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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孟冬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拿你毫无办法?”趁着休息室里暂清了旁人,十音盯紧他,眼睛在冒火。

“你肯说话了?”

独处机会来之不易,以安全教育为由,能说几句,但十音不可能支走所有人太久。

何况,人家摄制团队有专业的武警教官,她教育什么?作为普通“熟人”,付诸太多关切也不合理。

所幸刚才梁孟冬和彭朗在一起,他一开头就是刻意避开了摄像师的,节目组还不知道他受伤的事,不然那疯子导演此刻必定追来了。

至于为什么跟着人家彭朗,梁孟冬说是江之源嘱咐过,要与一线干警多保持沟通,寻找更多再创作的灵感,届时才能表现好总队庆典上的演奏题材。

十音一脸的不置信,他真是张口就来。

“我才是没办法。”这会儿他黑沉着脸,休息室冷调的日光灯,将他衬得益发不近人情,“刚才那事,为什么不提前知会?”

“知会什么?”

他问:“你原本打算怎么办,和那个胡子一起私奔?”

“你好意思提!我都没质问你,你为什么跑去查驾驶室?谁准你参与的?”

“站长和导演组,”梁孟冬口气强硬,“我做的所有事,都有摄影机为证。”这倒是事实。

“梁孟冬你总这么玩火,我都不知道该谢你还是骂你。我要是在犯错呢,你也跟着犯?”

“骂吧,谢是不敢当。”孟冬瞥开眼睛,“有句话我早说过,你不是个混蛋么,我陪着你,凑一双。”

十音强忍着笑,这人就是这样,明明为她做了很重要的事,言语上非说得不堪。

其实十音心底很钦佩,孟冬是怎么做到不显山不露水,眼皮子都没抬一抬,就完成了掩护的?简直天衣无缝,怪不得云海欣赏他。

“我虽然不同意你做的事情,但客观说,梁老师你的确是个天才,触类旁通,做什么像什么。”

“天才?难道不是心有灵犀、天作之合……”云海都这么说。

“我才夸了一句,你就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承认心有灵犀?”

“拒绝承认,不和你心有灵犀,你都不知道保护自己!我们说回你的手。为什么那么不小心?这么多碎玻璃你怎么就抓得下去,刚才我当众培训注意事项,有没有强调过,尖锐物品检查要戴防割手套!说你梁老师马大哈,谁信?”

十音怨归怨,又不敢触碰,只轻轻划了下他手上裹的纱布。

彭朗的确一点事都没有,到了孟冬这里,便是无数触目惊心的小口子,一道一道,都像是划在她心口上的。

不比较不知道,他掌心的肌肤也是够嫩。怪不得……十音有些脸红,走神了。

“心疼了?”

这人现在越来越……

“我不是不小心,”梁孟冬语气很淡,直言不讳,“就是苦肉计。”

十音怒视着他。

“你试试继续不理我,看还会发生什么。”

十音咬着牙,梁孟冬目光愈发的挑衅,明明就是死乞白赖的行为,眼里偏有冰刀子扎向她。

孟冬平常总告诉十音他想咬她,十音以为他是癖好有问题,牙痒痒。现在她是有些理解了,此刻她的确就想扑了他、咬了他。

论无赖,这人真是比她厉害多了,任是云海他们都评价她是个不要命的,他好像比她更不要命,简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觉得我在威胁你?”他问。

“我不想回答。我只问你,手成了这样,接下去几天怎么练琴?”

“可以练,伤口又不深。”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工作是在儿戏?”十音逼视他。

他没正面回答:“云海说,你有一次被玻璃渣伤过手。很严重。”

其实不能算是故意,刚才他的确有些走神,在想她的工作,不易且凶险。触上去的那刻,他想起云海说的事。

之前体会她的工作,都相当间接。亲历现场,才更生出些人在江湖的恍惚感。

“原来你知道!”十音脸都紫了,“我那是意外,你胡来什么?”

“这没你那严重。”

“能比么?你的手能差一毫一厘?万一刚才施力不当,或者伤口感染,手就此废了怎么办?想没想过职业生涯?”

