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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长廊的尽头有一扇窗,靳尧打开半扇,细微的雨丝柔和地轻拍面颊,水滴和清风的寒凉短暂驱走大脑里的阵阵迷雾,靳尧点起一根烟。

他静静凝视着窗外,整齐高大的梧桐树披着层层白色素衣,即使是寒冬料峭里,依然显得笔直,这么强硬的树,也需要用白膜裹缚强壮的树干来躲避冬日的寒冷。靳尧想,我总不能连树都不如。

他顺着人声又看往楼下,又湿又寒的恼人天气里,路上依然有人群川流不息,每个人都有来处,每个人都有去处,靳尧又想,为什么只有我茕茕独.立,我不该这样无根无萍。

他看到心里有两个小人在对峙,一个在说:“回去吧,找回你自己!没有记忆的人生是苍白的,时而病发还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你必须要找回完整的自己才能痊愈!”

一个反对:“不能回去,那是痛苦的,绝望的根源,你逃到这里就是不想再深入那个漩涡,现在这样一无所知的平静生活是你一直渴求的,别回去!”

靳尧身上常备有一包烟,但他很少抽,一般都是用来发给别人,他对香烟有一种很熟悉的依赖感,好像他以前经常与香烟作伴,但每次真的打燃火机,只要吸食一口,就觉得口腔里泛苦,然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抗议:“靳尧!把烟灭了,你臭死了!”

那时候靳尧都会下意识地四下看看,发现周围并没有人,他还疑惑许久,但是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把烟摁灭。

在他身上许多复杂而矛盾的点如今都指向了一个事实,他以为的这个自己,原来并不是表面展现出来的那样,他过往的人生里,原来有家人有朋友甚至还有恋人,那他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他的身份又是谁给予的?他的那段过往里,又究竟深埋了多少不堪的回忆,让他全部的警惕细胞都调动起来,阻止他寻找那段记忆?

他想起被催眠时脑海里定格的最后一个画面,那个年轻的男人阴鸷狠厉地盯着他,说出许多扎人心肺的话,他记得画面里的自己每听到一个音节,胸肺里面都像是被轰开一块碎片,那种血管都要因疼痛爆裂开的感觉,在这个时候依然让靳尧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他忽然激灵灵打了个颤,有人竟然在他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欺近了他,一个冰凉坚硬的身体贴上他的后背,一双修长却格外有力的手臂圈上了他的腰,大颗大颗滚热的水珠砸进了自己的衣领里……这一切的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靳尧甚至像个木桩一样由着对方为所欲为,任他把脸埋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靳尧一手抓住紧箍在他腰间的一只手,迅速扭头去看那人的脸,他该立刻拧断这只手,然而他触碰到那冷得像冰,有力得像铁钳的一般的手腕时,他同时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好像天边蓦然劈下一道闪电,靳尧甚至能听到炸响在头顶的轰隆隆的雷鸣声,他的脑子被眼前这张脸劈得一片空白。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或者该问,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那人看着靳尧的眼神,仿佛风暴来临之前的深海,汹涌澎湃,浪潮迭起,恍惚、震惊、哀伤、热烈、不可置信、欣喜若狂……还有许多许多复杂的情绪靳尧甚至都分析不出来,凝固在这个男人脸上最后的表情是一种极致的绝处逢生一般的狂喜,靳尧看到他的眼泪大颗大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疯狂砸落。

许泽恩浑身抖得不成样子,他的嗓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了一块热炭,又沙又哑,一开口灼热的气息烫得靳尧狠狠一颤:“靳尧,靳尧……”

靳尧倏然一震,他有许多次看不清那个人的脸,然而这个声音……他知道对方是谁了。

靳尧蹙着眉:“许……泽恩?”

许泽恩的眼泪涌得更厉害,但是他的眼里焕发着喜悦到极致的光彩,他拼命地点头,不断地用沙哑的嗓音一声声唤:“靳尧,靳尧……”

“你终于出现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靳尧用手掌撑在许泽恩的胸前,要把他推开,许泽恩却拼命把他抱得更紧,像是溺在深水中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像是即将渴死在沙漠里的人看到了唯一一汪水源,那么瘦削苍白的一个人,形销骨立的,力气却大得好像能把靳尧的身体都揉进他自己的身体里去。

靳尧从最初的震惊中回神,他见推不开,手掌移到许泽恩的肩胛处,只要他指下发力,对方肩胛吃痛就一定会松手,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少年的声音近乎贴在靳尧的耳廓边急急说道:“我永远不会对你动手,我要是哪根手指碰你一下,我就剁了那根手指!”

