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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天河越过席清音的身影,视线遥遥的定在天边不知道哪一个点:“某人还不出来么,我可是要攻击了。”
“……”死一般的寂静。
一些隐形的飞行器逐渐露出机甲边缘,半透明化的漂浮在空中。最前方的巨型战斗机下方打开一个小仓口,容云景独立驾驶着小型飞行器驶出。
大小对比带来的震撼是无穷无尽的。
几乎在容天河有动作的下一秒钟,席清音手腕上的保护机制镯子自动弹出,透明的遮罩笼罩住他平面一米的地方。
攻击一落在遮罩上,立即被折返回去。
容天河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破不开这倒屏障,被硬生生的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后退了好几大步,右臂上的石膏发出‘嘎达嘎达’的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这个侄子倒是用尽心力想要保护你。”
容云景的声音从半空传来:“那是当然。”
容天河:“呵呵。”
两人交谈间,席清音皱眉不止。
虽然攻击被挡住了,但临着炮火的惊惧之感可是一丁点也不少的,他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挫。
谁知道下一秒钟容天河抖了抖打着石膏的右手,满眼赞叹说:“席画师果然临危不惧,如果没有今天,你一定能干成大事。”
席清音:“……”
他吓得腿都有点软了好不好,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临危不惧啊!
不过……什么叫‘如果没有今天’?
席清音正色,环顾四周,很快他就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显然容云景也察觉到了,他神色一紧,在属下的惊呼声中果断钻出飞行器,直接奔着席清音而去。
“快离开那个地方!”
话音刚落,防护遮罩再次被触发。
哪里?哪里来的危机?
就算离开原地也得确定不直接一头钻到敌人怀里去吧,席清音下意识左看右看,让他感觉迷惑的是,周围一米根本没有人靠近。
唯一一个算点威胁的容天河,在刚刚到攻击中被反噬,现在正老远的在捂着手臂呢。
难不成是手镯感应出错啦?
心里刚刚起了这个念头,下一秒钟现实就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严厉的说‘no’。
“啊!”
脚腕一疼,席清音迅速低头去看,讶异的瞧见脚腕上附有一只苍白骨感的手。
黄色泥土镶嵌在那只手的指甲盖中,雪白的靴子被抓出一个狰狞恐怖的爪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钟席清音只觉得天旋地转,地面都在轰隆隆的震动。
墓碑整个大错开,里头升腾起一尊精致秀雅的石碑,石碑上的字迹看不清楚,值得瞩目的是,最边缘还有一座小竹屋。
席清音把着小竹屋的门把手,弯下腰差点干呕出来,脑子里都是刚刚在泥土里面穿梭的混乱与晕头转向。
视野范围已经大变样,地下出了不少浴火军团战士。现在整个坟山就像是一个军事战场,两军对弈的模样十分眼熟。
等缓过神,席清音冷漠开口:“把战士们埋土里,你可真是厉害。”
容天河绅士的递过手帕:“过奖,水平距离抓不住你,我们只能从垂直距离下手了。即使从土里走了一遭,席画师依然那么光彩照人。”
席清音没有接过手帕,他直起腰:“你想让我做人质?死心吧,必要的时候,我宁可自杀也不会拖累太子殿下。”
容天河连连摇头,皱眉苦恼说:“席画师要是这样想,我可就真的很伤心了。明明是我将你带出了危险区域,找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避难,您不道谢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污蔑我呢?”
“……”席清音看着他:“你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接不下话。”
嘴上这样说,其实席清音心里也清楚。
回头看过去,现在整个山顶的战士们都混乱的打成一团,两边人都有意无意的避让着墓地区域,帝国军团是因为害怕伤到席清音,浴火军团可就不知道因为什么了。
混乱中,席清音视线在众人身上游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很快,他的视线一顿,暂停到几乎是战火最中心的位置。
两人视线对上,容云景眸子中的担忧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席清音抿唇,正要说些什么,唇瓣微微张开的那一瞬间,眼前小竹屋的门就‘啪嗒’一声关上。
“……”他皱眉瞪向罪魁祸首。
“我这侄子倒是用尽心力的想要保护你。”容天河继续说下半句刚刚没有说出口的话,满脸惋惜:“只可惜和他父亲一样,再怎么用尽心力,最后也保护不了最心爱的人。”
席清音没有理会他,自顾自从储物器中取出宣纸和猫猫画笔,在桌子上铺平,开始专心地磨墨。
容天河却打开了话茬子。
“明明清水是和我一起长大,她的婚配对象也应该是我,容天炎半路截胡,我再把她抢回来,有错吗?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把她拿回来了而已。”
“就像帝王宝座,它也应该是我的。只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要这个东西了,让给他就让给他吧。身为长辈,让小辈是应该的。”
“这墓碑是为清水所建,我本来打算着直接隐居到这个山头。不过想到清水临终前最舍不得他的孩子,那就让他孩子也陪葬在山头吧。”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清水,我爱到可以忍受我们俩以后独居的地方,可以掺杂一个血液里面留着另一个人血的杂种!”