“想过。”他冰锥似的目光钉着她,“都是工作,也不用夸大我的工作意义。”

“你从来最看重的。”

“年轻时较真,现在想想,其实也可以吃软饭。”

十音别开眼:“不要脸。”她不能笑,要破功了。

“这就是不要脸?”

梁孟冬勾一勾他那只纱布手,十音会意凑去,他轻声说,加加……

耳语一通完毕,又正色道:“你放心。”

十音的面色骤红到脖子根!她咬咬下唇:“你可真敢说。”

什么状态他都有能耐调戏她,还一击即中。

“想我了?”孟冬压着嗓子说话的腔调,向来十分要命,此刻又来磨着耳朵。

“嗤。”

孟冬用目光囚住她:“委屈你了。”

十音不想理他,唇角却勾起来,终究是忍无可忍地破了功。

不藏了,太坏了。

**

检查站一面,梁孟冬趁着“疗伤”机会,还是匆匆汇报过几句柯洛妮的情况。

柯小姐在德国长大,她母亲一年有大半时间并不在德国,照柯小姐的说法,她的母亲主要时间都待在国内。

但云海走前就查过柯语微的入境记录,她十年间在国内逗留的总时长不超过一年。

“你让我别去查,原来已经让云海查了?”十音听得很恼。

“他渠道比较多。”孟冬说。

十音心底全是疑问。柯小姐本身到底有没有害?她母亲让她参与这个真人秀节目的真实用意是什么?

“梁老师的美男计光探听到这些?这么表层?我怎么不大信?”

总之她不大理解孟冬这种还嫌水不够浑的做法。他明明有条件在最安全的地方等着,或者干脆让他父亲守着他,拒绝危险走近一步。

孟冬用凶光剜了她一眼:“加加你是不是觉得,只要绕着麻烦走,就能舒舒坦坦一辈子掩耳盗铃?就比如你逃开我,本来想逃一辈子。”

“这……不是一回事。”十音觉得结舌,他号称不会说话,她此刻竟说不过他,“总之你不能再添乱了。”

梁孟冬本以为这人算是哄成了,望着她颊畔红晕,这又不是亲的地方,真真恨无穷。

可他实在不想再吵了,见一面多不容易?遂伸了臂,将那只伤手交给她:“不说了,先护理一下。”

“怎么操作?”

“怎么好得快怎么做。”

“啧,休息室有摄像头……”居然撒娇,也不挑挑地方。

“不是号称训练有素?找个死角亲一下。”

“梁孟冬,我们还没和好。”十音算在提醒,但口气为什么有些心虚。

他装听不见:“痛得钻心。”

“行行行,那你一会儿接着说说柯小姐。”

“快点,非常痛。”

本来是想接着说的,结果站内有事,有人跑来把十音喊走了。那晚到节目组撤离,她都再没回来。

苦肉计好像白施了?亲得隔靴搔痒,通话没自由,比异地恋糟糕百倍。

**

放走三辆“桂”牌车的事,连着两天都没听到任何反馈,这事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十音只是在想,真的就由那三水箱的货流入市场了?还是已经截获?

她身在此间,无法干预,也无法知道了。

彭朗和小花是山西老乡,二人已经建立了非常不错的友谊,驻地食堂有个大师傅也是山西人,做的面食特别好吃。

子仙村的伙食让小花吃得很哀怨,彭朗隔天就特意给小花打包了师傅做的手擀面,这天夜里找了人一同送去。

等到彭朗颠颠跑回来,交给十音一瓶防晒霜,说是梁先生的馈赠,特意托他带给余教官的。

十音握着那瓶子,心内起了潮意。

是她平常用的牌子,十音说不娇气,这种事情上有的挑,还是有些小矫情的。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孟冬哪里弄的?

