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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光很明亮,难得的明亮让刘一诺心情大好。心情好的原因也很是简单,因为每天做完姥姥指派的活儿后都是要到天黑,而点煤油灯姥姥又觉得是浪费,电灯要交电费她更觉得浪费,连每天侯博和刘一胜他们看电视也是被规定了时间的。便每天晚上让她把桌子搬到门外去写作业,说是在月光下可以看得见写。然而每次刘一诺脸都快要贴本子上了才能稍微看的清晰些,但第二天翻看前一天的作业时总有那么几句歪七八扭的。因为这个事刘一诺被老师训过不只一两次,但因着自己学习好,老师也没有惩罚过她。
这天刘一诺照例把桌子搬出去写作业,却被姥姥喊住问道:“一诺下午你用的锄头呢?”
刘一诺这才想起下午去翻地时因为要把那一大捆柴背回来就把锄头藏在了地里一个隐蔽的地方。回来后搭好柴又去洗衣服便把锄头这事给忘记了。
“姥姥我放在南地藏好了,明天我早点起来去拿回来。”刘一诺声音里的胆怯显而易见。
“你现在就去拿回来,都不知道还在不在那儿了,你傻了你,回来不知道拿回来啊。”
“姥姥今天晚了,我作业还没写完,我明天再去拿吧。”
“不行,就现在去拿,拿回来再写作业,一个女孩子又不指望你上多少学,天天写啥作业,浪费。”
“哦。”刘一诺知道再解释反驳也是无用的,便起身向着南地的方向走去。
天一旦要黑便会黑的很快,南地一直有点乱,刘一诺就算再怎么大胆也毕竟还是个孩子。从她起伏的肩膀可以看出她的呼吸很急促,应该很害怕吧。
她来到南地走到地旁的草垛处拿了锄头便往回急匆匆赶。
“呦,这不是一诺嘛。”这个声音刘一诺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那个每次看到都让她浑身不舒服的老头。
刘一诺不想理会他便没有回话也没有停留,谁知他竟然挡在刘一诺的前面拦住了她。
“一诺这么晚了还出来啊,这是干啥呢?”老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妄图去抓刘一诺的手。
刘一诺后退着躲开了他的手绕过他从旁边狂奔着跑开了。
回到家刘一诺浑身还在发抖,那个老头每次总是用一种她很恶心恐惧的眼神看着她,每次在村里遇到他刘一诺总会远远便绕开的。
晚上大家都挤在里屋看电视的时候刘一诺搬了一把高凳子和一个垫子坐到那群看电视的人后面,这点余光足以够她写作业了。
在刘一诺一心扑在赶紧完成作业上时侯博从隔壁他大娘家回来了。
只见他怒气冲冲的对他奶奶抱怨道:“俺大姐换台了,不给我动画片,俺大娘也不给我看,唔……”
奶奶把他拉到怀里说:“咱自己家不是有吗,不看他的,看咱自己的。”说罢还拿起遥控器切换了频道。
终于找到侯博要看的片子,谁知他刚看没多大会又起了幺蛾子。
只见他指着刘一诺趴着写作业的凳子说道:“你趴我凳子干啥?那是我家的。”说着还伸手要去搬凳子。
刘一诺感到好气又好笑,平时吃饭不管蹲的距离侯博多远,只要是背对着他,他就会以屁股对着他了为借口处处找茬。
开始刘一诺不知道为什么侯博这么小就处处针对她,后来她想明白了,人总是会被大众的脚步和做法支配,侯博虽然是个孩子,但也是有感知能力和看人脸色的能力的,他也明白在刘一诺这里是绝对不会吃亏的,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刘一诺继续写着作业不予理会,谁知侯博一把从刘一诺胳膊下拉出凳子朝刘一诺砸了过去,口中说着:“这是俺家的,是俺家的,是我的……”
刘一诺先是强忍着收好快完成的作业,随后拎起侯博砸过来的凳子狠狠摔了下去,不堪重击的凳子“嘭”得一生瞬间散了架。
刘一诺的姥姥怎么能容忍她这么放肆,她把侯博拉回自己身边冲着刘一诺吼道:“胆子肥了啊,真是惯着你了,摔坏了谁赔?你赔啊!电视关掉,谁也不要看了!”
刘一诺没有继续反击,瞪了姥姥一眼跑了出去。
天已经黑到伸手看不清五指的状态了,刘一诺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她能去哪里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些?从出生到现在,她自问一直安分守己,不调皮不惹事,学习好又勤快。到底是因为自己是女孩吗?
大概过了有两三个小时吧,估计也有十点左右了,在这里通常人们都是八点多就睡了的。
这边刘一诺的姥姥见这么晚了刘一诺还没有回来也有点慌了,立刻去左右两边喊了刘一诺的大舅妈和三舅妈还有刘一胜和她大表姐侯雪出去找刘一诺。
“一诺”
“一诺”
“一诺”
……
已经窝在墙角睡着的刘一诺听到喊声睁开眼想站起来,蹲的时间过长导致她刚站起来便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站起来并不是要出去见他们,而是她要躲起来不让他们找到,她还不想回去,她觉得就算风餐露宿都比在那里被欺凌要让她觉得安心。
声音距离刘一诺越来越近,她起身躲到了旁边的大柴堆旁,她能听到喊她的声音就在柴堆另一侧,那是小舅妈的声音,那个一开口就能让刘一诺抖三抖的女人。
她跟小舅妈在柴堆周旋了一会儿,又听到姥姥也过来了。
她听到姥姥对小舅妈抱怨道:“还没找到,咋办?这要是丢了,她爸妈问我们要人咋办?这死妮子真是气死我了。”
“娘,这里我找了没有,我们再去别的地儿找找吧,咱村就这么大,她能跑去哪里?”
“呵呵……原来是怕我爸妈要人啊,我说怎么会出来找我呢,应该巴不得我死了才对吧。”刘一诺苦笑着心想。
刘一诺确认了来人都走远了以后才出来,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决定回自己家。
天实在太黑了,她只能摸索着朝着自己村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知道这一路上她走的心惊肉跳。等她摸到自己家时实在是太困了便蹲在大门旁睡着了。
刘一诺醒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只泛着要亮不亮的微光,不过足够看清一定距离的事物了。她嘴角苦笑的看着自家紧锁的大门。跟其他人比起来自己的父母算是为数不多关心自己的人了。这里也算是她为数不多有过温暖的地方。
刘一诺清楚的知道她自己还要上学,不能在这里长留,因为蹲的太久,她站了好几次才站稳,她站稳后双手放在门锁两侧,脸部紧贴到门锁上,就这么静止了好一会儿她才离开大门。
刘一诺回到姥姥家时天已经接近大亮了。
姥姥见到她回来拿起树枝便对着刘一诺抽了起来,树枝像鞭子一样一下一下的落在自己身上。
姥姥光抽打还不满意,边抽打嘴里边咒骂着:“你个龟孙还知道回来,你咋不死外面呢,有本事你死外边别回来啊……”
原来她真的希望自己死掉啊。
这次刘一诺竟然没有觉得很疼,她也不会认为是姥姥没用力。她想自己这是挨出铜皮铁骨了吗?
姥姥打骂累了便不再打了,刘一诺到屋里拿起书包便奔了出去。
刘一诺迟到了,她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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