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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中,老太监已经气哼哼直挺挺的跪在御案跟前,他仗着伺候了两朝皇帝和娘娘,如今为了他孙子,也不挑时间,大晚上的得了太后的话便急匆匆到了这边来找陛下要人。
裴远到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他,唇角勾起一丝嘲讽。到底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果然反应够快的,这么快就拿到了太后的免死令牌,过来挟太后以令天子了吗?
康帝身着九龙金袍坐在案后,他四十多岁,近几年身体却不大好,因为多疑和忧虑,他近年连睡个好觉都难,让他整个人比实际看起来老了七八岁。
裴远大踏步走进来,到了跟前向皇帝做了一揖:“微臣参见陛下。”他是获准可以宫苑走马、入朝不跪的。
康帝见他来,脸色倒有几分愉悦,到底是年轻英俊的儿郎,看着便觉得悦目。
“曹太监说你抓了他的孙子,可有此事?”
裴远禀告道:“确有此时,今日微臣已经着人送了折子给陛下。”
康帝有点纳闷,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他翻了翻案头一堆折子,果然找到了裴远的,上头写着曹瑞犯事的原因并报告已经将人抓进了诏狱。
他细看那犯事原因,“放高利贷?行骗?”
他有些意外:“怎的爱卿最近这么闲,连高利贷的事情也开始管了?”
他话音落下,曹吉祥便跪在下头叫冤枉,嚷道:“奴才孙子定然是遭人蒙骗,那孩子最是纯良,裴大人一定是弄错了!求陛下给奴才做主!太后老人家已经发了话的,说再怎么着,奴才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怎么也要法外开恩啊!”
康帝的手指轻轻敲在案几上,虽然他日常不满意太后插手朝堂之事,但是太后发了话,也不能不给面子。不过一个市井骗子,倒也不必弄进诏狱这么大动干戈。
他抬眼看向裴远,问:“你怎么说?”
“不能放。”那人话说的斩钉截铁,气的曹吉祥怒目瞪他。
“裴大人好大口气,太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裴远微微一笑:“微臣知道曹公公在太后娘娘跟前有面子,只是娘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微臣这里还有一份很有意思的密报,还请陛下看了以后再做决定。”
康帝微微眯眼,见他将袖中的一个册子呈了上来。
他展开册子,上头却是锦衣卫日常使用的那种册子,将上面人的行为举止音容笑貌全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这份册子上,记录的正是曹瑞的事情。
越看,康帝越发恼怒,看完之后,蓦地将手中的册子“啪”的一声狠狠砸到了曹吉祥跟前。
“这就是你说的纯良?!我看,被人蒙蔽的不是朕,而是太后呢!”
曹吉祥听了这话吓得一抖,颤巍巍将地上的册子捡起来,打开来看,只见上头将曹瑞这一年之内做的事□□无巨细记录的一清二楚。
欺行霸市、欺压商贩、伪造契约欺人钱财数额达到数十万两,害的商户人家家破人亡。又有当街纵马踏伤路人数几十名,建造豪华别苑数座,侵占良田百亩,强行焚尽田中作物强作花园,又强拉农民做苦力替他修屋,别苑之中更藏着违反规制的器皿……
林林种种,各种横行霸道之事整整写了一个册子,看的曹吉祥冷汗直流。
他晓得当今天子最是惜农,别的不说,只占良田拉农民做苦力,私藏违规器皿,这两项便已经是逆了龙鳞了。
他吓得连连叩头,哭求道:“陛下,奴才孙子年幼无知,小时候就没了爹娘,错的是奴才,奴才愿意替他受罚!”
裴远冷笑:“曹瑞一介平民,无官无职,曹瑞别苑中私藏违规器皿,怎知道是不是从公公手中来的?”
这话吓得曹吉祥蓦地一抖,喝道:“裴远,你不要空口红舌的血口喷人!我是太后跟前的老人,什么东西不能用,什么器皿不能藏,难道我不知道吗?”
裴远哼了一声,转身对康帝道:“微臣以为,若想证明曹公公的话是否属实,最好的法子,便是抄一抄曹公公的府上。或者,公公一时糊涂,从宫里头拿错了东西也未可知?”
但凡官员,所使用的东西器皿徽章都有一定的规定,若是不慎使用了违反规制的东西,甚至是使用了皇家的东西,那就是犯了大罪。
曹吉祥急的满头冒汗,若是方才,下狱的只有曹瑞,要是按照裴远这办法,不但曹瑞救不出来,恐怕连他自个都得搭进去。裴远这厮,分明是借着曹瑞的由头,想要他死啊!好狠毒!
“陛下!”他叫道,“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奴才是领着太后娘娘的口谕过来的,陛下怎能不给娘娘一丝情面呢!”
裴远立即反问:“照公公的意思,国法、陛下,都大不过太后娘娘的口谕是吗?”
“你……”曹吉祥死死瞪着他,那目光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康帝听了曹吉祥这番话,已经有些不耐烦,对裴远道:“你去查查曹太监府邸,查完了再来报我。朕乏了,有事明日再论!”说罢,他拂袖而起,立即有亲随太监将他扶了下去。
裴远嘴角勾起一丝淡笑,向离开的康帝再恭敬一揖。
曹吉祥跪在地上乌眼鸡似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裴大人,你这是想要我死吗?”
裴远低头,微微一笑:“曹公公,你何尝又不想我死?”