他表面不屑,内心记的仔细,必定是托导演组去外面买来的。

十音次夜依旧有会走不开,见彭朗又在打包,在想怎么给孟冬弄个回赠品。但驻地一无所有,哪里弄去?山西师傅这里醋多……便开口问师傅买了一瓶。

她帮着彭朗打包,像是说得很不经意:“顺便帮我给梁先生也带一瓶,师傅这醋的确不错,别地买不到。”

“没问题。”

彭朗这天回来,交待说根据真人秀节目的拍摄计划,下一项大科目是为期十天的野外生存。

漂流、探洞、攀岩、武装行军、渡河入林、充分大自然赋予的资源……要换作常人,大概会非常羡慕,看看这充满了浪漫色彩的冒险旅程!

十音从前的训练地,气候、地貌均与这带类似,她很了解瑞丽-临沧地区,虽则风景怡人,但真实的野外生存训练,完全是“眼在天堂,身在地狱”的魔鬼旅程。

照这个节目组的疯狂程度,他们安排的这野外生存训练,一定会坚持实景拍摄,一点水分都不掺。

彭朗的担心一点都不比十音少:“这节目太拼了,十音你知道么,他们本来计划,是随边防执行一次边境任务,就是那种丛林抓捕实战的贴身跟拍。”

十音大惊。

彭朗接着说,边防直接拒绝了节目组的这个协助拍摄申请,回涵禁毒局说,最近没有抓捕任务,即便有,也是在绝密状态下进行,不可能预先设置任何抓捕计划,也拒绝外来人员参与。

节目组这才改了方案,定了现在这个项目,模拟丛林生存。

导演组的定调果然是:极少的补给,不供给外来食物、严格控制带入的行李辎重数量。

“可惜那是禁毒局的任务,我们不能全程陪同了。”彭朗有些伤感,“我们该换最后一个驻训地了吧?”

“是。”

按照春节期间紧急增订的训练计划,等完成下一项训练科目,本次的超长训练就终于宣告结束,受训警员与教官可以解散,各自回归原单位了。

络腮胡那天递给她的手机,十音回来灯下仔细看了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老款诺基亚,这是一部手工魔改的卫星电话,很像是市局反窃密专家老杨的手笔。

那部电话开头什么动静都么有,这天终于在深夜里闪动起来,屏幕上没有号码显示,十音按下接听键,听到但那头很快“喂”了一声。

十音一听就乐了,是吴狄。

吴狄告诉十音,那三辆问题货车进入南照地区,已处于我队控制之下。胡子师兄已经安全归返,要她安心。

十音与云海本来的计划,是放走货车后脱队,只身前往临沧南部与云海会合。由于总队同事的“配合”和真人秀节目的“解围”,意外为任务小组争取到了更长的准备周期。

魏长生让吴狄转告十音,继续在训练处待命,很快会有调整后的新任务下达。

十音走后,吴狄没有荒废对杜源的追踪。

杜源的社交活动相当谨慎,他制毒、贩毒的证据也极难获得,但他已经确定,将出席三月中旬在临沧举办的念章基金颁奖年会。

该基金云海从m国一路追踪至今,管理人姓名是位空白神秘人,从未露面,在外活动的长期以来都是它的风控负责人。照这么看来,基金管理人很可能就是杜源本人。

这是个好现象,云海的追踪方向完全正确,他一直怀疑这个念章基金颁奖年会的真实作用。就仿佛是个连连看的游戏的尾声,现在所有的线索不约而同都在往同一条路上奔了。

鉴于这两年,南照公安在缉毒上的成绩总体存在“偏科”,从大数据来看,传统毒品的打击成绩斐然,但在新型毒品的缴获方面却占比较小。

而反观严打工作那头的统计数量,这个比重恰恰掉了个个。可以确定,新型毒品占有了现如今更大的市场份额,且这个比例还有扩张趋势。

如果从南照一地的禁毒总成绩来看,这两年可谓傲人,但从打击类别上分析,打击方向与市场分布并不匹配,这就代表有相当比重的漏网之鱼,这几乎成魏了缉毒线的一块心病。

这个格局直到去年末,籍由嫁祸藏毒人周炜的落网,才有所打开。此后,品县陆续破出新型违禁品的制毒窝点,这在前两年是绝不可想象的。巧合还是运气?