席清音眼帘垂下,心无旁骛的磨墨。
容天河上前一步,将宣纸挥到地下,微笑着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席清音动作一顿,说:“没有。”
容天河说:“那你说说我刚刚说了什么?”
席清音又取出一张宣纸,淡定开口:“都说了没有听你讲话了,我怎么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容天河:“……”
他气急:“算了。十年之间我无数次向你抛出橄榄枝,你都置之不理,席画师对帝国的衷心真的是天地可鉴啊!”
听出来他话语里的讽刺,以及看见他视线中隐隐浮现的杀意,席清音到底还是收敛了一点儿,解释说:“我没感觉到你对我曾经抛出橄榄枝,当时都是帝国的人,我哪里知道你忽然示好是想造反挖人。”
容天河说:“现在你知道了。”
席清音坚定说:“我当然拒绝,你都快输了,我加入你这一边不是必死么。”
气氛忽然凝滞。
容天河从怀中掏出随身枪支,枪/口直指席清音的眉心,微笑着。
“你以为紧跟着容云景,你就可以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过么?好好想想吧,十年前战争过后,你被推到了帝国最高点,鲜花和掌声簇拥着你,就好像大家都将你看作了救世英雄。可是后来呢,后来你还不是万人唾骂,根本就没有在意你的所有功劳,一有疑似污点的痕迹,他们就像是饿了千百年的难民,蜂蛹着跑过来,不管不顾的要在你的身上挖一口肉吃。”
“你以为现在的战争可以让你证明自己,可以让你回到以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醒醒吧我漂亮的大画师,现在只不过是为未来的重蹈覆辙埋下种子而已。如果我今天死了,我会在天堂看着你一步步堕落,一步步被容云景遗弃哈哈哈哈……”
竹屋里回荡着容天河宛如疯魔的笑声,等他笑完了,席清音怜悯的摇摇头。
“你以为我是为了名声?”
容天河说:“不是吗?”
席清音收起墨石,用猫猫画笔拟态出勾线笔的模样,低头勾勒画作草图。
“他们怎么对我,是他们的事情。我怎么对他们,是我的事情。我只要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容天河陷入沉默。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有‘沙沙’的笔尖与宣纸摩擦的声响。即使面对枪/口的威胁,席清音依然能够面不改色的专心作画。
几分钟后,容天河叹气说:“我总算知道小景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对此席清音也有点儿好奇,作画途中他抬头:“为什么?”
容天河正要开口时,竹屋的门忽然被‘啪啪啪’狂暴的敲响,两人面色同时一紧,双双扭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去。
枪/口猛的转向,直指竹门。
进来的是谁?
如果是浴火军团战士来通报战情,不应该这么急的敲门呀。要是帝国战士们,别说敲门了,救人心切的他们直接把门踢穿都有可能。
敲门人敲了好几声,这才意识到门上根本就没有锁,只是简简单单卡在凹槽里。
他一把推开门向里面冲了两步,惊慌失措的举起双手:“别开枪,我就是一个来避难的路人!”
“……”
容天河垂下枪:“先把门关上。”
鱼祸心战战兢兢关上门,跟着螃蟹一样平移着走路,一边顺拐一边缩到席清音身后,几欲泪奔的说:“太好了,席画师您竟然还没有死啊啊啊!!!”
席清音斜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里?”
鱼祸心满脸写着痛心疾首的悔意:“我是跟着太子殿下来的。本来只是想着加点履历,一有不对劲立即撤退回家。谁知道忽然大家就打了起来,我连撤退都来不及,直接从飞行器上被打落,正正好掉在了竹屋门口。啊呀,早知道就不跟着来凑这个热闹了!”
