是能有人和自己来来往往打嘴仗还不用担心一下就死了”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时候,突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面对压抑着暴怒的大妖怪危险的质问,夜叉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不会遇到这么多法克的事情。

“怎么不回答?”玉藻前有些不耐烦了。

此时他唇角的笑意已经完全消散了,连最基本的温和也不屑于保留,脸上冰冷一片,金色的眼睛扫过来只让人觉得万千兵刃蜂拥而至然后穿胸而过。

夜叉冷汗涔涔,这种时候如果在帮着爱花隐瞒估计他就要英年早逝,可是他却有种预感,无论他是否能说出爱花的下落,这个妖怪都需要找个人来泄泄愤——该死这本来就不是自己的错啊!为什么要承受这种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正僵持,夜叉都快开始走马灯把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再看一遍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出现,将单方面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打破了。

“小狐?出什么事了吗?”

这声音显得有些微弱,应当是个少女。

原本还戒备着的付丧神一听到召唤,是毫不介意后背面对玉藻前,转身就走。一边走,他一边轻声应答:“不必担心,是您的小狐狸带援兵回来了,只是现在稍微遇到一点状况。您尚未恢复,不要起来,请稍微等待,交给小狐来解决吧。”

那声音轻笑了一声。在草甸飒飒声中,有人艰难地爬了起来。这少女身量较小,与付丧神如出一辙的银发上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虚弱的已经拿不起箭筒,就连弓箭也成了支撑她站立的工具。

不知是何缘故,她的指尖已经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虚弱至此,少女脸上的笑容却并未褪色。

“还是我来吧。并非不信任你,只是这样的妖力,就连这个时候的我也恐怕难以招架,况且,这妖力让我想起了一位朋友。”她看着小狐不顾自己的伤势一脸紧张的迎上来,微笑地摆摆手,等眼中的虚影渐渐消散,确认了眼前的这位大妖怪果不其然正是那位旧识,少女笑起来:“我就知道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乱发脾气的妖怪肯定不会是别人了——别来无恙,玉藻前。”

“哼,我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你,稻荷神。”这种时候谁也别想从他这里得到好脸色,但面对御馔津,玉藻前还是点了点头:“你想说什么?”

“这种时候并不是叙旧的好时候我也明白,但是恕我直言,既然你的同伴在这结界之中走失了,而我又是结界之中唯一的一位真正的神明,那么我们为何不合作呢?”言语间,御馔津脸色又难看了些,向小狐表示自己无恙,她接着说:“你应当与那位操纵结界的人见过了吧?不知在你眼中他是何模样,之前地动山摇的时候血月的光芒突然暗淡了些,这个结界对我神性的掠夺突然之间也没那么强了,我猜测你应该已经与他交手?”

玉藻前:“不错,只是我一时大意,被她跑了。”

听到这里,御馔津只是点了点头,并无意外:“这也正常,毕竟那个妖怪手中有那个东西,我也是一时不察才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玉藻前,你见多识广,可曾有听过四魂之玉?”

玉藻前思索片刻。

这种东西他确实略有耳闻,只是来源确实青行灯的百夜谈,听说只要得到一片碎片便会获得媲美大妖怪的能力,要是得到一整颗,连酒吞童子都能轻易击败,无数妖怪趋之若鹜。只是这东西从来都没有人见过,加上玉藻前本人对于这种东西向来嗤之以鼻,不是通过自己获得的力量既不能让人安心,也不能长久的使用,一般还要付出高昂的代价,得不偿失。一直以来,他也不过将四魂之玉的事情当做普通的怪谈故事,从未在意过。

现在御馔津突然提起,他反倒被勾起了兴趣。

“你的意思是,这个妖怪手里的东西就是传中的四魂之玉?”

“应当只是一块残片,如果是一整块的话,恐怕力量远不止于此。”

有意思。

冰冷的脸上重新挂上了些透着残忍的笑意,血的味道仿佛已经从这笑容之中浸染了出来,桧扇轻轻在手中敲击几下,玉藻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御馔津与付丧神,问道:“这便是你之前在神社让小狐狸帮忙对槌锻造的刀剑吗?”御馔津认可后,他轻轻点头:“是把好刀。”

御馔津:“那你我的合作,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拒绝了。”说着,大妖怪转身走去:“你我的目的并不相同,御馔津,甚至在实施的时候可能会相悖。如果那种情况发生,还请你多想一想,你现在的状况是否能与我为敌——哦对了。”

原本已经走出老远,玉藻前突然停下。他目光锁死了还没来得及劫后余生的夜叉,眼神刚刚对上,夜叉还没反应过来,巨力袭来直接击中他的腹部,几乎把人打得飞了起来!

从空中砸在地上,又被推出去老远,在地上留下长长一道拖痕,夜叉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成粉末了,一时间完全搞不清楚哪里在痛。他咳出一口血,依稀只听见玉藻前由衷地赞叹了一声:“你的运气可真好。”

……该死。

多余的想法还未在脑中成形,他突然悚了一下。不仅是他,在场的所有人,御馔津,小狐丸,玉藻前,所有人的注意力突然之间都被一个方向吸引。那冲天而起的不祥太过浓重了,如浓墨打翻几乎将那一块的天空都染成了焦炭色,令人不适的压迫感倾泻过来,混杂着星星点点的熟悉灵力洪水一样瞬间将人吞没。

冲击之中,御馔津靠着长弓支撑柱自己,她心中大骇:“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正在和这种力量正面对抗吗……玉藻前!”

那个大妖怪已经渺无踪影。

他感知到自己的披衣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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