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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玉在天牢中呆了七日,每日都有干净的膳食和温暖的被褥,可心中却忐忑不安。

短短七日下来,她的脸瘦了圈,鹅蛋脸变成瓜子小脸,不仅是她瘦了,周氏和沈夫人也清减了。不过她们因太子那番话,精神还不错。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再无消息传来,她们渐渐不安起来,威远侯府罪名不小,若是太子殿下不能说服陛下开恩,那又该如何。

就这样煎熬到了第七日,狱头打开了她们的牢房道:“陛下宽容,念尔等皆为妇孺弱小,将其押回威远侯府,静候处置。”

几人闻言一喜。

罪行并未免除,但能让他们回到侯府之中,不继续住在昏暗阴森的天牢里,已是件极好的事情。

嘉玉扶着沈夫人站起身来,对狱头问道:“那威远侯沈其安可被押回侯府看管?”

狱头的态度尚算不错:“不曾,只你们几位。”

嘉玉再问:“那侯府的仆从呢?”

“他们自然继续待在天牢中。”

三人对视几眼,她们能暂时离开总比所有人都继续关押在天牢中要好。只是等他们被遣回威远侯府看管时,没有奴仆,只能自己动手收拾房间打扫。

她们几个出生大家,从不曾干过这等事,可今日的情况,能回到侯府已是陛下开恩,自不可能诸多要求,反正一家人在平平安安,干些活儿无妨。

唯一难的就是饭食,沈夫人周氏嘉玉都不曾做过饭。于他们而言,亲手做的食物不外乎是有丫头烧火和厨娘准备好材料的情况下,翻翻锅铲,这算是他们亲手做的了。

如今这样,却是没有一个人会的。

不过没等她们想出如何解决午膳,奉命监管她们的兵卒拎着食盒进来了:“午膳。”

话毕,他不多停留,径自离开了。

嘉玉松了口气,她不盼望食盒里的东西如何美味珍贵,只要和天牢里的牢饭差不离,那就比她们随便一个人做出的要好上数倍。

只是等食盒打开,嘉玉不由惊了惊,菜品算不得贵重,但每样却也是精心烹饪,适合养人的补食。

更重要的是,其中的菜色还有两样是她喜欢的。

沈夫人看见那菜,下意识看向嘉玉,然后又想到了太子。只有周氏没迟疑,分了碗筷让大家坐下。

嘉玉和周氏看到菜色时都怀疑是太子让人准备的,不过并不能下定论,直到接下来几日,每日的膳食都有两道嘉玉喜欢的,两人才敢确定。

不过和嘉玉心生感激不同,沈夫人那股怀疑愈发强烈,太子素来稳重可靠,想照顾她们请人送膳她除了感激也不会怀疑太子对嘉玉的感情。可如今顿顿都是嘉玉喜欢,底下人不知晓嘉玉喜欢吃什么,唯一可能知道的就只有太子,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每餐膳食都是殿下亲自点的。

有对普通表妹照顾的如此周到的表兄吗?

沈夫人数次欲言又止,先不说太子已立太子妃,只说嘉玉曾嫁平王世子,平王世子是殿下血缘上的亲兄长,嘉玉和太子之间就不可能。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这件事,还是一切等沈家诸事尘埃落定。

陛下对威远侯府的处罚是在五日后出来的。

那日,嘉玉她们听见前院有剧烈的脚步声。

“今威远侯沈其安包庇罪首,不敬君主,纵奴行凶,为祸一方,乃无忠无德之辈,但念及祖上于社稷有功,今贬其为庶民,没其家产。”

沈其安满脸颓色的对嘉玉她们重复完宣旨太监所言,捂着脸当即跪地,对沈夫人苦笑道:“娘,祖宗基业全毁在了儿子手中。”

沈夫人听了这个消息,身体发软,不过她前几日都想到抄家灭门了,如今儿女好生生的陪在她身边,只是没了爵位,人都还在的。想到这儿,她打起精神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

嘉玉也劝道:“大哥,如今我们全家人都在一起,人没事就好。”

“可是……普通庶民和侯府间岂能同日而语。”沈其安失魂落魄道。

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可事已至此,难不成还能请陛下收回成命,他们只能接受,接受庶民的新身份,开始过普通人的生活。

想到这儿,嘉玉道:“大哥,我们总要向前看的。”

如今爵位没了就没了,若是大哥因此一蹶不振,才更麻烦。

旁边的侍卫统领见了,凛声道:“威远侯府是圣祖赏赐的侯府宅邸,如今需各位尽快搬离。”

沈其安听了这话,脸色再变。

嘉玉知道沈其安心中难受,劝了几句,见他魂不守舍的愣着,像一尊沉默的石雕。她心中又急又气:“大哥如今是家中唯一的男子,如今不想着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还指望娘亲来照顾你吗?”