席清音说:“你躲到贼窝里了。”
鱼祸心炯炯有神:“贼窝就贼窝吧,这里可安全了。席画师您现在身处桃源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一个鬼样子,两边人打的哟,各种颜色的离子光晕,整个山头除了这个地方都被炸了一个稀巴烂!要是这个地方埋的是我,我说不定得诈尸起来骂这些吵人清闲的……”
他一来,竹屋气氛都被带着燥热起来。
全程逼逼个不停,容天河忍无可忍,举枪对准他:“再吵就一枪崩了你。”
鱼祸心顿时安静如鸡。
一直到席清音搁下画笔,他才惊喜的开口:“您画的这是什么?”
本闭目养神的容天河也一下子睁开眼。
席清音顿时皱眉。
他将宣纸抬起,谨慎的看着容天河。
宣纸表面画着无数赴宴的世家子弟,容家居首位,鱼家和陶家次位,其余世家都模糊的花在画幅边缘的位置。这幅画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其乐融融,暗地里其实主系和旁系针锋相对。有人倒酒就有人下毒,当面互相奉承,转身就可以睥睨冷笑,画尽了人情冷暖。
竹屋外头雷声阵阵,伴有炮火与无数人惊呼的声音,看来已经引起了天地异像。
只不过……席清音皱眉端详着手里的画。
……感觉还不够。
他用星网腕表扫描了一下画作,上头的精神力波动跳转了几秒钟,最后定在199这个数字。
没有到200,这就意味着画作放在黑台子,评分也很有可能过不了一百。
迟疑几秒,他猛的定神。
不管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画送出去,提升帝国战士们的精神力。
想到这里,他立即拿着宣纸往门的方向冲,三步并两步一把打开房门。
硝烟的味道铺面而来,几乎要灼伤眼球。
另一边。
天有异像很快引起了卫星转播,微博建立了一个又一个的直播间。看到直播的人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纷纷紧张。一时之间各战区停战,全帝国人为此牵心。
热搜一串有关关键词,最上头的‘冒死带你看最后一战’末尾带着一个血红的‘爆’字,无数人疯狂涌进直播间,屏住呼吸蹲守。
他们看见竹屋的门被‘啪’的一下子打开——
“是男神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啊,席清音怎么会在敌方?!”
“雾草他一个御画师……我们这边的战士呢,啊啊啊上天保佑席画师千万不能出事呀!”
万众瞩目之下,席清音对上容云景深邃温润的眸子,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画作。
送出这幅画,要将这幅画送到容云景手上!
他的内心充斥着这个念头,只不过手臂刚扬起一半,手腕就被人猛的攥住。
“……!!!”
容天河好整以暇的绕到他的正对面,弯腰靠近他的脸,笑容一如初见的绅士有礼。
“您觉得这画可能送的出去吗?”
他已经收起了枪,左手一点点沿着席清音的手腕向下轻抚,划过指节,攥住画作的另外一端。两人就这样一手拿着画作的一端,强硬的谁也不放开。
这个画面被实时的直播出去,所有人都跟着提心吊胆。他们在为席清音担心,面前站着的那个人可是帝国数一数二的战士,还是率领千军的‘前元帅’,战斗力可不是盖的。
反观席清音……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御画师啊!他、他怎么可能打得过……
脑子里刚起这个念头,直播间观众纷纷一顿,瞠目结舌的又凑近屏幕。
“第一,我是一个御画师的同时,也还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又不是瘫痪。第二,俘获人质第一时间搜查武器,这个应该是常识。”
席清音不慌不忙的用空闲的一只手从储物器具中掏出枪,迅速抵上容天河的眉心。
他瞄了一眼其打上石膏动弹不得的右手,冷冷道:“枪弹无眼,你最好不要乱动。”
屏幕前的观众猛的站起,激动到无法说出话。只不过下一秒钟,他们再次傻眼了。
这一次程度比之前要更大,显然眼前发生的一切完全摧毁了他们的三观。
容天河视线朝着席清音身后偏了偏,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很可惜,同样的话送还给您。”
席清音一愣。
他低下头一看,脖颈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架上了一支锋利的匕首,微微下压牵带着刺痛,有鲜红的血液从刀刃位置渗出。
一滴一滴砸落,染红素净的韧竹。
“刀剑无眼,席画师最好也不要乱动。”
转头看,鱼祸心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缓缓勾起一个不带有任何攻击力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伏笔埋了挺久的了,一直在文章里反复的提醒,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出来哈哈哈,最明显的提醒应该就是他的名字啦:鱼祸心,他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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