十音一直觉得,那么顺利并不是偶然的。在冥冥之中,背后仍像是有只隐形的手在指点江山。那个人的动机是什么,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不过自那以后,此种窝点的破获规模不小,但毒源地迟迟查不到,仍有些治标不治本的意味。新型毒品从原料端突破了传统违禁品的土地限制,制造技术门槛不高,背后又有巨大的利益驱使,只要原料端没能严防死守,这样的作坊或工厂,永远会春风吹又生。

现实中遇到的难题,和云海的思路十分契合。

云海跟踪半年,早就盯上了念章基金的这个年会。据说,会上将齐聚很多知名医药企业的研发人士,与此同时,国内上百家二、三、四线的中小创医药企业,都将与会。

十音出发前,按云海提供的与会者名单,找人调查过一些人的背景,他们本身并没有参与任何课题研发,说白了只是单纯的药商,与会理由不充分。云海猜测,这年会很可能是挂着年会的羊头,私下另有一场别开生面的碰面会,类似新型制毒原料的隐形招标,每家药厂的配额上搜刮一个零头,监管部门很难监控到,但从犯罪分子的角度,积土成山、积水成渊……

云海的思路是,由此作为爆破点,挖出一整条毒供应链来。

如果能够实现,这个打击力度必定致命,此次任务的重大意义就在于此。江之源对此充满信心,他认为此举可将省内新型毒品的破获比例全盘扭转。

“还有个消息你绝对猜不到,”吴狄说,“杜源得了绝症。”

“什么?”

杜源又去了一次德国,昨天刚回南照。据这两天查实的可靠消息,杜源罹患肺癌,已发展至中晚期。

“肺癌这事,老头对外瞒得密不透风,在国内正规医疗机构没有就医记录,但最近几次出国,应该都是为了去治疗。”

吴狄让队里的技术小吴黑进杜源经常访问的网址,顺藤摸瓜查到了诊断报告。病史有据可查,并确认了杜源元旦左臂受伤后发生过感染。这次被云海开枪打伤,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的。

与此同时,杜源很可能有接受肺移植的打算,他和欧洲多家器官移植机构联系频繁。不过,同样联络频繁的,还有一家神经元科学研究机构,该机构致力于脑移植的理论研究。

欧洲的伦理学家一直相当反对此类脑移植研究,这个机构的存在其实比较隐秘,但依靠强大的网络,吴狄他们连它背后的金主都翻找出来了,正是念章基金。

十音问:“你刚才说还有个消息?也是关于杜源的?”

“不是,是关于许中益。云队在南照时,让我帮梁先生查了查许小姐家里的事,最近有眉目了。”

梁孟冬年前在s市前往探视许西岭,从许西岭口中得知她父亲生前正在给全家办理移民。许透露她父亲可能得到过一笔什么钱,但她没亲眼见过那笔钱,也不知道来历,但确认有那么回事。并且,许父生前向她表示过,移民之后很快还会入账一笔更大的。

吴狄托人找到个当地经侦的朋友,这两天查到了。去年十二月末,许中益账户上到账过一笔单笔的千万级汇款,是一个境外匿名账户往许父账户上打的。许父身为寻常的医务工作者,以他私人账户的日常状态来看,这样一笔入账非常突兀。

吴狄带来了一筐消息,条条堪称重磅。两人结束通话前,还闲聊了两句,玩笑说卫星电话费那么贵,老魏那铁公鸡该心疼了。

十音心情却没那么轻松,她在灯下整理这一堆爆炸式的信息量:肺移植、脑移植、和孟冬一模一样的旧照片、被剜去头像的人、许中益拿钱后被杀、杜源、柯语微……

真相依旧影影绰绰,但已渐渐凸显,有了模糊的轮廓。

是私心铸就的恶意,还是恶意揭露了私心?