沈夫人听了,于心不忍,拽了拽嘉玉的胳膊。

侍卫统领抱臂望着他们:“各位,如今此宅已不是威远侯府,再不走别怪本官不客气。”

沈夫人脸色煞白:“我们去收拾行李,马上就走。”

刚迈一步,冰冷的雁翅刀横在沈夫人腰前:“没其家产,如今一切都是陛下的,不知沈夫人还要收拾什么?”

沈夫人启了启唇,还欲再说,侍卫统领冷声道:“若继续纠缠,本官可要派人搜身,你们身上的东西都不一定能保住了。”

嘉玉闻言,把沈夫人拉了回来,她们每人身上都有几件价值不菲的首饰,若是搜身,可真是最后的防身银子都没了。“娘,我们走吧。”嘉玉低下头。

沈夫人擦了擦眼泪:“走,我们走。”

周氏闻言,抱紧了怀中的襁褓。

嘉玉走了半步,回头发现沈其安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停下脚步道:“大哥,没了爵位,你还有有我们。”

听了这话,沈其安的眼珠微微一动,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他们几人身上,眼神悲切,片刻之后,他沉默的跟了上来。

踏出侯府大门时,嘉玉忍不住回头,她望了眼鎏金的黑木大匾上金钩铁划的威远侯府。

沈夫人垂着头:“别看了。”

周氏强忍着情绪,到了此时,终是忍不住了,她带着泣音道:“夫君,是我害了你。”

沈其安僵硬的摆摆头:“是我之过,和你无关。”他伸手接过周氏怀中的麒儿,麒儿不过两三个月大,不知事,眯着眼睛笑的正欢心,他默了默道:“我们走吧。”

威远侯府所在位置是京都的贵胄圈儿,户户寒门深墙,不见鼎沸人声。沈家人也没说话,花了半个时辰,他们走出这块区域,走出贵胄圈儿,往来鳞次栉比,流水马龙。

“娘,我身上还有些银子,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嘉玉道。

沈夫人愕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带的银子?”

嘉玉笑了下,她想过陛下抄家什么,以防万一,就将她房里所有的银票都带在了身上,数额不多,但也有五百两,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五百两银子对曾经的沈夫人来讲,不过是一副头面的价格,现在知道有五百两,眼泪止不住下流:“那好,首饰先别卖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息。”

正说着,一辆低调的青棚马车忽然在几人眼前停下,挡住大部分光。马夫一身利落干净的扎袖劲衣,五官严肃,翻身下车,对着他们压低声音道:“主子让属下前来接置诸位。”

嘉玉看了看沈夫人,两人不约而同想到太子。

思及此,嘉玉小声问:“你主子是……”

马夫做出太子的口型,又道:“沈姑娘,殿下一切都安置妥当,请上马车。”

嘉玉听了,迟疑不定,不是信不过太子,而是陛下前脚将他们贬为庶民,没收家产,太子跟着就派人来安置他们。若是消息传了出去,岂不是太子公开忤逆陛下。

她想了想道:“这位大哥稍等一下。”

说着,她拉着沈夫人等人低声商量,只是嘉玉的顾忌还未曾说出口,沈夫人先道:“我们如今有些银子,自行找地方住下,别事事劳烦殿下了。”

周氏怔愣了下,太子给她们找的地方住着必定更为安全舒适,婆母为何要拒绝,她心中想到。

不过婆母都开口了,周氏心中虽有顾虑,依旧点头同意了。

只沈其安不赞同地摇头:“娘,我们最好还是跟着太子的人走。”不等她们问原因,沈其安直接解释道:“妹妹的容貌在市井中容易出问题,再者,侯府这么多年虽不争不抢,也有几个对头,若是他们起了不好的心思……”

沈夫人的脸白了白。

嘉玉深深吸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大哥所言有道。“娘,我们还是上马车吧。”

沈夫人闻言,垂头想了想,低声应好。

***

太子安排的宅院在城南一毫不起眼的小巷子中,是一座两进的小院,周边住的是略有资产的富户读书人等,并不很落魄,反而很有人烟气息,巷中到处是玩耍的小童,还有几家贩粮贩杂货的店铺。

院子房间干净整洁,不能和侯府相比,摆设却全都是实用的,不仅如此,还有个厨娘。

只细究起来,它和曾经六进的威远侯府可谓天差地别,却比今日下午他们的料想要好上数倍。

马夫将他们安顿好后,兀自离开了。

厨娘得了吩咐,一早熬好了米粥,并几个开胃小菜,只是大家颠沛了一场,每个人都没什么胃口,随意的用了点,回房间库枯坐。

卧房内的被褥陈设俱都安排好了,用不着再整理,且并不简陋,千工床纱幔梳妆台水银镜子美人榻应有尽有。嘉玉随意的看了两眼,却也提不起兴趣。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大门响动的声音,嘉玉拧了拧眉,走出房去,沈其安正在开门,朱红大门一开,他看见来人,顿时跪下了。

