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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林清安看着那正打算不怀好意之人,下意识的掐住了他的脸。
“妾身只是觉得大花长得,长得………”被掐住脸的谢曲生眼眸泛红,似晕染了一抹艳丽的海棠花色。
“长得就像是一只披着猫皮的猪是不是。”林清安看着那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的大花,好心地帮他接了后半句。
“原来妻主也这么认为,妾身还以为就自己一人认为,不过那猪猫谁养的,也恁的没有品位了。”正当谢曲生还想吐槽时,身旁人突然幽幽的来了句。
“那大花是我娘养的。”
“怪不得妾身一看那猫就认为聪慧得很,就连那大脑袋瓜子都越看越可爱,原来是娘养的。”
“…………”
“吃你的糕去。”说完,她再次拈了块藕粉桂花糖糕塞进了他的嘴里。
“妾身还要。”谢曲生嚼完后,在一次将那来之前,特意抹了桂花蜜的小嘴凑过去。
“自己没长手吗。”
“妾身要妻主喂的才甜。”
“那你别吃了。”翻了个白眼的林清安,懒得理会这得寸进尺之人,小心惯得他。
当七月份的第一缕阳光破晓而出,给之大地染上艳丽色泽时,那睡在祠堂中人,方才动了动纤长的睫毛。
“醒醒,天亮了。”林清安轻推了下还靠在她肩上睡得香甜的少年,语气中带着几分连她都未曾发现的纵容和无奈。
“娇…娇娇还要在睡一下。”正睡得香甜的谢曲生不但没有起,反倒是靠得她更近了。
“天亮了,等下回房间睡,这里睡着不舒服。”
“可娇娇不要。”一只手在他说话时,还悄悄地绕过来缠住了她的腰。
“谢曲生,你要是在不起来,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这了。”林清安看着这分明醒了,现还在装睡之人,只觉得她最近的脾气倒是越发好了。
“妻主好无情,大早上的就凶娇娇。”即便被拆穿后,谢曲生仍是没有半点心虚的继续缠着人睡觉。
“妻主身上好香,好软,抱着睡觉最舒服不过了。”
“你给我起来!”
“不要不要,妾身还要在抱着妻主睡一下。”那‘睡’字咬得格外之重,更带着缱绻的缕缕暧昧。
祠堂外已是暖阳斜斜,粉蝶舞花间。
她在出来时,还不忘将衣服上的皱褶给扶平,生怕会被其他人给看出什么端倪来,唯那脖间的一抹红痕,并未被她注意。
当一阵清风拂过,吹得一缕发丝黏在她脸上时。
“清安清安。”
“娘,可是爹又欺负你了。”刚从祠堂中走出的林清安便被朝她扑来的林清时撞了个满怀,差点儿没有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他,他昨晚上咬我好疼的,你看。”说着,林清时还将那朱瑾红绣牡丹的外衫往下轻轻一拉,露出内里盛放的朵朵娇艳红梅。
“昨晚上我都喊疼了,他还咬我,我以后不要理他了。”
“娘,下次不要在这样了。”林清安只是看了一眼,忙红着耳尖,将她的衣服给拉上。
还有,他倒是不知道她爹清冷的面皮下,藏着那么一副面孔,看娘身上的那些红梅痕迹,有深有浅,有艳靡得刚盛开也有欲谢花蕊。
想来她娘的那日子过得也挺丰富多彩的,就是,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那我今晚上要和清安睡。”嘟着一张红艳艳小嘴的林清时,直接窝在她的怀里不管不顾。
“我不要回去,那人就是个坏蛋,大坏蛋。”
“爹,你来了。”
林清安看着这前后脚之人,默默的松开扶着林清时的手,退到了一个看起来便安全的地方,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幼清,过来。”许哲看着他不过就是去厨房给她做早饭,便一转身不见之人,只觉得满心无奈。
“我不要,你咬我。”林清时想到昨晚上被咬得完全没有一口好肉的时候,满是害怕,特别是她都哭了,他都没有放过她qaq。
“那我现在让幼清咬回来好不好。”许哲话里皆是那哄着小孩子的宠溺之色。
“那…我…我…那我今晚上还要一个人睡。”
“这个不行。”一提到这个,许哲是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
“那我不要理你。”可这话她才刚说完,人便直接被男人给打横抱起,往院外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
林清安看着被她爹给打横抱走的娘亲,莫名的有些想发笑,不知道这是不是便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不不不,应该说他们二人就是相互把彼此都吃得死死的才对。
