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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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只要你爸妈没有意见。”

“行，我马上问，”段祺尧拿出手机，给自家母上大人发了一个微信，就赶紧埋头做作业了，今天老师没一个手软的，布置了一大堆作业。

杨亦阖端着菜过来，“好了，把作业收一下，吃了饭再做，对了，羲羲，你姑姑今天回来吗？”

“不回来，”王羲石摇了摇头。

“哦，工作忙是吧，她周末回来吗？”

“不知道，还没说。”

“老杨，说实在的，你这单恋的有点过分了啊，要不你考虑下我小姑，我小姑在医院工作，也不错呐。”段祺尧拿出筷子，夹了片腊肉，说道。

“去，小孩子懂啥，等你们上了大学，就会知道，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老杨拿着餐盘，回了厨房。

段祺尧抬头看了王羲石一眼，没接话。

“鞋柜里有鞋，自己拿来换。”

“好勒，”段祺尧换了鞋，走进屋里，说道：“哇，好久没来了，这绿萝长那么好了。”

“嗯，还不错，”王羲石进了书房，拿出电脑，说道：“你随意，我约个课。”

“约课，网课？”

“嗯，姑姑报了个网课，我觉得还可以，就跟着上了。”

“什么课？”段祺尧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口语课，卡卡的，”王羲石打开界面，切换教材，然后筛选老师。

“我听说过，回头我也让我爸妈给我报一个，”段祺尧说道。

“你还是算了，先把高考过了再说，我也是保送之后才开始上的，平常基本都是姑姑在上课。”

“你姑姑还学英语，她工作也用不到英语啊？”

“活到老，学到老，懂？”

“懂，”段祺尧边写作业边说道，“你姑姑确实挺爱学习的，每次来你这里，都感觉学习氛围特别浓厚，书香气重，不像我家，一回家，我爸妈就无时无刻不在撒狗粮。”

“知足吧，”王羲石从书柜里取出一叠试卷，说道：“作业做完了，把这些做了。”

“这么多，那我今天还能不能睡觉了？”段祺尧哭嚎道。

“随你，你做完了给我，我得看一下你的薄弱点在哪里，才好给你补课。”

“好勒，我加油。”

“哇，终于考完了，我感觉自己的最后一个脑细胞都被我熬死了，现在，我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段祺尧趴在王羲石肩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只是开始，以后两天一小考，三天一大考，你就习惯了。”

“臣宁愿战死！也不想累死。”

“反正都是死，有何区别？”

“那哪能一样，累死可比战死憋屈多了。哎，今天才周二，你好心收留我一晚呗。“段祺尧嘟囔道。

唐继瑞背着书包，刚好从两人身边走过，他紧了紧捏着书包带的手，径自往前走了。

“什么？”王羲石收回视线，愣了一下神，重问道。

“算了，”段祺尧没再继续说，“我觉得我的数学可能差点，其他都还好，你呢？”

“没感觉。”王羲石淡淡地说道。

“哇，大神啊，”段祺尧崇拜道，“明明我已经离你那么近了，为什么就是不能从你那里吸点星气呢？”

“那是你笨。”

“臣可不笨，臣只是觉悟低了点。”段祺尧压低声音说道。

王羲石笑了笑。

风轻云淡，未暖还寒，为了御寒，学生们都在校服里多加了件衣服。

“石头，听说今天模考的成绩出了，我们去看看，”段祺尧把手揣进兜里，说道。

“嗯，走吧，看一下你的突击有没有效果。”

两人朝着宣传栏走去，那里已经站了几个同学。

段祺尧直接冲着第一张成绩单去看，他瞄到第一个，见是王羲石，就笑了，说道：“石头，你这万年老大的位置，哪天是不是往后挪一下，给我个机会，体验一下一把手的滋味啊。”

“棋子，你要明白，机会不是靠别人给的，要自己努力争取，再说，就算我给你了，你也还是老二。”王羲石看了看成绩单，说道。

“不是吧，”段祺尧往下一瞥，沮丧道：“我怎么成小三了？”

旁边几个同学听到，噗嗤笑了一下，王羲石也跟着不厚道地笑了笑。

“新转来的这么牛的吗？居然和你只差一分，哇，这也太厉害了吧，我那么努力，都从来没有离你那么近过！”段祺尧咬牙切齿地说道。

“所以啰，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收获的，毕竟天赋这种事，也是存在的，不过你放心，只要你继续努力，清大的校门会为你敞开的。”王羲石鼓励道。