这种无孔不入的点滴记忆像是蚕丝蛛网一般牢牢缠缚住靳尧,让他束手束脚,他的心里开始不耐烦躁起来,声音便显得格外冷锐:“你放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许泽恩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靳尧有些异常,他朦胧着泪眼仔细看着,眼睛一寸一寸游.移过靳尧脸上的每一处轮廓,他依然是激动狂喜的,然而他的眼里渐渐浮起一层疑惑,他疑惑的不是靳尧如此年轻,而是靳尧居然这样平静地任他抱着,许泽恩喃喃着:“又是幻觉吗?我又看到幻觉了吗?”

仿佛为了印证,许泽恩忽然反手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在空荡的长廊里那声音格外响亮,还扬着回音,靳尧都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耳刮子惊得一愣,他知道自己有失忆症,可这许泽恩看起来反倒更像个神经病。

白皙如玉的脸上迅速浮起鲜红的指印,靳尧目瞪口呆地看着,许泽恩却为那火.辣辣的痛感雀跃欢喜起来,他的手抚上靳尧的脸,每一根手指都在颤抖。

靳尧的眉心狠狠一跳,那种触感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这人长了一副俊美的模样,靳尧有限的记忆画面里显示对方是个养尊处优的人,怎么手指如此粗糙,比他这习武之人的厚茧还让他皮肤刺痛。

他下意识握住许泽恩的手腕翻过来一看,不由瞪大了眼。

许泽恩的整只手,从修长的五指到宽大的掌心,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细痕,那是锐物划伤所留下的,长短不齐深浅不一,交相错杂彼此蜿蜒,旧伤累上新伤,新伤叠着旧伤,看得人几欲头皮发麻。

靳尧猛地把许泽恩的手一甩,这一下用力之大,直接把许泽恩摔踉跄了出去!

许泽恩手掌撑在壁角勉强没有摔倒在地,他茫然地直起身,眼里流泻出孩童一样的委屈和无辜。

“靳尧,”许泽恩揉了揉眼睛,抹去那满眼的水雾,他终于从最初见到靳尧的种种浓稠深重的情绪里缓缓平静下来,他的大脑开始逐渐恢复思考的能力,他微笑着,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找你很久。”

靳尧抿着嘴不作声,这人无声无息地接近他,抱住他,亲近他这么久自己却毫无所觉毫无办法,这个发现让靳尧心底直发凉,仿佛自己的身体允许他的接近,仿佛他们本该就如此亲近,靳尧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对方。

这他妈像是给自己下了蛊中了咒一样!

“靳尧,”许泽恩又要走上前来,靳尧却警惕地后退一步,他全身绷紧戒备的样子让许泽恩不由有些无措,他双掌轻微下压,安抚道,“你还在生我气?你还没有原谅我?我可以解释的,靳尧我有苦衷的,你听我说——”

“苦衷?”靳尧靠在身后的窗台上,歪着脑袋想了想,“你是说你一直利用我有苦衷?还是你让我承认自己是贼,还逼着我做贼有苦衷?骗我去□□拳,差点把人咬死有苦衷?还是说你觉得我没用了可以滚了把我当垃圾一样丢了是有苦衷?”

靳尧抱住双肩,冷嗤一声:“你舌灿莲花的功夫我已略有所知,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靳尧目前能整合到的记忆,眼前这个人强吻过自己,利用过自己,逼迫自己要么和他在一起,要么就离开,两人好上之后又是这个人抛弃他,这种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的人渣,依靳尧的性子真是见一个就想打死一个。

靳尧简直不敢相信以前的自己是那么怂逼的一个人,那些画面让他对过往的自己很是厌弃,也对突然出现的许泽恩十分反感。

许泽恩怔住了,他探究地看着靳尧,年轻的,鲜活的,充满生机的靳尧,这是他最喜欢的靳尧的样子,而这个样子,在他们二十岁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你……”许泽恩迟疑地开口,“你是说,我在纽市的公寓里赶走你,和你分手,你在怪我那件事?”

“怪?”靳尧想了想,“说不上,我跟你不熟,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许泽恩完全懵了:“你跟我……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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