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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她身为裴国公府的当家主母,何时有人这样骂过她?
她当时气的满脸通红,对裴远恼怒道:“你好歹是国公家出来的公子,怎的还骂起人来了!简直岂有此理!”
裴远不紧不慢的拉着莫小碗一起坐过来,将她安坐在杨氏对面的椅子上。莫小碗有点不自在,毕竟坐在对面的是裴家的长辈,她这么大剌剌的坐在杨氏对面真的好吗?
裴远微微按了按她肩膀,她还是有些不安的坐下了。
裴远微微勾唇,双手环胸对杨氏道:“我方才说了,但凡有人胡说八道,都是放屁。伯母觉得我在骂你,这么说,你是承认你方才说的话全都是胡说八道了?”
杨氏:……
她张了张嘴,瞪大了眼睛,被他噎的没法反驳。
看到那小丫头大剌剌的坐在自己对面,她当真是坐不住了,咬着牙道:“好!我看你自打结交了这乡村的小丫头,是越发没规没矩了!好好的世家公子,竟已经到如此地步了么?”
谢银莲在一旁听着,心口“咚咚咚”的如同打鼓一般,她着实替这位舅母跟自己提了一颗心。她家舅母这脾气,若是换做别人也就忍了,可是眼前这位可是做锦衣卫指挥使的裴远,她还以为自个在国公府呢?
“规矩?”裴远似笑非笑的歪头看着她,“伯母,你同我谈规矩?我倒要反问一句,这规矩,我遵守如何,不遵守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杨氏瞪着眼睛,颤抖着手指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你厉害,我是管不住你,回头让你祖父来管你!老太爷是陛下跟前都说得上话的人,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人能管你!”
莫小碗看了裴远一眼,心里有点担心,这杨氏说不赢,现在连国公爷、陛下都搬出来呢。国公爷毕竟是他祖父,万一真到陛下跟前去告他的状,如何是好?
裴远倒是神色一丝儿也没变,坐在了莫小碗侧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他脚尖微微晃了晃,道:“伯母,你怕是多时不出府,已经不晓得这天下的变化了。我昨儿还陪着陛下喝茶赏花下棋,陛下说了我这次成婚,礼物赏赐必定不少,届时他会叫国舅爷亲自送礼过来。”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众人都没想到,这件事陛下居然已经知道了,还要赏赐。花氏从前只听过皇帝这个词,哪里曾想到自家还能跟天上那位扯上关系?
杨氏本还要阻挠这婚事,一听这话如堕冰窟。她虽然不出什么门,却也知道裴远是天子近臣,他这话必定是陛下真说过,才能出给众人听,否则就是欺君。
这会儿杨氏呆若木鸡,裴远嘲讽的看向她:“伯母到底怀的什么心思?祖父日日修仙也就罢了,你倒好,瞅着祖父年纪大了,还要生生的将祖父怂恿到陛下跟前去戳我的坏,你是猪油蒙了心,想让他老人家不得善终呢?”
这话说的如同刀子一般剜到了杨氏的心里,如今既然陛下允了婚事,若老公爷真去说,岂不是自己把人头往上送?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纵然她现在心头拔凉,却始终咽不下那口气。瞧着眼前青年这般嚣张跋扈,她气不过!
旁边谢银莲已经吓得脸如土色,舅母倒是出的什么馊主意要去怂恿老国公招祸,若外祖父真信了她的糊弄见什么天子,惹恼了裴远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她暗地里扯了扯杨氏的袖子,低声着急道:“舅母,别说了,舅母,咱们走吧……”
杨氏狠狠咬牙,蓦地摔开了她的手,哼了一声,道:“好个大侄子!你真当这天底下是你的了?!这天底下做官的多了,我还真没见过你这般跋扈的!”她指着花氏道:“你结了这么一门穷酸亲家,便是我管不了你,京城官宦家也要笑话死你呢!”
花氏听了她这话,羞惭的垂下了头。莫小碗脸上微微发红,眼底有些难过。
裴远看在眼里,眼底的冷色骤然加深了几分。
他缓缓端起手边的茶,那正是方才小翠送上的茶,他不紧不慢道:“伯母差矣,你怎的不想我当锦衣卫这些年抓了多少官,上至皇亲贵胄下至九品末流,各色都有。我既做了那些事,何曾怕过人议论,怕过人笑话?听闻伯母的兄长杨大人近日要升任工部郎中,是否有此事?”
杨氏一怔,警惕的望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杨氏一族枝深叶茂,伯母的兄长在朝为官,伯母的子侄也都在寻机入仕。只可惜,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他说这话,冰冷深沉的眼眸看的杨氏心底发寒。
“杨大人前些日子扩建别院,听说占了当地老农的地,似乎还出了人命官司,请问伯母,有没有这回事?”
杨氏听了他这话,吓得浑身一抖,连脸儿都白了。前些日子,她妯娌将这件事说给她听了,但是事情隐秘,只要不叫上头知道,便无妨,下面的主事都用钱已经打点好了。
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却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这件事裴远是怎么知道的?