“妻主,爹之前说你的性子是随了他的,那?”前面一直躲在祠堂中不敢出来的谢曲生想到刚才娘说的那些,心里瞬间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林清安知他话便能猜出他想的是什么,嫌弃的将他上下打量了好几眼,道:
“你要是长得有我娘一半好看,我说不定也能像我爹对我娘那样热情。”
“妻主,你不带这样开玩笑的。”一说到这个,谢曲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何来的玩笑,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谁让她爹娘的长相过于优良,导致她的眼光也呈直线飞升。
等午时,抱着一盆牡丹进来的林清安见那躺在贵妃椅上,吃着冰镇荔枝和蜜瓜的少年,不由感叹一句,还挺会享受的。
“妻主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可是要和妾身一起午睡的是不是。”
一想到这个,谢曲生连忙激动了起来,并将屋子里头伺候的小厮全部赶了出去,就差没有将身上碍眼的衣服给全扒了下来。
“不是,是爹要带娘去山上的庄子避暑,还说要带上我们俩个。”林清安见他起身的动作,忙伸手止住,对其摇头。
“那是什么时候出发?不过可需要妾身带点什么去?”谢曲生想了一下,好像真的不需要带什么。
“带个人去就好。”
“啊???”
因着时值七月,马车中自然也置了冰,用以驱赶炎热。
“妻主。”
马车上,谢曲生看着这上一车,就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之人,只觉得他的勾人大计好像遥遥无期,也不知道他到底哪个步骤出了错???
“嗯?”正在闭目假寐中的林清安闻言,微拧了下眉。
“我在想妻主会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上辈子他记得她喜欢的,就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羡彼之良质兮的男子。
而他同她喜欢的类型没有半点儿相似,完全就像是一个意外。
“我喜欢安静的。”鸦青色睫毛微颤中的林清安,倒从未想过这种问题。
对比娶夫生子,她更喜欢独自一人待着,就连他,都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意外。
“安静?”谢曲生细细咀嚼着嘴里的这俩字,越想越觉得哪儿不对劲。
“比如你现在能马上闭嘴的那种安静。”
“什么喜欢安静,感情是妻主嫌娇娇吵了。”
“算你聪明。”林清安倒是难得的掀开了那冷漠地眼皮子,并将一个果子扔进了他的怀中。
“那妻主现在要是亲亲妾身,妾身马上就能安静。”少年说着话,还将脸凑到了她的嘴边。
不知是他凑得太近,还是她想要侧头拒绝时,那张唇,那么巧地划过了他的脸颊。
连带着马车中的气氛都静了好几下。
那避暑的庄子坐落在郁郁葱葱的半山腰中,边上还有其他几处院落,想来是其他富贵人家用来避暑之地。
林清安下马车后,不忘搀扶着身后人,并打开了伞为他遮阳,免得阳光灼烧了他的白嫩肌肤。
谢曲生在下马车前,便不止一次的幻想着那庄子会是什么样的,比如富贵逼人令人不敢直视,或是那处处透着清雅之士的白玉屋,要么就是同府中那样的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
可是等他来到时,只见这庄子的边缘都栽满了桃花树,最大的一颗桃花上还挂了不少写满了祝福的红布条。
正中间则是一栋由竹子搭建而成的二层小楼,楼前则是开满了荷花的池塘,此时里头正有几只笨拙的大白鹅游来游去。
当着遥看山有色,近看水妖娆。我见青山多妩媚,我见青山应如是。
“妻主!妻主!这!!!”
“走了。”林清安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催促着人走,毕竟在太阳底下待久了,难保不会中暑。
等临近傍晚时分,正在院中挖着前几年许哲埋下的桃花酒的林清安听到陌生人的脚步声时,方才停下手中动作。
“我们是在住在隔壁的,今日听说神医也来了庄子避暑,方带着自家小弟过来。”
说话是一个脸生得四四方方,粗眉厚唇的女人,而她的身后,则是一生得羸弱纤细的白嫩少年。
“这位是?”方艳朝人打过招呼后,那目光就像是黏在了她身后的少年身上,眼中是那浓得化不开半分的惊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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