嘉玉急忙忙地走过去,太子穿了一身黑衣,在月光和灯光下,唯有他那在那张脸是白的。

他听见脚步声,扶沈其安起身,又侧过头,恰好望见她。

他的眸光像是黑曜石浸泡在一汪清泉中,看过来时,里面折射出满天的星辰。太子生的好看,绝世无双,高山一景行,但嘉玉发现,他不仅好看,还能给人安全感。

且太子的眼神看向她时,也告诉她,他在,别怕。

“你们别在门口站着,我们进屋。”嘉玉避开太子的眼神。

沈其安连连点头:“是,是,进屋。”

如今的沈家,没有上好的碧螺春龙井茶,嘉玉去厨房将茶杯洗净,倒了杯温热的白水,放在太子手边。

太子见了,手指搭在嘉玉指腹方才碰过的杯壁处,口气自责:“没能保住……”

话未说完,沈夫人先笑道:“殿下能让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全身而退已费尽周折,快别说那些话了。”她今天在车夫跟前打听过,周氏的娘家夷五族,还有一些牵扯此案的官员轻则没收家产,重则斩首示众或者流放五千里。

就连不知此事的江淮巡抚也因此事判了个监督不力之罪。仗三十,贬为庶民了。

沈其安不仅是知情不报,还有林意鱼肉乡民一事,能没受任何酷刑,全须全尾的离开天牢,是大不易了。

沈夫人虽常年居于后宅,但前几十年父兄夫君儿子皆在朝为官,这些事不至于不清楚。太子对她们沈家,费尽心思。

太子闻言,不再提这件事了。他从袖口中取出几张银票并田契地契:“这些东西表姨收下,往后虽不能如从前般锦衣玉食,但也衣食无忧。”

“这怎么可以。”沈夫人惊了惊,推了回去。

太子轻轻的笑了笑:“表姨不必推辞,这些东西对孤不值得什么,但你们总要花用。”

“可是……”沈夫人迟疑的望向嘉玉。

嘉玉点了点头:”娘收下吧。“太子将东西拿出,按照他的性格,他定不可能收回去的。

太子笑着看向嘉玉:“表姨,你听表妹的。”

沈夫人踟蹰再三,见他们都如此说,遂收下了。

太子见沈夫人收下银钱,又道如今陛下以雷霆手段整肃吏治,京都中鹤唳风声,这段时日若无必要别外出。然后又说等过几日侯府的旧仆将被发卖,若是他们想赎人,到时带上银钱去便可。

等这番话罢,太子起身告辞。

沈其安跟着起身说:“草民送送殿下。”

太子摆了摆手,说不必了,目光却凝向嘉玉。

嘉玉看见了,她从太子的眼神中读出了嘉玉送送我,她心里也有事问太子,往前走了步:“大哥,我送送殿下。”

听后沈其安眉头微拧,但太子先开口了,他说好。

沈夫人见状,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太子纵使对嘉玉有意,可太子平素稳重知礼,不可能做出大逆之事。何况就算现在喜欢,等太子成婚,有了娇妻美妾,自然就能将嘉玉忘掉,再者说,如今的沈家风雨飘零,离不开太子的庇佑。

说是送太子,堂屋到大门的距离不过数十米,没走几步路就到了门口。

太子停下脚步:“表妹停步,孤该离开了。”话是这么说的,太子的脚步却不动,目光直直落在嘉玉脸上。

嘉玉心中有事,对太子的举动并未深究,她柔声道:“殿下陪我走走可好。

太子听了,哪儿有不应的。

两人沿着昏暗寂静的巷道慢慢走着,不时有犬吠声隔着浅灰的院墙传出。

嘉玉走了两步后,轻声叫住太子:“殿下,如今在朝堂之上可好”

“自然是好的。”太子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为了你,孤做事都会三思而后行。”

夜风吹过,太子的声音也如这夜风般,轻柔低婉,拂过嘉玉的脸颊。

嘉玉愣住了,她抬起头望着太子。

太子半垂着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太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段日子孤可能很忙,不能看经常来看你。”

嘉玉舔了舔唇,心中涌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测,她小声说:“殿下正事为重,我没什么好看的。”

太子摇了摇头,她听见他温柔的像是春日山风的声音:“在我心中,表妹是最好看的。”

嘉玉安静了数秒,心如擂鼓,掩饰地笑了下:“殿下以后见过更多人,就知道,我不是最好看的了。”

她的声音是冷静平和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翻江倒海,猛龙入海,不得安宁。

这,这怎么可能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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