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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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的身体复原的很快，几乎是隔天就又变回了那个活蹦乱跳的样子，佐助平静的看着在他面前蹦哒的瞳：“不疼了吗？”

“恩！”瞳扬起大大的笑脸点头，灵活的在佐助面前转了个圈，“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

……好的真快。

佐助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草薙剑往外走去：“该去练习了。”

瞥了一眼身后慌慌张张穿鞋然后快速跟上他的瞳，佐助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然后又迅速隐没。

在南方根据地得知第二只凶兽的存在以后，大蛇丸派出了大量人力搜寻了整个田之国，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本凶兽平时就跟人类差不多，即使特地在满月那天出去找，也是一无所获。

佐助似乎进入了身高快速拔高的年龄，短短一年就窜高了七八厘米，相比之下瞳的身高虽然也有所增长，但是增长的幅度和佐助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她和佐助之间的身高差愈发的大了。

比起身高变化，瞳变得更多的地方大概是——变得话多了起来。

在了解到越来越多的不认识的词汇之后，瞳似乎非常乐意把这些词汇都表达出来，所以佐助总是能听到身旁的瞳在叽里呱啦的跟他说话，刚开始还觉得有些聒噪，久而久之的，佐助渐渐的习惯了瞳的话唠属性之后，完全可以在边看书边听她碎碎念的情况下还抽空“恩”一下作为回应。

与此相对的，原本话就不多的佐助变得更加沉默了，表情也越来越少，绝大多数时候瞳看到的佐助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有在训练场上，面对那些精挑细选的实验体或者面对她的攻击时，佐助才会稍微绷紧脸部，露出警惕的表情。

这一年来，佐助也和大蛇丸以及基地里的各种类型的忍者出过任务，而瞳则彻底变成了佐助的腿部挂件，佐助去哪里都亦步亦趋的跟着，就差跟进厕所了——如果佐助不介意的话。

所以今天也是啪的一声把她关在了厕所门外。

瞳歪了歪头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房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走过去把门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露出站在门口的兜的半张脸。

“好久不见啊，瞳，”兜笑眯眯的打着招呼，“佐助在吗？”

其实他这句话简直是明知故问，基地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有佐助的地方就有瞳出没。

瞳潜意识里还是有些害怕兜，不自觉的躲到门后面，只露出一只眼睛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佐助在……”

“是吗，那他……”兜刚想继续问，门就被一把拉开了，佐助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什么事？”

“那个，大蛇丸大人说，有一件任务需要你去做，”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的一脸温和，“到泷之国去交换情报卷轴，具体情况大蛇丸大人会告诉你的。”

佐助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沉默的越过兜走出房门，往大蛇丸的房间走去。

兜眼神沉沉的的看着佐助离开的背影，又开口说道：“说起来，佐助你知道那件事吗？”

佐助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只能听见兜的声音在甬道里回荡着，但是他对态度冷淡的佐助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勾起嘴角说道：“我爱罗当上风影了。”

佐助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没反应过来的跟在他身后的瞳猝不及防的一下撞上了他的背脊，然后摸着脑袋后退了两步，疑惑的抬头看着紧抿着唇的佐助。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难懂，眼中似乎有很多情绪，最后却都归为一片幽暗的沉寂：“是吗。”

对于佐助不冷不热的回应，兜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然后无奈的摊开手：“真是越来越冷淡了呢，不过，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了啊，大蛇丸大人很快就能……”

话还没说完，佐助就直接拐了个弯，长长的甬道里顿时只剩下兜一个人。

看到推开门进来的佐助，大蛇丸习惯性的看向他身后，果不其然，腿部挂件瞳也在。

“兜应该已经跟你提了一些任务的事吧，”大蛇丸声音沙哑的说，“我会给你提供泷忍村接头人的信息，只不过他们的首领看起来不是很老实，记得确认卷轴的内容。”

“啊。”佐助从喉咙中发出一个音节回应着。

“这次就你一个人去吧……不，你和瞳两个人，”大蛇丸眯起眼，狭长的金眸中闪着冷光，“毕竟那孩子一步都无法离开你呢。”