又一想,他裴远是锦衣卫的,专门稽查百官之事,可不是比谁都清楚?这要是往上头一报……
她想都不敢想。
但凡女子嫁人,娘家是靠山。她是认定裴远不会动裴家的人,毕竟六亲不认他到底做不到。却没想到他竟开始打她娘家的主意,要真下手,哪里还有什么亲什么情?
这么一想,她背心骤然湿透。
裴远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陛下最恨人欺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回犯了这事儿的,便将所有错处全都一起翻出来,做官多年有几个是干净的?这么一稽查,满身都是错,审都不必审,直接砍了那官其余满门流放漠北,一世不能回京城。听说那漠北寒冷遥远,便是去的路上就死了一半,到那边满门百来口人,怕是也剩不下几个了。”
杨氏听得扶着额头,两眼一顿冒金花。这些话都仿佛鞭子一般抽打在她心坎上。
“没有,真没有占地这事……”她颤抖的双唇出卖了她此刻的慌张。
裴远微微浅笑,端着茶杯问她:“伯母,这茶好喝吗?我记得没错的话,方才你说这茶难喝?”
杨氏听罢,赶紧端起茶杯,将杯中茶一口气喝了半盏,差点呛到,连声道:“好喝,极好的茶。”
谢银莲在一旁捂脸,这下面子里子当真是丢尽了!早知此时,你何必当初呢?
裴远冷笑一声:“伯母,有样东西你一定要赏一赏。”
杨氏以为他气消了,忙挤出笑脸道:“有何宝物?赏一赏无妨的。”
没想到,裴远起身,将腰间短剑“嚓”的一声拔.出来,她只听得一阵剑风,眼前银光闪闪眼花缭乱,吓得她双腿战栗,末了,那把短剑“笃”的一声插在了她扶着小几的指缝间,锋利的剑刃堪堪贴着她的指缝,哪怕往前面一点,便叫她当场血流。
众人都吓得呆住了,杨氏更是呆的如同木偶,五根指头僵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短剑插在檀木几上,裴远悠哉的站在一旁,那手指轻轻一弹,剑声回响,声音倒是悠远。
“伯母,你看这剑好不好看?”
杨氏硬着头皮吞了一口唾沫,神魂已经吓得飞天,还是颤颤回了一句:“好……好看……”
“这剑很好用的,你知道侄儿我用它了结过多少朝廷大员吗?”
杨氏呆呆摇头。
裴远一笑,拔出了短剑,在她眼前几乎贴着肉又晃了一个圈,“像杨大人那种级别的,不下七八个呢。”
杨氏又是一抖。
说罢,他脸上笑容骤然消失,反手短剑回鞘,微微眯眼,冰冷道:“我劝伯母收收心,少管我的家事!否则,我不确定,下一个用得上这把短剑的那个人是不是姓杨!不送了!”
杨氏一听如获大赦,急忙要起来走,谁想双腿已经吓得软了,这一起来差点跌到地上去,谢银莲见状急忙过来扶她。
两个面如土色的主子带着一堆吓得魂飞魄散的丫鬟婆子逃也似的出了莫家。
花氏也被他吓到了,悄声问小碗:“真……真杀了那么多官?”莫小碗知道她娘胆小,忙安慰她娘,道:“娘,你别听他瞎说呢,都是吓唬那位伯母的。”
花氏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心道,亏得那把剑不是在她面前晃,不然她得晕过去。
裴远有事要走,花氏忙叫小碗送他。
莫小碗陪着他往外慢慢走,却听他在耳畔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停住脚步认真看他,不由得笑了:“你这话从哪里说起?”
裴远转头,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眼眸深沉的看着她:“原本你在那山村逍遥自在,我却害你到这里受人欺辱。”
莫小碗知道他在还在为方才杨氏说她家害他被笑话的事情耿耿于怀,不由得笑着拉着他的手,说:“你都不怕人笑话,我们怕什么?再说,要说门第,本就不对等,人家有偏见很正常。但是如今你也说了,天子赏赐送礼,这事儿若是京城众人都知道了,还有人敢笑话我们莫家吗?”
她轻轻握着他的手,又道:“你伯母那些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如今她受了教训,量她再也不敢乱说了。照你从前说的,那国公府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
裴远听她这话,不由得释然露出微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亲昵道:“没想到我家的野丫头还是解语花呢?”
莫小碗轻轻推了他一把,假作生气的说:“照你这么说,我在你眼里还真是野丫头了?怎么说,我还认得字呢。”
裴远笑了,将她揽在怀中,低头亲她发顶道:“你的字又是谁教的呢?便是野丫头,也是我一人的野丫头。但凡有人敢说一句,便割了他的舌头。”
莫小碗怕人看见,笑着从他怀中挣了出来,自个往前跑了去,一路上银铃般的笑声流淌。
“你来追我呀!”她笑颜如花的对他招手。
他唇角勾起,负手大步向前走去,有恃无恐道:“你再跑,我让沈姑姑再教你走路!”
前头莫小碗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我不怕!怕的是我娘,她得准备两橱柜的碗啦!”
男人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她不但是他的解语花,还是他的解忧草,从今往后,但凡最好的,他都要捧到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事,所以都一更啦。过两天有时间再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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