爸爸在里头,曾经扮演过什么角色?这一点十音最难释怀,她想要一个确切答案。

孟冬其实设想过所有的可能,在南照时就安慰过十音,她父亲是她父亲,从前发生的事,她既不知情、也不应背负。他仿佛是要封死她所有的逃脱理由。

那夜十音翻来覆去,反复强迫自己想些好事:就快有一个结果了,最坏的早已过去了。

**

现实给了十音一个教训: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人,只要不抓紧珍惜,照样会错过。

十音本来有太多案情想与孟冬沟通,打算忙过这一两天,就找借口跑去和他幽个会。探望伤手、普及野外生存知识,把她那些年参训时的经验教训倾囊相授。

很快来了当头一棒,她被告知没机会了。

那天检查站事多,十音深夜才回驻地,政委告诉他,剧组那边的崔教官给她来过电话,说有急事找她。

十音就猜是孟冬找她,本来还纳闷,何以就着了急?申请回拨后,她立刻冲进通讯室,剧组电话却打不通。

到了次晨十音才被告知,“不夜之夜”节目组已经离开子仙村,开拔去了野外生存拍摄现场的扎营地。

十音离开孟冬这些年,也曾黯然想过,人和人的关系其实非常脆弱。她离了s市,换了手机、不通过网络找他,只可以在媒体见着他,但今生今世,他们就真的毫无瓜葛了。

然而,这天她打开彭朗捎回的防晒霜,才发现包装内有玄机,孟冬在里头塞了张纸条,是一副速写。

十音是个绘画渣,侦查速写科目上被教官批得一塌糊涂。

孟冬从小却很会画画,画中是他左手的速写,割伤的伤痕他都表达出来了,手指十分写实。

魔鬼……十音转念又觉得自己大概想歪了,无名指上画着那枚戒指,他这是在催婚吧?

配字一如孟冬的风格,简简单单二字“保重”,十音却读到泪奔。她体悟这二字背后的包容、等待、承诺……

比起孟冬她是太差劲了,没有只字片语回复也就算了,好端端送的什么醋……

孟冬迢迢而来,两人匆匆没见几面,每次分离都骤不及防。他并不喜欢她出任务,但他是怎么说的?

“我等你。”

孟冬一直在背负着什么?她明明知道,事情当头却总无法做到将心比心。

而她那天不但放话说没有和好,态度糟糕,连亲都亲得十足敷衍。

十音不想回回都让孟冬失望,开始试图主动联系,通过吴狄,总算索要到了剧组目前的通讯方式。

等到终于联络上剧组,十音这边也已换了驻地。

导演组的人告知,剧组目前分为两支摄制组,梁先生他们那组四人和另一组分别带着装备进几十公里外的山里去了,随队都只配备了一名生存教练、一组摄像、一名副导演及助理,总导演组目前留在营区招待所,负责应急、导航、调度。

十音听得一愣:“营区?哪个营区?”

对方报了一串番号,十音一听耳熟,是武警的一处边防营区。从前是他们的兄弟单位,她到过的。

“你们在边境?怎么去到那么远?不是说好临沧一线么?”

这些细节十音之前都询问过,根本没听过有这么一出。

对方却称,这里的的确确就是临沧,也都是预先联络好的。

严格说来,沧南边境确属临沧地区,但这种地方哪里适合野外生存?

十音怫然而怒,他们有什么权利进入那个地方?凭她的了解,边防部门根本不可能批准这类拍摄申请,真人秀剧组必然是打了什么其他擦边申请,才得以进驻的。

模拟野外生存?这搞不好是要误闯毒窝啊。

本省边防线绵延四千公里,仅沧南段就有几百公里,绝不可能几步一哨严防死守。

不说边境各种防不胜防的意外状况,缺水、断粮、吸血虫、毒蛇、野象、野牛、马蜂、一个不小心扎营扎出了国境线、又一不小心踩到一颗土雷……

孟冬要是听到,估计又得嘲笑她。可要说他没那么娇弱,那天他的手是怎么破的?

会是她多虑了么?十音只想即刻赶到沧南去。

十音知道摄像组手上必定也有卫星通讯方式,威逼利诱,强迫着总导演组给到了号码。

折腾到夜里好容易拨通,十分之不巧,那边的接听人不是教练、不是小花、更不是孟冬。

是柯洛妮。

作者有话要说:  孟冬:生无可恋

十音:我也很后悔的

大纲菌:后面有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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