瞳眨了眨眼，立刻伸出双手抱住了佐助的手臂：“没错，瞳才不要离开佐助，蛇叔叔你真了解瞳！”

大蛇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花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能找到第二只凶兽的踪迹，大蛇丸看瞳的目光总是充满奇怪的怨念，尤其是在满月的晚上看到拟兽状态的她时，他总是免不了冷嘲热讽的对佐助说一句：“真不愧是写轮眼啊。”

虽然佐助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反应就是了。

只有佐助和瞳两个人的任务，这还是第一次。一般来说大蛇丸都会派一到两个他手下的忍者和佐助一起去出任务，有监视的成份，也有试探实力的意思。

有时候是赏金任务，有时候也涉及各个国家之间的内乱，佐助一般也不怎么关心这些政治斗争，只是默默完成大蛇丸所交代的任务。

而这次的任务很明显也涉及到田之国和泷之国的外交斗争，两个国家虽然都是依附于火之国的小国家，但是国境相邻就免不了发生斗争，这次的卷轴与其说是交换情报，更多的应该是试探对方有没有和平共处的想法，但是大蛇丸提醒说对方不老实，这次的任务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泷忍村的历史虽然比音忍村要长，但是就实力来说却远远比不上音忍村，这大概要归功于大蛇丸对于忍者的精心培养。

相比之下，据说泷忍村十分隐蔽，没有人带路很难发现其位置，正是由于其独特的的地理环境不会轻易被周边的大国入侵，忍村的忍者也开始渐渐放松了对于实力的要求，最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找泷忍村委托任务的人越来越少，而后泷之国的大名也开始渐渐减少资金投入，如今泷忍连维持生活都成问题，有一点实力的人都离开了村子，选择去赚取赏金或者投靠其他忍村。

而这次的情报卷轴，虽然是互相交换，但是由于实力上存在差距，他们被迫形成了先后关系，先把他们的情报交出来供佐助确认，佐助才会给出这边的情报。

尽管听起来不平等，泷忍村却也没有能力改变现状，弱小的实力导致他们说话毫无份量，只能被迫接受现实。

穿过茂密的森林，越过细长绵延的河流，因为距离不是非常远的关系，即使不用全力赶路，他们也只用了两天就到达了接头的地方。

这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入眼处只有峭壁悬崖和水流湍急的巨大瀑布，佐助从忍具包中掏出信号弹点燃，“咻”的一声，信号弹飞上半空爆炸，然后出现了一朵巨大的红色蘑菇云。

释放了信号弹之后，佐助的身体就变得紧绷起来，眼神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瞳仰着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半空中还没完全消散的蘑菇云，伸出手扯了扯佐助的袖子：“可以再放一次吗？”

“……”佐助干净利落的拒绝，“不行。”

瞳顿时鼓起了脸颊，蹲下身一下一下的拔着地上的小草，很快那片草皮就快被她拔秃了。

斜睨着脑袋上都仿佛出现了蘑菇云的瞳，佐助的眼神微微一凛，右手立刻放在了草薙剑上：“出来。”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看来我没有认错族徽，”一个黑色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随之落下一堆落叶，慢悠悠的飘落在地上，“没想到大蛇丸大人派来的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宇智波一族，这可真是让人惊讶啊，只不过我听说宇智波一族一夜之间都被屠杀……”

话还没说完，来人就立刻往后跳了一步，灵活的躲过佐助挥过来的剑，佐助眼神有些阴沉的盯着他：“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废话的。”

“啊哈，抱歉，是我失礼了，”来人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语气十分礼貌的说，“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杉本启斗，我们首领请您进去细谈。”

佐助微微蹙起眉：“进去？”

“没错，”启斗勾起嘴角，“到我们泷忍村的内部。”

说着，启斗转身往瀑布走去：“跟我来，请务必跟紧我，不然你们可能会迷路哦。”

佐助在原地沉默了几秒，还是抬脚跟上了启斗的脚步，从垂流直下的瀑布旁边的罅隙中穿了过去，溅起的水花浸湿了他的衣服，跟在后面的瞳不小心被淋了个湿透，顿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