“臣余生难啊！”

“不难不难，你要相信，以后会比现在更难。”

“啊，贼老天，你又偷走了我的无期岁月！”

“拉倒吧，老天可没那么闲，天天盯着你，你那是自我意识过剩，矫情！”

“嘿，死道友不死贫道，说话注意点啊，毕竟，我可是分分钟能把你拉进黑名单的人！”

“你随意！”

“成绩都看了吧，”朱守熹在教室里走了一圈，靠在课桌旁，扫视了一圈，说道：“你们让我说点什么好？啊，一个两个的，不过过了一个寒假回来，就四亲不认了，这成绩，差点看得我心肌梗塞，你们造吗？就你们这一届，算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不要再突破我的底线了，那几个保送的，不要以为保送就万事大吉了啊，成绩不能下滑，这是最基本的底线，知道不？”

“一个两个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以后就都是考试了，都给我咬紧牙关挺过去，听清楚了没？”

“听清楚了，”班上同学稀稀拉拉地回答道。

“大声点。”

“听清楚了！”

“这才对嘛，给我保持住这种状态啊，还有，老规矩，上了青云榜的，平步青云间，羲石，唐同学刚来，还不熟悉环境，以后你带着他。”

“哦，好。”王羲石抬了一下头，看了唐继瑞一眼，点了点头。

“都把试卷拿出来，开始讲试卷！”朱守熹回到讲桌上，摊开试卷，说道。

“开学快两个星期了，平步青云间终于开了，石头，你一会儿给我定个计划，我要努力奋斗拼搏挥洒青春的热血，我的人生我做主。”

“行，你先去，我回下教室，”王羲石说着，便往教室走去。

“哎，不是，你回教室……，哦，唐同学，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去平步青云间，好好学习，你现在的时间很紧凑，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上。”

“哦，好，那我去平步间等你。”

“嗯，去吧。”

快要沦落的地平线上，挂着丝丝残阳，零落下来的几丝光线，穿过窗子，落在坐在窗前的那人身上，显出别样的繁华与笙箫。

王羲石走上前，敲了敲对方的桌子，说道：“唐同学，我带你去熟悉一下平步青云间。”

唐继瑞转头看着王羲石，拿起书包，便跟着走了出去。

“平步青云间，分平步间和青云室，平步间是个人自习室，里面可容纳2-3人，平常需要背诵之类的可去里面学习，不会打扰到其他人，青云室里面有专门的辅导老师，各科都有，有不懂的可以去问老师，也可以在青云牌上留言，但是需要星币。”王羲石穿过教学楼，往后面的一栋不高不矮的楼层走去。

“星币可以通过借阅书籍，解答问题等积累，青云室和图书馆相连，可以辅导学习。情况大致就是这样，我先带你去青云室。”

“嗯，”唐继瑞点点头，正处在变声期的声音略显低沉。

“这里就是青云室，每个座位上都有咨询台，这边是图书馆，从那个走廊过去，是答疑老师的办公室，老师的上班时间晚上是7点到9点，早上是6点到7点半，开馆时间是早上5点，闭馆时间是晚上10点40，一般校外走读都学习到9点半，看个人情况。”王羲石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插上一卡通，放到咨询台上一扫，说道：“借书也很简单，一卡通插入这个位置，然后点借书就可以了，还书也是一样的。”

“走吧，我带你去平步间看看，”王羲石拿着书，走在前面。

唐继瑞跟在他后面，夜晚的图书馆很安静，窗外叶影绰绰，夜凉如水，图书馆内开有暖气，倒是温暖异常。

“这里是平步间，红色表示里面已经有人了，绿色是空着的，刷一卡通就可以进去，你试一下，”王羲石转头看着唐继瑞，说道。

唐继瑞走上前，拿起一卡通，在显示屏上刷了一下，门就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小的自习室，也有咨询台，旁边凹进墙里面的书架上，摆着许多书，“这些书是不能带出自习室的，也不能借，只能在自习室里看。”

“手机带了吗？”王羲石拿出自己的手机，问道。

“嗯，”唐继瑞走进自习室，把书包放到架子上，点了点头。

王羲石也跟着坐在书桌前，“你的号码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