曹吉祥眼皮微微一跳,便知道他一定是知道牡丹之事是他所为。这才借着曹瑞的事情把他往火坑里推。
当初韩侗勾结安阳侯造反,他早先也晓得一点消息,但只是冷眼旁观没有插手也没有参与,直到裴远杀了安阳侯和韩侗,将北镇抚司全然握在手中。他才惊觉现在最可怕的不是别人,而是裴远。
他知道牡丹是韩侗的姘头,有为韩侗复仇的心思。他便将牡丹招入旗下,让她伺机刺杀裴远,谁料到那女人竟然是个笨的,还没开始出手便给对方发觉了,白白浪费了他一颗棋子。
他让小太监借着去诏狱传旨之机,了结了正在被严刑拷问的牡丹。谁想裴远这厮这么快就查到他头上来了。
他如今是深深体会到裴远的厉害,更加觉得此人不除不行!
“裴大人害的我好苦啊!”他阴冷冷的起身,用拂尘拂了拂膝盖上的尘土,“只是我曹吉祥今儿将话撂在这里,要是你敢动我孙子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没完!”
裴远冷冷一笑,道:“曹公公现在了还有功夫管你孙子?我看,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说罢拂袖而去。
曹吉祥紧紧攥着十指,他混迹宫廷几十年,却怎么都没想到,今日竟会阴沟里翻船!被裴远这个小子算计了去!
裴远真以为他的靠山只有太后一人吗?太后虽然地位尊崇,却深居后宫,对于朝堂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他如今真正的主子,另有其人。他不是安阳侯那蠢货,想弄死他,没那么容易!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老太监咬着牙阴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他想着锦衣卫明儿要抄他的家,心里擂鼓似的慌张,加快了步子连夜赶往宫外的家宅曹府。
可是才到曹府门口,便已经看到身着飞鱼服腰挎秀春刀的锦衣卫牢牢将大门后门守住了。
曹吉祥要进去,却见一个冷面锦衣卫拦住了他:“公公,今晚封门,明日一早我家大人要过来抄家呢,公公还是先回宫里头吧。”
曹吉祥惊骇的吞了一口唾沫,好一个裴远,动作竟这么快!该死,真该死!
裴远骑马从宫中回来时,府中一片安静,他信步进了院子,本以为莫小碗已经睡下了,没想到推开卧房的门,那丫头还坐在灯下等他回来呢。
那丫头在灯下看书,看的目不转睛的,他进来脚步轻,她都没有发觉。
“看什么话本子?”
他突然探头冒出一句,吓得莫小碗一下子把书扔在了桌上,看是他,不由得拍了拍心口:“你吓死我了!”
“没事吧?”见他回来,她心中高兴。
“小事罢了。怎么不睡?都过了亥时了。”他脱去外袍,只剩的里头的单衣,到了她的身边,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并不是话本子,反倒是一本食谱。
他不由得失笑,将书本在她头上轻轻敲了敲:“我还以为你在看什么话本子,能看食谱看的这般专注的,天底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了。”
莫小碗抢过他手中的食谱,道:“我方才无聊,便去你书房里找书,找到了这个食谱,十分好看呢,不许你笑话我。”
“好,不笑话,咱们食神大人明日再用功可好?”他说着,打横将她抱起来,“该是时候陪小的睡觉了。”
他抱着女人上了床,随手便落了帐子,抱着她又是一顿亲,亲完了这才躺下同她说话。
“你明儿想做什么?”
“我……我有点想我娘。”莫小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人家都说三日回门,这才第二天呢,她就想回去看,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笑话。但是她家里人住的近,就在后面街上,她一想到这,便十分想回去看看爹娘奶奶和小瓢。她嫁人了,也不知道他们难过不难过。
“好,明儿一早我送你过去。”正好送她去了娘家,他得空去给人抄个家。
莫小碗有些吃惊,又很高兴的看着他:“真的?”
他笑笑:“哪有什么真的假的?你想回娘家,难道我不送你过去吗?”
“可是不合规矩啊。”她们村子里头,但凡女子嫁人,都是三日回门。若是回了早的,必定不为男方婆家容忍。
他不由得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小丫头,脑子里哪有那么多规矩。从今往后,你的话就是规矩,可好?”
莫小碗怔住了,自打她记忆以来,这世界上总是有许多许多的规矩,由各种各样的人来制定,她只是负责遵守的那个人。可是今天,身边这个人却跟她说,她的话就是规矩?这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可思议。
“发什么呆呢?”他一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大手抚摸着她的腰肢,不由自主的开始往上走……
莫小碗被他给捏醒了,按住他的手,娇嗔道:“又胡来?明明方才洗澡的时候还……”
男人低笑,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道:“一次,哪够?”
女子红了脸,伸手推他,啐他道:“你这人,真是个不知饕足的!”
他丝毫不在意的将她按在怀中,两人肌肤紧密相接,大手按着她的腰肢,在她唇上碾转,低低的道:“谁叫你相公我素了这些年呢……”
女子嘤咛一声,娇羞的拿小拳头捶他。
红帐无风自动,莺嘀声声从房内一直传到窗外。
院落中,不知何时,又开始沙沙下起了细雨,才开的芍药在雨中挂着剔透的雨珠娇艳欲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还是一更啊,不过章节略肥,看忙完了这两天再来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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